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权限转交成功,就等于陆凯实际上已经是帝国的国王了,哪怕他不举办登基大典,其他人不承认,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确认自己的光脑上多了智脑的图标,陆凯高兴地转过身。
“妈妈!”他欢呼着冲过去抱住了王妃。
首富夫人微微抬起的手顿在了那里,她看着拥在一起的母子,指甲狠狠戳进了掌心都没有发现。
国王再次闭上了眼睛,似乎对自己做出的抉择很后悔。
王后始终面色平静地正视着前方。
而被台下的观众殷切期盼地望着的陆洲,只是缓缓垂下了眼皮。
观众们的心凉了。
他们当然不会去责怪陆洲,但,他们帝国真的要交给那样一个蠢货来统治吗?
那边陆凯兴奋完之后,终于想起了这个曾经一直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头上的哥哥。
他笑着走到了陆洲的面前,嘚瑟地晃了晃手腕上的光脑——
国王将权限给自己后,新的密钥就由他来决定了,而只要人们不想直接让人类文明直接被ai统治,就没有人会来动他,毕竟如果他死了,那智脑就拥有最高控制权了。
陆洲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再次将视线落在台下正中间那个一直在运行着的镜头上。
“我有个疑问。”
被忽视的陆凯刚想发脾气,属于金色王冠有特色的粗哑嗓音响了起来:“你说。”
大概是大事已成,金色王冠的声音听上去都不像刚才那样阴森恐怖了。
知道自己暂时还得依仗对方,哪怕心里有些不爽,陆凯也压了下来,反正来日方长,等他研究好了智脑如何控制,就再也不用顾忌别人了!
“陆凯做了国王,对你有什么好处?”陆洲皱着眉问道,似乎这个问题很困扰他。
“呵”金色王冠笑了一声,“不愧是曾经的太子殿下,嗅觉可真是敏锐啊!”
“恳请赐教。”
金色王冠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笑容灿烂的陆凯,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僵了下,但看到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十岁的国王,唇角咧得更高了:“陆凌炀。”
这是谁?
舞台中间的国王猛地睁开了眼。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国王的名字。
金色王冠更高兴了:“你是不是觉得,反正陆凯也是你的儿子,这王位传得也不算吃亏?”
这话暗示的意思太过明显,本来就无比嫌弃陆凯的国王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妃:“姜秀娇,你——”
突然被几百双眼睛盯着的王妃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匆忙摇头:“不是,我没有!”
尽管一直不喜欢这个王妃,但国王愧疚耽误了对方,婚礼之后尽管没有行夫妻之实,也并没有亏待王妃。
哪怕那一次,她身边的人故意引了喝醉酒想要去王后房间的他进了王妃的房间,以至于意外有了陆凯,他都只不过把那个人逐出首都星,没有追究她和她家族的责任,陆凯出生后陆洲该有的他也没有短缺过他。
可以说除了爱,他对王妃可算是仁至义尽。
原来,一切都只是圈套吗?
国王眯着眼看着王妃,眼里全都是质疑。
王妃泪流满面,一个劲地摇头,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陛下,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而旁边懵逼了许久的陆凯终于反应过来,金色王冠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国王的血脉,他不可置信地抓住了王妃的手臂:“不可能,你告诉我他是骗人的!”
“你们够了!”首富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她上前一把将陆凯从王妃的身边拉开,然后嘲讽地看向了国王,“谢谢你替我养了十八年的儿子,还把王位传给了他。”
“什么?”陆凯和王妃同时看向首富夫人。
首富夫人拍了拍陆凯的手背,“凯凯,我才是你的妈妈。”
“不,这不可能!”陆凯猛地甩开了首富夫人的手。
“我就是你的妈妈。”首富夫人再次上前抓住了陆凯的手。
陆凯想要挣脱,但他瞥到大屏上的金色王冠,动作情不自禁一顿。如果他真的不是王室血脉,单纯拥有智脑控制权的自己,失去了黑袍人的支持,还能将王位坐稳么?
“是你!”终于想到了什么的王妃冲过去死死地抓住了首富夫人的肩膀:“是你动了手脚,我才会在姜家提前生产!”
首富夫人嫌弃地将王妃的手拨开,“没错,是我。”
那些埋藏在心底几十年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明明我和你都是姜家的女儿,凭什么就因为你是o,我就要处处让着你?好看的好吃的好穿的,只要你喜欢,我就只能选择你挑剩下的?当年嫁入王室的人明明就应该是我!是你,全都是你!抢了我的一切!”
第一次被亲姐姐这样指着鼻子骂的王妃彻底傻住了,只有两行清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流下。
“你少装出这种模样了,”首富夫人嫌恶地收回了手,“爸爸十年前就死了,你的眼泪现在没人买账了!”
