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完后,若无其事的松开牵着他的手,转身大踏步离开。
胤禛立在原地,想着她如此可爱,也忍不住垂眸浅笑。眸光温柔的看着她挺直的脊背,也跟着缓缓往前走。
刚跨过正院的门,就见弘晖正颠颠的跑过来。
“额娘!阿玛!”他笑的特别甜。
胤禛此刻心情很好,俯身抱起他,温声问:“可曾用膳了?”
弘晖摇头。
几人就赶紧摆膳,看着桌上的螃蟹,昂着白生生的小脸,奶唧唧的撒娇:“阿玛,额娘真的对你笑的好甜哦,我吃醋了。”
胤禛一想,心里高兴,就毫不犹豫的给他拆螃蟹。
弘晖美滋滋的吃着,看向一旁的乌拉那拉氏浅笑,软声道:“额娘,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相公,拆的螃蟹真好吃。给额娘吃一口。”
乌拉那拉氏顿时也笑的眉眼弯弯,软声道:“额娘也给你拆。”
两人快速的拆螃蟹,弘晖啊呜啊呜吃的快乐。
“呜呜呜何其有幸,能做阿玛额娘的孩子。”他甜滋滋的夸。
他吃的高兴,四贝勒和四福晋拆的高兴。
一家子其乐融融。
等用完螃蟹,弘晖就乖乖摆手:“给额娘吃,额娘最乖了。”
胤禛想想今天亲完他就撒手的福晋,好像不太乖的样子,但是她那纤纤玉手,拆螃蟹属实叫人心疼。
他又连连拆了两个给乌拉那拉氏吃。等母子二人吃尽兴了,他才开始吃。
弘晖昂着小脸看着两人,不由得笑了,软声道:“真喜欢阿玛和额娘一直好好的。”
看着就叫人高兴的紧。
乌拉那拉氏垂眸浅笑,胤禛骄矜的抬了抬下颌,面色清冷:“用膳。”
嘴巴忙着还堵不住。
弘晖用完,他就躺在软榻上,翘着小脚脚,懒洋洋的哼唧:“人生漫漫,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
比如仗剑走天涯。
比如好好的出去玩一通。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
胤禛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闻言轻笑:“有意思的事?爷再给你两本字帖。”
弘晖:?
有些话,还不如不说。
反正每一句他爱听的。
“哎呀,困了。”他抱着小脑袋就进内室去了,直挺挺的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睡不着,无奈的又起来。
“嘶。”他猛地坐起来,总觉得自己忘记点什么。
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
“阿玛呢?”
他问。
他好久都没跟阿玛一起睡觉觉了。
苏运出去看,片刻后回来,压低声音道:“爷在书房,说是给您写字帖。”
甜谁不能甜孩子,这字帖当然得安排上。
弘晖往床上一躺,小被子一蒙,惨兮兮道:“罢了,我睡着了。”
还不如不问。
他撅着小嘴巴,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不情愿。
他是他的全部,他却是他的消遣。
好惨一崽。
哼。
睡觉。
弘晖闭上眼睛,摊手摊脚的睡着了。
等他睡着,胤禛就进来看,摸摸他嫩嫩的小脸,给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乌拉那拉氏正立在晶帘后头,那烛火映照在她眸中,让她双眸像是星子般璀璨,她冲他微微一笑,帕子一甩,沾了沾眼角,慢慢的走出去了。
胤禛:……
福晋越发勾人了。
他很喜欢。
秋日里天气好,那些夏日里暗藏的心思,好像随着适宜的温度而变得发酵起来。
今儿直郡王的党羽和太子人马起了摩擦,明儿三贝勒修书遇见挫折,一看是八贝勒党羽有意为难。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互相看不顺眼,摩擦比夏日还多些。
胤禛索性除了办差,轻易不出去,别问,问就是在给弘晖写字帖,问就是弘晖喜欢玩木剑,在给他做不同花样。
众人:……
你这么没追求,让我们很难做。
他就平常办差,康熙交给他得任务,都尽心尽力的圆满完成。
而对于弘晖来说,这些消息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胤禛是什么样的人,他纵然不大了解,心里却有数。
一个标榜自己是天下第一闲人的人,突然就成了最后的赢家,现在说给他忙,他就觉得这就是借口。
也真的是借口。
也真的做了。
弘晖握着胤禛亲手给他做的小木剑,心里感动的不得了,他眼泪汪汪道:“可以要个镶宝石的真宝剑吗?”
他又不是四岁,不吃木头。
胤禛十分怜惜的摸摸他的小脑袋,果断的拒绝了他。
弘晖也就随口一提,这小木剑也是很香的,他喜欢的不得了。
就算进宫,也要拿着,还在康熙跟前显摆:“看,阿玛给我做的小木剑,我好喜欢!”
