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回到古代当咸鱼 >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眼见江嘉鱼捂着脖子抽冷气,公孙煜心急如焚:“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表哥在楼上。”江嘉鱼只觉得日了狗,都城那么大,为什么这都能碰上,以林予礼端方的性子,知道她来赌坊定要说教。


    “在楼上?”公孙煜下意识要抬头,被江嘉鱼一巴掌按下来,“看什么看,生怕他不留意我们这边,稳住,不要慌,这么远的距离,他肯定看不清我,别抬头,继续玩。”


    公孙煜所有注意力都在按在自己后颈那只手上,丝丝缕缕的温软传递过来,以那一块皮肤为中心,骤然游遍全身,整个人都开始升温发烫。


    掌心发热的江嘉鱼抬眼一瞧,公孙煜面色酡红如醉酒,一双眼薄雾迷离,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你个色胚!


    江嘉鱼收回手,没好气:“发什么愣呢你!”


    公孙煜如梦初醒,窘迫地摸了摸鼻尖:“还玩?”


    江嘉鱼胆大包天,算盘打得啪啪响:“现在就走多可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怎么样,等他不留意了,我们再悄悄离开。”


    楼上包厢内的林予礼眉头逐渐收紧,眼前不断浮现那双一闪而过的熟悉眼眸,透着震惊心虚,他盯着江嘉鱼的头顶看了又看,又看向旁边的公孙煜。


    那股殷勤体贴劲,显而易见带着情愫,没听说公孙煜好男风,时下姑娘女扮男装屡见不鲜,那十有是女子。


    匆匆一瞥那女子面容平平无奇,巧了,家里刚出了个藏拙的林七娘,江嘉鱼和林七娘关系亲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予礼脸色渐渐黑了,公孙煜这个混蛋!竟然带表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碍着身边有个人精似的谢泽,林予礼忍住马上下去把两人教训一顿的冲动,万一公孙煜和表妹不是那种关系,那谢泽就还有用。


    谢泽若有所思,对林予礼浅浅一笑:“抱歉,我去更衣,失陪下。”


    林予礼看他一眼,微笑颔首:“请便。”


    谢泽离开厢房,径直往楼下走,白鹤纳闷:“公子,净房楼上也有。”


    “你家公子我要去处理一点事,”谢泽抬头望着雕刻着貔貅神兽的穹顶,沉痛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鹤也沉痛道:“公子,您的预感,好的没灵过,坏的没不灵过。”


    谢泽扭脸,面无表情看着白鹤。


    白鹤神情严肃:“真的,您自己想想,您每回觉得自己要开桃花,可每回都是桃花煞。每回觉得要坏事了,准没好事。”


    谢泽:“……你闭嘴吧。”


    白鹤叹气,忠言逆耳啊。


    厢房窗口的林予礼见谢泽出现在一楼,并且走向江嘉鱼和公孙煜,便知道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素闻谢景元有过目不忘之能,果然名不虚传。事已至此,林予礼只好转身下楼。


    和江嘉鱼一张桌子的赌客发现了走近的谢泽,殷勤让开:“谢少卿也想来试试手气?”


    不敢抬头怕穿帮的江嘉鱼才知道居然还有个半生不熟的谢泽在赌坊,嘀咕一句都城可真小,她没觉得跟自己有关系,更不觉得他能认出自己,直到一声笃定中带着笑意的‘江公子’传入耳中。


    江嘉鱼很有一种掏出手镜照照脸的冲动,涂料掉了吗?以至于随便一个人都能准确无误地把她认出来。


    江嘉鱼低头装死,试图垂死挣扎。


    公孙煜眯了眼,整个人气势都变了,颇有些凌厉地盯着谢泽,他居然能认出来?


    公孙煜冷冷道:“谢少卿认错人了,我朋友并不姓江。”


    谢泽诧异:“难道文长兄认错人了?”


    落在公孙煜和江嘉鱼耳中,两人自然而然就以为林予礼已经认出来,并且告诉了谢泽。那再装死就没意思了,江嘉鱼抬脸,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半猜半诈的谢泽看着江嘉鱼,确认无误之后顿时心痛,竟然又是个心有所属的,明明卦象屡屡显示天作之合!!!


