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本来也只是过来看一下太宰治和伏伽在吾舟家里是个什么情况,看太宰治似乎还算收敛(至少比在他那里收敛),就表示要回去了。
临走前问了一句:“喂,太宰!你什么时候回你那个侦探社?”
现在卡给舟用着还好说,等太宰这个混蛋带着卡回去,他就去把那张卡停了!
太宰治正学着伏伽的姿势,在榻榻米上把自己也摆成了一条猫猫虫,蠕动着回答:“不知道呢看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债主什么时候不找我讨债吧”
中原中也:==!
握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还记得吾舟还在边上,这里是吾舟的家,地板可能当时就直接裂了。
不过,太宰治也就是当着中原中也的面这么说,在中原中也离开后不久,太宰治就表示自己明天就要告辞了。
吾舟:“……”
所以果然只是为了日常气一下中也吧你?
事实的确如此,其实早在吾舟回来之前,伏伽就已经告诉了太宰治,没事儿了,他们明天就可以回武装侦探社,以及——明天侦探社会有客人来。
伏伽没有说客人是谁,只说了一句——“你见之即晓。”
这让太宰治对这位客人十分感兴趣。
既然太宰治要走了,吾舟自然将卡还给了他。不过太宰治却道:“不用了,这张卡是中也的哟舟君改天把他还给中也就可以了。”
吾舟:???
“这个卡,是中也的吗?”吾舟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对哦”太宰治答得很轻快,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吾舟顿时蚌埠住了。
难怪他当时把卡掏出来刷的时候,中也的表现有些怪怪的。
这么说来,他过去几天一直花的都是中也的钱啊!但是这个卡又是太宰治拿给他的,大头也主要是太宰治的螃蟹们。而看中也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情啊!
而且,既然是中也的卡,为什么又会在太宰治的手上?中也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说这是他的卡?太宰治又为什么不在中也走之前说,这样他刚刚就可以把卡还给中也了啊!
吾舟:“……”
好混乱,想了想两人先前吵吵闹闹的模样,吾舟觉得算了,还是不要掺和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至于他吃了中也多少,那个等他后面再和中也算吧。
还好这几天他没有因为手里拿了别人的卡就大手大脚地买什么昂贵的东西来吃,至于太宰治吃的那部分,他就没有办法了。
他真的赔不起啊!qwq
大不了……再帮中也改造几辆摩托吧……
不过,知道太宰治要走,吾舟打扫房间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伏伽猫猫在睡觉,吾舟又在那边清扫地板和榻榻米,太宰治闲得无聊,坐在那里就开始盯着头上的房梁看。
“太宰桑,麻烦往右边挪一点点。”擦拭到太宰治边上,吾舟开口让对方让一让。
太宰治难得很配合,手脚并用,乖乖往右边挪了挪。
在吾舟正好扫到他刚刚坐的那块榻榻米时,太宰治突然开口:“舟君,你这里有没有绳子,粗一点的,结实一点的。”
吾舟:“……”
这句话在太宰治来了他家以后,吾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最开始他还很认真地为他买来了绳子。
结果第二天晚上回家就看到了挂在自家房梁上的太宰治。
当晚,吾舟就把绳子拿去扔了。
现在基本太宰治只要一问绳子,吾舟就会坚决地表示:“不准上吊,太宰桑。”
“诶但是舟君,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绝美无比的房梁吗?”太宰治一手按在胸前,一手高抬,像是在赞颂神明一样地赞美着头顶上的房梁。
吾舟头也不抬地擦着榻榻米:“是的,它很美,所以才更不应该。”
太宰治悲伤地抱住自己,看向吾舟的眼神满是谴责:“呜……舟君,你这是在扼杀一个人美好的追求。”
吾舟继续低头敷衍道:“是,对不起,但是我实在不能体会太宰桑这种追求的美好。”
“难道舟君就要因为自己无法理解,就要扼杀别人去追逐——啊!”话说到一半,太宰治突然一声尖叫。
这下吾舟终于抬起头来了,疑惑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桑?”
太宰治乖巧微笑:“不,什么事情都没有。”
就是某只猫醒了,给他背上狠狠来了一尾巴。
“……”
习惯了太宰治的各种不正常,吾舟选择了平静的接受,继续擦拭后面的榻榻米去了。
太宰治扭过头去,伏伽猫猫给了他淡淡地一瞥,然后低下猫猫头,开始给自己舔爪洗脸。
好好休息了一会儿,伏伽整只猫也精神了一些。太宰治看他状态还行,又闲着没事干,就跑去按他的猫爪子。
一只食指,不轻不重地正好点在伏伽放在地上的那只前爪上。
伏伽猫猫:嗯?
