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琢隔着门,远远看了沈容玉一眼,处于易感期的她意志力格外脆弱。
“你回来了?”沈容玉感觉到了她的到来,疑惑她为何不靠近,只转过身与她对视着。
“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季青琢想要将自己的包放下,却不知放到何处,此时的她显得格外拘谨。
沈容玉走上前来,将她不知该放向何处的包接了过来,而后他转过身去,顺理成章地将她的包挂在了他自己的衣帽架上,和他的长款风衣放在一起。
这更像是某种邀请与允许,他开始将季青琢当成自己身边很亲密的一份子。
季青琢的两手背在身后,她僵硬着身子没有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方不方便……如何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打抑制剂。”
其实她以前在易感期的时候都不用打抑制剂,但是自从闻到沈容玉的信息素味道之后,她在易感期的时候似乎就失去了自制力。
“可以。”沈容玉伸出手来,他的大掌圈住了她的手腕,季青琢的手仿佛不安的小鱼一般,在他的掌心里挣扎了一下。
她不太习惯和他人的触碰,但现在又是沈容玉在碰她,她自己一面渴望着他的触碰,另一方面又在抗拒与他人的过于靠近。
“怎么?”沈容玉低眸看向她挣扎的手,似有些疑惑,“害怕可不是一位alpha应该有的反应。”
“我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季青琢咬着唇,小声说道。
“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沈容玉想,上一次的临时标记情况太过狼狈不堪,他不想再回忆。
“我不知道……”季青琢看向沈容玉书桌上摆着的茶点,问他,“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
“你需要补充体力吗?”沈容玉笑着开了个玩笑,他凝眸静静看着季青琢。
季青琢的面颊马上红了起来,她知道沈容玉说的“补充体力”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当然没有什么体力可言,怎么补充估计都还是那样。
所以,吃一些点心只是做某些事之前的缓冲而已。
她说要吃,是真的吃,她拈了一块草莓味的饼干送入口中,嚼了嚼,味道不错,就是有些偏甜了,她又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沈容玉一直半倚在书桌上静静看着她,现在的季青琢很像一只来到什么猛兽洞穴里的小动物,她不想露出自己的破绽,于是便努力装得自己像一只猛兽。
他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琢琢,这是我用的杯子。”
季青琢的手指一颤,她险些把桌上的红茶打翻:“我……我不知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沈容玉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像是下着淅沥淅沥小雨的夜晚气氛,当他靠近的时候,很神奇,仿佛有一把伞罩了下来,让人感觉熨帖安心。
这种气味很熟悉,但她想不起来在何处闻过了。
在她险些把红茶打翻的时候,沈容玉说:“没事,你用着。”
“好。”季青琢舔了舔干涩的唇,愣愣地回答他。
沈容玉看着她重新变得润泽的唇,出声问道:“刚刚的饼干是什么味道的?”