    谢泽心头悲愤,面上依然云淡风轻:“江公子和小侯爷好雅兴。”


    江嘉鱼尬笑:“彼此彼此。”


    公孙煜敏锐闻到一股酸气,来自于对面的谢泽,目光立时不善:“谢少卿初入大理寺新官上任日理万机,竟然也有闲情逸致来赌坊。”


    谢泽笑容舒朗:“小侯爷难得从骁骑营出来,不在家中陪长辈而在赌坊,不也很有闲情逸致。”


    周围看客怀疑人生,公孙煜谢泽那皆是都城闻名遐迩的美男子,至于江嘉鱼,没人认得。然而听她说过话都知是女儿身,虽有明眸善睐却模样寻常。这样一个无盐女子却导致二人暗中较劲,莫不是她满腹才情?


    另有些眼明心亮的则猜到江嘉鱼是做了易容,真容绝对不俗,观眼前局面,越发好奇打量。


    被各色目光打量的江嘉鱼如芒刺在背。


    赶来的林予礼解围:“贤弟,你也在,好久不见,走,我们叙叙。”


    江嘉鱼立刻投奔林予礼,关键时刻,还是林予礼小哥哥靠得住。


    想得比较多的赌客眼睛锃亮,这是三男争一女?眼见林予礼领着江嘉鱼往门口走,当即啧啧遗憾。


    一直领到四方楼外的无人处,林予礼拧眉上下端详江嘉鱼一番,无奈:“你这是什么怪模样,居然还跑到赌坊来!”


    公孙煜赔着笑脸主动背锅:“是我的错,是我强拉着小——江郡君来赌坊,是我思虑不周,林公子怪我,都怪我。”


    望着大包大揽责任的公孙煜,林予礼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表妹会和公孙煜凑到一块了,这小子靠的是投其所好。他不用细想都知道来赌坊是表妹的主意,这丫头对所有她没做过没见过的事都充满好奇。一个好奇心重,一个无条件纵容,林予礼忽然间门觉得有点头疼,这两人凑在一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干不出来?


    江嘉鱼给公孙煜一个赞赏的眼神,回看捏了捏眉心呈头疼状的林予礼,她再次赞美自己义无反顾解除婚约的英明决定。林予礼重规矩讲礼仪,不喜欢也不会允许她放肆,两人三观不同,绝不会幸福。


    她很有义气地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想来长长见识,他劝不住又怕我这次去不了以后自己偷着来,只好跟着我进去。”


    林予礼压着笑意,还挺维护这小子。


    一丝不差看完了两人眉来眼去的谢泽不甘寂寞,唇角略略一弯绽开和煦笑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前一阵昭阳公主呼朋引伴来赌坊玩耍,皇后娘娘得知后,笑骂顽皮。小姑娘家,顽皮乃天性。”


    话说到这份上,林予礼那句成何体统也没法说了,然后他头更疼了,要早知道有个公孙煜,他何苦招惹谢泽。还有这谢泽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表妹和公孙煜的关系显而易见,他何必掺和,这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风。


    着人向四方楼借的马车也到了,林予礼当机立断,景元兄立刻变成了谢少卿:“舍妹顽皮,叫谢少卿见笑了,出来有些时候了,便先告辞。”


    暖阳当空挂,中午都未到,都没跟心上人吃上一顿饭的公孙煜敢怒不敢言,大舅子得罪不起。


    谢泽浅笑自若:“文长兄,江郡君慢走。”


    林予礼示意江嘉鱼上车,她很识相,没挑战林予礼的容忍度,乖乖上车,趴在窗口对可怜巴巴的公孙煜,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嘱咐:“等我的信啊。”


    阳光立刻又回到公孙煜眼中,令他整张脸都亮堂起来,他笑逐颜开:“好。”


    林予礼眼角跳了跳,当着我的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谢泽眼角也跳了跳,感觉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抬眸去看车窗边的江嘉鱼,眉开眼笑望着公孙煜,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顿时一阵心塞。


    告辞一声,林予礼进入车厢,正要走,忽闻公孙煜喊等等,林予礼回首,就见那位素来张扬肆意的公孙煜端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林公子等等,江郡君买的东西还寄存在四方楼里,我这就去取。”说罢不给林予礼拒绝的机会,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刮回来,手里捧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小玩意儿。


    趴在窗口的江嘉鱼庆幸:“差一点就忘了,幸好你记着。”


