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日暮藏欢喜 > 第24章 讨教
    “爱过?”


    他语气轻飘飘的,单手插着口袋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我是来讨教讨教姜大记者,追人的经验到底有多丰富。”


    以前在一个班的时候,姜黎追阮星蘅追到最浓烈的时候,顾川野曾经酸溜溜评价了他一句。


    “有一种男人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其实占有欲和醋劲大的很,这种人格统一称作闷.骚型。”


    姜黎当时哼了一声:“闷.骚好啊,我就喜欢这一款的。”


    顾川野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


    姜黎才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她现在心里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就想回家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刚踏出去一步,又被手上的力气牵制。


    阮星蘅没松手。


    在卫生间昏暗的灯光里,他好像在从后背拥着她。


    姜黎偏过头。


    洗手台前的窗户倒映他们两个人的侧脸。


    好像是在接吻一样……


    姜黎转过身,仰起头直视他。


    “吃醋了就直接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吃醋?”


    暗淡的灯光下,男人的一声低笑并不明显。


    昏暗中姜黎察觉到他伸出了手,还没看清动作,下巴就被人轻轻抬起。


    阮星蘅微微欠身,神态依旧温和有礼。


    “想吻你而已。”


    真烦人。


    姜黎从卫生间探头探脑出来,脸上的红晕遮挡不住,她胡乱地从阮星蘅的口袋里找了个大号的口罩戴上。


    她的脑子现在完完全全被他桃色的吻给占领。


    她想起来阮星蘅的拇指抵在她的唇间,眉眼深情缱绻。


    蓄势待发的时候,偏偏还要凑到她耳朵边呢喃,像绅士一样极具耐心。


    姜黎被他撩得浑身难受,踮起脚在他唇上恶狠狠咬了一口。


    她想溜走,他却不肯。


    手掌轻而易举摁着她的后脑勺,唇边还带有缠.绵过后的水渍,映在他粉红色的唇上,格外具有诱.惑力。


    阮星蘅这个人。


    怎么哪哪都是粉红色的?


    “我要走了。”


    他懒懒靠在一旁的墙角,话抛的随意,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姜黎心猛地揪起来,思维变迟钝,整个人像坐在过山车上,惊恐跟着一阵又一阵席来。她面上神情却不显,呐呐说了句,“哦。”


    而又后知后觉问了句:“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学习,具体哪里不方便说。”


    阮星蘅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刚刚被亲的有点狠,眼珠子很缓的转动着,思维好像不大灵敏。阮星蘅也不急,就这么站在原地打量着她。


    他等了很久。


    听见她说了一个“哦”。


    又故作关心地添了一句。


    沸腾的情绪一下冷却下来,他的唇边划过了然的又自嘲的笑意。


    她就是这样。


    无所谓他离不离开。


    而他刚刚居然还妄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丁点不舍或者是后悔的情绪。


    真可笑。


    阮星蘅抽身离开,家门钥匙放在她包包上面。


    “房租我和沈听肆打过招呼了,以后你不用再付了。一个人住,晚上记得锁门。”


    他这句话在姜黎的心里无疑就是说他要走了,不会回来了。


    姜黎迟钝了闭了下眼,又很快睁开。


    好像再慢点,他就会消失在眼前。


    姜黎想挽留他,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该有的理由。她挫


    败地低下头,又觉得好像就应该是这样。


    她抛弃了阮星蘅一次。


    所以他离开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有些事情就算想通了也会难受,姜黎咬了咬下唇,拽住了他的衣角。


    “会回来吗?”


    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很任性的人,娇蛮的性格在阮星蘅这里宠的尤甚。


    姜黎使劲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别过头气势上还不肯输掉一分。


    “你难道想要一走了之抛妻弃子让我家破人亡吗?”


    -


    月落参横,姜黎坐在天台上看北极星。


    她坐了有一会儿了,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家。


    沈听肆进来端了两杯水,一点也不客气地撵她走。


    “饭都吃了,你怎么还不走?”


    “干嘛啊。”


    姜黎不服气:“打扰到你了啊?”


    “我们星星都还没说话呢。”


    “是打扰到我了。”


    沈听肆撑着手臂靠在栏杆上,还是吊儿郎当的语调。


    “打扰到我们夫妻夜、间、生、活、了!”


    姜黎白了他一眼,感觉这人自从娶了云星就越来越不要脸。


    她挥了挥手,抬头看了一眼钟表,随口道,“知道了,知道了。再聊十分钟我就走。”


    夜间气温骤降,沈听肆是进来给云星递外套的。


    他也不是真的要撵姜黎走,就是多年互怼习惯了,看见了就想刺她两句。


    收到自家老婆警告的眼神,他递了外套立马就识趣的走了出去。


    留他们两个人单独说话。


    云星把手凑到暖炉旁边烤火:“怎么了?一直看时间。”


    姜黎没隐瞒,直接说,“哦,阮星蘅八点半的车票,等他走了我再卡点回去。”


    跟躲债似的。


    冤家。


    云星笑了笑,她眉眼间神态温和,很认真地问她,“你为什么要躲他啊?”