康熙:?
自己那板着脸的儿子,竟然真的能弯腰为幼子做玩具,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做皇玛法的不能输。
弘晖不由得笑了,他昂着小脑袋,软乎乎的撒娇,乐滋滋道:“真的好喜欢哦。”
他前脚说完,后脚就不见康熙了。
弘晖不明所以,去把请安折子给批了,这才往上书房去。
他还背着自己的小木剑,故作不经意间的拿出来炫耀:“看看,这个。”
等众人问了,他就漫不经心的回:“阿玛给做的。”
等用午膳的时候,弘晖正在玩,就听见外头请安的声音响起,他一听就知道是康熙回来了。
“皇玛法~”他甜滋滋的唤。
康熙摸摸他的小脑袋,轻敲了敲,这才浅声道:“喏,看这是什么。”
他故作漫不经心的从背后抽出手。
就见一个镶满宝石的匕首,正静静地躺着。
“这是?”弘晖的眼睛亮了。
这哪里是镶宝匕首,这分明是他梦中情匕。
“送我的吗?”他双眸亮晶晶的,一脸快活,好像真的是给他的一样。
康熙故意逗他,就说这是给他看看的。
弘晖垮下肩膀有些失落,却还是乖乖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皇玛法喜欢,那他就算了吧。
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康熙摸摸他的小脸,轻笑着道:“送你的。”
弘晖顿时欢呼的蹦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匕首,妥善拿好后,这才踮着脚尖去亲康熙。
“爱皇玛法,啾!”
“超级爱皇玛法,啾!”
他喜欢的不得了。
康熙轻笑,把他搂在怀里,温声细语的跟他讲解,这匕首应该怎么藏怎么用。
弘晖仔细打量着,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抱着匕首亲亲。
他双眸亮晶晶的:“有武师傅吗?想学。”
康熙沉吟片刻,原本是想他拿着玩的,不曾想他认真了,不过这拿来防身确实不错,他既然想学,那就学吧。
想到就做,当时就找了个擅长用匕首的暗卫,过来教弘晖使用匕首。
弘晖学的很快,一切要领很快就掌握了,他没有丝毫懈怠,便是用膳的时候,也要拿着筷子当匕首挥舞。
胤禛:?
乌拉那拉氏:?
你在练什么新型舞蹈。
“额娘,我在认真学匕首,等我学会了,到时候保护你。”弘晖一脸认真。
他人小,跟让人比拼力气,肯定是拼不过的,但是这样比拼技巧,他个子小小的又灵活,倒是挺好的。
乌拉那拉氏听了感动,把桌上的好菜一个劲往弘晖碗里夹,见夹不满,就看向一旁胤禛的碗里,把最好的肉捡走了。
胤禛:?
你娘俩亲热,怎的受伤的只有我。
一家人吃的很舒坦。
胤禛坐在院中消食,看着弘晖满地跑,一时间有些记不起前两年他在做什么。
不过这样真好。
乌拉那拉氏正在看弘晖给她表演怎么去用匕首,小胳膊小腿挥舞的特别有意思。
他收势立正,双眸亮晶晶的看着额娘,乌拉那拉氏瞬间就明白,这是要她夸。
“哎呀我们晖晖崽真是太棒了,棒的额娘想亲你两口,快过来叫额娘亲亲。”
弘晖就羞红着小脸,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仰着小脸:“哎呀,害羞。”
话是这么说,他小嘴撅的比谁都高,还特别有仪式感的闭上眼睛。
“啾!”
响亮的亲亲声响起。
弘晖:?
他脸上没有任何被亲到的感觉。
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他的啾啾被阿玛截胡了。
他凶巴巴的小胳膊叉腰:“干啥呢!”
乌拉那拉氏娇嗔的横了胤禛一眼,俯身又要亲弘晖,却见自己亲亲的晖晖崽被摁着小脑袋压回去。
“啾?”
那亲亲声响起,依旧没落在弘晖脸上。
弘晖气鼓鼓的昂着小脸,他哒哒哒的跑上前,钻进乌拉那拉氏怀里,很有心眼道:“嗨呀,你别拉着我到一边亲亲嘛。”
乌拉那拉氏瞬间懂了,牵着他到一边亲亲。
弘晖得意洋洋的觑了阿玛一眼,故意亲的特别香,还亲了好几口。
胤禛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福晋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现在亲我几口,到时候就得还几口。
等闹过一场,弘晖就有些困了,他闭着眼睛睡觉,昂着小脸,软乎乎道:“阿玛困困。”
他一这么说,胤禛就把他单臂抱起去洗漱。
第二日,淅淅沥沥的下起秋雨来,苏运拿着厚实的秋衫给他穿,弘晖拒绝了,他觉得看着就热。
然而等弘晖打开门出去,整个人瞬间缩成一团。
“怎的这般冷?”
