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盈的新电影《相逢时节》于四月中旬正式杀青,预计电影上映时间会在年底,听程导的意思也许会赶个春节档。
这期间,周琬盈手里也拿到了几个剧本。
只是剧本质量不高,她看了好几个,都不是很想接。
这天晚上,谢凛应酬结束回家,进屋没看到周琬盈,猜她估计又在书房。
他把车钥匙随手扔玄关柜上,臂弯搭着西装进屋。
今晚应酬喝了点酒,他有点头疼,走去沙发前坐下,靠进椅背,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周琬盈在书房看剧本,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是谢凛回来了,立刻开心地从书房里跑出来。
跑到客厅,看到谢凛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她走过去,闻到酒味,在他旁边坐下来,拉住谢凛的手,担心地问:“喝酒了吗?是不是头疼?”
谢凛睁开眼睛,看到周琬盈温温柔柔的一张小脸,头疼的烦躁都消散了几分。
他唇角勾起笑,抬手勾勾她下巴,之后才回答她说:“喝了一点。”
谢凛酒量很好的,喝了一点不可能会头疼。
周琬盈担心地问:“你没有开车吧?”
谢凛笑她傻,说:“喝了酒开什么车,司机开的。”
周琬盈这才放心。
她抬起小手给谢凛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有没有舒服一点?”
谢凛享受地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由着周琬盈给他揉了一会儿,他觉得头疼的烦躁缓解很多,睁开眼睛,把周琬盈捞进怀里,低头吻她。
周琬盈闭上眼睛,小手环在谢凛腰间。
谢凛虽然喝了酒,但气味并不难闻。他口腔的气味很干净,清洌洌的,只有一点白兰地的味道,反倒勾得周琬盈也有些醉了。
两人缠绵一会儿,谢凛揉了揉周琬盈的耳朵,在她脸颊亲吻一下,这才问:“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
周琬盈被吻得嘴唇湿漉漉,娇艳欲滴的,望着谢凛的眼睛也水润润的,说:“没有出门。白天写了会儿字,晚上一直在看剧本。”
谢凛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手臂揽着周琬盈,舒服地闭着眼睛,有点醉意地和她聊天,问道:“有看到喜欢的吗?”
周琬盈摇摇头,说:“没有,都不是很喜欢。”
谢凛道:“好剧本可遇不可求,你慢慢挑,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说到这里,又睁开眼睛,看着周琬盈的眼里有几分笑意,说:“要不要我……”
周琬盈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绷着小脸说:“不要。说了不要你管我的事。”
谢凛笑了,拉起周琬盈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宠溺道:“知道了。”
谢凛搂着周琬盈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之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谢凛去洗澡的时候,周琬盈就去厨房给他熬解酒汤。
她用小奶锅放一杯水,切几片生姜和红糖下去,等水烧开,就开成小火,守在奶锅前,等着慢慢熬一会儿。
等谢凛洗完澡出来,解酒汤也熬好了。
周琬盈小心翼翼地端着只小碗从厨房出来,说:“我熬了解酒汤,你喝一点吧。”
谢凛刚从浴室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看到周琬盈端着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解酒汤从厨房里小心翼翼地出来。
他立刻大步过去,伸手接过周琬盈手里的碗。
小碗不隔热,装得又满,连谢凛都觉得烫,他把碗顺手放到旁边的餐桌上,拉起周琬盈的手看了看,只看到她白皙的手指烫得泛红。
他不由得蹙眉,抬头
看她,“不烫吗?你放在厨房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周琬盈望着谢凛,认真地说:“不怎么烫的,我只是皮肤白,稍微有点温度就有点泛红。”
谢凛又伸手摸了下那碗壁,再看向周琬盈,“我一个大男人的手都能感觉到烫,你怎么可能不烫?”
他牵着周琬盈从厨房出来,坐到沙发上,拉开抽屉,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摸出一只清凉膏来。
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他看了眼有效期,还在保质期内。
拧开盖子,拉过周琬盈的手,给她泛红的十根手指都擦了点清凉膏,问道:“疼不疼?”
