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躺赢的科举人生 > 第95章 远行了
    “什么,你们娘俩要带着妤儿一道走?”


    赵老夫人一听这话,先就皱了眉头,不太赞同的看着金氏母子。


    金氏忙解释道:“母亲,儿媳与妤儿住惯了,若是一个人走,心里头难免寂寞,这才想着带上她一起,到了外头也有个伴儿。”


    “没旁的意思,实在是舍不得妤儿,这才厚着脸皮来求母亲和嫂子。”


    赵老夫人淡淡道:“你这当娘的是陪着安儿外放,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哪能带着侄女一起,从古至今也没这样的道理。”


    “妤儿才多大,来回路上不方便,但凡有个万一,也不好跟老二夫妻交代。”


    “再者孩子小,总有不懂事的事情,到时候也给你们添乱。”


    “不会不会,妤儿最是懂事,而且我们跟着官船走,又有人护送,大不了再带上个大夫,定会安排的妥妥帖帖。”金氏忙道。


    赵老夫人看了他们一眼,暗叹了口气,心想他们八成是打定主意了。


    刘氏也很不赞同:“弟妹,你若是带着妤儿一起走,知道的说你疼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偌大的永昌伯府,竟是容不下一个孩子。”


    “母亲,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氏擦了擦眼角,道:“你们惯是知道我的,身边除了安儿就再没有亲近的晚辈,难得我与妤儿投缘,你们就当成全我吧。”


    “我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可漳州也不算穷山恶水,我们定不会委屈了妤儿,妤儿跟着一道去,到时候在后院里头,我也还有能说说话的人。”


    说着说着,金氏便开始擦眼泪。


    赵云安帮她擦了擦眼泪,抬头道:“祖母,大伯母,这也是我们母子的不情之请,想着妤儿能陪着母亲,到时候母亲在内宅不至于寂寞。”


    “陛下会派人护送我们去漳州,先坐官船,再转陆路,虽折腾了一些,但不会太辛苦。”


    “舅舅知道我被外放,早早派人送了一位李大夫过来,医术高超,很是可靠。”


    金家舅舅在知道赵云安被外放后,那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金家靠着药材起家,认识的大夫也最多,索性便找了一位无儿无女的李大夫,到时候跟着外甥走。


    赵老夫人叹了口气,又问:“安儿,妤儿年幼,怕会给你添麻烦。”


    赵云安忙道:“怎么会,妤儿向来是听话懂事的,就算差事繁忙,回到内宅看见妤儿,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觉得高兴。”


    赵老夫人见他们心意已决,叹了口气:“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瞎疼孩子的,也不怕宠坏了。”


    她心底也明白,金氏原本都打算留下妤儿,还来求过她,现在忽然说要带上,肯定是孩子闹腾起来。


    赵老夫人知道金氏心软,这些年守寡在家,身边也没个特别亲近的人,难得养了赵妤两个月,肯定是舍不得的。


    只是没想到赵云安也同意她看了看自家小孙子,又感叹他是个心肠软的孩子,跟他父亲一样。


    金氏眼睛一亮:“母亲,你这是答应了?”


    赵老夫人气笑了:“你们都说到了这份上,若是不允,倒像我这个当母亲,当祖母的不知道体谅孩子,是个害得你们分离的罪人。”


    “罢了,既然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何必强拦着。”


    一听这话,赵云安立刻搂住她撒娇:“祖母,安儿恨不得带上你们一起走,最好将永昌伯府都搬过去。”


    赵老夫人点了点他的额头:“可别,祖母这老骨头经不住你折腾。”


    刘氏还有些顾虑:“可是二郎媳妇走的时候,是把孩子托付给我的。”


    金氏笑道:“难道她还不放心我?若是不放心,正好漳州距离二郎外放的地方还近一些,他们派人来接就是。”


    刘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弟妹你实在舍不得妤儿,我是千万个不放心的。”


    “知道嫂嫂最疼我。”金氏又来这一招。


    赵云安也道:“大伯母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妤儿的。”


    “妤儿是为了陪娘才离京,这件事我也会写信给二哥说明,想必二哥也会体谅。”


    说服了赵老夫人与刘氏,永昌伯府便再也没有反对的人。


    赵云安与金氏一回到椒兰院,赵妤便扑了上来。


    “二奶奶,七叔,我能跟你们一起去了吗?”


