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辞渊觉得自己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但最后还是被夏时喊过来的司机给载去了医院好好治疗了一番。
事实证明,程辞渊是对的,他扭到的脚根本没有去医院的必要。
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但隐隐的,程辞渊倒觉得有些许可惜,自己这脚好得太快了点。
……
因为程辞渊脚伤的耽误,本来昨天专门为程辞渊和程傅野开的学校讲座也被取消了。
本打算今天再开一场,但昨天特邀的专家今天有别的行程了,只能作罢。
负责接待和指引的人有些抱歉,程辞渊却道:“没关系,我们今天自己转转。”
他可不想昨天在校门口那浮夸的一幕再次上演。
“啊,好的,”接待的人应下,又忙不迭地将一本册子递出来,“程总,这是我们学校的全景图和建筑分布图,上面都有标识,您可以作为参考。”
程辞渊淡淡道:“不用了,这个学校我很熟。”
是吗?
接待的人想不明白,但还是听话地收回了册子,“好的,那祝你们今天游玩开心。”
“给我一份可以吗?”夏时突然道。
“当然可以!”
夏时接过册子,翻开看了看,不禁有些唏嘘: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当年学校的变化已经这么大了啊……
刚才程辞渊居然说他很熟悉这个学校?
夏时哼哼一声,吹牛不打草稿。
以前她还在上学的时候,程辞渊来这里找她,那还可以说是对这个学校很熟。但现在学校已经有这么大变化了,她一个在这个学校里过了整整四年的人都觉得陌生,程辞渊肯定早就连学校大门朝哪边开的都忘了吧……
结果让夏时没想到的是,引导的人离开后,程辞渊竟然没有一点不习惯,在学校里熟练地带着自己儿子和老婆在各个建筑之间游走,甚至还能当起解说,细心地解释每一栋建筑以及它背后的历史。
不知道还以为这才是程辞渊的母校呢……
反倒是夏时这个x大的正经毕业生看起来像个外来的人一样。
和程傅野一起,听得连连点头。
“哦,原来还有这回事。”
夏时看着一大块砖红色的石头恍然大悟。
她一直以为这块石头是学校从什么建筑工地的残料里随便搬来的呢,原来是当年那些荣誉校友捐的啊。
不过,就是这些荣誉校友审美不太好,摆在这里光秃秃的还很突兀,丑死了。
直到……
程辞渊:“这是我父亲当年捐赠的。”
程傅野惊喜:“是爷爷捐的啊!”
夏时:“……”
在心里双手合十,默默忏悔。
对不起……程爸爸。
三人在各个建筑外转悠了一圈,结束的地点正好在一栋交流厅。
门外放置着好几个宣传板,上面标着好几场讲座的时间和会议厅的房间号。
程辞渊看了眼时间,现在离午饭还早。
他提议,“想进去听一场吗?”
程傅野有点抗拒,听讲座有什么意思啊,那不就跟上课一样?
无聊死了,不想去!
一旁,夏时点头了。
程傅野见状,当场改变自己的想法,也跟着点头。
妈妈去他也去!
不就讲座吗?无聊就无聊,大不了到时候他睡觉好了。
见自己老婆和儿子都愿意,程辞渊推开大门,邀请道:“进来吧。”
这栋交流厅里有很多间大型的会议室,一般多用作各个校外或校内专家的讲座厅。例如今天,就同时有很多场讲座在同时开展。
程辞渊三个人来得很随意,也没提前了解,于是就随意推开了一个讲座厅的后门,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他们来的时间很巧,刚坐下,主讲的人就从前门进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手里拿着厚厚一摞书,看着就不简单。
他坐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就直接开始讲这场讲座的内容和主题。
“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想和大家一起探讨的,是我国畜牧业的历史发展和演变。”
程傅野:“……”
他就知道!
讲座什么的,最无聊了!
一旁,夏时还在期待,或许这个老先生会讲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呢?
下一秒。
台上的老先生颤巍巍地掏出了随身带着的老花镜,戴上,并且开始翻他带来的那些书,“第一部分,我们开始说第一章……”
“……”
程傅野开始打哈欠了。
夏时撑着脑袋倔强地又听了一段。
“第一部分讲完,我们开始第二部分,第一章牛羊的起源以及历史发展。”
夏时:“……”
困了。
她微微侧头,程辞渊还精神十足,微微蹙着眉,似乎在认真听台上人的讲述。
而他旁边,程傅野已经睡得头一栽一栽的了,跟个路上的钻孔机一样。
夏时看着看着,眼皮也开始打架。
程辞渊本来在听台上人的分享内容,右边肩膀上却多了点重量。
他微微侧头,只见自己儿子睡得十分香甜,嘴角都隐隐有流口水的迹象了。
程辞渊:“……”
默默叹口气,拿出纸巾给程傅野擦了擦,又将他的脑袋调整好位置,依旧枕在自己肩膀上。
处理完程傅野这傻孩子,程辞渊又转头看向另一边。
夏时也睡着了。
不过比程傅野好的是,夏时睡得很体面,没有像程傅野一样睡得东倒西歪还差点流口水,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有着成年人打瞌睡该有的形象。
直到……
一旁的程辞渊上手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看着自己老婆睡着的模样,最后伸手轻轻地把她的脑袋拨了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儿子。
程辞渊嘴角弯起,满眼笑意。
他心里又美了!