这哪里像是在下雨,简直在下冷气,他蔫哒哒的回去穿上厚实的秋衫,这才缩手缩脚的出门了。
“披风。”他说。
总觉得他这肉嘟嘟的小体格也挡不住妖风,马上要被吹走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这才往乾清宫去,等到的时候,就见康熙这已经开始了。
“皇玛法怎的不等我了?”
“还当你下雨不来了。”
两人随口说着话,弘晖就捧着梁九功奉上来的碗碗奶吨吨吨的喝。他好喜欢喝奶,怎么喝都喝不腻。好像是把上辈子缺失的那部分都给补上。
等喝完奶,就坐在康熙身旁,慢慢的批着请安折子,现在时间久了,两人之间行成很好的默契。
弘晖先批完了,看着康熙紧皱的眉头,和骤减的请安折子,他知道近来朝中肯定不太平。
他来回巡视,无聊的捏捏自己肚肚上的肉肉,好像全家他最胖的样子。龙凤胎到底是双胎,营养跟不上,现在养的胖了些,也不及单胎强壮。
全家我最胖。
他最圆,我最可爱。
哎嘿。
他想想又高兴起来,见康熙看的眉头紧锁,他就知道,这些日子的事,肯定不棘手但是很琐碎。
他吩咐御膳房上香饮子来,这比较冷的天气,天天的喝一碗,肯定舒服极了。
弘晖有些心疼,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年来,康熙对他特别好,不说有求必应,那也差不多。
自然想让他更舒服点。
康熙看着香饮子,又看向眉眼盈盈的弘晖,不由得摇头失笑。
“好了好了。”他说。
康熙喝下香饮子,心里果然舒坦多了,他再看向奏折的时候,就能很好的处理。
“好小子。”他抬起大掌,曲起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
“混小子!”他笑骂。
弘晖被他敲的缩在一起,惨兮兮道:“哎呀,疼呀。”
康熙登时舍不得了,摸摸他的小脑袋。
“出去玩,别整日里拘在内室。”
弘晖乖乖点头,他在宫里溜溜达达的晃悠,这些日子,对宫里的熟悉程度直线上升。
他索性来一场探险,每个宫室都要打开看看,还捡了一把银杏叶子,撒向空中,乐呵呵的转了个圈。
弘晖高兴的不得了。
他昂着小脸,感受雨后清新的味道。沁凉的空气让他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还是有些忐忑的。
玩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无聊。
宫里头年岁小的阿哥就那么几个,胤礼和他同龄,也算是老朋友了。最小的胤祄刚出生,根本没办法一起愉快的玩耍。
而更大点的两个,一母同胞,关系密不可分,显然不是他能插进去的。
他刚往回走,就碰上胤祥,满脸喜气:“弘晖,你的信。”
弘晖顿时高兴起来,这信只有一个人能寄,他定睛一看,一看就知道是十四叔。
他都有些想他了。
他叫苏运抱着小箱子跟他一道往乾清宫去,刚走到就迫不及待的开箱。
最上头就是信。
他展开信,见十四叔熟悉的字体,跟他说一路上的见闻,说高山说流水说瀑布说低谷,说南方的潮热和辣椒,说想他了。
弘晖看的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又打开箱子,就见几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小玩意儿,从吃食到玩具,还有一些只有书上记载的东西。
他看的很快乐。
正看着,就见康熙立在他身后,也跟着他一道看。
“十四,走这么远了。”他说。
才多久功夫,已经到广州,马上要上船了。他心里有些惦念,这海上不由人,若是出点事,那真是鞭长莫及。
弘晖靠在康熙怀里,软乎乎的撒娇:“好想十四叔啊。”他昂着小脑袋,不解的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如果说早有此心,那为什么平日里没听过。
计划的太过仓促,跟假的一样。
康熙沉默了。
他神情有些复杂,半晌才摸摸弘晖的头,软声道:“他想闯荡江湖。”
“跟你一样。”
这个理由,弘晖不大相信。
胤祯为了做大将军王,从胤禵的名字改到胤祯,好像后期雍正继位后,又给他改回原名,取允禵为名。
康熙摸摸他的头,知道不相信,却没有明说。
说什么,说少年意气,说他心高气傲,还是说他因着德妃夸旁人几句,便受不了,怎的也要去证明自己。
他了解的很片面,自然无从说起。
弘晖不解的皱起小眉头。
“好吧。”
他妥协了。
珍惜的把东西都放在自己的小柜子里,他交代,要让奴才好生保管,怎么也不能伤着了。
他正在勤勤恳恳的收拾,那边就又传来奴才的禀报声,说还有大阿哥的信。
弘晖有些好奇,走出去一看,还是熟悉的小箱子。
打开一看,照例是信。
信上说了日出,说了大海,说了沙滩上的贝壳,说了海边的螃蟹,还说了想他。
弘晖这才知道,就算两封信一前一后寄出,也有可能会凑在一起。
而且当上船后,就没有信了。
康熙跟着他看,看箱子里的贝壳风铃,看漂亮的特意挑出来的信。
他搓了搓手,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康熙:!