舔爪的动作突然停下,伏伽猫猫看向了自己猫爪上的那只手指,又抬头看了看太宰治。
小兔宰治笑得很是乖巧的模样。
伏伽猫猫低下头,又看向自己的猫爪。
难受。
他把爪子抽了出来,换了个地方摆。
太宰治穷追不舍,又跟着按了过去。
伏伽又挪,他又追。
伏伽猫猫眯起了猫眼睛:“喵——”
跟我玩儿是吧?
伏伽这次抽出猫爪,也不放别的地方摆了,直接就往太宰治的食指上按。
猫爪在上原则。
然后俩人就在那里按爪爪玩,玩得不亦乐乎。
打扫完地板和榻榻米的吾舟看到这个情况:“……”
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是人在陪猫玩,还是猫在陪人玩。
——
田中健次郎那边,吾舟并没有追踪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很谨慎,每跟一段距离就换一种小动物或者小昆虫跟过去,不过对方看上去比他还要谨慎。
田中健次郎最后抵达的那个小房间,没有人,只有一个行动电话。
田中健次郎到的时候,电话铃声正好响起。
他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冷静而优雅的声音:“你好,田中先生。看来你收到了不错的礼物呢,美丽的小姐有让你帮她带什么话吗?”
田中健次郎是专精藏匿的异能力者,对于摄像头当然是非常敏感,所以他一路过来都避开了摄像头,和花辰对话的时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对面的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怎么了?不说话了吗?看来美人小姐挑选了一个不太合适的带话人呢,要是知道的话,大概会很失望吧。”
吾舟通过操控的小傀儡,听着对方的声音,虽然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但莫名就是给吾舟带来一种天然恶意的感觉。而且……总觉得是个很难办的人。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对方在哪儿,似乎就像是和一个躲藏在阴暗角落的老鼠博弈,这种脱离自己掌控之中的存在,总是会给吾舟一种不安的感觉。
虽然他自己也很喜欢躲在幕后,用傀儡营造假象隐藏自身存在的同时,也用傀儡掌控所有能获取到信息的途径。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
大概就是同性相斥的原理吧。
田中健次郎将话带给了对方,并向对方表示了不满。
在花辰的诱导之下,产生这样的偏向情绪,从而对不利于花辰的人表达不满与反击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对面的人毫不在意,反而略带笑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居然可以影响到这个程度吗,真是个便利呢。你说对吗?这位一直在旁听的先生。”
小小的蚊子停在田中健次郎的衣领上,吾舟的心情顿时往下do。
他宣布,他讨厌这个人。
——
第二天,桑苗苗起得很早——指平时十一点起,今天十点半就起了。
本以为花辰手头上还有魔尊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要办,会很早出门的,没想到推开房间门出来后,桑苗苗却见到了客厅里还在给自己对镜描眉的花辰。
赤发挽作髻,金灿灿的发饰在窗口泻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像是颤动的蝶翼。
黑色的和服束以绯色的腰带,又有蝶舞扇间的绯色花纹,印在裙摆之上,单单立在那里便是高贵却又妖媚的一朵罂粟。让人即使明知有毒,也忍不住去触碰。
桑苗苗眨了眨眼睛。
虽然早就知道自家这个师弟美得是男是女都会被惊艳,也看了对方这张脸好几百年了。但每次花辰换造型,桑苗苗都还是会被对方美到一次。
看到桑苗苗出来,花辰抬起眼帘,脸上绽起了笑:“师姐今日可是起早了,莫不是被我吵醒的吧?”
话说得好似轻巧,只有花辰知道,他已经在观察逃跑路线了。
好在,桑苗苗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昨晚本来就回来得比平日早些。”
那就好。
花辰心中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来接着给自己描眉。
皓腕纤细,举手投足皆是娇柔雅致的女子气。
反观桑苗苗自己,刚刚睡醒,发丝凌乱,身上是长袖素白衣衫、蓝色简约长裤加一双白布鞋,扔到地里可以直接干活的那种。
桑苗苗:“……”
明明她才是女的!
唉,算了,糙也糙了那么多年了,就这样吧。
再说了,论精致,整个修真界,无论男女,有谁比得过她们花花的。
别说修真界,桑苗苗觉得这个世上能比花花精致的估计都没几个。
其他人手上得了啥资源,基本都是拿去提升修为,精进功法。花辰因为体质特殊修不了其他功法,而双修一道又主要是废人力不是废资源,所以拿到的资源基本都给他拿去保养了。不精致才怪呢。
这么想着,桑苗苗干脆道别花辰准备去港口上班了。
然而临出门前,花辰却突然叫住了她。
“师姐昨日才买了新衣服,难道今日不打算穿吗?”