周琬盈摇摇头,说:“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谢凛皱眉道:“那就是疼啊。”
“是吗?”周琬盈小脸认真,像是真的很不解。
她其实不太能分辨出疼痛的感觉。
就像她能感觉烫,能感觉到手指火辣辣的,但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疼。
就像小时候切菜切伤了手指,她用嘴巴含着止血,只觉得手指伤口的地方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疼。
大冬天里,把生满冻疮的双手泡进刺骨的冷水里洗衣服,她能感觉到双手又烫又冻,有点使不上力气,但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疼。
她能感觉到的疼痛是更深一层的。
比如拍戏从马背上摔下来,肋骨当场断裂的感觉。
比如被马拖在地上,薄薄的皮肤摩擦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比如酒精擦拭在伤口上。
比如爸爸一巴掌扇在她脑袋上,她摔到地上,当场疼晕过去。
她的身体忽然有点僵硬,久未发作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
谢凛看见周琬盈忽然脸色苍白,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他捧住周琬盈的脸,蹙着眉担心地问:“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琬盈摇摇头,她抱住谢凛,把脸埋进谢凛怀里。
她躲在谢凛怀里悄悄掉泪,说:“谢凛,我头疼,你抱抱我。”
“我抱着你。”谢凛双手抱着周琬盈,他低头看她,担心地问:“怎么会突然头疼?去医院看看?”
周琬盈摇摇头,小声说:“可能是今天看剧本看太久了,我睡一晚就好了。”
她双手不由得将谢凛抱得更紧,忍着眼泪说:“谢凛,你抱紧我一点。”
谢凛更紧地抱住周琬盈。
他不放心,说:“去医院看看?我马上叫司机过来,去玛丽医院,十分钟就到了。”
周琬盈摇摇头,不肯去。
谢凛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快一点。
他抬起周琬盈的脸,看到她眼里挂着泪,但是脸色比刚才好一点。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再三确认,“你确定只是因为看剧本看太久了吗?”
周琬盈点点头,说:“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重新把脸贴进谢凛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有点撒娇地说:“谢凛,我困,我想睡觉了。”
谢凛考虑了一下,随后才把周琬盈打横抱起来,起身往卧室走,说:“那今晚先睡,明天一早去医院检查。”
周琬盈没应,只是双手搂着谢凛脖子,乖乖靠在他怀里。
谢凛把周琬盈抱回她的卧室,才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把她放到床上,周琬盈搂着他脖子的两只小手忽然收紧一点,眼睛润润地望着他,小声问:“谢凛,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谢凛脚步猛地一顿。
他低头看向周琬盈,有点不太确定,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周琬盈第一次说出这样胆大的话,她看着谢凛,说:“我想跟你一起睡谢凛
,可以吗?”
她想要谢凛抱着她。
谢凛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抱着周琬盈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谢凛把周琬盈抱回了他的卧室,揭开被子,俯身把她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周琬盈望着他,小声问道:“你不睡吗?”
谢凛道:“你先睡,我去把你熬的解酒汤喝了。”
周琬盈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小脸有点红彤彤地望着谢凛,小声说:“那我等你。”
解酒汤并不好喝,谢凛还是把一整碗喝完了。
他关灯回到卧室。
走到床边,就看到周琬盈还没睡,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有些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刷个牙,等我会儿。”
周琬盈点点头,望着谢凛的目光温温柔柔的。
谢凛去浴室洗漱,好了之后才回到卧室,把卧室大灯关了,只剩下窗边一盏落地台灯。
他揭开被子上床,在周琬盈身边躺下。
他侧过身,伸手替周琬盈盖了下被子,说:“睡吧。”
末了,又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嗓音里带了点笑意,有点无奈地说:“你可真会折磨我。”
周琬盈听得懂谢凛这句话的意思,她在昏暗的光线中悄悄红了脸。
但是下一秒,她在谢凛怀里转了个身,双手抱住谢凛,把身体靠进谢凛怀里,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小声说:“谢凛,我想你抱我睡。”
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这样亲密地靠在怀里,谢凛怎么可能没点那方面念头。
但听见小姑娘软声软语地说,想让他抱,他就只剩下满心的温柔和怜惜,伸手将她抱住,躺回枕头上,难得温柔地说:“睡吧,抱着你。”
周琬盈昨晚突然头疼,其实是过去的伤害在她身体中留下的应激反应。
但谢凛不知道,也不放心,第二天一早就带她去医院检查。
照了头部ct,医生看过片子,给周琬盈做了详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周琬盈和谢凛说:“都跟你说了,昨晚只是因为看剧本看久了才头疼的,你非要带我来医院。”
谢凛一边发动车一边说:“昨晚是谁突然头疼,撒娇要我抱的?还怪我瞎担心?”
