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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隔着一面巨大的玻璃,云以桑看着盛与澜穿过拥挤的人潮,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的往前,心情从未如此复杂过。


    盛与澜走进酒店时,裤腿被打湿,雨水往下流淌。


    可仍然身形挺拔,雨伞下的脸庞俊美如常,带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从容。


    何止不狼狈,面上连一滴雨水都没沾上。


    旁边几个路人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心底嘀咕了起来。


    盛与澜收好伞,径直走到云以桑跟前。


    “那个。”云以桑指着玻璃外,“苏特助被交警查了,违规停车。”


    盛与澜:“…………”


    他转过身,看到苏特助举着一把伞站在雨中和交警交谈,风一大,苏特助的伞直接被吹散了。


    那场景十分滑稽。


    盛与澜抿了抿嘴。


    这是一个觉得尴尬后的下意识动作。


    “这下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云以桑缓缓呼出一口气,又轻轻侧过脸来。


    “这个点,盛总没有饭局吗?怎么还来接我了。”


    盛与澜抬起眼帘。


    一点灯光落在云以桑眉眼间,显得愈发精致缱绻。她的语气很随意,带了一些调侃的意思。


    可云以桑心底的疑惑,却远比这要浓烈得多。


    盛与澜不会每天在关注她吧?所以才知道得这么及时……


    别吧!云以桑被这个可能性惊到了。她甚至很俗气的想,每天惦记她的这点时间里,给盛氏少创收多少业务啊。


    她觉得不太现实。


    云以桑自问自答:“顺路?”


    盛与澜脸上没太多表情。他掏出手机,递到云以桑面前,默默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天气预报说,这场雨起码会下一小时。”


    云以桑:“嗯?”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天气预报。


    盛与澜耐心的问:“我现在让家里司机来接我们?还是等雨小了再回家?”


    “等一会吧。”云以桑说,“我看你这伞,现在回去的话,我们两人里应该只有一个能维持住形象。”


    她不太喜欢被雨淋湿的感觉。


    盛与澜如善从流,“这上面,有我之前常住的一间套房。可以去那坐一会儿。”


    “好哦。”


    云以桑想起来了,以前盛与澜不回家时都住酒店。


    盛与澜去前台报了自己名字,前台立马打内线电话喊来了负责人。


    负责人殷勤的小跑过来,领着两人往高层过去。


    云以桑走了几步,看盛与澜跟在自己身侧,她愣住了,“您也上去吗?”


    这么闲吗?就不回去加个班之类的?


    盛与澜望向她,凑过来低声问,“这种天气,云小姐希望我冒雨走回去吗?”


    他离云以桑很近,气息似有若无的从耳廓旁擦过。


    盛与澜心底其实很好奇,云以桑会是什么反应呢?


    而云以桑眨了眨眼,奇怪的盯着盛与澜,“你可以打车啊。”


    盛与澜:“……………”


    在这凝固的气氛之中,盛与澜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他主动开口问负责人,“地方到了吗?”


    “到了到了。就从这过去,今天我们电梯恰好在维修,麻烦两位走这里。”负责人心里迷茫。


    刚才他回头见到两人在咬耳朵,吓得连忙避开视线,心想这夫妻两的关系可真好啊。


    怎么现在盛总语气又僵硬了起来?


    一行人走进电梯。


    负责人站在离盛与澜最远的对角线,盛与澜则跟在云以桑身侧。


    外面在下暴雨,现在恰好是入住高峰期,电梯里人特别挤。


    电梯一层一层的停着,每次开门都会涌进很多人,又有很多人带着湿哒哒的雨水走出电梯。恰好云以桑对面,是一个和她正脸相对的女孩子,两个人面面相觑。


    女孩似乎觉得云以桑很熟悉,快要认出她是谁了,但又不确定。女孩表情变化莫测。


    “……”


    云以桑尴尬的往角落靠了靠。


    她眼前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只能看到被西装布料包裹的宽阔肩膀。


    那是盛与澜掐住她的手腕,同时往她面前迈了步。恰好挡住了那一道陌生人的视线。


    云以桑松了一口气。


    又一层楼抵达,电梯声响起。很多人离开后,又有很多人鱼贯而入。


    盛与澜还是没松开手。


    他手心干燥温热,修长的指节贴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肌肤,带着恰当的力度,和一点克制。


    云以桑并没有任何不适。


    整个电梯像一个挤满了沙丁鱼的罐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呼吸的空间,她舒服多了。陡然间的亲密也没让她觉得冒犯、不安,或许是盛与澜的动作太克制了?没有任何把玩的隐晦色彩。