    公孙煜递给她,语气带着点邀功意味儿:“你的事,我都记着。”


    江嘉鱼不吝赞扬,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不错不错。”


    林予礼没眼看了,淡声吩咐车夫:“走。”


    江嘉鱼对窗外的公孙煜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公孙煜回以灿烂笑容。


    马车缓缓起步,小跑离去。


    车厢内,林予礼静静凝视江嘉鱼,不言不语。


    江嘉鱼干干一笑,开始拍马屁:“表哥当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能认出是我。”果然眼睛是败笔,影视剧的黑衣蒙面人,也就主角认不出是谁,反正只要之前露过脸,她和弹幕都能认出来,露在外面那双眼睛不要太明显。


    林予礼凉凉道:“下次你戴个帷帽我应该就认不出来了。”


    江嘉鱼从善如流:“好的好的,下次我就戴帷帽。”


    林予礼忍无可忍:“你还想有下次!”


    “误会误会,我是说下次出门我戴帷帽,不是下次还来赌坊。”江嘉鱼满脸认真,“我见过了玩过了,就对它没兴趣了,所以,表哥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来这种地方。”


    林予礼容色稍霁,问起关键:“你怎么会和公孙煜在一起?”


    “这个嘛,说来话长。”江嘉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颇有种早恋被家长逮到的紧张羞涩。


    林予礼平声道:“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门听。”


    江嘉鱼清了清嗓子:“第一次见面是在李姐姐家的宴会上,表哥也知道,窦凤澜羞辱林家,他帮了忙,之后又遇见过几回。起初我心有顾虑便没理会他,直到中秋观景楼血战,其实他是为了我才不顾安危主动进来帮忙,我心有触动,便决定和他交往看看是否合得来。”


    “是否合得来?”林予礼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


    江嘉鱼坦然道:“合则聚不合则散。”


    林予礼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息才道:“若是你觉得不合,他觉得合得来,不肯散怎么办?”


    “这正是我之前的顾虑所在,”江嘉鱼忍不住发笑,“于是,他把留侯请来,留侯亲自向我保证,谁也不能逼迫我。”


    林予礼整个表情都空白了下,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留侯?”


    “对啊,”江嘉鱼笑容明媚,“他如此有诚意又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便决定同他试试看。”


    诚意,林予礼也感受到了,心情顿时一言难尽,诚意是真,可胡来也是真,想着想着,林予礼笑着摇了摇头,可就是这样的胡来打动了表妹。喜欢不按理出牌的表妹,遇上不按理出牌的公孙煜,倒是天生一对。


    “从中秋到现在,近三个月了,你觉得你们合得来吗?”


    江嘉鱼喜笑颜开:“目前来看,很合得来,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望着她如春花一样灿烂的笑容,林予礼相信她是真的开心,回想她在赌坊里的兴奋模样,林予礼更相信她的开心。公孙煜对她种种离经叛道的要求都千依百顺,一个敢要求,一个也敢答应。换个人,她未必能这样随心所欲,会这样开心。


    林予礼眉眼舒展开,表妹终于寻得自己的如意郎君,他总算是可以放下一半的心,至于剩下那一半且得看他们婚后如何。


    他含笑道:“你开心就好,好好和他相处,我观他对你十分上心,近来也改了纨绔习气在骁骑营历练,只要他肯上进,日后自有前程。”


    江嘉鱼笑吟吟点头:“我知道,表哥放心。”


    林予礼还有一事不放心,他沉吟片刻,凝眸看向吃着驴打滚的江嘉鱼:“除了谢泽来府上查案那次,你还在哪儿见过他吗?”


    之前,他只以为谢泽是来林家查案时,对表妹有了好感,所以接近他。可观谢泽举动,那好感似乎不只一点。


    江嘉鱼瞅瞅林予礼,含糊道:“就在外面的宴会上偶然见过一面,就一面。”


    林予礼眯了眯眼:“哪家的宴会上?”


