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药王谷至今没有消息传出,闭谷已有两千余年,怕是……”灵童没有继续说下去。


    药王谷闭关两千余年,此后三界便失去了药王谷的消息,如今一辈年轻人,早就对药王谷没了什么印象。


    牧南霄道:“回去后便启程去药王谷。”


    他又对郁仪发出一道讯息:“将白深带来。”


    郁仪很快传递了新的讯息:“仙尊,师尊……已经不见踪影。”


    牧南霄沉默了片刻,回复:“本尊已知晓。”


    他身后跟着两个灵童回了寝宫,门童的住所都在半山腰,山顶的宫殿只有牧南霄一人居住,偶尔白深会过来住一个晚上。


    牧南霄回到寝宫后,在自己的私库里找着宝物,准备去拜访药王谷,恳请药王谷开谷,把白深的脑子给治一治。


    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牧南霄这里不过是一些寻常物什。


    常年那些宗门孝敬给他的宝物,还有自家灵童在外游历,总会搜刮出不少的好东西,牧南霄只待在自己的寝宫里,私库中的宝物也是一天比一天多。


    他找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据说已经失传了的丹方,用一个储物戒装着,准备离开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闯入阵法。


    郁仪说白深不见了踪影,他现在倒是找到了白深。


    那人胆子倒是大,失去了记忆,还敢夜闯仙尊的寝宫,就不怕外头的阵法将他困住?


    两人结契后,牧南霄对白深不设防,外头的阵法也没防着白深。现在白深失忆了,阵法还未进行更改,导致白深一路畅通无阻上了山,来到山顶,进了牧南霄的宫殿。


    牧南霄拿着储物戒,离开私库,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寝宫的院中。


    此时白深正看着院子中的秋千思索,一旁的奇花异草竟是没有引得白深的注意。


    “夜闯本尊寝宫作甚?”牧南霄道。


    白深还是那副打扮,身上合.欢宗宗主的衣袍并未换下,墨色长发用着一截绳子在脑后扎起,面对牧南霄的时候,他那几日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对于自己夜闯仙尊寝宫这件事情,他没有丝毫愧疚感,反倒是指着院中的秋千询问:“仙尊院内竟有如此童心之物,难不成是为心上人准备的?”


    若是以前的白深定不会问出这种话来。


    这院子中的秋千不是牧南霄准备的,而是白深自己亲手制作,不过是为了一些特殊的嗜好……


    牧南霄沉静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指所指的秋千,心生一计。


    若是带着白深一起做以前做过的事情,不知他是否能够恢复一些记忆?


    牧南霄想着,也做了出来。


    他坦然承认:“是本尊的道侣所准备的。”


    然后看着那张逐渐起了杀气的脸,又道:“魔尊不如一试?”


    白深手中已经凝结出灵力,正准备将这碍眼的秋千给毁了,就感受到牧南霄飞速靠近。


    那只手在他胸膛一推,白深就顺着他的力道落在了秋千上,手掌凝聚的灵力也荡然无存。


    秋千设计的巧妙,比寻常的秋千要高上一些,白深坐在上面的时候,正巧脚尖能够触地,能荡起秋千。


    若是以牧南霄的身高,坐在这上头脚是碰不到地面的。


    这秋千是牧南霄的道侣所准备,牧南霄坐在这儿,需要用灵力才能荡起。


    仙尊的道侣可是真的心悦仙尊?


    白深想着,怒气更甚,他爱慕的人有了道侣就算了,那所谓的道侣还送了凡尘的礼物哄得仙尊团团转,就连那送的礼物,也不是合适仙尊的。


    “魔尊可知道这秋千是如何用的?”牧南霄一步步靠近。


    白深虽然生气,但也没动,坐在秋千上看着牧南霄接近。


    离得近了,他看清牧南霄的脖颈上竟然带了些红意,先前吸引他的手,骨节上宛若涂了一层薄薄的脂粉般好看。


    两人越靠越近,牧南霄故作冷静。


    那双红眸看着自己,以前牧南霄很难看懂白深在想什么,现在他失忆后,对情绪没有压抑,他在想什么牧南霄能轻易知道。


    世人都说白深的脸是三界最美的,作为合.欢宗的宗主,体质也是十分适合合.欢宗修炼的万媚之体,他曾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还有不少圣子圣女放狠话要与他结为道侣,与他一同双修。


    但最后和白深结为道侣的是自己。


    和他人不同,牧南霄最先被白深吸引的是他的那双红眸。


    红眸意味不详,世人皆道白深生来既是魔修。牧南霄觉得这红眸好看极了,那双眸子带着温柔时能叫人陷进去,带着愤怒时又是如此澄澈。


    他看着白深的眼眸,入了神,听到面前轻微的咳嗽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又不禁有些害臊。


    “不要动。”牧南霄说,耳根悄悄红了起来,很显眼。


    白色的发丝如白深一般束在脑后,有些稍短的落在鬓边。牧南霄皮肤很白,看不出什么神色的脸上带上绯红便已极为惹眼。


    眼看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白深想推开说“仙尊如今有着道侣,与本尊如此亲密就不怕惹人非议?”