“所以,是你让王妃提前生产,然后调换了陆凯和韩毅?”懒得再看无聊伦理剧的陆洲开口打断道,“韩毅,才是我的弟弟?”
首富夫人整理了自己的衣摆,再次昂首挺胸:“是呀,韩毅那个蠢货,才是你们陆家的种。”
陆洲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这些年这位首富夫人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的视线转向镜头:“所以,陆凯是你的儿子?”
“哈,”金色王冠伸手鼓了三下掌,“没错。”
“那我继续来猜一下,”陆洲的视线从陆凯那头和国王一样的金发上扫过,“年骥上将,是你,对吗?”
“什么——?”
所有人都呆滞住了。
国王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
陆洲看到首富夫人震惊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然谜团都解开了,那,就让一切归位吧。”
“你什么意思?”金色王冠面具下的眉紧紧蹙在了一起,一种浓烈的不详预感从他心里冒了出来,被陆洲喊出名字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慌张。
“我什么意思?”陆洲挑了挑眉,那对好看的金眸微微眯了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收回,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当然,就是——”
金色王冠刚疑惑陆洲的手不是被束缚住了,怎么突然解开了,下一秒,原本漆黑的房间突然被照亮,无数粒子qiang对准了他。
“年骥上将,束手就擒吧。”一个穿着黑袍人同款黑袍、带着同样面具的人拨开人群,缓缓走了上来。
“你是谁?”年骥努力控制着有些慌乱的心,拿出自己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亚,看向对方。
然而来人根本不和他废话,一挥手,一群士兵直接扑了上来,完全不容年骥反抗地将他扑倒在了地上,s家出品的最新型绳索很快就将这位昔日受人尊敬的上将五花大绑。
年骥根本想不到这群人会直接动手,他开始后悔之前为了不被人怀疑,特地真的病了一场,以至于对上这群家伙他毫无反手之力。
领头的黑袍人走到了年骥的面前,不客气地一把将人提起来拎到了镜头面前,“哈啰?看得见吗?”
大屏幕上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现场的黑袍人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看来是看得见,”领头的黑袍人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伸手揭开了年骥的面具,“呐,大家都来确认下,这是年骥上将本人哦。”
说着,还在年骥抽搐的表情中狠狠捏起了他的脸皮,“如假包换哦!”
“放肆!”年骥凶狠地瞪着这个男人。
“聒噪。”黑袍人嫌弃地将人丢给了手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细细地将刚碰过年骥的手指擦干净后,丢到了年骥的身上,吩咐道:“把他嘴堵起来。”
“是!”
舞台上的黑袍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主”被如此屈辱的对待,终于反应了过来。
“把人控制起来!”在年劭的大喊中,黑袍人立刻朝着陆洲冲了过去。
然而这群人又岂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不过一眨眼,十来个黑袍人就都被揍在地上直哼哼。
“该死!”年劭骂了一句。
为了今天,他们谋划很久了,能“偷运”这么多人进来,已经是仗着庆典的便利,但眼下,现场的信号只有那个还运作着的镜头、其他的都屏蔽了,这确实杜绝了现场的人呼叫救援,但同时也限制了他们自己搬救兵的可能。
年劭扫了一眼现场,守着出口的人不能动,舞台上一半的黑袍人都被陆洲打趴下了,剩下的,对了!剩下的!
“陆洲!”年劭大呼一声,朝挟持着王后和国王的黑袍人使了个眼色,“若不想你父王和母后出事,就快束手就擒!”
陆洲嘲讽地笑了笑,摊了摊手。
年劭正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痛得蹲下了身。
宁忱一脚将年劭踩在地上,大长腿一个横扫,踹飞了控制着王后的黑袍人,将王后一把拉过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而国王努力朝陆洲使了白天眼色,却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一眼,更别提来救自己了,正当他思考自己是不是伤痛了儿子的心的时候,突然感觉整个人一晃,被人护在了身后。
“辛通?”国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背影,他,不是年骥的人么?
“抱歉,陛下,让您受惊了。”高大的副护卫长护着国王和宁忱会合,退到了王宫门口。
不过是眨眼间,舞台上还站着的,就只剩下了陆洲,首富夫人和陆凯——王妃之前就晕过去了。
首富夫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强作镇定看着那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高大青年,背后的手却拍上了陆凯的后背:“快召唤智脑!”
“啊?哦,哦。”陆凯还没从自己是年骥的儿子这个情况中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新”爸爸被绑住了,然后黑袍人全都嗝屁了,听到首富夫人这么说,他立刻打开了光脑。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劲。
明明他的光屏上有智脑的图标,但点进去之后,只有几个简单的查看按钮,所有管理的按钮都是灰色的。
“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一点!”首富夫人催促道。
“不,不行啊!”陆凯使劲地戳着光屏,但那些管理权限的按钮全都是灰色的,根本按不动!