    江嘉鱼眼神虚了虚:“安乐公主府。”


    林予礼黑了脸。


    “我就是去长长见识嘛,我就看看,就看了看,我又没干什么。”


    林予礼皮笑肉不笑:“就?我怎么听着你还挺遗憾。”


    江嘉鱼往后面挪了挪:“不遗憾,不遗憾,我有什么好遗憾的。”


    林予礼揉了揉太阳穴,她这好奇心落在这些事上其实无伤大雅,然而有些事万万好奇不得。


    “谢泽此人捉摸不定,我也看不透,日后若遇上,尽量远着。”


    江嘉鱼爽快道好。


    林予礼倒有些微惊,拿眼端详江嘉鱼。


    江嘉鱼团团笑:“不就是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吗,我又不是缺心眼,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她这样自然坦荡连点羞涩都没有,林予礼倒是惊了一把。


    江嘉鱼觉得林予礼少见多怪,她在现代都不乏追求者,何况现在美若天仙,有几个爱慕者,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没有才不正常好不好,就是这么自信。


    “虽然他长得着实俊美,可我已经有小侯爷了,所以我是不会理睬他的。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尊自傲,和我也不过是几面之缘,总不至于就死缠烂打。”


    林予礼一听有理,渐渐放心。


    公孙煜不放心,他神色不善,冷冷盯着谢泽:“谢少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与江郡君情投意合,望你自重。”


    谢泽抬眸浅笑,疏风朗月:“小侯爷和江郡君定亲了吗?”


    公孙煜语带炫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定亲,届时一定请谢少卿上门喝一杯喜酒。”


    谢泽笑意渐浓:“也就是说还没定亲,其实便是定了亲,世事无常,如我定了两回亲,如今还不是孑然一身。”


    公孙煜感觉到了恶意满满的诅咒:“你自己倒霉,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倒霉。我与小鱼情投意合,必能喜结连理。”


    谢泽轻甩袖袍,风度翩翩:“小侯爷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须知水满则溢,月满则缺。”他翻身跨上白鹤牵来的白色骏马,笑望马下脸色发青的公孙煜,“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降临。”


    公孙煜面覆寒霜:“谢景元你铁了心要横插一脚?”


    谢泽微笑自若,目光不闪不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公孙煜俊朗面容上浮现几分罕见的冷厉,他一字一顿道:“伸脚的时候,小心踢到铁板,断了脚。”


    白马不安低啸一声,马蹄乱踩,似要离开。


    谢泽温柔安抚坐下良驹:“小侯爷放心,谢某脚骨十分硬朗,断不了。”他颔首一笑,拉起缰绳,扬长而去,留下一句犹带笑意的“再会。”


    白鹤翻身跨上枣红大马,速速跟上,苦口婆心地劝:“公子何必呢,江郡君和小侯爷明显是一对。”


    “对什么对,两个孩子玩闹罢了。”谢泽不以为然,“卦象显示,我与江郡君才是天作之合。”


    白鹤脸皮抽搐:“您为何要信卦象,不信亲眼看到的事实?”


    “眼见未必为实,想我前几桩婚事,哪一桩看起来不是天作之合,结果呢?想那丹阳郡主,也曾对我含情脉脉,转身却另结新欢。”谢泽叹气,“这是我技不如人,我认。同样的,若是我能让江郡君心悦我,怪我吗?怪江郡君吗?只怪公孙煜技不如我。”


    面对这通歪理,白鹤一时竟无话可说,半晌憋出一句:“您就是被挖了这么多次墙脚,想挖一回别人的墙脚找平衡。”


    谢泽瞥他一眼:“这么幼稚无聊的事情,只有你这个蠢货会做。”他轻轻笑开,“江郡君生得着实美丽,性子鲜活明快,与她生活在一起想来会妙趣横生。”


    回想江嘉鱼的美貌,确实姝色无双,令人心旷神怡,所以他家公子其实是见色起意了吧,白鹤震惊:“万万想不到公子您竟然是如此重色之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家公子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而是血气方刚的儿郎。”谢泽竖掌,“你闭嘴,有了变数,卦象有变,待我回去重新算一卦。”


    回到侯府,江嘉鱼挑了些小玩意小零食,让桔梗给几个姐妹送去。


    难得的,狸花猫和猎鹰大白天都没有出去浪,一个趴在树上的鸟窝里晒太阳,一个趴在屋顶上晒太阳。


    古梅树惊讶:【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嬷嬷也在问,江嘉鱼便直接回:“遇上表哥了,桔梗她们和五表姐还在外面玩。”