    金氏哈哈一笑,搂住她亲了一口:“你□□母答应了。”


    “太好了,我能一起去喽。”赵妤喜笑颜开,高兴不已。


    赵云安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样,七叔答应你的事情没食言吧。”


    “七叔最好了。”赵妤好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高兴了一阵,赵妤又拉着他们的手保证:“二奶奶,七叔,我一定会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赵云安笑了笑:“妤儿,你不是麻烦,有你陪着二奶奶七叔在外也能放心。”


    金氏嗔笑的瞪了眼儿子,又搂住赵妤亲香:“要是没有了妤儿,二奶奶吃饭都不香了。”


    虽有些意外,但赵妤就定下要跟着一道儿走了。


    为此,刘氏与卢氏、沈盼晴倒是送了不少小姑娘吃用的东西过来。


    不出预料,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行李倒是装了整整一艘船,塞得满满当当,这还是赵云安尽量精简的情况下。


    赵云衢脱不开身,最后来送行的还是赵云平。


    他很是羡慕的拍了拍弟弟的肩头:“真羡慕你,这次可算天高任鸟飞了。”


    赵云安哈哈一笑:“三哥,要不你也跟我走?”


    “我又不是小妤儿,还能被装在行李里面一道儿带走。”


    赵云平叹了口气,他是真的羡慕,之前老二不愿意外放,可赵云平却羡慕的双眼发红,恨不得立刻就走了。


    赵云安低声道:“也许陛下会同意。”


    “怎么?”


    “之前不同意,但现在形式又有些不同了。”


    赵云安提示道:“陛下也许对凉州心存疑虑。”


    赵云平在兵部多年,也不是蠢人,迅速明白过来:“我懂了。”


    “七弟,此去一别,还不知道何日再见,你可一定要保重。”


    “三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管在哪儿,弟弟都会惦记着你。”


    “臭小子,你要敢忘了哥哥,到时候看我不打你屁股。”赵云平朗声笑道。


    “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可等赵云安上了船,准备出发,赵云平又觉得双眼发酸。


    这次与去云州科考不同,一去至少便是三年,他家七弟还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过,赵云平心底也忍不住有些牵挂。


    “臭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次,赵云安启程时坐的是官船,比来往云州的客船更大更宽敞更气派。


    官船启程,赵妤忍不住跑到船头,有些好奇的看着江面的风景。


    金氏也许多年未坐过船了,遥望了一番便笑:“站在船头吹吹风,看看风景,也是畅快。”


    “难得现在气候好,不冷不热正合适。”赵云安也夸了一句。


    要是跟上次去云州那样,去的时候热死,回来的时候严寒,那坐船就是折磨。


    赵妤眼底满是新奇:“七叔,我们要坐几日船?”


    “大约十日,到时候还得再转陆路。”


    赵妤点了点头,又说:“那我就能看十日这样的好风景啦。”


    “现在看着喜欢,多看几日指不定就腻味了。”赵云安笑道。


    赵妤却坚持道:“湖面风光这么好,怎么会看腻呢?”


    见她们如此高兴,赵云安索性让常顺和马贵将凉棚搭出来,搭配上茶水点心,坐在船头看风景确实是一种享受。


    哪知道常顺两人刚打开箱子,就发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


    “少爷,您快看。”


    赵云安过去一看,心底也是一惊。


    他无奈一笑,伸手将藏在箱子里的一猫一狗抱出来:“你们怎么藏到箱子里的?”


    “瞄”大金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舔了一下赵云安的下巴。


    “汪汪汪。”棉花却兴奋的很,可着劲往赵云安身上扑。


    常顺忙道:“怪不得方才听见箱子里有动静,原来是它们俩。”


    赵云安捏了捏大金猫的耳朵:“肯定是你想的鬼主意。”


    “棉花怎么也跟上来了?”赵妤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金氏一看,倒是笑着夸道:“这动物也有灵性,八成是知道咱们要远行,所以才偷偷跟上来了。”


    赵云安心底也这么觉得,更难得这两只一见面就互掐的,居然能忍住躲在一个箱子里。


    “也不怕憋着。”


    “你说你们这么不听话,等三嫂发现你们不见了,怕是要着急。”


    “只能等下一站靠岸,再写信回去解释了。”


    “看看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等到了漳州,别人瞧我不但带了亲娘侄女,还带了猫猫狗狗,怕要以为我是纨绔了。”


    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抱着它们。


    一去至少三年,赵云安心底也舍不得的很,尤其是大金猫跟棉花年纪都大了,指不定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金氏也很高兴:“带着就带着吧,不就是一只小猫,一只小狗,咱又不是养不起。”


