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盈这次一病就是一个星期,在医院住了三天,又回家养了几天,谢凛天天盯着她吃饭喝药,一个星期下来,气色总算慢慢恢复,消瘦的小脸也总算重新长肉。
虽然身体渐好,但谢凛还是不放心,后面索性也懒得回美国了,把收尾的工作交给杨安处理,他留在家里天天陪小姑娘宅在家里养身体。
周琬盈见谢凛天天待在家里陪她,有点担心他的工作。
这天上午,谢凛揽着她靠在沙发里,给她扎头发。
周琬盈乖乖坐着,由着谢凛帮她扎好头发,然后才回头看他,担心地问:“你不回去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谢凛抬手给周琬盈拨了拨刘海,说:“剩点收尾工作了,杨安能处理。”
又伸手捏捏周琬盈的小脸蛋,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出门?”
周琬盈知道谢凛担心她,认真地说:“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脸色不是好很多了吗?还长肉了。”
谢凛看着周琬盈这个可爱的样子,没忍住笑,掐掐她长了一点肉的小脸蛋,说:“在家里陪你不好吗?非得赶我走?”
周琬盈摇摇头。
她靠进谢凛怀里,小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没有要赶你走,我怕耽误你工作。”
“不会。”谢凛也温柔地揽住周琬盈,低头在她发间温柔地吻了吻,低声说:“也办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他偏头看了看窗外,看到夏天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不太晒,阳光也还算温和。
想着周琬盈也有些日子没出门了,抬起她脸颊,看着她问:“要不要出门玩?”
周琬盈眼睛亮亮的,问:“去哪里呀?”
谢凛笑,问她,“你想去哪?”
周琬盈想了一下,说:“我想去玩枪,好久没去了。”
谢凛之前常常带周琬盈去射击场玩,不过这阵子忙,也有些日子没去了。
谢凛带周琬盈去的射击场是私人地方,平时人少,练枪的地方也在户外。
谢凛每次带周琬盈来,都是在旁边做陪玩。
到了地方,周琬盈自己熟悉地穿好防弹衣,又戴上茶色的防弹眼镜。
谢凛穿着衬衫西裤,有点慵懒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乘凉。
见周琬盈在那边戴耳罩,半天没戴好,笑着说:“过来。”
周琬盈便走过去。
谢凛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腿上坐,先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儿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谢公子如今给女朋友扎头发的技术越发熟练,绕橡皮筋儿的动作一看就是个老手。
周琬盈坐在谢凛腿上,小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谢凛,你再练练,以后可以给女儿扎辫子了。”
谢凛勾着唇笑,问她,“喜欢女儿啊?”
周琬盈有些脸红,轻轻地点了下头,小声说:“喜欢女孩子,但是怕保护不好她。”
谢凛说:“怎么会。有我们在,怎么会保护不好她。”
周琬盈低着头,忽然莫名有些鼻酸。
不知这辈子,是否能和谢凛有个孩子。
谢凛帮周琬盈扎好头发,正准备帮她戴耳罩,身后忽然有人喊他,“谢凛?”