“这是不是给朕的!”
他也想要。
但是打开封面一看,确实写着弘晖的名字,他不仅冷哼出声。
最后弘晖从箱子底下拿出一个小匣子,匣子里头装着漂亮的贝壳风铃。
袖珍版的,比弘晖的小了一大截。
康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德妃处,有信吗?”康熙皱着眉头问,好像没有。
就听奴才说,三五次会有一次有,康熙皱眉,突然觉得,素来疼爱十四的德妃,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弘晖回去后,抱着自己的两个小箱子在胤禛面前嘚瑟,乐呵呵道:“你看我有你没有。”
胤禛:?
“你再说就是我有你没有了。”他冷声道。
弘晖不想失去自己这些珍惜的小玩意儿,顿时哑口无言。
他决定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乌拉那拉氏替他整理着箱子,想想胤祯还飘在海上,就有些心疼:“多好的孩子,怎么能逼的远洋出海,生死一线。”
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不多,这是唯一的机会。
弘晖也跟着点头,确实是这样。他也有些不理解,在历史描述中,十四阿哥胤祯非常受宠。
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家阿玛的不受宠,如果对方不是受宠,而是因为德妃对雍正太恶劣,才让大家觉得宠幺儿呢?
如果——德妃只爱自己呢。
一个能在康熙眼皮子底下从宫女做到四妃之一的女人。其心智手段,怕是比他想象中更厉害一些。
一个盛传受宠,却没被宠爱过的阿哥,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弘晖若有所思。
胤祯的出游,大概是给众人一个思考的机会。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纷纷扬扬的人声,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好奇的往外看。
就见很多奴才提着礼物,八贝勒府的管事打头,上前来笑着道,说是八福晋马上要出月子,这到了挪窝的时候,想着娘家无人,就想来四贝勒府。
来征求一下意见。
乌拉那拉氏笑着应了:“叫她尽管来,多带些衣衫住上几日。”
管事一听,顿时高兴了。
这能够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他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见八福晋打扮的精致漂亮,头上戴着昭君套,身上裹着披风,被四贝勒府的奴才迎着进来。
她直接进了客院,舒坦的住下了。
弘晖哒哒哒的过去看她,就见小格格这会儿已经长开了,眉眼间精致的不得了,小嘴巴粉嘟嘟,小脸蛋也粉嘟嘟,嫩的不得了。
见了他,跟话痨一样不停哦哦。
“怕不是前世认识你。”郭络罗氏随口道。
弘晖歪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跟妹妹贴贴,一边软声道:“三世的缘分才好。”
郭络罗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出月子了,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内室呆,非常想出门,但外面比较冷,被乌拉那拉氏强势镇压了。
“都说我脾气犟,谁能知道最温柔的四福晋才是最犟的。”温柔而坚定,最是强硬不过。
郭络罗氏吐槽,脸上却笑开了花。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状态。
就算被凶了也不恼,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特别棒。
“好了,等日头上来,就去院中坐坐,昨儿才下了雨,这会儿还有些凉,你刚出月子,身子多虚,不能吹风。”乌拉那拉氏笑着给她解释。
郭络罗氏出不去,就抱着弘晖不撒手。
“想想这崽更加兴奋了。”她抱着他狠狠的亲。
把嘴巴上的唇脂都蹭到他脸上了。
晖晖崽刚开始还高兴,等脸上都是唇印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乌拉那拉氏就笑吟吟的看着他:“笑呀,你怎么不笑了。”
弘晖露出个惨不忍睹的表情。
他不高兴了,乌拉那拉氏就笑起来。
郭络罗氏冲他动了动嘴,弘晖就呲溜一下闪身跑到屏风后面,一脸心有余悸:“可不能再亲了。”
“脸都亲肿了。”他惨兮兮道。
郭络罗氏忍不住哈哈大笑,月子里的憋闷在看见弘晖那肉嘟嘟的小脸时,瞬间消散一空。
“可是,晖晖崽不给婶婶亲,婶婶心里好难过。”八福晋装模作样的沾了沾眼角,轻声哼:“人家超想哭的。”
在乌拉那拉氏震惊的双眸中,这种矫情做作的声音,竟然是由英姿飒爽的八福晋发出的。
然而弘晖却很吃这一套,他视死如归的仰着小脸蛋:“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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