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会认识这种极品朋友,并不是偶然。
宋辰溪,是宋氏集团的二小姐,有一个大她三岁的姐姐,姐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而她却在十六岁时分化成了顶级alpha,美艳无比,信息素是深沉罕见的愈创木,能使方圆百里内的omega腿软臣服。
因为优越的基因,她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做什么都能成功。
完全是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正因如此,全家人都对她溺爱有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可谓是呼风唤雨。
就算她做错了事情,父母也舍不得惩罚她,就当着她的面惩罚佣人。
久而久之,她觉得这是一种乐趣。
以至于,惩罚别人成为了她的一个特殊癖好。
圈子里的人为了讨好她,经常换着花样带她玩,带她体验什么叫做带着血和泪的声色犬马。
宋辰溪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收起来,苦笑着摇摇头。
穿成这种极品渣女,她可真的会谢。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进来的是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人,她的制服胸牌上写着“主任医师”四个字。
她看见宋辰溪后,脚步一滞,好看的平眉突然拧紧,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嫌弃。
“宋辰溪,你怎么来了?”她问。
宋辰溪瞳孔微睁,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呃......我......”
“算了,我并不好奇你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请你出去。”女人说完,就翻看自己手里的病历单。
宋辰溪抿嘴,“......”我还能说什么。
“阮糖是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给你开的药吃了没有?”
女人不再看宋辰溪,绕过她走到阮糖面前,声音柔和了几个level。
阮糖缩着脖子,提着肩膀,小心的看看宋辰溪,再看看医生,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突然见到陌生人,她很不适应。
宋辰溪见状,深吸一口气,走到医生身边,“请问,您是?”
女人直起身子,看向窗外不看她,“宋辰溪,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她“啧”了一声,“我,裴斐。”
哦!想起来了。
原书里,裴斐,是原身的高中同学,是一个优性alpha,成绩优异,保送槐市医科大学,毕业后在市立医院工作。
两人曾是无话不谈的真闺蜜,但是在原身分化且表现出变态性格后,两人决裂,之后数年,一旦见面,就是水火不容。
宋辰溪挠挠脸颊,歪着头笑嘻嘻的说,“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裴斐一脸黑线,“......”。
她施舍宋辰溪一眼,这么些年,她们两个可从来没有这样正经打过招呼。
就还挺怪异。
“你少来这套,恶心。”裴斐收回视线,看向一动不动的阮糖。
怎么还骂人呢,宋辰溪委屈。
裴斐给阮糖测了体温,检查了瞳孔和喉咙,看向桌子上的药袋,神情严肃,“药怎么没吃?”
阮糖不做声。
“你不在发情期,会出现发情症状是因为腺体里信息素紊乱,药必须按时吃,”裴斐停顿了片刻,“安眠药先停一停吧,会和治疗信息素的药互斥。”
“什么?”宋辰溪一脸惊讶。
阮糖长期受到原身的虐待,导致失眠,偷吃了家里的安神类药物,加上原身不在发情期的信息素攻击,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信息素紊乱症。
裴斐剜了宋辰溪一眼,不屑地回答她。
宋辰溪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很紧,青筋凸起,指尖发白。
原身可真是个杀千刀的。
裴斐说的药,摆在病床边柜上一个白色瓷碟里。
宋辰溪走过去,拆开药袋,将黄色粉末倒进杯子里,用热水冲泡开,并不停搅拌试图让药冷得快一些。
裴斐瞄了她一眼,有些发愣。
就在宋辰溪靠近阮糖,并把药递给她时,裴斐一把夺过杯子。
她的声音和眼神一样冰冷,“你少演戏了,如果不是你,这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这里交给我,你,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杯子晃得厉害,滚烫的液体洒到宋辰溪手指上,不一会儿就红了一片。
“哦。”宋辰溪忍着痛回答。
哦?
裴斐有些诧异。
今天宋辰溪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竟然如此的......温和。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个飞扬跋扈的二小姐一定会骂出各种让人原地去世的脏话。
宋辰溪手上的液体都没有来得及擦,看了一眼阮糖,“那我先出去了,但不会走远,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立刻进来。”
阮糖低着头,眼底静的像湖,对她的离去没有任何留恋,反倒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到了门边,宋辰溪转过头,对着裴斐的背影说:“那就麻烦裴医生了。”
裴斐的心咯噔一声。
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宋辰溪,但是,今天的她,有点......不一样。
宋辰溪坐在门外的长椅上,不远处有个护士站,两个年轻女护士忍不住偷偷看她。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却被听力极好的宋辰溪听见,一字不落。
“那个alpha长得真好看,是我的菜。”
“你可快别说了,她你不认识吗,就是那个恶名在外的变态渣a宋辰溪。”
“真的吗,她看着,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刚刚裴医生去查房的那个omega,就是她的伴侣,常年被打被虐待,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往后可不就是死吗!”
“天哪,什么人渣败类,脏了这一身好看的皮囊,她怎么不去死!”
......
宋辰溪太阳穴突突的跳,她仰面看向天花板上惨白的灯,想起猝死之前。
她出生在南方一座小城市,家里重男轻女,对弟弟百般宠爱,对她则是一言以蔽之:“多张嘴吃饭的死丫头”。
就连唯一会对她摇摇尾巴表现开心的草狗小黄,也因为偷吃而被爸爸打死了。
家里为了给弟弟酬结婚彩礼,还要她每个月往家里寄钱。
爸爸想把她随便嫁给当地一个暴发户,她无奈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取向。
爸爸大发雷霆,扇了她两个大嘴巴子,就嚷嚷着要跟她这个丢人现眼的死丫头断绝关系,还叫她有本事就去死。
他们一边说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边依旧逼着她好好工作给家里寄钱。
真是可笑。
她拼命工作,不是为了爸爸,更不是为了弟弟,她只是想多挣钱,早日脱离苦海。
好不容易经济独立了,主动提出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自己却因为超负荷的工作而来到了这里,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变态渣a。
被误会,被诅咒也就......正常,毕竟,原身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辰溪抠着自己的指甲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现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她一定不负众望,好好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宋辰溪一个激灵,来到门边,小心的朝里探了探脑袋。
裴斐拿着病历单走来,嫌弃的和她拉开一臂的距离。
擦肩而过时,她语气冷淡,“宋辰溪,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应该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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