谢凛回过头,看到身后的女人,一时没想起来叫什么。
周琬盈听见女孩子的声音,也下意识回头去看。
“谢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杨雪。前阵子你母亲还说要帮我约你吃饭,不过您贵人事忙,腾不出时间见我们这种小人物。”杨雪笑着,开玩笑地说。
谢凛还是没想起来是谁,他对不上号。但她姓杨,大抵能猜到是谁的女儿。
他客套地回一句,“平时忙,前阵子倒是见过你父亲。”
杨雪笑着道:“听我父亲说过。你找他办点事。”
谢凛淡淡“嗯”一声,没再多答话。
他帮周琬盈戴好耳罩,叮嘱她,“小心点。”
周琬盈点了下头,从谢凛身上起身,自己到旁边去玩枪了。
谢凛有点懒怠地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目光一直温柔地落在周琬盈身上。
杨雪也坐到谢凛旁边,想和他说话,但见谢凛半个眼神也不给她,又不由得有点泄气。
谢凛家里有政治背景,他外公在世时职位坐得很高。他直到前些年,外公还在世时,也常去军队大院。
谢凛生得英俊,又年轻有为,喜欢他的世家小姐不在少数。
宋明虹早在几年前就一直操心谢凛的婚事,但谢凛始终不感兴趣,但凡是相亲饭局都是直接放鸽子。
宋明虹那时候只当谢凛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也没有催他太紧。
谁知道他到头来栽在一个小明星身上,让宋明虹怎么可能接受。
杨雪也多多少少听说了谢凛和娱乐圈一个女明星的事。但她也觉得,谢凛和那个女明星不会有结果。
现在爱得再痴缠,也有缘分尽的一天。
她顺着谢凛的目光朝周琬盈望去,近距离看周琬盈,也能理解谢凛为什么独独就喜欢她。
周琬盈确实长得很漂亮,而且温温柔柔的,性格看上去也很好。
且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看上去总有种破碎感,惹人怜惜。
杨雪坐了一会儿,见谢凛始终望着周琬盈,也没在那里多待,知趣地离开了。
周琬盈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在那边玩枪,没有回头去看谢凛。
她怕看到谢凛和那位杨小姐说话,她会忍不住吃醋。
可她今天也明显不在状态,十发子弹,没有一发打到红心上。
谢凛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笑,走去周琬盈身后,执住她端枪的双手,帮她瞄准红心,右手包裹住周琬盈的右手,帮她扣响扳机。
只听得一声枪响,正中红心。
谢凛这才抬手揉揉她脑袋,说:“今天怎么不在状态?上次不是能中一半?”
周琬盈抿了抿唇,没吭声。
她把枪放下,摘下耳罩,走回椅子上去坐下休息。
谢凛也跟着走回去,站在周琬盈面前,揉揉她脑袋,笑着看她,哄道:“怎么了?不高兴?”
周琬盈摇摇头,下意识揉了揉胳膊,说:“没有,我就是手软了。”
谢凛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拉过她的手,一边帮她揉一揉,一边说:“那今天先不玩了,改天再来。”
周琬盈轻轻“嗯”一声。
她看着谢凛,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呀?”
谢凛抬头看她,眼里带着促狭笑意,说:“总算肯问?”
早就看出小姑娘吃醋,偏偏不肯出声。
周琬盈把谢凛的手拿开,说:“我知道,是你母亲给你安排的未婚妻。”
谢凛失笑,说:“哪来的未婚妻?”
周琬盈道:“我听见了。你母亲帮她约你吃饭,不就是让你们相亲。”
“那我不是没去吗?”谢凛好笑地捏了捏周琬盈的脸蛋,说:“你这么一顶帽子扣我头上,我冤不冤?”
周琬盈抿着唇不吭声了,看向别处。
谢凛看着她,勾勾她脸蛋,逗她说:“真生气了?”
周琬盈抿住唇,绷着小脸。
谢凛难得见周琬盈吃醋,心情其实很好,牵住周琬盈的手,说:“晚上去看戏?”
周琬盈这才看
向谢凛,小脸温温柔柔的,哪还有生气的样子,问:“看什么?”
谢凛牵着周琬盈起身,朝外走,说:“去看看剧院排了什么。”
周琬盈喜欢看戏,也喜欢看话剧。以前没有和谢凛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个人很孤独,就常常去剧院看戏。
置身在热闹中,可戏剧落幕,走出剧院的时候,仍然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如今她有谢凛,坐在楼上看戏,她探出脑袋,趴在木质栏杆上。台上演一出游龙戏凤,她小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谢凛对看戏兴趣不大,目光落在周琬盈的盈盈笑脸上,倒是着迷地看了一整晚。
周琬盈中途回头,想和谢凛讲戏,却见谢凛哪是在看戏,分明是在看她。
见她回头,笑着勾勾她脸蛋,逗她说:“开心一点没有?”
