池年什么都不清楚,他此刻正趴在床上,穿的七分裤,臀部的曲线被漂亮地勾勒出来,系统想:还好这时直播还没开。
他用手撑了一会儿下巴,累了,又侧着脸躺在床上,虽然昨天晚上确实很害怕啦,但现在有系统陪着他,池年也就没那么胆怯了,甚至还在系统的鼓励下再一次将日记翻出来,找里面的线索。
虽然这对他来说困难了一点。
“统统,”池年语气充满了依赖,“做完任务我真的可以回家吗?”
这是系统早就和他说好了的,池年想自己的阿嬷,哥哥姐姐们了。
系统在他吃完早饭才回来,不知道昨晚和今天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觉得池年真是个潜力股,他带的宿主也有进这个副本的,基本上都在第一天晚上疯了或死了,然而池年看起来还是娇娇嫩嫩的,没有任何损伤,他满意极了,嘱咐道:[只要淘汰玩家就有能量啦,只要有能量就能回家。]
然而他没有告诉池年,如果在副本里死了,就真的死了。
[等玩家们正式进入这个副本,任务就要开始啦,到时候你可以选择留在玩家身边以消除他们的警惕心,或者留在这里用king的身份淘汰玩家,都是可以的啦。]
池年想也没想:“要留在这里。”
“早饭好好吃哦。”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特别不高兴地冲着系统嚷嚷:“对了,时渊舟太过分了。”
他像昨天告谢声的状那样告时渊舟的状,不过语气要强烈了很多,将脸偏了一下,细长的白嫩脖颈露出来,池年指着那几乎淡得只有一点粉意的痕迹说:“看!”
系统已经见怪不怪了:[时渊舟亲的?]
“不,不是。”池年气得泪眼涟涟,“他咬的!”
“可疼了!”
系统想:能只剩这样一点点的淡痕,估计咬的也没那么重吧?
但池年娇气,他就顺着池年的话哄:[那你给他点颜色看看。]
池年已经忘了自己早上还坐在人家大腿上的事情,他向来这样,气性快消气也快,和别人的争吵不过一天就能忘,别人给一点糖稍微哄哄他就又被骗了去,然后抿着嘴冲别人笑,不知道在勾弄谁,等别人不理他,他又能气一天,不说话,不过没有谁是舍得不理他的。
发脾气的样子也很可爱,气鼓鼓的两颊圆润地满出来,像桃子一样饱满,银蓝色眼眸里的光亮了一点,指着脖子的指尖嫩如青葱,让人觉得,淡痕太淡了,要加深一点。
莫名地,想让他多气一点。
然而池年却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床上,扭捏地说:“算,算了吧。”他不太敢。
简直就是个小怂包。
[那你还招惹他?]系统忍不住笑出声,机械笑声有些奇怪,但让这串数据增添了一点生气。
池年咬着指尖,说:“不会的,我会和他做朋友的!”而且昨晚时渊舟也说了喜欢他。
[等等。]系统调出资料,[你说谁?时渊舟?]
[远离他!]系统第一次这样警告池年,就连电子音也带着严肃和警戒,[他是这栋监狱里第二危险的存在。你知道他房间里的那扇门吗?]
[不要去碰!]
系统这样说了,池年乖乖点头,然后系统又走了。
池年迷茫了一下,时渊舟很危险吗?可是……
可是他还要去拿他的小枕头啊。
*
*
日记本翻来翻去就那些内容,除了字体和颜色让池年不舒服以外,他就没有再看出其他内容了,但是系统让他好好看,回来抽查,他就打算把这本日记抄一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感悟。
不然能怎么办嘛,他想:他从小读书就是最差的。
学渣又不可能变成学霸。
不过,池年心想,不过系统没说不可以求助呀!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法宝一样,拿着本子就往外面冲,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房间,除了池年,每个人都有一道房内门,池年很听系统的话,直接略过时渊舟的,蹬蹬蹬跑到了下一扇门那儿去。
敲了三下,顿了两秒,又敲了三下。
“谁?”开门的是满身大汗的苏景,他在练拳,发泄燥火,被人打断心情有点不爽,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一见是苏景,池年抱着本子又要跑,却被苏景一把搂在怀里。
苏景心情一下愉悦:没想到这宝贝竟然自投罗网了。
“来我这儿干嘛?”他低笑着问,“想来诱惑我了?”说着,便要亲下去。
真香,还没亲就一股香气,清浅的,没有那么熟,不知道被亲熟了以后会怎么样?
