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之后,白须瓷收拾了下自己的包袱。
发现一根萝卜都没有了。
不免有些遗憾。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递过来胡萝卜干,脆生生的。
“……”
对哦,忘了这里还有个移动粮仓。
“你居然还带着?”白须瓷扭头去看,表情有几分震惊。
他以为自己那一大堆东西肯定很占空间,对方说不定早就放到一旁去了。
没想到还拿着。
白须瓷低头从梵越手里挑了挑,拿起来了一个形状最圆润的。
扔进嘴里了。
甜甜的,挺好吃的。
其实草也挺好吃的,都是甜的,不过可能是因为上辈子是人的缘故,有点怪怪的。
所以白须瓷还是更习惯于吃胡萝卜。
好看,还好吃。
“明天就要去吗?”白须瓷抬手拍了拍梵越的手,把渣渣都弄掉了。
仰头看了过去。
“是。”
白须瓷仔细想了想事情,倒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就这么放在梵越手上,眼睛有些放空。
沧烺山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原文剧情里这里好像没有描写太多,只是说了几个主角秒杀炮灰的场面,然后就是获得传承。
很简单,也提取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真的需要我去吗?”白须瓷抬眼看了过去,顺便直接握住了梵越的手,表情很认真。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来陪梵越的,其实没有任何用处。
“要不我在这里等你,倒是你尽力去抢,如果抢不到就马上——”
倒是很认真地在嘱托,不过被打断了。
“要带你去。”很直接地说了。
白须瓷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理解,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为什么非要带他去?
这种疑惑其实在麟山的时候就有了,可是他当时也没多想,毕竟白须瓷也不想分开。
“可我真的不会拖……”
“不会,你现在很厉害。”梵越开口说着,然后没忍住又想抱。
不过也就刚俯下身,就被人抬手抵住了肩膀,表情略带警告。
“哪里有?我只是会凝水球。”语气嘟嘟囔囔。
白须瓷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反正是肯定比不上梵越的,双修那什么玩意又不是强效药。
那种什么夸大其词的话随便听听就好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容易。
“那也很厉害。”还是想抱。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腰往前被拉了拉,顿时有些无奈,脖子往旁边微微撇了下。
果不其然被抱起来了。
“到底为什么非要我去,我能帮到你吗?”白须瓷环着梵越的肩膀,认真地去问。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实力算是提升了那么一丢丢,那应该可以发挥些作用?
“可以,你在就好。”
“到时候我们直接走。”
语气沉沉的,说话的气流拂过白须瓷耳后的绒毛,有点痒。
“这样啊……”恍然大悟的语气。
白须瓷觉得这样也好,确实不用再回来找他了,是方便些。
不过听梵越这个语气,是很轻松的样子吗?
“也好吧。”回答道。
妥协了,白须瓷垂着眼任由对方抱着,伸展了下胳膊。
感觉脖子内侧被亲了亲。
怎么这么黏人啊?
抬手摸了摸梵越的头发,拿起来一缕仔细端详着,晃荡了下腿。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开心。
淡淡的。
沧烺山开了。
众多修士聚在山前,人群之中很是嘈杂。
白须瓷换了个黑色衣服,带了个兜帽,盖住了半张脸,安静地站在梵越身侧。
视线经过之内,全是些修士的道袍。
白须瓷眨了眨下眼睛,觉得这种场面倒是也少见,他还以为修道之人都是天边的人儿。
基本都是心系苍生的,仙气飘飘的。
现在看来,也是有所求的。
梵越捏着人的手指,然后低声问了句:
“为何换衣服?”
