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白影闪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出现的白影定定地落在了秦楚面前。随之银光大作,秦楚抬手遮挡才勉强能睁开少许缝隙,观察周围。
“不知阎君驾到,有失远迎。”
还未等秦楚与靳苂两人看清是什么情况,落地的白影便幽幽地开声。
“秦楚什么情况?”周围突然的光亮,以及感觉到秦楚的僵硬,靳苂问。
“小心有诈。”秦楚冷声道。
白影落在秦楚正面,在靳苂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但若敌人声东击西,使得她们分神,趁虚而入的话,问题就大了。
“既然肯现身,何不光明正大一点?”秦楚眼睛一紧,绿光一闪而过。
“以阎君道行,又何惧这区区护体法环。”那团刺眼的银色光球轻笑一声,随后还是把身上刺眼的光消去。
带光华沉淀,看着眼前纯白的色彩,秦楚觉得她这一声,或许也就只这一回见到。传说中的森林霸主,纯白的毛色可以与天空的云朵媲美的狼族之王——银狼。
靳苂茫然,看着秦楚久久地没有动静,当即转了脚,与秦楚交换了位置。一转身,抬眼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狼,犹如初升的满月,带着柔和轻淡的银光,以傲视众生的王者姿态逸静地站在那。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靳苂情不自禁地一声呢喃。
“嗯。”高傲如秦楚,此时也不得不点头赞同。
“现在怎么办?”靳苂侧头,在秦楚耳边低声问。
“先问问人口失踪的事情是不是它干的再说。”
“阎君有何想问,不防直言,我狼族虽为妖族,但数千年来,在各界也算颇有声望。”
“喂,你听一只狼说人话,有没有感觉怪异?”靳苂问身后的秦楚。
“怪什么怪!赶紧问。”秦楚用胳膊肘轻撞了一下靳苂的后背敦促道。
“你村里失踪的人,请问,是不是你带走的?”靳苂依然觉得不自在。
“非也!”那狼回答。
“那你没事现身做什么!我们不找你!”秦楚的声音高了三度,似乎想用高频的声波为自己壮胆。
“但此时却也是小仙所知晓。”
“嗯?”
“那掳姑娘的人实乃小仙之妹,小仙教导不力,还望阎君海涵。”
“我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秦楚也不管面前的这头银狼阎君称呼的是谁,反正这里就她和靳苂,没有什么阎君,被扣上个阴司掌门人的身份也与她们无关。
“小狼君,你还不出来认错。”
“嗷……”一声低鸣,如泣如诉,叫得好生委屈。
紧随其后,只见树丛微动,一只垂着耳朵,吊着尾巴的小银狼,垂头丧脑地钻了出来,走到银狼身边。
两只狼挨近,那略小的狼儿,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直低头。
“呃……也没多大啊!”秦楚转过身,瞧着出现的小狼。
那小狼瞧见秦楚,顿即恢复了她的野性,朝着秦楚龇牙。
秦楚反射性压低身体,地握紧手中的剑,做好防御姿态。
“不得放肆。”银狼严声喝令。那小银狼闻声,当即如被暴晒缺水的蔬菜。哀怨地看了一眼它的姐姐,最后却还是低头。
“舍妹顽劣,还请阎君见谅,那被带走的姑娘正在俯下歇息,若是阎君要带走,还请跟着小仙来一趟寒舍。”
那银狼一说完,一旁小狼就不干了,一个转身张开锋利的牙齿便朝着秦楚冲去。
秦楚刚才一直拿剑提防,如今狼真的朝她冲来,她多少有些准备了,况且这狼看着似乎还未成年,身体要要比成年的狼要小上很多,光看这小狼和她姐姐对比就知道。所以对付这样一直幼齿的狼,秦楚还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秦楚万万没有想到,那小狼就在她思考迸发考虑对策的瞬间,突然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让秦楚的眼睛想睁也睁不开。
我怎么能再让她走。
每天趴在墙头,日复一日,
悄悄地看着她仰望碧空时寂落的孤独;
悄悄地看着她对着高高墙围为那支红梅的自由羡慕的神情;
悄悄地看着她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每一针落下,便伴着一声叹息;
悄悄地看着她悄然泪下,黯然伤神的哀愁。
我怎么能再让她走……
身后的喝止,那还需理会,即使鲜血染红了我雪白的狼毛,至少我不会感觉心痛。
“乒!”锋利的钢牙咬断了银光闪闪的宝剑。
秦楚感觉到了面前这小狼视死如归的心,是什么力量?支撑它的信念。那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是多么的刺眼。
就在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的瞬间,秦楚用上了她的眼睛,剑刃挥出,十分顺利地挡住了锋利的牙齿。
小狼咬断剑之后,一个转身落地,后脚一跃,想最朝秦楚袭去,却不想四肢突然一软,便直直瘫软在地。
“符咒!”靳苂看着面前的情景,当即明白是何种情况。
“妹妹你还在执迷不悟什么!阎君的符咒纵是我也难以抵过,心存杀念损的只有是你。”
“姐姐!我不甘心!”
“傻妹妹,不甘心又能如何?人妖殊途,最后她还是会走的。”
“不!”
“喂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哀怨缠绵的事情啊,这怎么一个个……”秦楚受不了面前这两只动物了。在确定了自己身上的咒术对动物也有效果之后,秦楚胆子当即大了起来。这不!现在连说话也牛气了几分。
“阎君不妨在舍下小坐,如此一切当予阎君言明。”银狼出口相邀。
“也好,那你带路吧。”秦楚答应得爽快,但靳苂的心却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可是深入狼窝啊!
“小仙乃是断落谷斯狼神之后。三百年前来的这栖霞山,府中只有舍妹与小仙,家母偶有到访,却不久留。”
“哦,不错。”秦楚点头,其实她对这些都没兴趣啊,但打发路途无聊却也是好的。
“家母原是狼族之王,奈何寄情山水,遂才把王位留给了小仙,她自己带着妻云游去了。”
“嗯?”秦楚顿疑,什么叫家母带着妻?
“说来好笑,我这妹妹像及了家母,小时,家母常抱着她,尽说些胡话,没想长大后,她也真的去做了那混账事。”
“嗯?这个倒有趣,狼王,你详细说说看。”秦楚很喜欢八卦别人的恋爱罗曼史。一听有戏,连忙捉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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