    也可能是因为他选择的时机太恰当了。


    云以桑跟着盛与澜一起穿过走廊上,才意识到什么。


    这时,她的心情愉悦,脚步轻快。


    马上就要抵达舒适的套房了,她边走边悠闲的轻轻摇晃手臂。盛与澜的手自然落下,从手腕到了手掌的位置。她不知何时回握了过去,她们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路。


    负责人把两人送到电梯口就离开了,这里并没有外人,所以她并没特别注意这件事。


    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


    云以桑低头看了一眼。盛与澜的手真的很好看哎。手掌真的比她的手掌要大很多,骨节分明,修长并且白皙,带着斯文气。


    同时,盛与澜刷了刷房卡,用另一只手推开房门。


    他松开了紧握的手,用这只手轻轻拍了拍云以桑的背,“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每天都消过毒,床居用品也是新换的,想要什么服务都随时可以打前台电话。”


    云以桑立马把脑子里那些遐想抛开,换鞋走到卧室,扑倒在床上。


    床好大好软,屋子也好香,好舒服啊。她很没出息的想。


    云以桑挣扎着撑起脑袋,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盛与澜进屋。这屋子很大,布局接近于三室一厅,于是她也不管了。


    她脱掉大衣,穿着针织衫钻进被子里。


    以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是长时间朝夕相处所带来的默契和安全感,让她消除了戒备心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走近云以桑,她不会这么放松,可恰好是盛与澜。


    这是在同一间屋子里一起生活了两个月的男人。


    云以桑闭上眼睛,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时还没觉得疲惫,如现在,一切都涌来上来。


    身下柔软又温暖,一楼时那激烈的暴雨声经过层层隔音玻璃,变成了柔和的秋雨,她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云端上,意识也有些沉。


    雨声里……似乎还多了洗澡的声音?


    谁在洗澡?


    哦,盛与澜。云以桑很平静的想,并没有感到窘迫或者紧张。


    他今天也淋了雨对吧。


    他是淋雨来找她的吗……更多的东西她想不起来了,意识越来越往下坠,她睡着了。


    那一头,盛与澜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萦绕着水汽。


    他来到客厅坐下,捡起静音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好几个未接电话。


    他并没有回拨,只是回了几条短信过去。


    苏特助也发来信息。


    他刚和交警周旋完,正准备来酒店,询问盛总需不需要路上带什么东西。


    盛与澜无语了片刻,于是吩咐苏特助今天提早下班,不用来了。


    他又给秘书处的一个人发消息,让他等雨小一点,送一台办公用的笔记本过来。他看向卧室,过了这么久还一直这么安静,没有游戏声,或许已经睡了吧……


    做完这一切,门外响起来铃声。


    盛与澜额角一跳,赶在铃声响第一声之前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侍从。“您好,请问您刚才是预定了干洗熨烫服务吗?”


    “嗯。”盛与澜挪开身子,让她们把自己刚换下的西装拿走,“洗完后,麻烦你们烘干熨烫好,谢谢。”


    侍从进屋,不太敢乱看,手脚干练拿着衣服离开了。


    屋内又恢复安静。


    很快,秘书也把笔记本送过来了。


    盛与澜挡在门口,接过记笔记低头看了看。


    秘书心底震惊,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这样。


    穿着浴袍慵懒的立在门边,他黑色的额发垂下,眉眼俊美,浴袍柔软的布料更是显得肩宽腰窄,高大挺拔,胸口隐约能看得见肌肉线条。


    秘书心说,我一个男人看了都脸红。


    他似乎明白什么,又小心翼翼的往屋内看了一眼。


    “?”盛与澜检查完笔记本,抬头就看见自家秘书的目光。


    他就面无表情的盯着秘书。


    半分钟后,秘书发现自己被逮住时,十分的尴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了。


    “回去吧。”盛与澜淡淡的说,关上了门。


    这头,云以桑显然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


    盛与澜走进卧室时,她长长的睫毛颤动,好像随时就要醒来了。卧室内,只有门口一架落地灯散发着淡淡的、橘黄色的光亮,无比昏暗。


    盛与澜进屋后,在门口驻足了几秒。似乎一走进屋内,时间都变得格外缓慢幽静了,她眼睫那一点颤动,宛若生命中某种短暂的美好有了具象化,住进了他的心里。


    盛与澜来到床边,缓缓坐下,床往下一沉,云以桑似乎也察觉到了。


    她挣扎了几下,睁开双眼,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她缓了几秒,又抓着被子蒙着脑袋。