周琬盈早就忘记下午的事了。
她看得见谢凛眼中满满都是她,心中涌上甜蜜,把手伸给他,撒娇说:“谢凛,我手疼。好像有小木屑扎进去了。”
从前被同学欺负,被父亲拳打脚踢也从来不说疼的小姑娘,如今终于会说疼。
因为知道有人会在意,有人会爱她。
谢凛听得蹙起眉心,拉过周琬盈的手给她检查,“怎么会有木屑?”
周琬盈小声说:“可能是那个栏杆上的木屑,不小心扎进去了。”
看戏的场所光线昏暗。
楼上被谢凛包场,倒是没其他人。他拿出手机打开照明,递到周琬盈手上,说:“照着亮,我看看。”
他牵起周琬盈的手,低着头,很仔细地给她检查,拇指指腹在手心轻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根小木屑扎进了肉里。
他不由得蹙眉,神色凝重,试着想帮周琬盈拔/出来。
周琬盈把脑袋挨着谢凛,也仔细地盯着手心那根小木屑,小声问:“要不要镊子呀?我包里有。”
谢凛不大放心,说:“干脆去医院拔,扎得有点深。”
他抬手掐掐周琬盈的脸蛋,说:“怎么不早点说。”
周琬盈抿着唇笑,说:“刚刚没感觉到。”
两人没看完戏,谢凛带周琬盈提前离场,开车去医院给她拔手心里的木屑。
医生简单操作,很快就拔/出来,消完毒,谢凛握住周琬盈的几根手指,抬头看她,“还疼不疼?”
周琬盈笑着摇头,说:“一点都不疼。”
又说:“其实刚才也不是很疼。”
谢凛盯着她,眼里也不由得染上点笑意。
他抬手摸摸周琬盈的脑袋,很欣慰地说:“不错,我们琬琬终于会说疼了。”
周琬盈笑,和谢凛牵着手离开医院。
刚出医院,秦照就打电话过来,问他们要不要过去打牌。
谢凛看了看时间,不到十点,侧头问周琬盈,“秦照那边打牌,去吗?”
周琬盈最近一直在家养病,好久没出来玩,开心地点头,“去。”
谢凛也难得见周琬盈这样开心,回了秦照,说:“一会儿过来。”
开车到秦照家里,一进门就闻到烟味,谢凛皱眉,牵着周琬盈走去沙发前,踢了秦照一脚,“烟灭了。”
秦照正叼着烟和朋友玩扑克呢,怪委屈地说:“你自己戒烟,怎么还管上我们了。琬琬都没说什么。”
他抬头看向周琬盈,说:“是吧,琬琬?”
周琬盈抿着唇笑,说:“没关系的。”
谢凛伸手就给秦照把烟拿了,捻进烟灰缸里。
秦照知道谢凛宝贝周琬盈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为了小姑娘,连抽了十几年的烟都戒了。
他也不敢在太岁
头上动土,老老实实没再点烟。
他往旁边挪了个位置,问周琬盈,“琬妹妹,身体大好了吧?”
周琬盈被秦照说话的方式逗笑了,她挨着谢凛坐下来,说:“早就好了。”
秦照问:“玩扑克还是玩骰子还是打麻将?”
周琬盈朝麻将桌上望去。
麻将桌上的人她都不是很熟,就跟谢凛说:“我想玩扑克。”
谢凛看着她笑,点头“嗯”了声。
秦照见这俩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酸溜溜地说:“琬妹妹,你玩个扑克还要跟谢凛说啊?”