“不,不要。”池年侧着脸,不让他亲,“你好热。”
“身上好湿,难受。”
他极度抗拒苏景。
虽然他不记仇,但苏景昨天惹了他一次,今天也惹了他一次,甚至现在还在惹他!池年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亲一下而已……草!”
池年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上,蛮有力气的,苏景一时没注意,被他挣脱又跑了。
苏景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小猫爪子挺锋利。”
池年运气好,下一个碰到了楚慕玄,即使系统说他犯了叛国罪,但池年还是坚定不移地认为楚先生是个好人。
电视剧里不是有拍那种忠臣被陷害入狱的嘛,池年猜楚慕玄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楚慕玄开门的时候有些讶异,但很快邀请池年进去,问他想吃什么。
池年手里逮着本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想吃烤得很酥的小饼干。”
“好。”楚慕玄笑笑,打了个电话,和他说,“等会儿就到。”
“是有什么问题吗?”
池年吃完饼干,喝着牛奶,都要昏昏欲睡了,坐在沙发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楚慕玄突然问了一句。
他猛然惊醒,摇了摇脑袋,连忙将本子递给楚慕玄看:
“哥哥,这个是在我房间里找到的。”
他咬着嘴唇,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可怜地说:“我有点害怕。”
楚慕玄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日记本,他拿过去,翻了几页脸色便沉下来,问:“你昨晚是自己睡的吗?”
“没有。”池年拼命摇头,“我去找了时渊舟。”
池年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求谁帮忙的时候就喊谁哥哥,其他人绝不称为哥哥,一定要有一种仪式感!
听见池年的回答,楚慕玄本应觉得轻松,可莫名地,心里有点皱,有点紧。
“别咬嘴唇。”终于,男人做出了回应,却是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过去,捏着池年的嘴唇不让他咬。
然而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印在红色饱满的软唇上,无端涩情。
楚慕玄有些心跳加速。
他知道池年的魅力。
但他不允许自己犯下错误,尤其是对这样的漂亮的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儿,即使想俯身亲吻,捏着他的嘴唇,尝尝那唇肉有多软,有多香,楚慕玄也绝不允许自己僭越半步。
他垂下眼眸,主动收回手,温声道:“咬嘴唇不好。”
“嗯嗯。”池年跟小猫儿似的胡乱点头,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这本日记。”楚慕玄斟酌了一下词句,“我们也没见过。”
“可能是前任king留下来的,但据我所知,他们都已经被接出去了,因为接触不多,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怪异。”
不让咬嘴唇,池年就习惯性咬自己的手指尖思考问题。
他想起自己也是king,不由问:“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不会的。”
男人笃定道。
有谁会舍得那样伤害池年呢?
“而且这本日记的真实性尚未知晓,所以不要吓自己。”
池年听完了,脑子里就自动转换成两个词——
“假的”、“安全”。
他又放下心来,眯着眼品尝自己的小饼干,也不知道有没有肚子吃午饭了。
楚慕玄看着他放松下来的状态,也淡淡地感到喜悦,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池年:“那个,是他们逼你的吗?”
池年鼓着腮嚼饼干,没听懂,抬眸望他。
极度纯情。
好像楚慕玄问一句“你是不是自愿被亲的”都是一种亵渎。
然而他还是补充道:“就是时渊舟和谢声。”
“奖励吗?”
楚慕玄回忆起早上,那样涩情的奖励,点头。
“唔,没有呀。”池年想了一下说,从小阿嬷就教他有付出才有收获,所以他觉得算是自愿的吧。
他的眼眸亮亮的,笑了一下,唇边抿出一个很小很小的窝:“因为他们帮助我了,所以想要奖励也是当然的啦!”
楚慕玄差点问“那我也可以吗”。
但他没有说出口。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要拒绝。”
池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点点头,又笑了一下。
连唇边的小酒窝都漾着甜酒那样甜。
*
*
晚上很快又到了。
虽然系统警告过他,但池年还是要去时渊舟房间睡觉呀。
而且他觉得时渊舟除了咬他那一口以外也不算很坏啦。
会给他盖被子,把他抱上床,还会帮他抹药。
池年相信,只要自己嘴甜一点,任何人都会成为他的朋友的!