    赵云安哈哈一笑,棉花已经挣扎着下来,它跟金氏赵妤也亲,这会儿正讨要点心吃。


    摸了摸大金猫,赵云安只觉得沉甸甸的,这家伙可不能用小猫来形容。


    船上的风景再好,连着看十几日也腻味了。


    幸运的是金氏与赵妤都不晕船,几个人喝喝茶,说说话,还有猫狗陪着玩,倒是也不寂寞。


    大金猫很是嫌弃小孩儿,不乐意陪小妤儿玩,哧溜一下就爬到了桅杆的最高处。


    远远瞧着,金灿灿的颜色,就像是一坨阳光,落到了官船之上。


    唯一能喊它下来的只有赵云安。


    一人一猫最喜欢躺在阳光下晒太阳,人撸猫,猫舔毛,倒是相得益彰。


    看得金氏搂着赵妤就笑:“瞧瞧,你七叔也跟一只猫似的。”


    赵妤偷笑起来:“七叔跟大金猫好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棉花很是羡慕,在旁边汪汪叫,想过去躺在他们中间。


    大金猫哪能忍他这个,猛地窜起来就是一阵猫猫拳,完全没有一起偷渡上船的友好。


    棉花惨叫一声,迅速钻到了赵妤的怀里。


    赵妤连忙护住它:“棉花乖,咱们去那边玩,别理那只凶猫。”


    棉花只得退一步,可怜巴巴的被带走了。


    大金猫大获全胜,很是得意,一屁股坐在了赵云安脸上。


    昏昏欲睡的赵云安吓了一跳,将它拉下来当做了枕头。


    大金猫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任由他枕在自己肚皮上,还伸出爪子盖住了赵云安的眼睛。


    赵妤偷笑起来,靠在棉花耳边说:“你瞧,大金猫可会讨好七叔啦。”


    可惜悠闲的时光一闪而逝,官船走了十一日,到了青州码头,赵云安一行人便要从这里转陆路,从青州往漳州走。


    马贵负责雇车,常顺负责行李,金氏看着张罗,赵云安就抱着赵妤下船。


    赵妤往旁边看,好奇的问:“七叔,那边还有河,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坐船?”


    “漳州河道窄小,走不了官船。”


    赵云安来之前是看过漳州地图的,知道那边也是个多山多水的地方,但河道细小,不适合走大船。


    小船倒是能走,却装不下他们的行李,而且也不安全,这才选择了陆路。


    很快,行李便换到了马车上。


    赵云安搀扶着金氏和赵妤上了车,他自己不耐烦坐在车里头,索性骑着马走。


    漳州这边的马也矮小一些,远没有京城的神俊,但胜在耐力好也更加温和。


    “娘,不用放下帘子,让妤儿看看道旁的风景。”


    金氏犹豫道:“这不好吧?”


    赵云安笑道:“这有什么,路旁也不见人影。”


    车队已经离开了青州码头,从青州通往漳州的路上行人罕见。


    再者他们的车队里还有皇帝派遣的护卫,一看便知道是官,路旁行人见了便会离远一些,生怕沾惹麻烦。


    “这儿的风光与京城很不同,看个新鲜也好。”


    金氏听了也心动,果然没再放下帘子。


    赵云安骑着马往前,也放眼打量起道路两旁来。


    这一看,就让赵云安微微皱眉。


    常顺骑马跟着,很快便发现赵云安神色不对劲:“少爷?”


    赵云安示意他朝着官道两旁去看。


    常顺也是农户出生,这一看便发现其中不对劲。


    赵云安皱眉道:“我记得青州并未受灾,怎么放眼望去,官道两旁的农田多是佃户。”


    马贵顺着他们的视线瞧了一眼:“少爷,您怎么知道他们都是佃户?”


    他只看到不少农人在田里地间劳作,他们穿戴的灰扑扑的,但也看不出身份。


    “你仔细看。”


    赵云安道:“每隔一段路,必有一名身穿蓝褂的男人,气色姿态都与周围农人不同,手中持鞭,应是监工。”


    “农人自有的土地,收成都是自己的,哪里要别人监督。”


    “只有佃户,亦或者长工,才会需要监工存在。”


    马贵拍了下脑袋:“还是少爷眼睛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了。”


    “少爷,要小的去打听打听吗?”


