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的力气很大,用得多是蛮劲。而胡桃则与之不同,用得更多是巧劲。
胡桃还记得当年申鹤扛着浮生石离开的传说,那一举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旅行者都为此大惊失色,充分证明力气大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胡桃原来这么能打吗?”坐在一旁围观的钉崎野蔷薇捧着脸,“她怎么还越打越厉害了……”
刚开始对打的时候,禅院真希还占些许优势。而到现在,反而更像是胡桃压着她打了。当然,效果仅限于胡桃的武器上有火焰的时候。当火焰消失的时候,她的攻击就会疲软许多。
那火焰时断时续,还挺有规律的,每次重新燃烧起来的时候胡桃身上都会出现一只蝴蝶的图案,就像是游戏里秒数恒定的技能cd一样。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恍惚,“学校里,或者这附近,有那种很大的钟吗?从刚才起好像就一直听到不断的钟声。”
伏黑惠认同道:“确实。”
虎杖悠仁的话瞬间引起了在座各位围观群众的兴趣,他们的注意力直接从面前紧张又刺激的对练转移到来源不明的钟声上了。
片刻后,虎杖悠仁迟疑着率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这个钟声好像和胡桃有关。”
“悠仁,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邪门吗?”钉崎野蔷薇问,目光却很诚实地聚焦到了胡桃身上。毕竟胡桃是个一见面就对着她宣传丧葬生意的,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有些邪门。
伏黑惠只是看着,不作任何代表性发言。
“好了,真希、胡桃,差不多了。”五条悟拍了拍手,叫停了她们两个。
她们停下了动作,禅院真希的手中握着咒具,胡桃叉着腰,武器悬浮于身后。
她眨了眨眼,称赞道:“禅院前辈可真厉害啊!”
“叫我真希吧,请不要叫我的姓氏。”
胡桃光速改口:“好的真希前辈!明白了真希前辈!”
“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质疑,你的水平也不赖嘛。不过,之前好像有一件事忘记问了……”禅院真希直勾勾地盯着正飘在胡桃身后的护摩之杖,“这东西,到底是从哪掏出来的?难道有什么我看不见的咒灵后面在拿着吗?”
“我看不见。”虎杖悠仁举手回答。
胖达憨厚地挠了挠脸:“我也看不见。”
“鲑鱼鲑鱼。”
他们一致将目光投向这里最厉害的眼睛的持有者五条悟。
“这个呀,我当然——”
五条悟恶趣味地拉长了声音,众人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给出最后的正确答案。
“——当然也看不到啦!”
“切。”钉崎野蔷薇无趣地别过头,“不想说就不说呗。”
五条悟神色浮夸地委屈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野蔷薇竟然怀疑老师的话,老师好伤心。”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虎杖悠仁问。
胡桃摊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旅行者的背包,或者是哪个异次元?反正能拿的出来放的回去就好了,不必深究。”
她说完,身后害羞的护摩之杖就化作金光逃离了这个世界。
“对了,你们刚刚有在说钟声?”禅院真希接过胖达递给她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顺手把自己手中的咒具也一并塞给了它,“我刚刚好像也听到了,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我还想问是谁那么闲,大清早地敲钟。”
“呃……”
胡桃眼神游移。
“为什么你闪避的瞬间会有蝴蝶?”钉崎野蔷薇紧接着提出疑问。
五条悟的瞬移都没有特效,为什么这种短距离的位移会有那么好看的效果?难道眼睛特殊的人就做啥都特殊吗?
狗卷棘频频点头表达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同等困惑。
胡桃讪笑着后退几步,一本正经地讲着歪理:“你看,胡桃姓胡,蝴蝶也姓蝴,所以会有蝴蝶出现什么的也很合理啊。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钉崎野蔷薇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这两个之间根本没有多大关系吧!”
“说到蝴蝶……”看了半天戏的五条悟终于耐不住性子加入了这个话题,光明正大地暗示道,“你们不觉得胡桃身后出现蝴蝶的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
一阵沉默。
“果然。”胖达感叹。
“鲑鱼。”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狗卷棘最先明白了胖达的意思,出声表示赞同。
专心和胡桃对练的禅院真希握紧拳头:“喂,你们到底发现什么了!”
虎杖悠仁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恍然大悟,爽快地揭开谜底:“——原来就是胡桃啊!”
