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青休息了一阵就投入电影的制作中了。
科幻电影的后期特效很多,她几乎要住在机房里,每天都很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十二月了。
三号是薄谈的生日,正好是周六。
顾含青这几天都住在自己城南的公寓,因为离机房近。薄谈前几天恰好也忙,还去出了趟差。
二号的白天,顾含青给薄谈发消息,约他晚上回她家的老房子,周末在那里过。
-薄谈:行。
-薄谈:我晚上和以前的导师有个饭局,吃完了去。
-顾含青:好。
傍晚离开机房,顾含青先去买了点东西。她还拿了瓶红酒,买了点苹果和橙子,准备煮红酒喝。
薄谈快九点的时候才到。这时候顾含青已经洗过澡了,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听到敲门声,她去开门。
十二月初的北城已经很冷了。
薄谈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进来,脱下外套后搂住了顾含青。
即使脱掉了外套,他的头发上、皮肤上还是残留了些寒冽,不如她身上暖。
“晚饭吃了?”他低头凑近亲了亲她的脸,手在她的腰上。
“吃了。”顾含青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喝酒了?”
薄谈“嗯”了一声:“周师傅送我来的。”
那还行。
两人几天没见,凑到一起,有点难舍难分。
薄谈揽着顾含青的腰往里面走,唇贴着她的头发。
看到沙发旁边的阵仗,他挑了挑眉,问:“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沙发边放了架好的灯还有补光板。
顾含青说:“没好好给你拍过照片,你生日想送你套照片。”
茶几上摆了一个胶卷相机。她喜欢玩黑白胶片,算是她的一个爱好。
薄谈掐了下她的腰,勾着唇调侃:“以前我过生日敷衍我,现在折腾我?”
虽然是这么说的,他还是答应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说:“我先去洗个澡。”
顾含青:“洗完穿这个。”
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
顾含青早就想好怎么拍了,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构图。
趁薄谈洗澡,她又调了下灯光。
薄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吹干了,软趴趴地垂着。在水汽的洗礼后,他的五官格外清晰,一身黑白很衬他的清冷,像有人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了几笔留下一幅写意的山水。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又有些柔和。
他径直做到沙发上,有点懒倦,看着顾含青,用眼神问她怎么拍。
顾含青看他一身格外禁/欲的穿着,走过去把他衬衫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又去解他的纽扣。
薄谈任由她解着纽扣,一只手在她的腰侧慵慵懒懒地轻抚,看着她问:“顾导都是这么给人拍照的?”
顾含青的腰间被他弄得有点痒,动了动,“只有薄老师有这个待遇。”
她没有把纽扣全部解开,留了几颗。衬衫散开的地方露出了胸膛,隐隐能看到一点紧实的小腹,肌肉不夸张,但轮廓清晰,像冰凉的玉。衬衫的下摆只被她抽出了一边,另一边还松松垮垮地在裤腰里。
弄好后,顾含青起身往后退,站远看了看,顿时有点口干。
是她要的那种欲气和性/感。
她要给他拍的是私/房/照,复古背景,特意选在了老房子里。
拿着相机试拍了一张后,她对上薄谈的视线说:“不拍脸。”
接下来,顾含青就投入了拍摄中,像投入每一份工作那样专注和认真。
她的镜头里是突起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宽阔的胸膛、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完全藏在衬衫里的窄紧的腰。
灵感和创作欲比她想象中还要丰富,像是困顿的艺术家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迹,从而被拯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声、顾含青走动的声音和按相机轻微的声音。