白须瓷深情一顿,略带不好意思,他其实也不是换衣服,只不过在自己的白衫上套了一层而已。
主要原因嘛……
不想被青云派那群人认出来,虽然昨天就应该已经露馅了。
其实白须瓷对青云派印象其实……还好,毕竟要不是萧云鹤把它拎走。
也不知道出什么事。
虽然那个破主角一直想杀它。
“……”
“跟你配套。”白须瓷偷摸回了一句,虽然理由有点勉强。
但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莫名觉得也可以当情侣装。
都是黑的嘛。
梵越闻言倒是仔细想了想,相同的衣服一般是在什么时候穿……眉毛轻微地皱了下。
他好像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不过就在这时——
“欸,好像可以进去了。”手被扯了扯,白须瓷小声说。
梵越抬眼看了过去,面色平淡。
面前的修士争先恐后地施法消失在原地,一来二去,山脚下的人竟然已经少了一大半。
白须瓷顿时有些着急,大家都是抢传承的,为什么梵越不走啊?
“我们不用走嘛?”
“前面太挤,等空旷些。”梵越回答道,顺便摸了下人的腕骨,接着垂眸问,“剑呢?”
白须瓷闻言随便的说:“放到锦囊里了。”
说罢便伸出了手,掌心躺着个小锦囊。
“放好,可以用。”梵越微微皱了下眉,直接把人的手拉过来了,取出来了那把剑,抬手结了个印。
放在了白须瓷的小臂上。
“疼。”小声控诉。
梵越动作一顿,立马换了灵力,是一股略微柔和的,附带疗愈作用。
“好些么?”
白须瓷倒是没有在意梵越在问什么,而是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臂,略带好奇。
上面有一个纯白的花纹。
还挺好看。
“这是那把剑?”
“嗯。”
白须瓷有时候觉得还挺奇妙的,自己身上分明干干净净的,但遇见梵越之后。
多了好几个“纹身”。
“不要放在锦囊里,这样比较方便,它随你灵力调动,好用些。”梵越多说了几句。
白须瓷从未见过通体雪白的剑,其实还是挺喜欢的,不过现在倒也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现在还不走吗?”白须瓷仰头去问,垂下了手臂,黑色的衣服盖住了那个白色花纹。
周边安静的很,根本不剩下什么人了。
白须瓷环视了一下周围,微微皱了下眉,都什么时候走的啊?
不过——
视线扫过去,突然一顿,发现了那熟悉的两个人影。
萧云翊根本没有往这边看,只是淡淡地凝视着沧烺山,至于身边的萧云鹤。
则是抱着剑堂而皇之地往这边看。
目标只有白须瓷,似乎是要看穿。
萧云鹤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是串联起来了所有事件的始末。
一开始去完成偃月鱼的任务的时候,好像那个洞窟里坐着的“人”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黑发少年。
但是显而易见……那是他救的兔子的原型。
就发色和眼睛改了下。
萧云鹤看着不远处,心里愈发确定,虽然是换了件衣裳。
但是旁边那位没有啊。
切,做贼心虚。
亏他当时还给它包扎了下兔腿。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啊?”兴许是觉得看累了,萧云鹤只好转过头来问萧云翊。
“等一下。”
“哦”
萧云鹤抱着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沧烺山的洞口那里。
与此同时,白须瓷也觉得有点无聊,抬手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放在梵越胳膊旁。
就这么斜倚着。
把兜帽往后扯了下,看着前面的场景。
大约三秒钟后——
一阵奇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白须瓷微微皱了下眉,站直了下身子。
觉得有些难听。
萧云鹤倒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前看了过去,微微眯了眯眼睛。
“轰隆隆!”
一部分山体直接塌陷了,一些碎石散开了,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像是能直接穿破耳膜。
梵越提前把人给拉过来了,堵住了兔耳朵。
白须瓷眼睛震惊地瞪大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因为有灵力罩的缘故,所以那些尘土不会弄到身上去,但是白须瓷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森森白骨直接从那个洞口里堆出来了。
上面一层都是雪白的,但是下面一层是略带泛黄的,再往下就是些碎渣。
似乎,积攒了好几代人的尸骨。
原本塌陷的山体,倒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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