    “当然是因为……”


    姜黎顿了顿,看了一眼云星。


    她乖的不成样子,整个人被围在白色的羊绒围巾里,素净白皙的脸水.嫩的简直像是高中生。


    她下意识摆摆手:“你不懂。”


    过了一会儿,姜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好像懂的比我多。”


    姜黎凑了过去,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讲了一遍。


    当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


    “你知道阮星蘅有多严格吗?那种语境下他居然还在纠正我的成语错误。他居然说抛妻弃子行为不成立,我们只存在夫妻关系,并没有孩子。”


    “那你说什么了?”


    姜黎回想了一下:“我说没有孩子关我什么事,是你不行。”


    云星:“……他说什么了?”


    姜黎面露羞愤:“他说今晚试试。”


    “他要试什么啊?他有什么好试的,他凭什么试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对我的每句话都是那么严谨的态度。”姜黎气急败坏,“好几年不见,我觉得阮星蘅就是脑子有毛病!”


    “嗯。”云星忍住笑意,“现在八点二十了,他应该已经去车站了。”


    -


    八点过半,姜黎准时踩着高跟鞋出现在门外。


    门上了防盗锁,放在门口的垃圾也被清理掉了,看样子阮星蘅早已就出门了。


    姜黎呼了一口气,利落地打开门。


    进门第一瞬间她打开了暖气,朋克音乐声音开到极致,姜黎踢掉拖鞋,开始惬意享受自己的夜晚。


    直到她端着果盘进了浴室,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忽然


    响起的水声让她意识到旁边的淋浴区可能是有人的。


    不知道沈听肆当初装修这房子是什么心思。


    浴室的玻璃居然采用的是全景式的半透明玻璃,氤氲水雾遮住了大半的光影,又很快消散直至再凝结。一来一回就像是给透明玻璃蒙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纱,时不时撩起一角,泄露点春.色。


    姜黎有点轻微的近视,她有点不大看得清浴室里面到底站着的是谁。


    “阮星蘅?”


    没人回应。


    姜黎脑袋突突的跳,突然觉得空荡荡的一个大房子,自己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好处。


    水声停了,浴室里传来了很低的一声男音。


    姜黎听出了是阮星蘅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很自然地转身就走。


    “阮星蘅,你为什么洗澡不关门?”


    她反应过来了,又走了回去。


    “你不是已经上车了吗?”


    “车票晚点,改签了。”


    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阮星蘅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手里拿着个毛巾正在擦头发上的水珠。


    他大概一点也没顾及她,伏下腰对着浴室镜子刮胡子。


    他的腰腹处有很深的一道痕,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溅落,折下的腰身力量感十足。


    姜黎看了一眼,移开眼。


    没忍住。


    又看了两眼。


    “阮星蘅,你对我能不能不要那么放心,你拿毛巾把自己身上盖盖。”


    姜黎嘟囔着,干脆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他浑身上下都是白白的,抛去那张精致秀气的脸,用姜黎艺术生的欣赏眼光来看身上的肌肉线条,也会觉得是一件无比完美的艺术雕塑品。


    浴室剩余的暖气环绕着她,姜黎不大看得清阮星蘅脸上的神色。仗着他要走了,她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阮星蘅的手搭在浴巾边缘,越过她从后面的篮子里拿了件衣服。


    小姑娘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无畏又天真。


    阮星蘅兀自笑了声,当着她的面把食指搭在浴巾的系带上。


    “现在几点了?”他突然问。


    姜黎看了一眼手机:“八点四十五。”


    “嗯。”


    他忽然的靠近让姜黎下意识不安起来,一些被遗忘的记忆又重新复苏起来。她开始感觉耳根一阵又一阵的发热,明明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她却已经有了被亲吻的感觉。


    一定是最近和阮星蘅接吻的次数太多了。


    姜黎暗暗咬住下唇,警告自己一定要清心寡欲,不可随意被美色所迷。


    “我的车票是九点半。”阮星蘅靠在门边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有不掩饰的笑意,“或许你要和我修正一下早上的成语错误吗?”


    姜黎咽了一下口水,又觉得嗓子实在干渴,干脆一把举起手边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她的唇被酒渍染的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无辜的神情透着某种不为人说的邀请。


    “怎么……修正?”


    事实上姜黎还是低估了阮星蘅的闷.骚程度,他只是伸手轻轻勾了勾她耳后的碎发,嘴里吐出很轻的三个字。


    却像是一把火。


    阮星蘅伸出指节,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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