薄谈倚在沙发上任由她拍着。面对镜头,他没有丝毫不自在,宛如他才是掌控镜头的人,即使充满着吸引力,依旧矜贵雍容到不可亵渎。
镜头之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顾含青的身上。
房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穿了件衬衫式的睡裙。布料有点透,在补光灯下能看到柔和的曲线。
她的一头长发被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颈项,显得很利落,拿着相机的样子专注动人。
拍了一组照片后,顾含青在薄谈的腿边蹲下,相机的镜头对着他的腰间,然后抬头看向他。
她这才发现他在注视她。
撞进他的眼睛里,她的心头一跳,那里面才是最深的欲/气来源。
薄谈像是知道她要拍什么,心领神会,看着她的时候,手放到了腰间。
注意到他的动作,顾含青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拍摄上。
她特意给他配了条皮带。
镜头里,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金属坚硬冰冷的质地突出了手指的轮廓感,像石膏雕刻而成的。
为了配合她拍摄,他勾着金属扣的动作很慢。指尖在金属上的停留让顾含青想到他喜欢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已经对那样的刮蹭有了记忆,手臂上似乎有点痒。
调整好构图,她按下快门。
手、皮带、一截黑色的裤腰、衬衫的下摆,还有露出的一点点小腹,全被记录了下来。
接着,取景器里的手解开了皮带,不过没有把皮带抽出,手就那么搭在拉链上面,像是要解开,但其实又没有,保守得很。
他大剌剌地敞着腿,皮带没有金属扣的那端就那么恣意地戳在空中,张牙舞爪地对着她。
顾含青以欣赏艺术的目光,再一次按下快门。
之后,她站了起来,拿着相机的手垂下。这组拍完,她热得后背出了一层汗。
“结束了?”薄谈问。
顾含青:“要换景。”
薄谈起身,随着她去了卧室。
卧室也被她布置了一下,床上铺了层白色的床单。床上摆了个木制的果盘,里面放了几个橙子,床头还有个香薰蜡烛。
顾含青点燃了香薰蜡烛,转身对薄谈说:“上去。”
薄谈极为配合地倚在床头。
顾含青调整了一下灯光,拿着相机跪到床上,镜头居高临下地对着他。
原本刚好到膝盖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上面,露出一小截大腿,白得惹眼,就在薄谈的手边。
腿上的酥痒让顾含青差点没跪住倒下去。
对上薄谈调谑的目光,她没好气地瞪他,不让他乱动。
薄谈倒是不乱动了,但也没有收回手。
她拿出她最常用的那支口红,在他的注视下点上了他胸口,然后往下划了一道,肆意的样子像是在恶作剧。
鲜红的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她的手指按上了这道口红画出来的痕迹的起点,然后顺着往下抹开。手下的胸膛跟着起伏。
到了口红痕迹的末端,顾含青停下了手,用沾满口红的手指在旁边按了一下,留下了个指痕,像是为自己的画作落款盖戳,然后用相机记录下了自己的作品。
等她拍完这张,薄谈握住了她的手臂。
顾含青任他有点重地抓着,抬眼看向他,叫了声“老公”,说:“想拍帐篷。”
薄谈听到,再次变得很有耐心,勾了勾唇说:“自己想办法。”
“……”
顾含青顿了顿,单手拿着相机,另一只手到了自己的领口。
她没有低头,和他对视着,只是手摸索着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动作磨人。
感受到他视线的温度升高,她弯了弯唇。
薄谈眉梢轻挑,又垂了垂眼,意思是告诉她这样还不太够。
扣子只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
被挑衅的顾含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有些恼怒。
蓦地,她俯下身,把垂下来的头发勾到了耳后的位置。
她在口红的痕迹之下,靠近腰的位置,落下一个吻,然后重新举起相机对着他,用相机拍下这颗几乎要被衬衫挡住的痕迹。
然后,她奖励似的轻点了一下,得意地笑着说:“这么配合姐姐啊。”
薄谈的呼吸沉了几分,搂住她的腰,声音里带了几分轻挑:“毕竟认人。”
“……”
等顾含青红着脸拍完,薄谈手臂收紧,让她倚靠到了自己的身上,搂着她翻了个身。
天旋地转,相机差点脱手,宽阔的胸膛挡住了顾含青的视线,让她几乎看不到天花板,眼中只有他。
这正好也是她要这个角度。
看她举起相机,薄谈问:“还拍?”
顾含青笑着说:“没有结束,二哥再忍忍?”
