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用脚想也是胤禛的人。


    大概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引起胤禛的注意了吧。


    之前也被注意到了,现在是被注意到可以弄死的程度了。


    也不知道康熙怎么养的孩子,一个个不是文武双全就是艺术天才,优秀也就罢了,还一个个都想要最好的。


    有追求是好事,但是过于心狠手辣就没必要了吧。


    陈晚意脑子里留下名字的阿哥,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儿,不知道是康熙教育失败还是教育成功。


    小太监的事没过去,陈晚意晚上的时候又在嘴上涂了口脂。


    不就是被咬一口么,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才能留下最好的印象,哪怕没有留下印象,只要想起来自己在他脑海中都是美好的样子,也足够叫人开心。


    暂时化身恋爱脑的陈晚意,突然明白了暗恋者的心态。


    啧啧啧,太卑微了。


    卑微的恋爱脑陈晚意,看看镜子里笑的羞怯的脸,用了一点儿粉色脂粉扑在脸颊上,整张脸看起来软软嫩嫩的十分可口。


    看久了她自己都想咬一口,难怪康熙会咬她,还不是因为她太好看。


    要不是咬不到,她自己都想咬自己一口。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带着一脸薄薄的脂粉,看起来春心荡漾的模样去了乾清宫。


    李德全看见她的时候也有些疑惑,怎么,一下午的时间就想通?整个人都变了。


    想没想通都没关系,李德全将人带进去,然后留她一个人站在寝室里,迎着康熙吃人一般的眼神。


    陈晚意后知后觉的抬头,福了福身子,见康熙没有什么吩咐便去铺床。


    她铺床速度很慢,因为怕抖被子的动作太大费力,一般是一半一半的抖,抖完再牵开铺在床上。


    废了好大的劲铺完,正弯腰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后背便贴上了温暖的躯体,腰上也缠上了一双手臂。


    随着手掌向上移动,后背的躯体也压在身上,从脖子到大腿都贴上了另一个人,也感受到后腰逐渐明显并且灼热的东西。


    “皇上。”陈晚意直起腰,按住移动的双手,试图远离后背的热源。


    “不是读了不少的诗,也听了不少的故事,不懂朕要做什么?”康熙以一种对他来说及其难受的姿势,弯折脊背将怀里的人完全遮掩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懂懂懂!别贴着她说话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真的抵抗不了!


    陈晚意从没发现自己是个声控,耳朵一红,整个人都开始泛软。


    好想贴贴!


    不能贴贴,不能贴贴,贴贴就没有机会搞事了。


    陈晚意努力的挣扎的几下,没挣开,反而让康熙的身体更加兴奋,只能停下动作,扭头看向贴在耳边的康熙。


    “懂。”一个字而已,要不要这么激动,别追着耳朵咬啊,“但奴才不愿意。”


    耳朵尖上的嘴唇移到耳垂,用力一咬,原本还暧昧的氛围瞬间变成了仇人见面。


    完犊子了,这次肯定是破皮了。


    湿润柔软的舌尖划过耳垂,出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吮吸轻舔好一会儿,康熙才挪开,看着红肿的耳垂十分满意,更满意的是陈晚意没有在这期间说出让他不悦的话。


    “怎么不愿意?”


    “奴才想到了年纪嫁个两情相悦,或是自己喜欢的男子。”


    康熙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她的天真,也笑她的妄想。


    “哪怕与朕亲近,也能嫁的,若是真心喜欢,又怎么在意你是否是完璧之身。”


    陈晚意直接瞳孔地震,这是她这个接受了十几年封建教育的人能听的话?!


    康熙可是皇帝,怎么说话的时候就这么不顾脸面呢,会任自己睡过的女人再嫁,怎么不把嫔妃遣送回家任其嫁娶呢。


    她不信,不仅不信还很生气,生气他对女子的贞洁这般轻视。


    贞洁,是她不在意的,但是入乡随俗,身处大清她还是要选择性在意的。


    原谅她这个戏精,有机会就要逮着使劲儿的演。


    “皇上自然不在意,皇上是男子,奴才是女子,失了贞洁是会被辱骂轻视一生的。”陈晚意低头,按着康熙的手也变成握拳掐着自己的手心。


    “那就留在宫里,有你爹的恩情,纵使朕不再宠你,也会荣华富贵过一生。”


    陈晚意瞪着他,急匆匆开口,“奴才已经有了喜欢的男子!”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康熙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合着这么些日子,她全当做戏在看,确实,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没必要用这种温和的手段,想开后笑的越来越渗人,又问她,“哦?是哪家的公子,说说看,若是般配,朕给你们指婚。”


    陈晚意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眼睛像夜中流动的小河满载星光。


    “真的?”


