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完 ◇

    ◎一步一想◎

    【符隶:图片•JPG】

    【符隶:拿走不谢, 全是孕期注意事项和需要准备的东西。厉九幽,今年的年终奖要是不给七位数我弄死你。你都不知道为了搞到这些东西我受了多少委屈,被我妈刑讯逼供逼供, 严刑拷打, 非得问清楚我什么性取向变回来了, 哪家姑娘,什么时候结婚。我到现在浑身还疼着呢, 家里鸡毛掸子都打的没毛了,硬是没把你跟临洲供出来。】

    【厉九幽:嗯……你不是说以后临洲生产就让你妈妈接生嘛,偷偷告诉她不就不用挨打了。】

    【符隶:那怎么行,万一你们后面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把临洲暴露了嘛, 摆脱,我有脑子。】

    【厉九幽:好兄弟, 两肋插刀的事你是真上啊,明天元宵节, 临洲包了汤圆要不要过来吃。】

    【符隶:不了不了,那什么,明天傅晏那个狗东西死皮赖脸非得要去家里, 老子身上还疼着呢, 明天又得挨打,真是操了。】

    【厉九幽:祝你好运,加油!】

    “怎么了崽崽, 你笑什么呢。”

    “我笑符隶呢, 他跟傅晏应该快要修成正果了, 明天见家长。”

    “这样啊, 别笑了快来帮我包汤圆, 少放点馅儿,你包的都要赶上包子大小,总不能吃四喜汤圆吧。”

    吵吵嚷嚷的元宵节就在家里过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厉九幽不放心沈临洲再出去。许是感受到过节的气氛,棠棠一整天都极其兴奋,时不时就要踢沈临洲一下。

    踢的多了厉九幽就不乐意了,他表情严肃地戳了戳沈临洲的肚子,一本正经道:“厉怀瑜,你已经是7个月大的孩子了,基本做人的道理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在咱们家第一条就是不能欺负爸爸,知道不,乖乖的,不要老是踢爸爸,会疼的。”

    看厉九幽这个模样,沈临洲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手指搭在厉九幽肩膀上,轻声道:“崽崽,他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不要太严肃,吓到棠棠了。”

    沈临洲揉了揉肚子,轻声道:“棠棠最乖了对不对,不就是没有过上元宵节嘛,等明年给你好好过一过好不好?”

    商量完棠棠果然安分了不少,偶尔有些轻微的动作,似乎是再提醒厉九幽他的存在一般。

    日子眨眼就到了三月,春寒料峭已过,沈临洲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远处柳枝泛起绿意,南飞的燕子一批一批飞回来,沈临洲才惊觉,好像要到春天了。

    ——

    “喂,你好,他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他,我是他先生。”

    “嗯……好,我知道了。”

    沈临洲挂了电话眉头立马皱起来,他慢慢吞吞从摇椅上起身,走到厨房盯着正热火朝天给他炖鸡汤的男人。

    “洲洲,是不是饿了?还得再炖一会儿,你要是饿要不要先吃个鸡蛋,从乡下买的土鸡蛋,很好吃的。”

    “没有,我,刚刚医院来电话了,厉鸿宾好像快不行了,护士打了好几个电话,就你的通着。你看……”

    老二还得踩好多年的缝纫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老大跑的不知所踪,连厉谨言都找不到。老四是个姑娘家,自从厉鸿宾住院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这些人里也就只剩下厉九幽了。

    “我去看看,你就别去了,人来人往的,别冲撞了,再者说厉鸿宾整个人疯的很,别气着你。”

    厉九幽在家看着沈临洲把鸡汤喝完,两个土鸡蛋都吃了才一步三回头的出门。

    “洲洲,我要是回来的晚,你就看看点个外卖还是简单吃点什么,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医院里。

    厉鸿宾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他苍老了很多,一时间厉九幽都不敢让这个白发苍苍,眼窝凹陷,双目无神的男人会是厉鸿宾。

    他眼睛瞪的很大,察觉到厉九幽的到来他挣扎着起身,伸手想去够厉九幽的手,被他不着痕迹躲开。

    “有什么事说吧,不用走这些亲亲热热的流程。”

    厉鸿宾眼神更暗淡了几分,似乎是不太想说话,没一会儿屋外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厉鸿宾以前的律师,一位是个生面孔。

    “厉总,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

    律师宣读的是一封遗产继承书,遗书里说要把他这些年珍藏传承的一批宝贝都留给厉九幽继承,东西就在厉九幽现在住的别墅里。当年他和凌凌结婚时住的那个卧室里,里头有暗道,东西都在里面。