薄谈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这就不叫老公了?”
拍完从他身下的角度,顾含青推着他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本就解了一半的裙子随着她刚才的动作,半边的领口滑落到了臂弯。她也没有管,继续拍他,专注又随意的样子有种不一样的风情。
薄谈扶着她,视线在她的身上逡巡,“脐橙?”
顾含青看了眼因为他们刚才的动作从果盘里滚出来一颗的橙子,“随便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橙子,还能拿来煮红酒。”
说完,见薄谈眼中的笑意,她陡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另一个意思。
她再一次红了脸。
一卷胶卷去掉废卷大概能拍36张。
顾含青算了算,还有最后一张。
最后她想拍一张手,但不想和前面的有重复或类似,一时想不到怎么拍才好。
薄谈伸出了手:“给我。”
“你要拍?”顾含青把相机交到了他的手上。
最后一张可以给他体验。
拿到相机的薄谈一改刚才的好说话与配合,拍了拍顾含青的腰,“转过去,趴下。”
见顾含青疑惑和犹豫,他勾起唇笑了一下,安抚说:“不是你要拍手?乖,我舍得欺负你么?”
谁知道啊。
“怎么趴?”顾含青问。
薄谈意味深长:“你说呢?”
“……”
顾含青终究是趴下了,脸埋在枕头里,泛红的耳朵露在外面,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拍。
她感觉到他的手碰上了她的衣摆,往上掀开,她有点紧张。
一直掀到了腰上。
碰到她后背上一层薄汗,薄谈笑着调侃:“都拍出汗了么,青宝。”
顾含青轻哼,不理他。
卷起的衣摆沿着边缘在她的后背落下一条阴影。
补光灯和补光板都是顾含青特意带回来的,效果很好,照得她的皮肤更加细腻,中间脊柱沟的弧度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会有深浅的变化。
薄谈的一只手从侧边握住了她的腰,掌心的温度比她还热,那脊柱沟又深深浅浅地变了下。
到这时候,顾含青已经知道他要怎么拍了,更加配合。
她回身看了他一眼,见他居高临下地拿着相机,专注地对着她。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底升起了占有欲,“二哥可不能这么给别人拍。”
薄谈失笑,对上她的目光,“我敢么?”
之后,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取景器,里面只有一截弧度漂亮的腰,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快门按下,留下了一张让人浮想联翩又什么都没有的照片。
最终是以薄谈掌镜结束了这次的拍摄。
他放下相机,把顾含青拽了起来,解开她的头发。
柔顺的长发瞬间散开。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把口红蹭到了她的身上。
热意在空气里散开,伴着香薰蜡烛和橙子香味。
顾含青推了推薄谈,“把那些灯关了。”
旁边都是补光灯和补光板,让她觉得有点奇怪,总是会想到工作的场景。
薄谈贴在她的耳边,亲了亲她,“就这样,很漂亮。”
灯光照得她脸上的红晕都很清晰。
顾含青:“不行。”
怪不好意思的。
她试图去关,被薄谈拉了回来。
“看不见就好了。”他捂上了眼睛。
但事实证明,一点都不管用。
这就是他故意的。
事后,薄谈揽着顾含青哄,还去关了那些灯。
顾含青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现在关了有什么用。”
薄谈笑着吻她的耳后,“可以关了再来一次。”
顾含青躲着他的吻,“我要洗照片去了,不然来不及给你当生日礼物。”
薄谈:“你自己洗?”
