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鲑鱼。”
“这就是五条老师唯一的作用了吧。”
“好过分啊大家！”
五条悟一把把几个学生都抱在了怀里，“那么，想去哪里大玩一场吗？”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睛在夜幕下居然在微微放光。
“虽然数来数去就那几个地方很无聊，但如果要大家一起去玩的话果然还是那里吧。”
“对，没错。”
“所以就出发吧——清水寺！”x4
晚风吹拂，夜晚热闹而温柔。
五条悟一个快要三十岁的人居然丝毫没有违和感的和几个十五岁的高中一年级生混在一起，赤砂蚺走在几个人身后，手中是狗卷棘塞进来的苹果糖、熊猫塞进来的毛绒玩偶、真希玩游戏的奖品和乙骨忧太买的纪念品招财猫。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压过了热闹的商品街，五条悟向后瞥了一眼，脚步放慢落后几个人一步走到了赤砂蚺身边，伸手摘下自己头上的狐狸面具就戴到了赤砂蚺头上。
视线乍然被遮住只剩下面具上两个洞的大小，赤砂蚺下意识放慢脚步几乎停了下来，下一秒就有一个干燥温暖的手牵上了她的手腕。一只手上的物品被他分了过去，那只自己嫌甜的苹果糖被他咔咔的咬碎吃了起来。
“怎么突然不和大家一起了？”
五条悟拉着她并没有急着赶上前面的四个人，各种灯笼的暖光从面具上的眼睛里射进来，让她只能看见一片片像七彩泡泡一样的光晕，抬头看向五条悟时他正好低头看过来，眨眼睛时的动作似乎也被这平凡而幸福的喧嚣放慢成了电影画面。
“这里……还真是和平啊。”
赤砂蚺的声音轻轻的有些发涩。
来到这里的时间越久越是会羡慕这个世界，虽然有咒灵的存在也有各种各样不安定的事件，但最起码这里没有世界范围内的战争，最近的一场都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然而她所在的那个世界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还不到二十年，第四次又即将开始了。
或许只有忍者消失他们才会赢来如这样的和平吧……
“怎么了，突然伤感了起来？”
“……五条悟，能不要像个变态一样老是盯着别人吗？”赤砂蚺有些恼羞成怒。
五条悟低笑了两声，下一秒赤砂蚺就感到自己的面具被抬了起来，因为眼睛无法通过面具上的洞进行观察她陷入了视野上的短暂黑暗，感知力瞬间展开的同时一个东西刷地凑到自己的嘴边塞了进来。
“甜吗？”
赤砂蚺先是呆住，两秒后还是咬了一口，糖像玻璃一样在嘴里清脆的破裂。
“甜过头了，完全不理解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赤砂蚺干脆把面具推上了头顶，因为某种细微的不可言说的恼羞成怒，她看着五条悟伸到自己面前还剩三分之一的苹果糖直接一口咬下，糖壳在口腔里炸开。
五条悟微微一愣往回抽苹果糖的木棍，红发的少女死死咬住木棍一副挑衅的表情抬头看着他，她眼睛里的灯火一明一暗，鲜明而热烈，温暖而柔和。
“……木头是不可食用的哦？”
五条悟的声音放轻了些，下一秒他就感觉木棍上的力道松了下来，脱开苹果糖的木棍被他慢慢抽出，苍蓝的眼睛里光芒微暗。
[完全没有自觉啊……]
五条悟抬手揉乱了赤砂蚺的头发，看着她抓狂的表情脚下一动就开溜，人流涌动中五条悟轻松躲开行人，控制着速度正好让她的每一次伸手都擦身而过。
等到人流渐渐稀少时已经是接近羽音山的半山腰，空间宽阔了起来，五条悟拿出自己的手机站到了一棵树下。
“喂，惠？”
赤砂蚺马上跟了上去也靠在树边，乙骨他们四人也返回来靠了过来。
“没错，蚺酱和我在京都。”
赤砂蚺抬手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腕拉着他直接弯下了腰，低头时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
“我想回东京。”
五条悟看透了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见伏黑惠。
“不可以哦，就算蚺酱不参加明天的团体赛也不能先行离开，因为——”
五条悟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只是哼笑了一声，但是赤砂蚺知道他要说的无非还是那句话——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赤砂蚺感到有些烦躁了。
一天算有趣，两天三天勉强还能忍受，但在她感到行动自由被限制的一刻就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以忍受。
她要离开了。
“好吧。”赤砂蚺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不满，放开五条悟的手腕抱胸靠在了树干上。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姿势，五条悟和心思敏感的乙骨忧太都察觉到看了过来。
“那就这样吧，回聊，惠。”
*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低头看向了赤砂蚺，她额前的头发微长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下一秒抬头看向他笑了。
“我们是要到山顶吗？”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她回答。
“不，清水寺就在山腰，祈福之后我们就返回京都校为我们准备的宿舍。
“……很好。”赤砂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
乙骨忧太有些担心的眼神在赤砂蚺和五条悟之间来回转，赤砂蚺瞥了他一眼走到前面和真希熊猫攀谈了起来，五条悟则是揽住了乙骨忧太的肩膀两个人慢慢落后几步。
“今天晚上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门，注意保护好自己，等回去的时候再转告给其他人。”
乙骨忧太抬头看着五条悟犹豫着问出一句话。
“也包括赤砂吗？”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才发出一声笑声。
“如果有机会的话。”
*
建在山腰的清水寺是京都最古老的寺院，据说羽音瀑布下分三个清泉，每一个清泉都有神奇的力量。几个咒术师虽然不是什么信仰人士，但是出于文化的熏陶基本也会前往羽音瀑布下品尝一口传说的清泉。
“赤砂，你不试试吗？能祈福的哦？”熊猫的皮毛有些都被水沾湿了，但还是回头看向立在一边的赤砂蚺。
赤砂蚺带着笑意的摇了摇头。
“下次有机会再尝试吧。”
“诶，明明这次就可以为什么偏偏要下次……”熊猫不甚在意的嘀咕着，转过神去偷偷把水浇在了乙骨忧太的后颈里，乙骨忧太瞬间原地起跳。
“好冰！”
为什么这次可以偏偏要下次？赤砂蚺歪头看着他们笑着，因为，没有下次了啊。
*
“我是小吉，乙骨是什么？”熊猫。
“我看看……啊！大吉！”
“真希呢？”熊猫&乙骨。
“……切。”真希。
“哇，是小凶啊。”某不正经教师。
*
回到京都校为东京师生准备的宿舍，五条悟直接拉着赤砂蚺就往外面走，乙骨忧太看了他们一眼后挠了挠头还是向前面追上了其他几个人转告五条悟之前的嘱托。
既然是和五条老师在一起，那赤砂那里就不需要转述了吧。
*
“那么，五条老师，这么大晚上带自己的女学生一起出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赤砂蚺和五条悟面对面而立，女孩笑容恣意，五条悟反而表情有些沉静。
“做什么，当然是阻止你了……蚺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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