    还是很留恋香甜的睡梦。


    盛与澜看着她那一截裸露在外的纤细小臂,弯曲的手指修长漂亮。


    他整个握住了云以桑的手,女孩子好像就是要更柔软一些,连手也一样。他在手中把玩,仿佛那是某种格外精致纤细的艺术品。


    盛与澜有两个手指的关节处,带着一层薄茧。抚摸云以桑手背时,传来一种糙砺感。云以桑大脑皮层因为这略带刺激性的感官而清醒了一点。


    看云以桑的脑袋在被子里动了动。


    盛与澜问,“你还想躺着吗?”


    “嗯……懒。”


    “雨停了。”盛与澜提醒云以桑。


    “哦……那你记得去晒被子吧。”云以桑迷迷糊糊的说。


    盛与澜:“……”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对话。


    又过了十几分钟。


    云以桑总算清醒了许多,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脸颊带着淡淡的绯红。显然她睡得很好。


    “我要去上班了。”她仰头看着盛与澜。


    盛与澜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一只手磨蹭着她掌心的肌肤,有点痒。云以桑想躲没躲开,索性也不躲了。


    “什么时候。”他问。


    云以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还没回我……”


    “你觉得开心的话,那就去吧。”


    云以桑:“嗯。”


    盛与澜早就知道了。


    可云以桑能告诉他,还是让他有一点高兴。非常纯粹又自然的愉悦。


    云以桑也看着盛与澜。她美美的睡了一觉,他却仿佛是刚神采奕奕的工作完。


    衬衫一丝不苟的扣着,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仿佛刚才那个穿过暴雨走向她的男人不是他。


    云以桑心底也很惊讶。


    她不是睡眠特别好的那一类人,很容易失眠,却没想到自己能在盛与澜旁边,这么轻易的入睡。


    可能是今天太疲惫了吧?她很快找到理由。


    云以桑挣脱开盛与澜的手,在枕头后摸索起来。盛与澜也并没有用力,松手后,在一旁平静的注视着她。


    “你在找这个吗?“他从角落摸出一个手机。


    “对,让我看看。”云以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竟然才九点半。


    只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却让她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她很少有睡得这么香的时候。


    可能是这里的氛围太适合睡觉了,秋末暖烘烘的房间,在下着暴雨的夜晚,这个酒店仿佛是城市里的一座孤岛。


    云以桑精神满满的起床,盛与澜给她递过来大衣。她一边穿,一边和盛与澜聊着最近的安排。


    盛与澜问,“盛慕进组需要很长一段日子,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吗?”


    “可以啊,具体时间再看我工作安排吧。”


    云以桑说完后又觉得有些怪,怎么盛与澜一总裁反而听她安排。不过盛与澜很自然的点头了,她很快也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嗯。”盛与澜又漫不经心的问,“你生日快到了对吗?”


    “好像是的。”


    “到时候办个晚宴吧,早就该办了。”盛与澜淡淡的说。


    云以桑不太了解这些豪门间的礼仪,但一般有什么新面孔,都会办个宴会向社交圈介绍这个人。


    她小时候看过类似的偶像剧。


    假千金被豪门接回家了,之后一定紧接着一场宴会,向所有人介绍千金身份。


    云以桑没搭话,收拾好自己就准备回家了。


    外面的雨停了,她睡得好,思维也活跃来起来,甚至蠢蠢欲动的想开点玩笑。


    云以桑靠在玄关处等着,盛与澜收拾好客厅的笔记本之后,向她走了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铃声。


    侍从们推着餐车在门口等着。这是盛与澜之前定好了晚餐和热牛奶,如果云以桑夜里醒来给她准备的。


    门很快就被人打开,里面的人却没继续往里拉开门。


    从那一条狭窄的门缝里,传来一个柔弱又略带担忧的女声传了过来。


    十分清晰。


    “我们这样做,要是被我老公知道了怎么办?”


    侍从,“???”这是有人在偷情吗?


    盛与澜:“?”


    气氛凝固了仅仅一秒,门被人重重的合上,同时伴随着一道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的响声。


    只听见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语气平静。


    “没事,只是你动作得快点了,我老婆晚上十点回家。”


    云以桑:“?”


    你这人怎么还会自己给自己加戏。


    侍从:“???”


    你们这偷情还挺公平,谁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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