顾含青轻轻点了点她留下的痕迹,“我哪里舍得让二哥被别人看见。”
薄谈握住她的手,“不洗了。”
顾含青:“不行。你不是总说我对你的生日敷衍么?以后要说更敷衍了。”
薄谈:“……”
她主动给了个安抚的吻,说:“估计要洗很久,你先睡。”
之后,顾含青拿起那件衬衫式的睡裙套上,穿着拖鞋离开了房间。
她家的老房子比较小,没有一个专门的暗房。她冲洗照片的暗房就是浴室。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
她拖了张小桌子,然后把一些瓶瓶罐罐和工具拿去了浴室。
暗房很快就布置好了。她关掉了客厅的灯,进浴室关上了门,拉上了浴室的遮光窗帘。
暗房主要是要能暗下来,这样一个浴室做的暗房对她来说足够了,有的人甚至会把大一点的衣柜当作暗房。
冲洗照片主要分显影、停影、定影和水洗四个步骤。
顾含青把头发绑起来后,戴上手套,开始兑显影液,把兑好的显影液倒进方形的盘子里。
一共有五个盘子,第一个是显影液,第二个是停影的,第三第四个是定影的,还有一盘是清水。
所有的做好准备工作后,她关了灯,打开机器。
关灯之后,浴室里就是全黑的状态,她开了盏小灯。这种灯是特制的,散发的是类似琥珀色的光,不会影响曝光。
第一轮要先测试,选反差滤镜、选曝光。
冲洗胶卷的步骤很多,很细,一进暗房就五六个小时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繁琐,但是它有独特的魅力,不光是质感,还有人的痕迹。
可以说,每个人冲洗出来的照片都是不一样的。她就是想给薄谈这样一份她亲自拍、亲手冲洗出来的照片。
测试过后,她先冲洗了一张tactsheet。
36格的胶卷,她把胶卷剪成6格一条。6条胶卷排列好后,曝光在一张相纸上。
曝光完毕,相纸去显影。
在显影液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顾含青这个大概是几分钟。
用夹子把相纸从显影液里捞出来,已经可以看到上面一张张小图了。控水后,相纸进入停影液,然后依次进入两盘定影液,最后放入清水里。这中间还要控制温度。
做完这些,顾含青开灯,把水里的照片夹出来放进另一个盘子里,看效果。
tactsheet相当于是一张缩略图,把胶卷里的所有影像曝光在了一张相纸上,方便看效果,也方便看拍摄时候的思路。
湿润的相纸上,一个个小格子都是顾含青拍的薄谈。
最后一张不是她拍的,她到现在才看清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腰是什么样的。
每一张顾含青都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每一张放大单独印。
她关了灯,打开放大机,把第一张底片放进底片夹里,然后是调整影像大小,通过对焦器让影像在相纸上对焦。曝光之后,开始进显影液洗照片。
每一张都是这么一步步洗出来的。
时间在专注中不知不觉地过去,暗红的灯光映着顾含青的侧脸。
每一张照片最后都要洗掉表面上的液体,然后夹起来晾干。
顾含青在浴室里拉了两根晾衣绳用来晾照片。
等她洗完最后一张照片晾上去,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她开了灯,抬头,满目都是照片。
黑白复古的照片质感很好,光线变化的细节都被洗了出来。
拍摄的时候薄谈的衬衫始终都是穿着的,裤子也只是解开了皮带而已,并没有很露,但是每一张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欲,充满了故事感。
被这一张张照片环绕,顾含青想到了每一次和他的亲密接触。
是爱意也是。
都说男导演镜头下的老婆都是最美的,她作为女导演,也能把爱人拍到极致。
这是她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摄影作品,但也是不会拿出来分享的那种。
敲门声传来,混在了音乐里。三点多的时候,顾含青有点困,开了音乐。
她打开浴室的门,看到薄谈站在门外。
客厅里没有开灯,卧室透出来的灯光稍微把客厅照亮了点。
“你没睡?”顾含青有点惊讶。
薄谈:“等你。”
他居然等到了现在。
顾含青:“怎么都没跟我说。”
薄谈:“怕打扰你。”
他又说:“我可以进来吗?”