钉崎野蔷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感到有点脑阔疼:“邪门起来了……”
“胡桃,你能再表演下那个吗?”五条悟举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录像功能,“就是那个会出现蝴蝶的,‘咻——’的一下。来嘛来嘛!”
胡桃:“……”
胡桃:“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要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她轻飘飘地往前冲刺了一下,随着她的运动轨迹出现了几只金色的小蝴蝶,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咚——”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声无厘头的钟声。
钉崎野蔷薇毫不留情地吐槽:“啊,是丧钟吧。”
“是丧钟呢。”五条悟附和。
“首先,钟声确实来自于我;其次,我身上没带钟:最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敲钟。”胡桃张开手臂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与钟相关的物件,“不管是蝴蝶还是钟声,总之,一定是米〇游干的。”
“对对。”五条悟抱着看乐子的心态点了两下头,随即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嗯嗯?等等,米〇游是什么东西?”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
“这不重要,反正一定是米〇游干的。”胡桃毫不讲理将这件事一锤定音,“每件事情都要刨根问底,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累吗?要不还是别当咒术师了,干脆改行做名侦探吧?”
“有道理。”五条悟稍加思索,“那我现在是赫尔克里·波悟。”
“你怎么看,虎洛克·福尔摩悠?”钉崎野蔷薇朝虎杖悠仁撇撇嘴。
“我想我没有什么头绪,亲爱的西·奥古斯特·杜薇。”他摇摇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伏黑惠,“约翰·h·惠生,你有什么头绪吗?”
伏黑惠的脸上再度写满了不情愿,他无神的眼睛毫无保留地告诉众人,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
此时的他十分想念远在重洋之外的、唯一值得尊敬的乙骨前辈。
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身处异国他乡的乙骨前辈也帮助不了此刻的他。他最终在三道热切而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其中的一道还极为野蛮地穿破了名为眼罩的隔阂。
他点点头,敷衍道:“嗯嗯嗯对,名侦探。”
“喂,不要亵渎名侦探啊。”禅院真希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五条悟,“你这样子最多去找找小狗小猫,说不定还能接几个调查婚外情的委托,和名侦探攀不上半点关系。”
虎杖悠仁情不自禁地插嘴道:“也可以是木〇村的下忍。”
“众所周知,千万不要惹木〇村的下忍。”胖达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补充。
“你们能和下忍比吗?”禅院真希一针见血地吐槽,“怕不是开侦探社都只配在公共厕所的隔间上贴小广告吧。”
五条悟反驳她:“太过分了吧,就算要贴我也只会贴在电线杆上!”
胡桃探头:“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五条悟严肃地强调,“公共厕所和电线杆可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狗卷棘摇头:“木鱼花。”
“日落果?”胡桃被狗卷棘神奇的饭团语打动了,试探性地按着狗卷棘的说话方式,有样学样地报了个食材名。但由于提瓦特大陆和这个世界之间可悲的厚障壁,她并没有成功报出饭团语中早已登记在册的词汇。
“鲣鱼干!”狗卷棘再次否认。
“绝云椒椒?清心?甜甜花?树莓?”胡桃又试探性地报了几个食材,见都没能成功对上信号后干脆自暴自弃地开始胡言乱语,“水煮鱼配虾饺?清心炒史莱姆凝液?派蒙?冲矢昴?”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禅院真希无语地扶额,“感觉后面两个已经不算是食品了吧?”
狗卷棘用关怀残障青年的眼神担忧地看向她:“大芥?”
历经挫折之后,胡桃总算放弃了自行编入饭团语的事业,规规矩矩地按着他说过的标准饭团语回答:“鲑鱼。”
狗卷棘见她终于在饭团语上踏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愉悦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欣慰地说:“腌鱼子!”
胡桃充满斗志地握拳,有模有样地重复:“腌鱼子!”
熊猫转过身,轻轻地拍了拍禅院真希的背:“真希,新学妹似乎和棘很合拍嘛,竟然这么快就被他同化了。”
“总感觉会是个像悟一样的熊孩子。”禅院真希锐评,“她是我见过第一个试图创造另一种饭团语和棘交流的人。”
五条悟沉痛地说:“说我熊孩子就算了,好歹得叫我一声老师吧?”
胡桃同样沉痛,她细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反思的结果就是不需要反思。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明明很沉稳啊,你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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