    可他沉迷在牧南霄的美色中,没有说出来。


    甚至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还有了不知名的期待。


    “白深想知这秋千究竟有何用处?”牧南霄已经站在了白深面前,问。


    “不过是用来寻.欢取乐,还能有什么用处?”白深不屑冷哼一声。


    若是他,定会给仙尊送来金丝打造的秋千,仙尊是冰灵根,那秋千的木板便用上好的寒玉替代。


    这么简陋的秋千,也不知仙尊的道侣是如何送出手的。


    “白深说得对,的确是寻.欢取乐。”


    牧南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越来越红的耳根让白深疑惑更多。


    “仙尊想做什么?”白深问。


    牧南霄看了看,手一挥,从树上下来几根绳子,将白深紧紧捆住。


    绳子是秋千挂在树上后多余的绳子,也是一种法宝,一种三界内常见的法宝——捆仙索。


    捆仙索的能力随使用者的修为有着区别,低修为的修士休想用这根绳索来束缚住高修为的修士。


    牧南霄的修为比白深还要厉害些,他出手速度很快。


    白深不察,双手便已被束缚住,被捆仙索捆在了秋千的绳索上,体内的灵力瞬间停滞,发挥不出丝毫作用来。


    “倒是看不出来仙尊竟是如此胆小之人,竟用这种偷袭的法子将本尊束缚住。”白深道,但是看着牧南霄的时候,却根本生不出什么脾气来,就算自己被他人所束缚,并无还手之力,“将本尊放开,若是想切磋,本尊奉陪就是。”


    牧南霄不理解为何白深会这么说话,他想做的并不是切磋。


    他是生气过,也是有过打架的想法,但现在明显就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场合。


    “嘘,莫要出声,一切交给我便是。”他并未用上“本尊”二字,白葱手指贴近白深的朱唇,脸也更近。


    白深睁大了眼睛,动作在牧南霄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红眸看着那人的动作。


    手指从柔软的嘴唇放下的时候,牧南霄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按住白深的头,贴了过去。


    柔软的薄唇相贴,鼻端是白深身上淡淡的桂花香,甜却又不腻。


    白深也不可置信,他知道仙尊对自己有意,却未想到仙尊已经有了道侣,对他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仙尊心中就是这么不知廉耻?


    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接触,牧南霄动作娴熟,结束一吻,看着白深的朱唇颜色更艳,红眸颜色更深,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这件事情是他自己决定的,如今倒是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害羞的情绪。


    一吻结束,白深有了喘息的机会,也回过神来,嘴上嘲讽:“仙尊如此待他人,就不怕惹得道侣不快?还是说仙尊本就是这样生性放浪的人,对着一位刚见面不久的人就能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情……”


    “我们是道侣。”牧南霄打断,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白深没有丝毫恢复记忆的迹象,牧南霄伸手解开他的衣袍。


    白深的衣袍牧南霄解过不知多少次,轻而易举就解开。


    但他的手被束缚在秋千的绳索上,无法脱离,只能敞开大片的胸膛,无法彻底脱下。


    这件衣物是合.欢宗宗主的衣袍,乃是上好的法器,不是那么容易毁坏,牧南霄也没有要毁坏他衣裳的心思。


    “松开!”白深声音带了些沙哑,浑身紧绷,眼眶红的快要滴血,却无法阻挡牧南霄越来越放肆的动作。


    先是白深的衣袍,紧接着是牧南霄自己的衣袍。


    牧南霄轻身,跨坐在白深身上,长臂抱着他的头,贴近他的耳旁,声音带着蛊惑:“白深不是想知道这个秋千在这儿有何用处?便是如此用的。”


    白皙的身子带着薄红。


    牧南霄极少主动做这种事情,可如今的情况不同。


    一月不见,不仅是他,还有平坦的小腹下正在生长的灵胎,也需要白深的灵力。


    捆仙索早在中途就已经松开了,白色与黑色发丝交缠,没有一个人想着分开。


    “你……”白深声音依旧沙哑,“仙尊果真心悦本尊。”


    “不如与道侣解除契约,再与本尊结契,如何?”他道。


    牧南霄抓着衣袍的手一顿,声音早已恢复平时的清冷,白色发丝披散在脑后,若不是脸上与脖子上带着绯红,方才的一切怕只是白深的梦魇罢了。


    “本尊说过,你才是本尊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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