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我不喜欢你的鳞片 >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白须瓷觉得很尴尬,拽着梵越就走开了。


    这都什么玩意。


    能拿来玩才算怪了呢!


    梵越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是被这么拉走,倒是也没什么机会开口。


    不过看到对方泛红的耳根子。


    有略微好奇。


    不就是人类修士的助兴之物?当真是弱小。


    他又不需要。


    白须瓷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不过是随处走而已,最后停在了路中间。


    无奈地朝梵越看去。


    “我不知道客栈在哪里。”没好气地说,像个受气包。


    最后还是被乖乖牵着走了,两人的前后位置再度换了换。


    白须瓷在后面东张西望了一波,然后低头看了看刚从梵越手里拿回来的小包袱,顿时有点心塞。


    当初就应该多塞几根萝卜,好歹能磨磨牙。


    这里好像也不卖吃的,摊子上摆的都是些铁玩意和一些怪怪的药丸……


    略带遗憾。


    好像真的不是很好玩。


    “走吧。”


    白须瓷听到声音后抬了下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倒是挺大一个楼。


    不过,白须瓷微微蹙了下眉,好像是发现了点什么。


    视线缓缓往这个客栈的后面看去……


    发现是一座笼罩着雾气的山,有几分看不真切,并且显得客栈更加的渺小。


    白须瓷最后还是跟梵越进去了,不过嘴里还是嘟囔了两句。


    梵越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太听清。


    只是依稀听到几个类似于“泥石流”的字眼。


    那是什么?


    一号房内——


    白须瓷进门之后,就把自己的小包袱给扔到桌上,拿出来一个胡萝卜啃着吃了。


    略带郁闷。


    沧烺山这传承到底什么时候开?这地方虽然死气沉沉的,但是人是真的不少,光是这房间都块被订满了。


    要不是梵越比较有钱,大抵是要露宿街头。


    “我们要等多久啊?”白须瓷觉得有点累,直接环了下自己的胳膊,枕在了上面。


    吃了半根萝卜。


    梵越走到白须瓷面前,捏住了对方的一个手腕,例行公事地探了探脉。


    顺道回答道:“三日后。”


    白须瓷突然觉得前几日的担心真是多余,青云派估计还在路上呢,他还得要在这里等山开。


    要不明天上街看看?


    不过想到街上那种安静的氛围,莫名又有了点怯意。


    “嘎嘣——”


    因为他种的萝卜本来就不怎么大,所以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白须瓷从梵越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用灵力搞出来个水球。


    洗了洗手。


    梵越微微拧了拧眉,不清楚对方为何要这样子做。


    “有清洁术。”提醒道。


    白须瓷脑袋也不回的,洗干净之后,一拳把小水球锤飞,砸到了花盆里。


    正好浇了浇花。


    “可是这样也很好玩,我自创的!”仰头看了过来,甚至有几分自豪。


    梵越并没有出声,表情有些平静,只是抬手捏住了白须瓷的下巴,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


    非常轻而易举。


    这骨头,一捏就碎,放外面磕着碰着了恐怕都是问题。


    “啊?”白须瓷有点懵,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了。


    直到力道渐渐加重。


    白须瓷:“!!”


    “痛!”控诉道,脸颊的肉鼓了鼓,看起来有些好捏。


    梵越松了力道,语气很淡地反问道:“嗯,疼,所以要怎样?”


    白须瓷:“……”


    一把抓住梵越的手臂,想把自己的脑袋□□。


    但是没有用,他的下巴还是牢牢地在人家的手里。


    “??”


    白须瓷觉得梵越怪怪的,于是只好用了灵力,再试试。


    还是不行。


    只好无语地抬眼看向梵越,发现对方的眼眸里有几分沉静,倒是不想在和他玩的样子。


    “不对。”提醒道。


    白须瓷仔细想了想,然后趁其不备一下子把脑袋“拔”了出来,咬住了梵越的手指。


    报复性的咬了两下,留下一排小牙印。


    “干嘛啊?”略带抱怨的声音。


    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梵越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这样还是不够,眉眼之间有几分担心。


    索性单手把人给捞了起来。


    “这样也不对。”


    “你要这样做……”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额头被抵住了,略微闭了下眼,随后一段逼真的画面就被传输了过来。


    好像时间被拉回到方才,他刚刚凝好一个水球,然后就把它——


    “啊!”一声惊呼。


    白须瓷脸上瞬间苍白了一个度,往后退了两步,非常用力地推开了梵越。


    有几分惊恐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不过再抬眼看到梵越后,又心悸地上前抱住了。


    呼吸有些不稳。


    “那是假的。”梵越抬手摸了摸人的脑袋,安抚道。


    但是怀里的人完全处在恐慌之中,声音很大但磕磕巴巴地说:“那、那你干嘛给我传那样的画面啊?”


    白须瓷瞳孔都有些颤了,不自觉地抬了抬自己的手心,垂眼看过去。


    然后又慌张地放下了。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画面,他只是凝了个水球。


    干嘛要拿它杀人……还是……


    白须瓷一下子推开梵越了,眼角被气红了,用袖子擦了擦脸。


    “很好玩吗?”