花辰一语惊醒梦中人。
桑苗苗本来对逛街是没啥兴趣的,之所以要去买衣服,不是她自己想买,而是尾崎红叶看她每日穿得过于朴素,所以想带她去买点好看的衣服。
而尾崎红叶自己就是古典高雅那个调调的,自然也想着把桑苗苗往那个方向带带,所以昨日他们买的衣服,全都是和服。
现在买是买回来了,桑苗苗自己确实没什么意识说要穿的。毕竟八百年挖地种药草埋头搞丹药的人了,脑子里最关键的还是干活以及干活方便。
现在花辰这么一提,桑苗苗才想着——哦对,衣服买回来总得穿一下。
虽然那个衣服看起来又麻烦又累赘,看上去还很限制行动的样子,但——那是红叶姐姐带去买的。
桑苗苗屈服了,进屋换衣服。
进去了大概十分钟吧,房间门打开了,桑苗苗穿着凌乱无比的和服出来了,眉头锁得死紧:“花花花花,快来帮我,我搞不定这玩意儿。”
花辰回头看了一眼,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师姐,你好歹也是醉柳阁出来的人,怎么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那这日本的衣服,我当然不会了。”桑苗苗还在嘴硬。
花辰弯着眉眼笑道:“能有什么不会的,日本的衣服也是和咱们学的,穿法都一样。”
桑苗苗:“……”
好吧,她承认,他们自己的那些繁复衣服其实她也不会穿。
最后还是花辰帮桑苗苗把衣襟、袖子都给整理好了。
勒腰带的时候,桑苗苗急得直叫:“松点!松点!绑得那么紧我等会儿怎么干活啊!”
“就是得绑得紧一些才对,若不然半道上散了,岂不是让人看咱们修真界的笑话。干活的话,港口那么多人,难道还不能抓个人来给师姐打下手吗?”
衣服穿好后,桑苗苗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绳子绑了一样,感觉束缚极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活动起来真的活动不起来。
“真不知道你们平时怎么穿的这些衣服,难受死了。”桑苗苗表示了自己的嫌弃。
花辰上下打量着她,眉眼间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师姐,你这衣服都穿了,不如顺道化个妆吧。”
——
前往港口大楼的道路上,身穿亮橙色和服的少女吸引着周围人的频频侧目。
少女的面容本就煞是可爱,眼睛大而透亮,像只猫儿一般的灵巧天然。鼻子和嘴都是小巧标志的,好看得让人惊叹。
耳侧夹着可爱兔子的花簪夹子,花火的图案印在她的裙身上,脚下的木屐鞋头还有个毛绒绒的小团子,显得煞是可爱。
横滨的暗黑势力本来就泛滥,有人就不免起了点歪心思,坏笑着打算上前,却被身边的同僚给一把揪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同僚压着声音警告道,“你知道那是谁吗?你就想上去!”
那人面露疑惑,问:“怎么了?就这一个小女孩,细胳膊细腿的,看着也不像是会什么的样子。难不成还让我那么倒霉,遇到异能力者了不成?”
“我说你加入港口那么久,是从来不打听打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可是审讯部门最近新来的狠角色!”
“从来不杀人,也从来不伤人,就用一颗小小的糖,就有办法让你疼得死去活来,求着把情报送上。”
“而且人家压根不是搞审讯的,人家是医疗部那边的,前段时间咱们一堆人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她要拿去做实验的。谁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据说连中原干部都被她盯着想拉去实验室解剖呢。招惹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
那人听了,赶忙咽了咽口水:“没、没那么夸张吧?”
“还夸张呢,你赶紧回家补补脑子吧你!哪天自己惹了事儿都不知道的!”
这边,桑苗苗压根不知道别人怎么在后面议论自己的。
她现在整个的人很烦,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所以说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难穿的裙子,这一点都不实用,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花花也真是的,给我勒那么紧干什么?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还有这个鞋子,也太硌脚了吧?正常人穿着能走多远?不会磨出水泡来吗?”