周琬盈说:“我喜欢跟他说。”
秦照噎了一下,说:“我总算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琬妹妹你以前多乖啊,跟着谢凛也学会呛人了。”
周琬盈唇角抿着小小的笑容,一张小脸格外漂亮,和谢凛坐在一起,谁不说一句天生登对。
也就宋明虹喜欢拿家世看人,不肯给小姑娘半点好脸色。
可和周琬盈相处过的,谢凛的这些朋友,没有哪一个不喜欢周琬盈。也都能理解谢凛为什么独独栽在周琬盈身上。
毕竟温柔善良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秦照一边洗牌一边说:“老规矩啊,咱们输了喝酒,琬妹妹输了谢凛喝。”
周琬盈一听要谢凛喝酒,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还回头悄悄凑到谢凛耳边,小声说:“我最近手气很好。”
谢凛没忍心拆她台,伸手拨了拨她额上的刘海,忍着笑问:“你前阵子不是把我们俩的欢乐豆都输光了?”
周琬盈有点脸红,小声说:“那是好久以前了。我最近和媛媛她们玩,都是赢,已经赢了好多豆子。”
周琬盈这边刚夸下海口,谁知道她今晚手气好差,摸到最大的牌是j。
这种程度,连秦照他们想给她放水都不行。
谢凛喝了几杯酒,小姑娘就有点着急了。好不容易有一把,差不多快把手里的牌走完了,在三带一和对子之间犹豫,最后打了三带一,结果正中秦照下怀。
秦照乐呵呵地放下三个j,带个方块3,笑着道:“谢了啊琬妹妹。”
周琬盈立刻就说:“不要不要,我打错了!”
她连忙要把牌拿起来,秦照诶一声,按住牌,“琬妹妹,举手无悔啊。”
“我看错了。”周琬盈把牌拿回去,重新打了一个对子,小脸上抿着开心的笑容,看着秦照说:“我打一对四。”
秦照手里其实还有一对k,想打下去,被谢凛警告地看了一眼,他默默收起牌,遗憾地说:“没对子啊。”
周琬盈开心地笑,立刻把手里剩下的牌都放下去,说:“我赢了。”
她回头看向谢凛,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谢凛,我赢了。”
她那个样子,很像在学校赢了什么比赛,高高兴兴跑回家,很想得到夸奖的小姑娘。
除了谢凛,没有人知道,被夸奖被认可,对于周琬盈而言,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谢凛温柔地揉揉周琬盈的脸颊,笑着说:“我们琬琬怎么这么厉害。”
周琬盈小脸上的笑容更开心。
她情不自禁地靠进谢凛怀里,不介意有其他人在,只是想要抱住他。
她知道她其实不厉害,但无人知道,谢凛偏爱的夸奖和鼓励,对她而言有多么巨大的力量。
这天晚上,在秦照家里玩到很玩,周琬盈大病初愈,后来就靠在谢凛怀里睡着了。
朋友们陆陆续续散去,谢凛揽着周琬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司机过来。
秦照端着一杯啤酒坐在旁边,看着靠在谢凛怀里睡得很安心的周琬盈,忽然有些感慨
,说:“我怎么觉得琬琬变得开朗很多。”
记得第一次见到周琬盈的时候,小姑娘害羞局促的那个样子,都不太敢说话。
如今和他们玩,已经越来越放得开,今晚还学会赖牌。
谢凛低头看周琬盈,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颊,目光中有着秦照看不懂的心疼,说:“以前没人给她撑腰,她一个人走得很辛苦。”
秦照看谢凛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情根深种了,有点担心地问:“你家里那边……”
谢凛无所谓道:“不用管了。琬琬跟着我就行,见不见家人也无所谓。”
这一年的十月,周琬盈凭借《相逢时节》拿到最佳女主演。
是个含金量很高的电影奖项,她如今的知名度令她成为当晚的焦点人物。
她那晚穿一件雪白的晚礼服,戴一顶银色的皇冠,盛装打扮,一上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谢凛在周琬盈拿奖的那时候从后门进来,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低调落座。
阶梯式的会场令周琬盈一眼看到了谢凛。
两人的目光遥遥相对,无人知道他们之间有深刻爱情。
周琬盈拿着奖杯站在台上,她落落大方,谦逊又温柔。