    赵云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用了。”


    “这里是青州,不宜多事,再者贸然上前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马贵便说道:“少爷,指不定那是大户人家的农田,雇佣佃户和长工也是寻常。”


    “希望如此吧。”赵云安说道,眉头却未能舒展。


    陆路比水路麻烦的地方,便是到了晚上,还得寻投宿的店。


    幸亏赵云安是官差,只要有驿站的地方便不用发愁。


    “娘,妤儿,今日我们就住这里。休息一晚再出发。”


    金氏下车一看,就皱眉道:“这驿站看着也太旧了。”


    不怪金氏如此,青州的驿站确实是破旧的很,连招牌上的漆都要掉落了。


    赵云安安慰道:“只是暂住一晚,明日就走。”


    金氏怕他担心,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就是感叹一声。”


    “这么旧,官府也不派人修一修。”


    等进到里头,驿站里头的摆设也都是上了年头,处处都透露着窘迫。


    驿站的驿员倒是很是热情:“官老爷,夫人,小姐,快往里头走,咱驿站旧是旧了一些,但五脏俱全。”


    “几位大人有什么尽管吩咐,但凡能做到的,小的定能安排。”


    马贵只说:“屋子打扫的干净一些,吃食也是,不求多精致,但要新鲜干净。”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去办。”


    收下一块碎银子,驿员更是笑开了眼。


    楼梯也是老旧,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楼一看,屋子打扫的是干净,但大约是长久没有人租住,里头总带着一股子霉味。


    赵云安皱眉道:“就算没有官员来往,难道途径青州的举子也不住吗?”


    驿站除了接待朝廷命官,便是要为上京赶考的举人提供住宿,青州好歹也是中转地,这屋子怎么会这么破旧。


    金氏却已经带着赵妤收拾屋子,将自己带来的被子褥子放上去,又点上了熏香,立刻将霉味驱散了。


    “能有遮风挡雨就行,左右就将就一晚。”


    赵云安点了点头。


    屋子虽然破旧,驿员准备的晚饭倒是不错,鸡鸭鱼肉瓜果点心都有,看着味道不错,吃着也很是新鲜。


    赵妤很是喜欢其中一道凉拌菜心,连着吃了好几口。


    那是一碟用各色不同蔬菜凉拌的佳肴,红色绿色白色交缠,显得分外可口,里面菜心也是嫩生生的,一口下去,清甜开胃。


    金氏怕她吃坏了肚子,不许她多吃:“若是喜欢明日再吃,一口气吃太多怕坏肚子。”


    赵妤虽然贪吃,但也乖巧的答应了。


    赵云安转身问道:“如今都快入冬了,这地儿还有这么多菜可吃吗?”


    驿员笑道:“几位大人是从北方来的吧,咱们青州暖和,所以一直到冬天还有绿叶菜能吃,比不得京城精致,但胜在一个新鲜。”


    “下船时候是觉得暖和不少。”


    赵云安一副拉家常的架势:“不过这温度,想弄来菜心也难,小哥费心了。”


    驿员忙道:“我就是干这差事的,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


    “再说了,方才那位小哥给的银子,足够在这边置办一桌上好的席面了。”


    赵云安笑着点了点头,又说:“还得再麻烦一趟,为我这一猫一狗准备一些吃的。”


    “这猫爱吃鱼,狗爱啃骨头,不用太多,一只一碗就够了。”


    驿员答应下来。


    很快,大金猫与棉花也吃上了新鲜的鱼肉和肉骨头。


    吃完了饭,赵云安还带着金氏几个在院子里消消食,这才上楼歇下了。


    夜色之中,驿员偷偷从后门离开。


    一路到了一栋宅子,驿员见到人,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见所闻说了。


    上首的人挑了挑眉,只问:“很好,回去好好伺候,安安稳稳将人送走了,自然有你好处。”


    驿员忙不迭的答应了。


    等他离开,屋内响起另一个声音。


    “大人现在能放心了,这赵云安名声大,还是赵云衢的堂弟,但毕竟年幼,你瞧他出门当官,带上老娘侄女就算了,连猫猫狗狗都要带,可见还是小孩子脾性。”


    “陛下可是夸他甘罗再世。”


    “陛下那不得看看永昌伯的面子。”


    “他只是途径青州,咱们好吃好喝的把人送走就是,不要节外生枝。”


    “是,他晚上吃得高兴,哪里还会看出异常来。”


    “到底是永昌伯府出来的人,当年赵云衢——还是得小心一些。”


    “大人吩咐的是,要小的说,等他到了漳州,哪里还有心思管青州的闲事。”


    “也对,比起漳州来,青州这不过是小儿科。”


    “大人,您说陛下为何要派这个个人过来,他能做什么?”


    “赵云安虽然不算什么,可永昌伯与赵云衢都不好招惹,不看僧面看佛面。”


    “嘿,希望这赵探花能活着回去。”


    第二日,赵云安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便带着家人继续赶路。


    驿员将人送走,心底也大大松了口气。


    他哪里知道,赵云安前脚出门上马车,后脚脸色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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