    古梅树:【啧啧,是谁信誓旦旦‘表哥见了我都认不出来’。】


    狸花猫:【喵嘻嘻。】


    猎鹰:【啁嘿嘿】


    脸被打得啪啪响的江嘉鱼:“……”她错了,她就不该立fg。


    嘲笑够了,古梅树爆料:【老夫这里有个与你有点关系的瓜,要不要吃?】


    江嘉鱼看过去,把吃瓜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古梅树:【窦凤澜进宫了。】


    江嘉鱼愕然睁大眼,走到古梅树下,小声追问:“什么情况,你说详细点。”


    【就是窦家那老公主为了给孙子求官,决定把窦凤澜嫁给丽嫔五毒俱全的弟弟周飞鹏还是周鹏飞来着,窦凤澜不愿意,就趁皇帝去行宫泡温泉的时候献了身,今天封美人的旨意刚到窦家。】


    江嘉鱼捋了捋这个人物关系,宁国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那窦凤澜不就是皇帝的表侄女,叔叔侄女?


    她不可思议:“这不是乱|伦吗?”


    见多识广的古梅树:【表的,又不是一个姓,有不少,何况那皇帝。】


    江嘉鱼仔细想想发现,这样的例子还真不少。高门大户为了巩固关系,经常姻亲之间门复结姻亲,子孙众多,年龄跨度大,偶尔就会出现差着辈分的联姻。


    然后她又回忆后宫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皇后五妃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各九人,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人,窦凤澜能捞到一个美人,这起点绝不算低了。


    眼前不期然浮现上回在西山遇见那一幕,她被昭阳公主抽下马背,跪在地上,手指陷进土里直至流血,当时自己就觉得毛毛的,果然不是错觉,窦凤澜真的彻底黑化了。


    “她不会搞我吧。”她们之间门仇啊怨啊可不算少。


    古梅树:【那就得看她爬得有多高了,真等她得势有能力报复人,第一个也轮不到你吧,论仇恨值,窦凤仙还在你之上。把她嫁到周家就是窦凤仙出的主意,之前窦凤仙还从她手里截走陆江,姐妹俩撕破脸之后,窦凤仙没少欺负窦凤澜,这两姐妹梁子大着呢。】


    江嘉鱼未雨绸缪:“你帮我盯着点啊。”


    古梅树:【这恐怕不太行。】


    江嘉鱼:“你要放生我了吗?”


    古梅树:【我听不到皇宫里面的动静。】


    江嘉鱼愣住,消化消化:“你的意思是皇宫是你的听觉盲区。”


    古梅树:【是啊,老猫也进不去,老鹰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下不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龙气吧。】


    猎鹰骂骂咧咧:【啁据说后宫美女如云,老娘竟然看不见,见了鬼!】


    龙气都来了,可妖精都有了,好像没什么毛病。


    江嘉鱼低声问:“那你们觉得那龙气强不强,有没有要完的迹象?”她觉得这皇帝像极了亡国之君。


    古梅树:【你想太多了,老夫亲眼见证那皇宫换了十几个姓,没觉出过不同来。】


    好吧,江嘉鱼失望,她问猎鹰和狸花猫:“怎么个进不去法,有一堵无形的墙拦着你们?”


    狸花猫:【喵差不多,有几回我藏在进宫的车里,到了那个范围就像撞上什么东西被挡住。】


    江嘉鱼笑容可掬:“我有一个想法,你俩是动物无法靠近,老梅也不行吗?反正老梅的意识能在断枝上停留十二个时辰,不如折一根,让鹰姐扔进皇宫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古梅树:【你确定你是个人吗?】


    江嘉鱼不解:“你又不会疼,上个月你还要求我找人给你修个好看的造型。”只要不动主树干,修剪其他细枝末梢对古梅树而言就跟人修剪指甲一样。


    古梅树:【老夫恐高!】


    这原因属实出乎江嘉鱼的意料,她讪讪:“那算了。”


    可狸花猫和猎鹰不想算了,他们饶有兴致地盯着古梅树看。


    被这么盯着古梅树觉得自己分外弱小可怜又无助:【你们想干嘛?】


    狸花猫二话不说,爬上古梅树踩断一小断树枝。猎鹰无比默契地用嘴叼住,带着那段树枝直冲云霄。


    古梅树声嘶力竭:【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快放老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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