“照这个走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港口的大楼啊。”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桑苗苗弯下腰——弯
不下去。
“……”
桑苗苗直着腰蹲下去,从储物手链里取出了自己的白布鞋,换上。
然后又抱起了自己的两边裙摆,站了起来。
裙摆下面,是她朴素无华的蓝色长裤。
顶着周围人震惊的目光,桑苗苗健步如飞。
还是这个样子舒服。
——
但是不得不说,桑苗苗的这个样子虽然舒服了,却比原先更加的惹人瞩目。
以至于她都已经进到港口的大楼里面了,那些早就知道她威名并因此而对其有些畏惧的港口成员,都忍不住偷偷看上两眼。
第一眼,好怪哦。
再看一眼,还是好怪哦。
桑苗苗视若无睹,一路来到了审讯部门。刚进门,就碰到了尾崎红叶。
“红叶姐姐,早啊!”桑苗苗笑着和她打招呼。
尾崎红叶原本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周身的气却是有些沉闷甚至压抑的。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一看她这幅模样,顿时掩口笑了出来。
“苗苗,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桑苗苗:“……”
完了,一路走得太痛快,忘了先把裙摆放回来了。
她立刻紧张而又羞涩地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地放下了自己抱了一路的裙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没、没有。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出门前花花有好好给我弄过,不过……”
“我嫌这裙子太碍事儿了,走都走不快,所以就……”
桑苗苗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紧张得频频看向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看着她的小表情,顿时又是一笑。
桑苗苗脸更红了。
八百多岁的人了,好丢脸啊……
好在,尾崎红叶并没有说她什么不好:“和服确实比较拘谨繁复,苗苗你第一次穿,不适应也是正常的。来,随妾身去办公室,妾身为你整理一下。”
“嗯,好……”桑苗苗拘谨地迈着小碎步,跟尾崎红叶去了她的办公室。
和服的裙摆本来该是平整的,被桑苗苗这么搂着走了一路,又这么粗糙地放下来,自然显得有些凌乱。尾崎红叶蹲下身去,替她整理着裙摆。
看着尾崎红叶头顶的精美发饰,桑苗苗突然开口询问道:“红叶姐姐刚才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一些工作上的小事罢了。”
桑苗苗双眸微敛,抿了抿唇:“红叶姐姐应该知道苗苗其实并不是只有十二岁吧?有什么事情,其实可以告诉苗苗的。”
几日以来,桑苗苗在尾崎红叶面前一直都是一种孩子、妹妹的姿态,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严肃认真地对尾崎红叶说话。
“我不是孩子,我所掌握的东西也远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多,港口的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说不定可以帮你解决。”
尾崎红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眉眼舒展地笑了。
“妾身还真不知道妾身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桑小姐这么对待妾身。”她有些无奈而宠溺地说道。
“红叶姐姐还是叫我苗苗吧,苗苗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这个。”桑苗苗弯起唇,说道,“至于原因,我当时突然想起故人而落泪,红叶姐姐抱住我的时候,不也没有什么原因么?”
还真是……听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道理,却让人无法反驳的回答。
尾崎红叶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最后,她还是说出了原因。
“因为那个女孩被武装侦探社的人骗走了,但是森先生因为答应了伏老前辈的条件,所以不同意红叶姐姐去把对方带回来?”
尾崎红叶眸光微暗地点了点头:“是的。”
桑苗苗想起了那个被港口的人带去的女孩,问:“是那个穿个和服的女孩子吗?叫……”
“镜花。她叫泉镜花。”尾崎红叶目露哀伤,“本来应该是黑暗中的花朵,却被无知的人引诱欺骗,见到了虚假的光明,就飞蛾扑火一般地将自己献祭了过去,却完全不知道前面才是更深的深渊……”
说着,尾崎红叶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的眼神似乎透过虚空看到了那个少女,又似乎透过虚空,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桑苗苗明白了,她咬了咬下唇,像初次见面尾崎红叶抱住了她那样,抱住了对方。
“红叶姐姐……我虽然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那位少女是什么来历。但是……伏老前辈的卜算能力在修真界是最最顶尖的,数千年来,从未出错。”
“那位叫做镜花的少女,是伏老前辈亲自点名要她去往武装侦探社的。虽然苗苗此刻与伏老前辈并非同一阵营,但伏老前辈的性情苗苗也是知道的。他会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这样对那位少女来说会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苗苗也知道,红叶姐姐你并不了解伏老前辈,更谈不上什么信任了。只是……苗苗愿意为伏老前辈作保,你能不能相信一下苗苗?”
“如果……如果最后的结局真的不好的话,苗苗一定会陪着红叶姐姐一起,除掉那个欺骗镜花的人!”
“还有……还有花花!花花的本事红叶姐姐你也见到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让镜花忘记掉发生的不好的事情,让她平安无事的回来。所以……红叶姐姐信苗苗一次,好吗?”
少女一边替尾崎红叶擦拭着滑落的泪水,一边心虔志诚地看着她,希望对方能够相信自己,也希望对方能因此不要那么难过。
她的面上今日带着精致的妆,将整个人都衬托得灵动娇俏,此时却因为尾崎红叶的原因,满满地挂着忧色。
尾崎红叶指尖颤了颤,轻轻抚上桑苗苗的脸颊,再次将对方搂入怀中。
“好。”她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
在尾崎红叶的帮忙下,桑苗苗身上的衣服这才又恢复了原本精致整洁的模样。
刚刚整理好从办公室里出来,就有人跑过来禀告桑苗苗——有一个戴着眼罩、自称是她朋友的白头发男人找她。
这个外貌特征,再加上自己昨天才刚刚做好了丹药,桑苗苗立刻知道了对方是谁。
——那个来给悠仁拿丹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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