    带着点哭腔的声音,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


    有病,有病,哪里有教自己伴侣杀自己的人?


    到底在干嘛?


    “只是假的,可以换成其他人。”梵越语气有点无奈,走上前去,想要哄哄。


    但是一下子被拍开手了,啧,有点凶。


    白须瓷能够感到脑子里多了段施法的过程,明晃晃地就是教他怎么杀人的,还根本就忘不掉。


    干嘛啊……


    心里很慌张,脑子里那段画面一直在播放。


    直到被抱走了,眼睛轻微地闭了下。


    白须瓷这才发现可以暂时忘了那个画面了,呼吸缓和了点。


    “不害怕,好不好?”


    “你要学会怎么杀——”


    白须瓷有点气急地抬头去看,梵越只好不再继续说后面的话,转而坐在床边,把人放在腿上。


    仔细端详着。


    眼睛还是有些红,垂着脑袋,不去看他。


    嗯,应该生气了。


    “本座并非要成心吓你。”梵越动手把那个蜷缩的手给强硬展开了,顺着指缝挤了过去。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大概懂什么意思了,但是他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学杀人?我又不会去杀别人,那别人……”


    “旁人当然会杀你。”梵越把人的腰揽得近了些,淡淡地打断了。


    白须瓷表情露出来茫然的神色,完全不理解这个逻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杀他?


    “你是空灵体,若是有心之人是能探出来,本座倘若不在你身边,他们是要废了你的修为的,放了你的血的,然后再把你做成个人彘,放到水牢里……”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堵住梵越的嘴巴,泪眼模糊的,一双兔耳朵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你、你又吓我……”


    是真的被吓哭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梵越只好给人拿开人的手腕,给人擦了擦眼泪,捋了捋发丝。


    “本座没有要骗你,这就是事实,莲乾之的确是如此操作的。”


    白须瓷直接怔住了,整个人都宕机了,那个掌门,原来是真、真的啊……


    肩膀缩了缩,更害怕了。


    但是还没傻到一个程度,眼睛通红地抬眼看了过去。


    “那你呢?你不应该在我身边?”


    梵越倒是愣怔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两秒,随即边说:“在。”


    “但是万一本座……”语气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说了,“一段时间内,不在你身边呢?”


    白须瓷直接一脑袋扎进了梵越怀里,眼睛湿哒哒的,最后得出来个闷闷的回应。


    “是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脑子活络了起来,是个聪明小兔。


    梵越身形一僵,但随之就是拧了拧眉头,思忖着该如何同人去讲。


    “为什么呢?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白须瓷抬眼看饿了过来,头发开始自动地褪色,重新变成了漂亮的银白色。


    透亮的红眸里有些水光。


    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白须瓷越想越不对劲,这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要教他杀人了。


    明明之前都不管他玩的……


    左思右想都有些慌张,心跳有点加速,只好往前凑了凑,认认真真地问:


    “你是打不过萧云翊了吗?”


    反正都坦白了,这么问应该也可以,小表情有点担忧。


    梵越:“……”


    微微挑了下眉,揽着人的腰的力道加深了点,把那张小脸给强硬地移了过来。


    动手捏了捏。


    “你觉得他比本座厉害?”语气凉凉的。


    白须瓷恍惚了一下,然后想要开口回答,但是被梵越给抬手堵住了。


    像是戴了个口罩,只留下一双大眼睛。


    “罢了,总归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


    梵越思索了一番,捏着怀里人的腕骨,觉得似乎换个法子倒也可行。


    手指摩挲了下。


    把泪眼模糊的某只换了个姿势,再度把小脸给挪了过来,顺道松开了手。


    “嗯……”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呢喃声。


    白须瓷觉得自己像个木偶娃娃,不知道怎么就又被“拿”起来了,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有点酸。


    “嗯,可能会有一些事,暂时‘离开\&039;。”语气很是坦然,来告知一下。


    白须瓷刷的一下抬起了眼,顿时有几分警觉,兔耳朵绷直了些。


    眼眶里有一层雾气。


    “为什么呢?”这回是真的带着哭腔了,嘴角都往下撇了,委屈巴巴。


    梵越看着对方这副样子,莫名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给人擦了擦眼泪。


    “不是现在,哭什么?”


    莫名想起来那个泪眼模糊的小兔头,轻笑了声。


    白须瓷完全不能理解,哭的气都喘不匀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简直像个留守儿童,突如其来要学习如何独立生活。


    “你……你再笑的话……呜呜……我到时候换个道侣看你还——”


    梵越表情瞬间变了,眸子暗沉了些。


    “在说什么?”语气听着很温和,瞥眼看了过去,似乎没什么异常。


    但是白须瓷被吓的哭都哭不下去了,因为两个手腕被锢住了,反束在背后。


    吸了吸鼻子。


    怂巴巴的。


    但是最后还是——


    “我不想你走。”黏糊糊的声音,重新埋在了梵越的肩头。


    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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