顾含青点点头:“都洗好了。”
薄谈走进浴室,看向夹在绳子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本人就站在照片中间。
顾含青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双臂交错在他的颈后。
“生日快乐,薄谈。”
已经是三号了,他的生日。
薄谈环住她的腰,把她提得更高,“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顾含青仰起头凑近,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与他气息相融,“我一定没和你说过,你是我的缪斯。”
说完,她吻上了她的缪斯。
顾含青放的音乐还在继续,一首鼓点清晰,女声慵懒的歌。
在亲吻里,薄谈抱着顾含青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到了墙。
他的身体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开关。
突如其来的昏暗让两人停下了亲吻。
浴室里只剩下一盏小灯,散发着琥珀色的光,勾勒着他们的轮廓。
两人的气息还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
薄谈一手搂着顾含青,一手拨开粘在她唇上的一缕头发,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低声问:“困不困?”
毕竟一夜没睡,熬到了凌晨。
困就一起去睡觉,不困就做点别的事。
他虽然在询问她的意见,但是呼吸、温度、眼神都叫嚣着渴望。
顾含青也是一样。
她摇了摇头,又抬高下巴,和他凑得更近。
慵懒的女声还在唱着歌,正好唱到那一句,顾含青看着薄谈的眼睛,跟着唱了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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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谈勾了勾唇:“不是晚上试过了?没多久就喊累。”
在他的调侃下,顾含青松开他的脖子,往下滑。
薄谈眼中的笑意消失,呼吸一沉,为她丢盔弃甲,手臂上的青筋绷了出来,“青宝——”
他想让她起来,却又不够坚定,在顾含青拒绝后沉溺其中。
不过他还是不舍得,很快把她拉了起来,吻上了她的唇。
被灯光照成暗红色的墙上映着他们的影子,呼吸声藏在了音乐之下。
薄谈怜惜地挑着她的下巴,眼睛都要红了,“青宝,你不用这样。”
“生日的特殊待遇。”顾含青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红得不行,不过心理的愉悦盖过一切。她喜欢看他紧绷的样子,喜欢看他因她失控。
接下来,薄谈把这份“特殊待遇”还给了她。
这是非常放纵且没有掩饰的一晚,只有对彼此的最深的依恋。
顾含青记得后来天都亮了。
她一觉醒来就是下午。薄谈已经起来过了,倚在床头陪她。
顾含青一睁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抓痕。
薄谈:“醒了?”
顾含青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生日快乐。”
她的嗓子都有点哑。
薄谈替她理了理头发,声音带着笑意:“很快乐。”
顾含青有点脸热。
她又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收照片。
照片早都干了。在白天的自然光下看起来更好。
顾含青把它们收下来,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相册里。这才是她给他的完整的生日礼物。
傍晚的时候,褚辰打了个电话过来。
“薄二,晚上出来啊。你生日,我们组个局。”
薄谈正搂着顾含青窝在沙发上。
“改天,今天陪老婆。”
“婚都没结呢,老婆就叫上了。”褚辰有被酸到,“都叫老婆了,人家怎么给你过的生日啊?送了什么?”
薄谈:“一个相册。”
电话里的褚辰没想到就一个相册,评价了句:“你也太好糊弄了吧。”
薄谈:“她自己洗的。”
这年头都是数码相机了,自己洗胶卷的不常见。褚辰来了兴趣:“什么样的?拍给我看看。”
顾含青在薄谈的怀里,听到了褚辰说的话,对薄谈做了个口型——不行。
薄谈捏了捏她的脸,对褚辰说:“不行。”
褚辰:“……”
生日的重头戏似乎凌晨就过了,到了晚上剩下的是温情。
他们的晚饭是顾含青煮的面。
顾含青煮的时候,薄谈就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她。
相似的场景让他们想起很多年前的十二月三号,也是在这里。
那天是她交联合培养项目材料的日子,她不知道也是他的生日。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带他来这里。她给他煮了碗面,为他过生日。
后来回想,那年的十二月三号是他们分别的倒计时启动。
那天晚上得知他过生日,顾含青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她偏偏是在他生日的那天交了材料,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好,可就是那么巧。
多年后回到这里给他过生日,也算是弥补她心里的一点遗憾。
在这年十二月三号的最后几分钟里,顾含青认真地说:“薄谈,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过。”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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