    真的天真到一定地步,这个时候还会信男人说的话。


    嫌弃之后,便是莫名其妙生出的高兴,语气也越发温柔,但是手却挑开了她短褂上的扣子。


    “自然是真的。”


    陈晚意纠结了一瞬,便果断开口,“奴才心悦太子……”


    一个爷字没出口,胸口便放上一只僵硬的手,吓的陈晚意往旁边一跳,捂着胸口蹲在一边泪眼汪汪的看着僵住的人。


    太子?


    康熙看她似哭非哭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被这水浇灭了。


    怒气没了,自然也就能用脑子思考了。


    太子少有出宫,就算出宫也不会跟女子有什么交集,那就是进宫后才有的,见到不就是这几日,这就能到心悦的地步?


    一时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的康熙,无语的看着缩成一团的人。


    “太子身边的人要家世清白,容貌才情皆是上乘,最重要的是会讨他欢心。”饶是没吃过爱情的苦,康熙也知道单相思的人最容易受伤,也最容易放弃。


    “奴才的爹是二等侍卫还立过功,自认容貌不差,才情是差了些,但讨人欢心是会的,在家里时邻居长辈都说奴才的好,姐妹们少有见面也从不说奴才的坏话。”


    她也没说陈西阂立功是救了他,情商在线,一看就会讨人欢心,加上她喜欢太子自然一颗心扑在他身上,事事以他为先。


    这样,她能去太子身边么?


    “好姑娘是不会像你这般直白的。”康熙看她没有一点儿矜持的模样,忍不住皱眉。


    见她要说话又道:“胤礽身边不缺这样的人,暂时也不会再纳。”看她眼里的光黯淡了,又带着私心添了一句,“倒是还缺暖床的通房侍妾。”


    陈晚意一边装作高兴又纠结的模样,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唾骂康熙。


    太狗了,真的一天比一天狗,没有最狗只有更狗。


    太子身边确实不缺那样的人,但要不要添一个还不是康熙一句话的事儿,后面的话纯属是自己私心作祟。


    果然就听康熙说,“你跟在朕身边学的这些还不够。”


    “侍妾通房的作用便是暖床,什么身份都成,伺候好才是重要的。”


    对对对,再说两句她就真的信了他的邪。


    陈晚意是看出来了,康熙根本不信她喜欢太子,也是真的想不择手段得到她的身子。


    何必呢,非得在她身上吊死。


    不过感谢康熙的执著,她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今日的话烂在肚子里,毕竟是人生大事,回去想想,若是什么都不在意,明儿便穿身好看的衣裳过来。”康熙也知道,一个都敢对她说谎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拖着时间。


    本着对人心的熟知,康熙选择先让她回去,反正过不了多少日子,谎言被戳穿,就能吃到嘴里了。


    见人忙不迭的往外跑,坐在床边细细回味。


    身上的脂粉味儿不错,桃香,少见。


    清新微甜,汁水充盈。


    想到这,刚摸过小桃子的手忍不住虚握,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


    个儿不大,桃子长的不错,已然是成熟的模样,确实是值得用心等待的,想来,吃到嘴里也格外香甜。


    对康熙的变态程度并不了解的陈晚意,带着吉祥如意快步回去,按着狂跳的心脏。


    这两天都是吉祥留下来给她上药,今天也毫不意外,看她满脸红晕捂着胸口,就知道在乾清宫发生了些事儿。


    不过最近她都这样,倒也没有格外在意,只是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去脂粉,准备上药的时候发现她的短褂开了几颗扣子,警铃大作。


    “你这是怎么了?!”


    陈晚意低头看过去,一时有些无语。


    不愧是高手,别人单手解bra,康熙单手解珠扣子。


    她是真的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不说这扣子多难解,扣眼儿小了一圈不仔细连扣上都难,更别说隔了两三层衣裳,被解开的时候有感觉就怪了。


    慌忙的拉着衣裳,面对吉祥的质问一脸疑惑和后怕,“也不知道这扣子什么时候开的,要是路上就开了怎么办呐?”


    康熙,你好样的,要是有人看见让她丢脸了,就准备接受来自她的怒火吧。


    “别怕,一路上我和如意都没看见,旁人应该也没看见。”吉祥当然不会信这是路上开的,指定是乾清宫发生了什么事儿。


    衣服扣子这事儿看起来就这么过去了。


    吉祥给她抹药的时候,陈晚意突然问,“吉祥姐姐,寻常人家的通房侍妾,是不是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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