“什么!”首富夫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恨不得推开陆凯自己操作,但,因为个人光脑的限制,她根本就连光屏都触碰不到。
她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绿眸在舞台上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定在那一抹金色上:“是你!你根本就没有把你的权限给陆凯!”
终于消化了辛通其实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陆洲的“卧底”这件事的国王听见首富夫人的指责,立刻从辛通背后探出了头,他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确实把我的权限给陆凯了。”
“那怎么可能!”首富夫人有些崩溃,眼下的情况,如果他们没有智脑的控制权,那,还有什么呢?
“哒。”是军靴落在地上的声音。
首富夫人瞪着眼睛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高大的青年,只见对方的金眸缓缓落定在自己身上,偏薄的唇角微微扬了扬:“哦,父王在5年前就已经把他的权限给我了。”
“什么?!”
“所以,他转给陆凯的,只是一个访客的权限。”成年就实际上拥有了帝国最高权力的陆洲诚实地说道。
首富夫人狠狠瞪了陆洲一眼,知道还想借助智脑的能力显然是不可能了。
但好在,她向来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既然如此,”她抹了鲜艳唇膏的红唇弯起,涂着同款指甲的手缓缓落在了自己的耳环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着首富夫人手指的按下,整个舞台突然再次开始剧烈颤动。
“整个现场都埋了炸弹,你是想要抓我们呢,还是救人呢?”首富夫人笑得猖狂。
陆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冲向舞台另一端躲着的包括女主持在内的一群观众。
首富夫人看着陆洲的背影,大笑着一把拉过陆凯,跳进早就藏在舞台下的悬浮车。
“轰——”巨大的爆炸声中,悬浮车直冲天空而去。
“轰——”“轰——”
舞台边的观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爆炸,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团耀眼的金色突然在眼前凭空出现。
短暂的刺眼后,立刻有人高呼出声:“是金曜!”
金曜——属于帝国国王的机甲,在太子殿下18岁生日那年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们上一次看到这台s级机甲,还是在那个十四星系前线的爆炸视频中。
而现在,他们亲眼看着金曜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将他们拢在机甲身下,挡住了所有的爆炸。
“别发呆了,快点离开!”宁司谕一把拉住了回头看向舞台的观众甲,催促道。
“哦,哦!”观众甲懵逼着跟着人流往出口跑。
一边跑,一边在纳闷,这些黑袍人不是年骥上将,呸,年骥贼子的人么,为什么在太子殿下揭穿年骥贼子的面目之后,就突然打开了被控制的出口让他们赶快离开,爆炸开始的时候,原本现场的好几千观众,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了他们最后的这小一群了。
而且,那是金曜吧?太子殿下的金曜吧?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金曜,还想再看一眼,呜呜呜呜!yhugu.
完全不知道观众甲内心所想的宁司谕见他脚步虚浮,只以为他被吓得没了力气,立刻又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把,成功把人推了出去。
他回头扫了一眼现场,其他几个出口的观众已经基本都撤退干净了,就剩下他这边还有一百多号人。
“其他出口的兄弟,撤退!”宁司谕一边往队伍末尾走去,一边命令道。
清冷的嗓音通过被零接管的现场信号传递到了“黑袍人”的内置耳机中。
他们并不是年骥手下的黑袍人,而是前些天克劳德·兰顿和宁忱从皇家护卫队和回首都星休假的第四军团士兵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兵。
他们混迹在现场的观众之中,在黑袍人控制了出口之后,就由宁司谕带头和指挥,负责偷偷将黑袍人处理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原来的黑袍人。
然后在幕后黑手以及台上那群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时,打开出口,悄无声息地让观众撤退——本意只是优先民众的生命安全,没想到歪打正着地避开了爆炸的波及。
“黑袍人”深深看了眼远处那个逆着人流前进的青年,默契地同时敬了一个军礼后,才速度地撤了出去。
宁司谕很快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后。
他丝毫不怀疑二姐能护着王后安全撤退,也不怀疑殿下能护住那群舞台旁的观众。
所以,现在,他们所有的布置,就只剩下他面前的这群观众的安全撤退了。
爆炸逐渐从舞台蔓延向了观众席,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爆炸声,尤其转头发现整个现场只剩下自己这些人,最后这一批观众开始着急了。
一位母亲原本抱着孩子走着,被走在后面的人推搡了一下,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推搡的人想伸手拉人,但又一声爆炸声吓得他收回了手。
“对不起!”他大声喊了一句,就被后面的人流推着走了。
一直乖巧地忍着没有哭的孩子终于开始嚎啕大哭,母亲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试着站起来,但疼痛的脚踝让她意识到,她脚扭了。
她求助地看向那些一个个超过了自己的人,但爆炸声越来越近,大家不是冷漠地装作没有看到,就是小声说一句“对不起”匆匆离开。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想要搭把手,却被旁边看着似乎是女孩的母亲一把拉了回去,“别多管闲事!快走!”