    剩下的一些别墅产业,如果没有被厉谨言败光也留给厉九幽继承。只希望他死之后能和凌凌合葬,其余的别无所求。

    “厉鸿宾,是你不要她了,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不要她了。从一开始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一个刽子手跟我妈妈合葬。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翻旧账,但是你想跟她合葬在一起,痴心妄想。”

    掷地有声的回答厉鸿宾并不意外,他很平静地跟厉九幽对视,好半晌也只是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当年瞎了眼,没有早点看清楚你大哥二哥的为人,都是我的错。”

    “临死之前了就不要再说些冠冕堂皇的慌话了,到底是有意包庇还是无意得知我不计较了。老二坐牢,老大家破人亡现在还被追杀,他们就当是赎罪了。你不行,做了那么多孽,还想安安稳稳的走,怎么可能。”

    厉鸿宾自嘲一笑,是啊,回首他这一生,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带走的,又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呢。

    他猛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出嘴角渗出,他抬手简单地擦了一下,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他艰难道:“九幽,算我求你了,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爸爸?”

    厉九幽别过眼睛,轻声道:“当初是你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我看现在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厉鸿宾眼神里的希冀渐渐熄灭,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对着律师道:“还是把第二份遗嘱拿出来吧。”

    律师照理又读了一遍,在见证人的公证下厉九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继承,只需要将他安葬在家族的墓地里就行。

    一个人的死亡其实是悄无声息的,厉鸿宾上一秒还在说着话,下一秒就没了生息。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推开,满头大汗的厉谨言匆匆赶到,他注意到一旁的厉九幽,再看床上安详离世的厉鸿宾,突然大笑起来。

    “小叔啊小叔,到头来,爷爷最心疼的人还是你这个不孝子,真正孝顺的孙子他是不是都没有提一嘴。怎么那批宝贝是不是都给你了?你很得意吧。”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在厉鸿宾面前隐忍蛰伏这么多年,都成了梦幻泡影,人死如灯灭,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厉九幽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律师接着念一念那封遗嘱。

    “如果厉谨言前来吊唁,真情实感,就把厉家老宅和城西的别墅,一些小产业留给他。如果只是问传家宝的下落,则取掉遗产继承权利。”

    有那么一瞬间,厉谨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嘴巴张张合合到底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神色复杂地看向厉鸿宾,老头谋划了一辈子,到死都留了一手。

    厉谨言神情恍惚,捂着脑袋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被律师叫住,“厉谨言先生,等一下,这是厉总生前让交给你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他说从小到大,你做的那些事情他一清二楚。可是无论如何,你都是他最疼爱的孙子。”

    厉谨言几乎要把银行卡捏碎了,眼睛里一闪而过一点点湿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呵,厉鸿宾,他后来已经完全看不上的爷爷还惦记着他,惦记着他。

    厉谨言疯了一般跑出去,他开着车跑回城西的别墅,一开门就被屋里的情况惊呆了。

    是阔别已久又跟他复合的姜寒,还给他到了一份极其特殊的礼物——绿帽子。

    距离他们复合不过三天,姜寒就带着人回了他的别墅,他准备以后好好跟姜寒过日子的别墅。

    走之前姜寒明明知道他为什么出去,更知道他可能短时间回不来,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嘛。

    “谨言,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没有做什么……”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们俩光溜溜的亲在一起,是我瞎我看不出来嘛。呵呵呵,姜寒啊姜寒,你真是让我大看眼界,之前是小看你了。”

    砰。

    卧室的门骤然关上,姜寒带回来的那个人一看不对劲儿,提起裤子就要跑路,却被厉谨言死死拦住。

    他抬起赤红的眼睛,阴森森地看向那个男人,“跑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人吗?”

    厉谨言慢慢回头,从桌上抽出那把切了柠檬的水果刀,猝不及防就扎进那个男人身体里。

    不偏不倚,脐下三寸。

    血珠子渐到姜寒身上,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谨言,你,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爱你啊,真的爱你。”

    “姜寒,你要是真的爱我,就陪我一起死吧!我现在不想活了,好不好?”

    “疯子,疯子。”

    姜寒一边怒吼,一边抄起板凳就往厉谨言身上砸去。偏偏厉谨言现在疯的厉害,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他一把抢过凳子狠狠摔在地上,水果刀挥舞着割开了姜寒手腕上的动脉。

    厉谨言脸上挂着疯狂的笑,手指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打开,直接把红酒摔在地上点燃。

    “你们真是好兴致啊,开红酒做什么,享受吗?”