在感谢完电影、导演、观众以及组委会后,她娓娓地说:“我还要感谢一个人。”
她越过人群,望向谢凛,诉说她的赤诚爱意,“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听见。我想告诉他,谢谢你爱护我,谢谢你教会我爱自己,谢谢你总是夸奖我,令我越发觉得自己珍贵。”
“谢谢你毫无原则的偏爱,谢谢你常常夸我厉害。”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说:“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厉害,但因为你常常毫无原则地夸我,我渐渐也觉得自己是个有点厉害的人了。”
谢凛专注地看着周琬盈,听到这里,眼里也情不自禁地染上笑意。
无人知晓他们的爱情,但爱情又何须向任何人解释。
周琬盈说完这番话,对着话筒,开心地说:“今天真的过得很开心,也祝大家都有一个愉快夜晚。”
周琬盈在颁奖典礼上说的那番话,其实圈子里的人都能猜到她说的那个人是谢凛。
有些话私下传得很难听,说她想扶正想疯了,在颁奖典礼上对谢凛表白。
周琬盈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言论,颁奖典礼结束以后,她就马不停蹄地要准备进新剧组了。
陆景策投资的电影,冲着出国拿奖去的。谢凛本来想帮周琬盈走个后门,陆景策那个狗脾气,连他的面子也不给,一句话就是让她自己去找导演试镜。
周琬盈为了拿这个角色,私下下了很多功夫,还去体验角色,那段时间天天在家里磨剧本,连谢凛都没时间搭理。
颁奖典礼结束,周琬盈就回家收拾东西。
谢凛抄兜倚在门边,促狭地笑她,“是谁一个小时前还在颁奖典礼上跟我表白,回家就不理人了?”
“没有不理你。”周琬盈明天一早的飞机,怕赶不上,所以这才匆匆地回来收拾东西。
她就是觉得时间太赶,想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好把剩下的时间腾出来安安心心地和谢凛在一起。
她这次拍摄的时间会长,大概要拍到冬天。
谢凛见她收拾的都是些小东西,走去衣柜前,给她拿了两件厚的羽绒服,说:“到了十二月,山里肯定会冷,早晚要穿厚点,别冻感冒了。”
他蹲下来,帮周琬盈把羽绒服放进行李箱,又去客厅帮她拿了些日用药品,分门别类地给她放进箱子里,说:“这些是感冒药,这些是预防肠胃炎的,创口贴放在侧面的小袋子里,你平时随身带点在
身上。”
说到这里,抬手捏住周琬盈的下巴,严肃地说:“虽然我让你带着,但是没让你三天两头地生病,小心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周琬盈看着谢凛,眼眶忽然就有点泛红。
她抬起双手,抱住谢凛的脖颈,把脸埋进他颈侧,有点哽咽地说:“谢凛,我不想去了。”
谢凛一手搂住周琬盈的腰,一手穿过她双膝,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坐到旁边的丝绒沙发上。
周琬盈身上还穿着颁奖典礼上的礼服,她眼中控制不住地涌上泪水,脸埋在谢凛颈侧,闭着眼睛也仍然觉得眼睛酸胀。
谢凛抬手掌住她后颈,温柔地轻揉安抚,低声问:“怎么了?又不是不见面了,我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看你。”
周琬盈忍着眼泪摇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难过。总觉得和谢凛聚少离多,很害怕和他难以长久。
谢凛不知道周琬盈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舍不得分别,说:“我明天陪你过去,待几天再走,别哭了。”
周琬盈轻轻点头,更深地把脸埋在谢凛颈侧。
眼泪把谢凛的衬衫都打湿了,他揉揉周琬盈的后颈,柔声哄道:“别哭了琬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周琬盈摇摇头,哽咽地说:“好晚了。”
又轻声道:“谢凛,你多抱抱我。”
谢凛抱着她,失笑道:“这不是抱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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