母亲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另一端却只有夹杂着硫磺味的空气。
眼见着队伍最后的人都从自己身边走过,母亲心灰意冷地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轰——”
母亲感受到了爆炸的气流,她知道下一次爆炸就会在自己附近发生,她亲了亲自己孩子的额头,有些天真地想着,或许自己的躯体可以为孩子阻挡一下爆炸,她自己没关系,只要孩子活着就好。
“轰——”
母亲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一股暖意将她包围。
似乎,死亡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哇——唔?”
怀里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突然停止,母亲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一个白瓷般的下巴。
这是?
“别害怕,你们已经没事了。”
清冷的嗓音响起,母亲感觉到了熟悉。
下巴的主人没有得到回应,低下了头。
对上那双蓝眸的瞬间,母亲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
“三、sa。”稚嫩的嗓音响起。
“小朋友,你好啊。”宁司谕笑着和被母亲抱着的小孩打着招呼,见那位母亲还愣着,歉意地朝她笑了笑:“抱歉,刚才一时情急,冒犯到您了,不过还请您再忍耐一下,等出去就好了。”
母亲这才回过神。
是三少!
是那个她追了所有比赛的宁三少!
激动过后,她才猛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对方的怀里,难怪她刚才感觉到一股暖意,竟然是三少的体温。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现在正在一台机甲中!
就算她从来没上过机甲,但这满屏的操控版绝对没错!
安抚住怀里的人后,宁司谕继续驾驶着蓝曜——就是宁一书给自己打造的s级机甲——往出口跑去,顺路将那些缀在队伍最后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抓在了手心。
一通捡漏后,通体黑色的机甲手捧着十几个懵逼的人缓缓在玫瑰大道上着陆。
“儿子!”
“妈妈!”
外面始终没有等到家人出来的民众眼尖地看到了被机甲放到地上的人,立刻惊喜着冲了过去。
那群因为落单、跑得慢而以为自己没命了的观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逃过了一劫!
等他们和家人拥抱痛哭宣泄完情绪后,想要找到救命恩人,却蓦然发现那台黑色机甲已经不见了。
“对、对不起!”将人撞倒、一直心不安没舍得离去的观众也看见了被自己撞倒的那对母子,他立刻跑了过去,真情实意地道歉。
母亲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三少说过,如果不想原谅就不要原谅,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观众还呆滞在原地,母亲已经在护卫队的搀扶下抱着孩子离开了。
而那边,宁司谕将人送出去后就马上进了宫。
现场的爆炸已经平息,但暂时不能确认是否还有遗漏的,所以陆洲驾驶着金曜护送着舞台边的观众进了王宫。
没想到一番惊吓之后,竟然能进到王宫,这群观众都还是走神状态。
“殿下。”
克劳德·兰顿恭敬地朝着从金曜上下来的青年弯下了腰。
“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陆洲朝着那群观众示意。
“是。”克劳德一挥手,一群皇家护卫队迎了上来,友好地指导着观众们离开。
很快,现场只剩下了国王、王后、辛通、宁忱、陆洲,还有慢一步赶到的宁司谕。
国王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了,他看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你早就知道了?”
陆洲没有否认:“猜到了大概,但也有意料之外的事。”
“行,”国王摆了摆手,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皱巴的礼服,“辛通,扶我回去吧。”
辛通微微蹙起了眉:“陛下,还有巡游……”
虽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但巡游作为国庆庆典的保留项目,是不能随意取消的。
国王将自己始终没有离身的权杖随手一甩,“有的人,早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陆洲接过直线丢向自己的权杖,深深看了眼那个背着自己缓步离开的背影。
“行了,赶快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去吧,”王后拍了拍自己儿子握着权杖的手,“你父王我会安慰他的。”
“母后,”陆洲上前抱了抱王后,“我知道了。”
王后拍了拍他,又朝旁边的宁司谕笑了笑:“小谕就陪着你太子哥哥一起去吧。”
“哈?”只是不放心陆洲跟过来瞧瞧情况的宁司谕傻了,这怎么还有自己的事。
王后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太子妃殿下,不是吗?”
宁司谕的脸唰地通红,正想问王后是怎么知道的,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一转头,对上了一双映着自己小小人影的金眸。
“太子妃殿下,愿意陪我去参加庆典巡游么?”金眸的主人温柔地问道。
“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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