……
一场讲座结束。
夏时和程傅野这才从程辞渊的肩膀上悠悠转醒。
两人一对视。
夏时:“睡得挺好?”
程傅野点头,“不错,你也是吧?”
夏时:“不错。”
程傅野肚子咕噜一响,饿了。
夏时提议,“还去早上那家餐厅?”
“可以!”
说完,夏时和程傅野就打算起身离开。
两人站起身很久,都没等到坐在中间的程辞渊有动静。
??
两人转头共同看向程辞渊。
程傅野:“爸爸,你怎么还不动?”
程辞渊:“……肩膀麻了。”
一动就一股无法言喻的酸爽感。
最后出门的时候,程辞渊是木着两条胳膊的。
明明是好好的两只胳膊,但却感觉不到他们在袖管子里的存在,仿佛是两个没有任何作用的摆设。
……
到了食堂,夏时和程傅野两人十分熟练地找到了想吃的窗口去排队。
程辞渊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守着自己儿子和老婆。
队伍不长,很快就排到了夏时。
这么多年,学校大变样,但餐厅里的一些窗口买的东西却还是大差不差。
“你好,三份。”
夏时报完自己的口味,程傅野立马探出脑袋接上,“我也一样!”
妈妈吃啥他吃啥!
连口味都要是一样的!
夏时急忙打断,解释:“他微辣!另外两份都微辣。”
她口味比较重,但程傅野和程辞渊这两父子却不太能吃。
程傅野撅了撅嘴,有些不开心了。
“一共六十!”
“好。”说着夏时就开始掏口袋。
结果脑袋上一直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夏时皱眉,有些不爽。
是哪个小崽子这么不长眼,没看见她还没刷卡吗?
夏时抬头,就见刷卡机器上是程辞渊那张黑卡。
因为识别不了,机器一直在发出“滴滴滴”的噪音。
程辞渊皱眉,疑惑看向窗口里的打饭阿姨。
阿姨在窗口里,自然看不见现在贴在刷卡机器上的是什么卡,只以为又是哪些不细心的孩子没放好卡的位置。
她不耐烦,扯着嗓子道:“卡摆正,摆正啊,离刷卡区域近一点!不要太远了!”
程辞渊闻言,不断地更改着卡片的位置,机器却还在响。
夏时:“……”
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下程辞渊的手,反手把自己手里的饭卡刷了上去。
“滴”一声,机器传来“扣款成功”的播报声。
“在学校食堂吃饭要刷饭卡,程先生。”夏时叹口气,连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对程辞渊屡教不改的无奈。
教多少遍了都……
而程辞渊,则是在听见这熟悉的一句话后,眼睛微眯,嘴角勾起,是小心思得逞后的愉悦。
只有程傅野,看着自己爸爸这蠢样,深深担忧。
姓程的不会提前老年痴呆了吧……
刚才刷卡机器上那四个“无法识别”的大字,他是瞎了吗?
……
一餐饭吃完。
程傅野看了眼时间,试探道:“我们是不是待会儿就得回家啊?”
老实说,程傅野有点不太想回去了。
家里有那么多人,但现在却只有他们一家三个一起玩,自由自在又随心所欲。
要是能再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程辞渊:“不,我们暂时不回去。”
程傅野:!
不回去?
对面,夏时也抬起头来,和程傅野一起疑惑地看向程辞渊。
不回去你想干什么?你要上天?
程辞渊却只是垂眸。细细地回忆着今天一上午的画面,每一个他都恨不得深深刻进脑海里,像做梦一样。
他突然之间就决定了。
程辞渊:“正好小野放假,我们去旅游。”
就他们一家三口人。
以前没来得及的,现在都可以补上。
夏时:啊?
程傅野:啊!!!!
好耶!
程辞渊行事向来雷厉风行。
中午决定要出去后,吃完饭就开始跟助理联系了。
等下午两点半,夏时和程傅野午睡醒来,程辞渊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就连开去机场的车都已经在酒店楼下等着了。
下午六点。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在另外一个城市了。
……
启程娱乐。
谢婉婉这几天日子过得很煎熬。
算算时间,这几天应该就是梦里程辞渊带着程傅野去他母校a大的日子了。
她之前和那个陈安打了个赌,现在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刻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样的!
谢婉婉想,到了现在,陈安应该知道她预测的未来是正确的了吧!加入她的队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谢婉婉给陈安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了。
???
她又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依旧没人回。
???
难道是被她精准的预测给震惊到了?
谢婉婉试着给程家打了个电话。
接起的人是一个女佣。
“您好,请问找谁?
谢婉婉:“我是陈安的朋友,但我现在联系不到她,请问她在家吗?在的话麻烦让她接一下电话。”
女佣:“她不在家,没接电话可能是因为在飞机上吧。”
飞机?
谢婉婉想不明白,但既然这通电话打通了,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再次确认一遍自己的预测。
谢婉婉:“那程总和小少爷现在在家吗?他们今天是不是去了a大啊?”
闻言,女佣皱眉,这怎么还有打探的呢?
他们的员工守则上可写明了,要保护主人家的。
女佣冷冷道:“不好意思,没去哦,他们现在也不在家,甚至都不在宁城。”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谢婉婉一脸懵逼。
???
什么叫没去?什么叫现在都不在宁城?
那她之后的计划呢?
找鬼去实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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