周琬盈嘴上说归说,但其实心里很甜蜜。她低着头,唇角抿起一个小小的笑容。
谢凛把车开上路,说:“时间还早,先带你去吃个早饭。”
周琬盈点点头。
想着,又有点担心,侧过身看向谢凛,问道:“时间来得及吗?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谢凛道:“吃了再去,不急。”
谢凛带周琬盈去追凤楼吃早点,吃完之后又送她去附近的摄影棚。
她之前签约的那个珠宝代言,因为她代言的效果好,前阵子又和她续了一年约,最近要重新拍摄代言海报。
到了地方,谢凛直接把车开进车库。
周琬盈的助理已经在电梯口等,远远看到谢凛的车,连忙紧张地左右看看。
周琬盈和谢凛在一起的事能瞒住很多人,但身边的助理和司机是瞒不住的。
好在助理和司机都算心腹,也不用瞒着他们。
谢凛把车停到电梯口,周琬盈低头解开安全带。
随后才抬起头,看向谢凛,认真地叮嘱道:“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谢凛点了下头,他看着周琬盈,还是有点不放心,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严肃地说:“别太累,如果还是头疼一定要给我打
电话。”
周琬盈心里甜蜜蜜的,望着谢凛的眼睛里藏不住深深喜欢一个人的光芒。
她乖巧地点头,说:“我知道的。”
她看着谢凛,说:“那我走了?”
谢凛点了下头,看着她。
周琬盈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手臂忽然被拉住。
她下意识回过头,谢凛拉着她的手臂往他身前带了带,俯身过来,吻在她的唇上。
周琬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亲吻,在外面,在地下车库,车门也开着,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
可她无法抗拒谢凛,感觉到谢凛的手掌在她后颈,感觉到他的唇在她唇上温柔辗转,她只感到满心甜蜜,只听到心口小鹿怦怦乱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谢凛才松开她,看到她水润的双眼,又情难自控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轻声道:“好了,上去吧。”
周琬盈看着谢凛,有点担心地小声问:“会不会被人拍到?”
她其实一点也不怕曝光和谢凛的恋情。
她爱谢凛,她多想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谈恋爱,多想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可她怕谢凛的妈妈知道。
她好怕谢凛的妈妈来赶走她。
谢凛笑了笑,揉揉周琬盈的耳朵,说:“有我在,瞎担心什么。”
周琬盈听见谢凛这句话,一瞬间就安心下来。
她朝谢凛露出个笑容,唇角弯弯的,甜美得勾得谢凛都舍不得走了。
他捏下她脸蛋,说:“不准在外面对别的男人这么笑。”
周琬盈脸上的笑容更可爱,说:“我不会,我只对你这么笑。”
她说完,拎着裙子下了车,和助理一起朝电梯走去。
谢凛盯着周琬盈背影,直到她走进电梯,还有点舍不得走。
他还真是应了那句,千年铁树开花,被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他坐在车里点了支烟,降下车窗透气。
夹着烟的左手搭在窗沿,他靠着椅背,盯着空无出了会儿神。
脑海中想起周琬盈昨晚忽然身体僵硬,脸色苍白,又反常地靠进他怀里,要他抱住她。
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太正常。
想了一会儿,他索性拿起手机,给陈越拨个电话过去。
陈越最近正和朋友忙着装修那套四合院。
租房合同是直接和谢凛的助理签的,只随便收了他们一月两万的租金,还允许他们一月一付。
陈越刚才还在和朋友说,感觉白占了别人一个大便宜,感觉心里不太踏实。
谢凛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过来,他连忙接起,走到外面院子去,“谢总?”
谢凛问道:“我问你个事儿。以前琬琬有没有过突然身体僵硬,脸色苍白,说头疼的情况?”
陈越闻言有些奇怪,回答说:“没有啊,琬琬怎么了?”
“你确定没有?”
“没有。”陈越道:“琬琬那时候虽然看起来很瘦很单薄,但她身体还是很好的,没听她说过头疼,也没听她说过累什么的。”
“怎么了谢总?是不是琬琬出了什么事了?”陈越听到谢凛忽然这样问,也有点担心。
谢凛沉默了会儿,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就这样吧,谢了。”他说完就要挂电话。
陈越连忙叫住他,“谢总!等一下!”
谢凛挂电话的动作停住,问:“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是。”陈越道:“我是想跟您说说院子的事儿。我和我朋友商量好了,您要是实在不收我们租金,我们
给您占个股吧,您也不用管事儿,到时候营收利润我们给您百分之十五的分红?”
其实陈越在想,这点分红会不会给人家太少了,毕竟人家出了场地,寸土寸金的位置,拿着钱都不一定租得到。
他说出来有点心虚,但他不知道谢凛压根看不上他们这点小生意。
谢凛道:“你们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把分红给琬琬,这院子回头我过到琬琬名下,分红也好,收租也好,看琬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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