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了,两个女装的人同时对视一眼,一个透露出慌张,一个带起恶劣的笑容。


    早见飞鸟反手将身边的怪盗基德按在了镜子上,压低声音贴在对方耳边说道:“现在立刻马上从我房间里消失,你应该不想被人发现在我房间里吧,被安室透知道你会被他揪出来的。”


    “离开?你房间里难道还有暗门地道吗?”


    怪盗基德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身体骨头好像突然软了一样,转身挣脱了早见飞鸟的控制,他疑惑地扫了书房一圈,作为魔术师他没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对。


    “不,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早见飞鸟拽着对方来到了自己书房的窗户面前,一把推开玻璃,浩荡的长风吹进三层楼高的书房里,吹得两个人裙裾飞扬,宛如蹁跹的蝴蝶。


    “喂喂喂,老板,你这是谋杀员工哦。”怪盗基德用着佣人的声音感叹着。


    “我觉得你叫我老板比起叫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好多了,再说我也的确是你的甲方老板,作为乙方就好好听甲方老板的话啊。”


    早见飞鸟扬起一个肆意的笑容,将人往下一推,随后他看到怪盗基德飞快地取出在半空中垂下一张巨大的帷幕,同帷幕一起出现的还有烟雾,等烟雾散去的时候,怪盗基德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


    只剩下巨大的帷幕落在地面上,烟雾引起了安保的注意,也让他们快速靠了过来,朝着上方张开的窗户望了过去,安保们似乎看到黑红色的裙摆一闪而过。


    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愣了下,不对吧,别墅里根本没有穿的这么张扬的人吧?而且还是在少爷的书房里,这个帷幕看起来也像是少爷房间里的防尘罩,少爷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陌生的女人?


    安保队长察觉到点异常的氛围,立马召集一小组人员,准备汇报给管家,然后去少爷书房里汇报情况。


    早见飞鸟将窗户关紧,瞄了眼显示屏上由管家领着的工藤,小兰和园子三个人,他脸色怔怔,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能提高了点声音,对着门外说道:“明叔,你让他们等一下吧,我洗把脸再开门。”


    “是,少爷。”管家答应着,然后又歉意地朝自己小主人的几位好友解释了两句。


    难怪没有安保门卫的提前汇报,直接就是敲门,毕竟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如果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来找自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带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就行。


    刚才因为和怪盗基德的折腾,也没注意到显示屏上他们进入了宅邸,那个敲门声差点让他心脏骤停,生怕下一秒就是破门而入,那么他能直接把怪盗基德揍一顿。


    早见飞鸟进入卫生间,快速把裙子换了下来,但是衣服的事好解决,不好解决的是脸上的妆容,一个男高中生的书房里怎么可能会有卸妆水这种东西。


    别提书房了,他甚至连卧室里都没这种东西。


    毕竟早见飞鸟从不觉得自己是靠脸吃饭的人,或者说他对自己长的如何这种事没什么认知。


    盯着嘴唇上的口红,他抓起几张湿纸巾飞快地擦拭起来,其余的妆容并不是太过分,只有眼线这种东西,显露几分张牙舞爪的感觉,不过,这个应该,大概也能擦掉吧,毕竟园子她们化妆的时候,好像就是可以直接擦掉的。


    但是身为没有亲手化过妆的男高中生,他不知道这东西还有防水款的,连续擦了好几下,都没效果,最终只能作罢,嘴唇上因为力气比较大的缘故,也显得通红,就好像刚吃过什么辣的东西一样。


    早见飞鸟把假发一把抓了下来,塞进衣柜里,然后又抓乱了头发,在脸上泼上点水,显出没擦干的样子,最后再把刚才那些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里冲得一干二净。


    确保过没什么大的问题后这才打开了门,如果来的不是工藤新一,怀疑自己的工藤新一,他甚至打算再拖延下,但是没办法,拖延的时间越长,也就越会让他怀疑自己。


    虽然很有可能还会被对方看出来些异常,但是这已经是现阶段最好的做法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明叔,你让厨房那边送点红茶和点心过来。”


    他低垂着眉眼笑了笑,招呼着几个人赶紧进来坐。


    “因为整个黄金周飞鸟都没找我们嘛,所以我们就来找你啦,怎么,刚睡醒吗?”毛利兰颇为关心地问道。


    铃木园子则是扫过书桌上的堆叠成小山的文件垮了脸。


    她家里也是财阀,姐姐已经和另外一个集团联姻订婚,大概率以后是由她继承铃木财阀的,对这些文件自然不陌生,正是因为不陌生,她才垮着脸,太恐怖了,继承人的日子真是太难了。


    “好恐怖,飞鸟,你已经开始管事了吗?这么多事都要交给你?”


    工藤新一也凑了过去,扫过那些文件,脸上也露出点同情的神色。


    “是啊,一部分的工作已经交给我了,不过没事,我以前就试着处理过,还行,你们坐,就不用管工作文件的事啦,这多扫兴。”


    毛利兰脸上显出戚戚然的神情,“难怪飞鸟黄金周都不找我们,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飞鸟你谈恋爱了,准备和我还有园子拉开距离了。”


    “啊?谈恋爱?”早见飞鸟撑着脸愣了下。


    铃木园子双手一叉腰,理直气壮地表示:“因为飞鸟你最近变很多啊,其他人虽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我们作为幼驯染可是能看出来的哦!!能让男高中生发生这么大改变的,除了美好而又青涩的恋情还有什么呢?”


    她说到最后,双手合十,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工藤新一耸耸肩,表示劝过了但是没用劝不动。


    早见飞鸟苦哈哈地笑了下,“怎么可能啊,园子,我哪有空谈恋爱,再说了,我并不打算恋爱结婚的,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恋爱结婚的。”


    才不要把这种疯狂的诱因遗传下去,况且他自己都没感受过正常的爱,怎么可能会爱别人。


    “欸??为什么?”三个人脸上都显露出震惊的表情。


    果然高中生经久不衰的话题就是恋爱八卦,这种发言真真实实勾起了几个人的好奇心。


    但是这不包括抱着怀疑心思的工藤新一,他知道飞鸟的家庭环境是他们四个人中最糟糕的一种,父亲偏执掌控欲极强,母亲精神上有疾病,似乎有在虐待飞鸟,有这种原生家庭的孩子不会想要恋爱结婚很正常。


    但是飞鸟刚才的神情似乎不仅仅是这样,其中似乎有更糟糕的原因。


    是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理由吗?


    这让他更好奇了一点。


    这是飞鸟最近知道的?所以他才不正常起来?感觉像是被人替代了一样?


    这个飞鸟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飞鸟吗?


    这种疑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不停生长,最终破土而出成为一株磨灭不掉的树苗,这让他在那天晚上问出了那种试探的话。


    有一部分是因为那天晚上早见飞鸟模糊暧昧的回答让他怀疑,有一部分是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相处了多年的幼驯染。


    而且今天异常的关门时间也不对,卫生间的房门门锁那有被撬过的痕迹,他脸上眼睛的地方好像还有不正常的痕迹,唇边也有红肿的迹象,一切都不太正常,在他来之前,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吗?


    这些不正常的现象堆积起来,让工藤新一心里的怀疑飞速增长,几乎要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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