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笑着扑过去,看了看,坐在了菲尔斯的右边椅子上,程思然又坐在他的右边,替他摆好碗筷。
不止是玩家,连研究员看到这样的池年也有些目瞪口呆。
这谁?池年?
“不好意思呀,来晚了。”池年坐下后先向大家道歉,“挑衣服用了一点点时间。”
挑衣服?其他人看看他身上的短t和短裤,沉默了,挑了这么辣的一套衣服吗?
玩家们把池年认成那个上位者的小妻子或是小情人了,直到研究员笑着回应:“没事,池老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漂亮竟然是这个实验室的主人。
是一个穿成这样的科学家?
江雪渊恹恹地坐起来,目光在池年的脸上转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他在来这里之前稍微收集了一些资料,得知这位科学家恶名远扬后便心生提防,自然不会像其他玩家那样觉得池年可爱。
但显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特别激动——
【饱饱叫池年呀,是一名科学家呀,我也想当志愿者了。】
【腿肉鼓鼓囊囊,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不会是幕后大boss吧?这么可爱的boss我亲死好嘛?】
【年年上一个副本里确实被亲得湿漉漉的,难受:),像亲眼看着老婆被透了一样。】
【?!我们在这里刷屏玩家会不会发现年宝的身份?】
【不会吧,江神没啥反应啊,我去看看。】
【唉,评论被屏蔽了。】
【那就好,亲死穿辣裤的宝,亲哭!】
池年盯着外面的志愿者看,高级玩家一般都会用积分修饰自己的容貌,故而底下一群人都是俊男靓女,菲尔斯不禁有些吃味,见池年盯得那么认真,他轻咳两声:“年年,这是新一批志愿者,今天我听说实验又失败了。”
即使喜欢池年,菲尔斯也冷下来脸。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他强势地质问池年:“你一直推辞说实验品有问题,是不是方法不对?如果这一批再失败的话我会撤资。”
“啊?”池年一下愣住了。
[好凶。]他在跟系统抱怨,然后“嗯嗯”敷衍了两声,菲尔斯也拿他没办法。
池年想得很美,如果克隆技术一直不成熟,那就一直躺平吧!摆烂也是一种快乐呢!
因为上一个副本在第二层囚犯和玩家们的助力下池年过得稀里糊涂,甚至有点躺赢的情况下,系统觉得池年有一点飘了,他很认真地警告池年:[不是每一个玩家和npc都会帮你的。]
池年想说没有玩家帮他啊,不过npc……
他反驳不出来,心虚地点点头,埋下头吃东西。
这个副本里的食物味道很一般,远不如第一个监狱副本里的餐食,池年嘴挑,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菲尔斯问他怎么了,他没好意思说食物难吃,想了想:“我想喝营养液。”池年对这种陌生的东西一贯好奇。
菲尔斯凝着蓝色的眼眸,将手中的红酒杯举起,“不吃就算了,让我们恭敬池老师一杯。”
池年红着脸也将杯子里的果酒举起来。
不像个科学家的样子。
像个小助手,抿了一点酒脸就红了一大半。
坐在那里,池年意识已经有点恍惚了,那些志愿者似乎很热闹的样子,吵哄哄的,但池年听不清是在说什么,他晕着脑子,红着脸,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板一眼地数着盘子里的糕点。
有点硬,他嫌弃地往外推了推。
“不喜欢吗?”程思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低声询问,“要给我吗?”