    姜寒疼得说不出话来,拼命嘶吼着往外跑去,刚刚走了几步就被厉谨言抱住,双双倒进去。

    当晚新闻报道了这起事故,人们都传是两人殉情,只是屋里还残留着第三人的指纹与那个液。多方寻找,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第三人的尸体,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从未焚烧殆尽的别墅里发现一个录像带,详细记录了所有过程。案件也被定性为激•情杀人,激•情自杀。好多天后,工人在清理下水道时发现了一具腐尸,确定为案发现场第三人,自此结案。

    所以爱恨情仇都消失在了一场大火里。

    ——

    厉九幽到家已经是凌晨,他风尘仆仆的,脚步又轻快又沉重。

    沙发上的沈临洲骤然惊醒,紧张地看向厉九幽,“崽崽,厉鸿宾……”

    “埋了,他生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连墓地都挖好了,我今天随时就把他埋了,没有什么追悼会这样那样的仪式,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真情实感怀念的。”

    沈临洲怜惜地把厉九幽抱进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厉九幽絮絮叨叨道:“厉谨言和姜寒都死了,被大火烧死的。很离谱,我听到的时候都想笑的那种,大火烧死,怎么可能呢,厉谨言那么惜命。”

    沈临洲也觉得有些离谱,只不过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转瞬即逝。

    “崽崽,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哭出来,大声哭出来,都没关系的,有我和棠棠在的,我永远陪着你。”

    厉九幽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他只是把沈临洲抱的很紧很紧,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厉九幽深深吸气又呼出来,他感叹道:“洲洲,还好有你在。”

    要不然,那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像没有根的浮萍,随着水波移动,还好有沈临洲,永远牵绊着他。

    沈临洲亲了亲厉九幽的脖子,动作又轻柔又充满爱意,“崽崽,不管你走到哪,还会遇到什么样危险的情况,我都会坚定不移陪着你的。”

    “嗯,洲洲,咱们睡觉吧,我有点累了。”

    “好。”

    沈临洲侧躺着被厉九幽搂在怀里,他放缓呼吸,装出睡着的样子,听着身后若有似无的动静默默无言。

    他的崽崽一直到快天亮才慢慢合上眼睛,眼底黑青一片。

    沈临洲一直没动静,直到确定厉九幽睡熟才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腿。

    厉九幽只颓废了三天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公司的事务积压了一堆,他还要抽空学习怎么进行剖腹产,以及产后护理的各种知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又把之前胖起来的体重掉了回去。

    沈临洲心疼他,时不时还要给他加餐,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厉九幽又心疼又急,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他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眼睛离开沈临洲一点点就难受的不得了。

    学了这么久的医学,他大概也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产前焦虑,药方就是沈临洲,除了他,别无他法。

    又一个失眠的夜,距离预产期还有四天。

    厉九幽唉声叹气的,声音之大都把陷入深度睡眠的沈临洲吵醒了。

    “崽崽,叹什么气啊,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放心好不好。”

    沈临洲从被窝里抓住厉九幽冰冰凉凉的手,柔声安慰道:“你看我就一点都不怕,你也不要怕,这就跟做一个开刀的小手术一模一样,别怕。”

    “qwq,洲洲。”

    厉九幽搂着沈临洲怎么都放心不下,一晚上亲了他好几次,每一次眼神拉扯的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沈临洲被搞得彻底没了脾气,第二天一早就把生产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直接给符隶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上住医院。

    “临洲,时间不是还不到吗,虽然我安排医院给你准备的是最高级的病房,但是我感觉还是住家里方便。”

    沈临洲指了指厉九幽的眼睛,叹了口气道:“我要是再不住进医院,九幽就要吓死了。对了,阿姨知道我的情况了吗?”

    “我都跟她说了,你放心吧,她嘴特别严的。”

    “谢谢。”

    住进病房之前,符隶妈妈带着沈临洲做了一个最圈面的检查,预产期又提前了一天。果然像符隶说的那样,他妈妈全程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更没有什么好奇八卦的心思。只是嘱咐沈临洲吃好东西,做好准备。

    预产期的前一晚,厉九幽面对面跟沈临洲坐着,起初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呆呆愣愣地看着沈临洲。

    “洲洲……”

    “嘘。”

    沈临洲挑起厉九幽的下巴,像电视剧里的小流氓一样啾了一下他的唇。

    手指一把挠着厉九幽的下巴,一边去亲他颤动的睫毛。

    “老公,别怕好不好,你现在是我的主心骨,你要是一直害怕紧张,我也跟着害怕紧张,你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吗?还是说你喜欢咱们俩抱头痛哭一顿,或者你想怎么样,现在都可能说出来。”

    “洲洲,我……”

    “凡事不要往坏的那一方面想,我什么都不怕,厉九幽,你也不能怕,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厉九幽,你信我吗?”