“笃笃笃。”池年好乖地敲门,站在门口等时渊舟。
却迟迟等不到人来开门。
他犹豫了一下,又举起手,想“笃笃笃”,只敲了第一下,门便瞬然打开。
时渊舟穿着白大褂,额角沁着一层汗,脸色越发病白,他似乎很难受,表情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池年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时渊舟皱着眉说。
实际上,他的内脏几乎要搅成一团了,神经也刺痛地跳着,难以忍受。
“你来做什么?”他低声问。语气凉得冻人。
池年有些感觉到了,刚伸出的脚又不禁往回收了一点。
“我的被子和枕头还在里面。”他可怜兮兮地说。
“渊舟哥哥,今晚我可不可以还和你一起睡呀?”池年问得又甜又娇,时渊舟觉得所有人都拒绝不了。
他也拒绝不了。
即使疼得厉害,时渊舟还是让开半个身子,让池年进去了。
不过他没有去浴室,而是打开了房间里的那扇门,又关上了。
池年好奇:刚才看时渊舟,感觉好像之前资助他上学的那位得了绝症的老先生,快要死去的时候便是那样忍耐的疼痛,不想吓着他,可池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瘪了一下嘴巴:不想让时渊舟死。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扇闭合的门,想替时渊舟祈福。
也不知道向谁祈福,池年就学着阿嬷那样在床上磕头,把东方西方的神都拜了一遍。
时渊舟出来,便看见池年在朝着他磕头。
裤子脱了,跪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小腿并拢,大腿用力,撑出一个弧度,不让池年在跪拜的时候往前栽,小屁股却还是翘着的,往前磕头的时候腰也塌了下去。
很适合做某种姿势。
时渊舟眼眸一沉。
“你在做什么?”
池年仰起头,惊喜地笑:“这么快!你还疼吗?”
他才刚拜到王母娘娘就显灵了吗?池年想:王母娘娘好好哇!
“我在为你祈福呢!”池年仰着小脑袋,一脸得意。
时渊舟微怔: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其实疼得很厉害,只比刚刚好一点点,但他垂下眼眸,一脸落寞:“只有一点疼。”
“我帮你揉揉!”池年迅速跑过来,裤子也没穿,在他怀里找到了个姿势坐好,大腿肉刚好硌在了什么地方,池年也无暇顾及,伸着手就帮时渊舟揉肚子,一边揉一边细心地问:“还疼吗?”
好香。
力度其实很小。但时渊舟觉得疼痛真的在逐渐消退。
他看着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池年,不知怎么,有些烦躁。
他对谁都这样吗?
看着时渊舟脸色变沉,池年以为是自己揉得更疼了,不知所措地想收回手,时渊舟却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
“我得病了。”
果然,池年想,他就知道他没猜错。
于是对时渊舟更心疼。
男人却覆上来,一只手就将他的衣服撕烂,池年睁大了眼睛看着时渊舟。
那人像发了疯的狗,扑上来。
怎么这么香?
肉也这么软?
喉结上、耳垂处、还有更甚的地方。
床沿处,两条白嫩的小腿软下来。
如玉的脚趾蜷缩着,抖动着。
池年觉得被弄出了眼泪,但他不敢去推时渊舟,时渊舟病了呀。他想:大概时渊舟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昨天时渊舟便发现了。
只要嗅到池年的香气,亲一亲他软嫩的皮肤。自己的疼便好了许多。
池年就是他的药。
所以他想研究池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停下了,他喘着粗气,认真地,像吸猫一样吸池年,大手禁锢着池年的双腿,不让他跑。
他说:
“我病了,池年,我得了疯病。”
而后他的手松懈下来,自嘲地想,池年大概会给他一个耳光吧?不然就是瑟瑟发抖地看着他,然后远离他?
毕竟他是一个疯子。
池年愣了一下,他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记,不是很深,牙印也是浅浅的,说明时渊舟在咬他的时候有控制住自己,他的手能动了,却够不到时渊舟的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时渊舟红着眼睛照做。礼貌地,不失优雅地。
如同野兽被关进了笼子里。
池年摸着时渊舟的头发,声音有一点温柔:
“你得病了呀?”
“那要好好吃药啊!”
红着眼睛的时渊舟抓着池年的手又忍不住紧了几分。他根本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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