“好哦。”池年慢吞吞地将盘子里的那些精致糕点转到了程思然盘子里,又眨了一下眼睛,反应慢得像只小树懒,“你吃吧。”
程思然这才意识到池年喝醉了。
喝醉的池年特别乖,除了脸红了一点以外与平常没什么不一样,都很可爱,程思然低声和菲尔斯殿下言语了几句后,蓝眸卷发的男人微微地点头,程思然便将池年架起来要走。
“欸,干,干什么呀?”池年被人一下架起来,眼睛盯着他看,嘴里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程思然没有理他。
“池老师喝醉了,我们就先失陪了,抱歉。”其实如果不是三皇子突然莅临,这些志愿者根本就见不到池年。程思然歉意地笑笑,带着池年走了。
池年一走,菲尔斯也只匆匆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他对这群志愿者毫无兴趣。俊男靓女他见得多了,一些拙劣的小把戏看得他心烦,菲尔斯揉了揉额角,举杯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将表面功夫做足了:“那么我也就先失陪了。”
他从穿着卫衣歪着兜帽的江雪渊身旁走过,男人舔了一下后槽牙,手法极快地往菲尔斯的衣角粘了什么东西。
待两位最重要的npc走后,江雪渊也待不下去了,刚刚甚至有玩家企图勾引npc,他不太能理解,他嗤笑一声,将帽子勾起来戴上便推椅子离开了,有认出他的身份,想巴结他的玩家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又想要跟上去。
“滚。”帽子摘下,露出江雪渊的侧脸,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银刀顺着那人的脸颊紧紧地飞过去,直直插入墙面,半把刀面几近插入了墙里,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那人脸上,足见用力之深。
玩家被吓得不敢言语什么。
江雪渊浑身戾气,又将帽子戴上,径直往外面走。
【好帅啊嘻嘻。】
【不过这个走的方向怎么感觉和志愿者休息室不太一样呢?】
【估计是已经开始找线索了,江神速度是真滴很快,如果能顺便找一找年宝就更好啦!】
“醉了?睡了吗?”不知过了多久,池年的酒意有一点醒了,他被人扶着进了房间歪倒在床上,身体重地没有办法动弹,但脑子似乎能转了,也能听到一点声音。
这个人是……
他分不清,问系统:[我要不要现在睁眼啊?]
系统又不回他了。
池年气鼓鼓地想:系统很不负责任,老是不管他。
但他又怀疑那声音是他的错觉了,因为现在又安静下来了,只有一点奇怪的窸窣声音。
而且他的腰侧像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很痒。
池年脑子转不过来,人声他能听懂,这种声音他就反应不过来了。
他只会斜歪着身体,晕晕乎乎地想躲避痒意,却被男人的手强制扼住软腰,甚至将卷边勾了上去。
“真白。”
男人的声音带着狎昵的笑意,有些轻浮暧昧。
透着粉白的皮肤在一点暗黄的光亮下更为动人,菲尔斯殿下接过程思然怀里的池年,朝程思然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后便笑了。
又乖,又软,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宝贝呢?
他本身就是善于欣赏一切美好事物的男人,只由于浮于表面的美丽过于俗气未婚夫的限制以及身份的高贵,使他不得不收敛起自己,造就了一个禁欲的完美人设。但美人在怀,哪有巍然不动的,菲尔斯浮着指尖从池年的眼尾划入锁骨旁边的一点点软肉里。
“怎么这么娇气?抖得好厉害。”
他想得明白,既然池年喜欢,他便让他得逞了,池年自然也会替他卖命,至于当了皇帝以后立后之事,到时再说。
池年一向乖巧懂事,都会理解的。
“唔!”他的指尖捻着想要挑开池年的衣服,再卷到上面,却后颈一疼,脸色扭曲起来,一个闷哼往前倒了一下,又似乎被谁推了一把,失去了意识。
江雪渊漠然地看着被自己电晕后又推到地上的三皇子殿下,又眯眼看着肚皮几乎要白得发光的池年,不耐地皱了皱眉,用从晚宴上顺出来的小刀将卷起来的边挑了下来,又把被子拿过来随意地扑在池年身上,觉得顺眼了许多。
池年这下舒服了,抱着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睡过去。
“差点忘了。”江雪渊用冰凉的刀背拍池年的脸颊,软肉弹了弹,又被刀背陷了进去,肉得不行,“醒一醒,问两个问题。”
“你干嘛!烦不烦啊!”池年根本不知道抵在自己脸上的是刀,喝醉了,又困又累,他想要睡觉,却老被打扰,急得就想去咬江雪渊,把那人拿着尖刀的手用力推开,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顺着声音扑了过去,一下搂到了江雪渊的怀里,两只雪嫩的手扯着他的脸,手指却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捏着脸上像是做按摩。
“?”
江雪渊沉默着被池年掐着脸,雪色的皮肤有一点泛红。
“说,干嘛!”这下轮到池年趁着酒意凶巴巴地质问江雪渊,反客为主了。
“想问你的实验是什么?”
“唔…”池年想起那个令他苦恼的实验与任务,脑袋就耷拉下来了,一头埋进江雪渊的脖子里,温热的鼻息往他的颈弯里打,原本掐在他脸颊上的粉嫩手指也忍不住往下滑,搂住了江雪渊的脖子。
江雪渊怕他要掉下去,往前进了一点,却被小醉鬼得寸进尺地缠上腰,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往上就要盘,他没忍住,反手抱住池年的大腿外侧。
怎么这么软?
冷漠大佬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他扭过头去,纯情少年一样地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子全红了,连要问什么问题都忘了。
触摸着细腻软手却没放,然后,又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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