    “信,无条件信。”

    “那就好,现在,上床睡觉。”

    “哦。”

    羊水是毫无征兆破的,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厉九幽发觉自己突然就不紧张了,他有条不紊安排着所有工作,换好进产房的衣服,跟医生一起把沈临洲推进去。

    “主任,做手术是不是还需要一个副手?”

    厉九幽主动站起来说:“我可以,我已经自学完了所有的流程知识,各种器械工具步骤烂熟于心,我可以。”

    符隶妈妈点点头,直接让厉九幽给他打下手。

    “洲洲,别怕,我在呢。”

    “不怕,什么都不怕。”

    手术持续了四十分钟,棠棠出生了,六斤六两。

    “洲洲,你看,棠棠。”

    沈临偏头看了一眼,果然和厉九幽长的基本一样。只除了那双圆溜溜的杏眼,生下来哭完就是乐呵呵的,真好看。

    “洲洲,辛苦你了,我做了结扎手术,以后都不受这个苦了。”

    沈临洲唇角勾了勾,哼了一声。身上的麻醉劲儿还没过,手掌整个被厉九幽包裹着,好像更加酥酥麻麻的。

    “崽崽,我现在还好看吗?”

    厉九幽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轻声道:“好看,你现在还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沈临洲。我爱你。”

    “我也爱你。”

    在医院住了十天,沈临洲才回家,照例是符隶去送的,一回家他就去逗弄乐呵呵的棠棠。

    棠棠很好带,晚上基本不哭,倒是让手忙脚乱的新手父亲有了一丝慰籍。

    “棠棠真乖啊,一直笑。厉九幽,我好特么嫉妒啊。”

    “符隶,当着棠棠的面不要说脏话,对孩子教育不好。”

    “emmm,厉九幽,棠棠才十天大,丧心病狂啊你。他这么小懂什么啊,临洲,你可得管管他,千万别让他把棠棠教成工作狂。”

    “好。这个你放心。”

    符隶一直待到天黑,还是恋恋不舍的,棠棠太可爱了,心都要被萌化了。

    忙碌了一天的厉师傅躺到床上,帮忙喂完新鲜的乳汁,又开始伺候沈临洲。

    满头大汗的样子给沈临洲心疼坏了,“崽崽,让王姨回来吧。”

    “会不会太尴尬了。”

    “棠棠的存在早晚得让她知道,她回来帮忙看一看棠棠你能少辛苦一些。”

    “好。”

    王姨一回来看见棠棠的模样,再看看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沈临洲还有什么不明白。

    “临洲,你这孩子,我之前带孙子都没什么事,你跟小幽不让我回来照顾,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我心疼你俩,半大的孩子哪里懂这些,真是的。”

    “嘿嘿,王姨,这不忙不过来,立马把你请回来了,还得麻烦王姨照顾棠棠了。”

    “哟,棠棠真乖,快让奶奶抱抱。”

    棠棠笑呵呵的,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手指来回抓着,看起来很有活力。

    家里多了一个照顾的人,都轻松不少。

    沈临洲恢复地很快,没多久就已经跟以前一模一样了。

    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沈临洲在阳台上拿着拨浪鼓逗弄棠棠。

    厉九幽从沈临洲脸前垂下来一根细长的手链,上面还挂着一个小铃铛。

    “棠棠,喜欢这个手链吗?爹爹亲手做的。”

    他小心地给棠棠戴上,又拨弄了一下,叮当叮当的,如同沈临洲手腕上的声响。

    厉九幽把沈临洲搂进怀里,忍不住感叹道:“洲洲,咱们现在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厉九幽先生,我保证,咱们以后都每一天都是像现在一般的神仙日子。”

    在晴朗的日光下,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风声夹杂着悠扬的铃铛声渐渐飘远,万籁俱寂,只剩下关于爱的回声。

    赠尔之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正文完结了,别的内容还好,我就感觉反派的结局好像过于潦草了些(挠头),就像我写的原著最开始剧情线烧死厉九幽的那把火一样,现在烧死了厉谨言,另类的圆满。

    想了想正文就停在这里吧,一切的一切都完美极了,明天继续更新番外,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22-10-05 23:04:45-2022-10-06 23:25: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陌南尘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图片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