“是草莓口味的。”季青琢诚实回答他。
沈容玉当然知道是草莓口味的,但他的身子朝季青琢靠近了一点,顺带又说道:“不是草莓味的吧,我刚才看见饼干上的装饰是树莓。”
“是草莓,树莓不会那么甜。”季青琢纠正他。
“可我看它是树莓口味的。”沈容玉侧过头来,浅笑地看着她。
季青琢有些较真,她朝桌上的盘子伸出手,准备再尝一块看看味道。
“是什么口味的,你让我尝尝不就知道了?”沈容玉忽然扭过头去,他单手按住了季青琢的下巴。
“啊?”季青琢有些讶异,她看向沈容玉,明显还没理解他的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季青琢瞪大了双眸。
虽然……虽然现在确实应该做这种事,但这难免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就这样就亲了吗。
她两手垂放在身侧,轻轻抵着书桌的边缘,此时沈容玉已经靠了上来,她若是想躲,只能踮起脚坐在书桌上。
沈容玉的长睫微垂,他再次在她的唇上轻轻吮了一下。
“是草莓的。”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笃定。
当然是草莓味的了,季青琢确信自己的味觉没有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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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信息素味道,是昙花的香气?”沈容玉忽然问她。
“是……”季青琢小声回答,她的尾音拉得很长。
说起来,沈容玉第一次在极乐岛里遇见季青琢的时候就闻出她信息素味道了。
“我……”季青琢嗫嚅着,她踮起脚想要去够到他的腺体,他太高了,她不得不支起自己的身子。
季青琢一拍自己的脑门,这难道还要……
“我没闻到什么味道。”她老实回答,“但是,它我一种感觉,我感觉我自己仿佛站在大雨中央的伞下。”
“怎么会有你这么娇气的alpha?”沈容玉的脖颈微仰,喉结上下滚动。
她红着脸,又重新重重咬了下去,继续注入信息素,这一回,换沈容玉这边发出轻轻“嘶”的一声,明显是被她咬疼了。
“哦哦哦,好……”季青琢结结巴巴应道。
季青琢努力吸了吸鼻子,试图捕捉沈容玉信息素的味道,但她自己越是想要主动去捕捉,这股气息便愈发浅淡。
此时季青琢发现自己的身上一凉,不知何时……她下意识往沈容玉怀里钻去,因为他的身体比较热。
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扭过头,唇瓣便贴着他的腺体了。
“我……我知道……”在他沉下身子的时候,季青琢的话语变得有些破碎。
她觉得自己置身于大雨中央的伞下,这是一种很明确的感受,潮湿、亲密、舒适,是令人很想缩在被窝里睡觉的那种熨帖感。
这个可恶的o,她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如此愤愤想道。
她第二日是在他的床上醒来的,一睁眼呼吸的时候,她就能嗅到他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沈容玉将她抱紧了,只侧过头去轻轻吻着她颊边的碎发:“我劝你最好咬紧点。”
季青琢想了想,只侧过头去,尽量避开沈容玉的唇,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几日之后,她才有空和自己的公司联系。
“我的呢?”他问,“你问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沈容玉的笑声很低沉:“很有趣的比喻。”
进来这么久,她紧张得忘记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我不……不知道。”季青琢小声说。
季青琢咬着腺体的力道不大,她主要是怕咬疼沈容玉,力道也温温柔柔的,但是他的速度有些快,她咬不住……不也是正常的吗?
“我……不……”季青琢一口咬在他的腺体上,“为什么要临时标记。”
“看来你为了完成任务很卖力。”沈容玉轻声笑。
这次标记持续了很久,最后先投降的还是季青琢,她实在是咬不住了,沈容玉将她往上托一点,她也没什么力气注入信息素,当然,在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发现他根本不是为了让她更方便地注入信息素。
昙花的香气,很罕见的一种信息素味道,它的香气其实淡得几乎要嗅不到,但对于许多o来说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她的触碰,都令他有些反应过度,在季青琢手掌贴上去的时候,他身上有微微的喘息声传来。
“你应该知道做些什么可以加大受体的生成几率。”沈容玉轻声对她说道。
季青琢的双脚腾空,失去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季青琢环着他的脖颈,细碎的软软嗓音传来:“对……对不起。”
事实证明,确实还要,她无奈地对自己公司请了假。
他低头,又在季青琢的唇上吻了一下:“我想这个邀请不应该由一位o说出。”“什么……邀请?”季青琢愣愣地回答。
“请对我标记。”沈容玉轻叹一口气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沈容玉这个o居然力气这么大。
“在这里。”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只手掌按在他耳后的腺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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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在他耳后笨拙地摸索着,寻找着他的腺体。
标记还在进行着,只是季青琢被颠簸得有些咬不住他的腺体了。
在她的信息素注入之前,沈容玉低声问她道:“你要临时标记?”
在她踮起脚之前,沈容玉的手臂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季青琢的手指一次又一次轻轻拂过沈容玉耳后的腺体,挠得他有些发痒,沈容玉想,要是季青琢寻找腺体的能力有她勘测能量源那么精准就好了。
他还是靠季青琢靠得很近,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双唇险些相触,就连询问时发出的声音也低沉震动着,落在季青琢身上,有些发痒,带起一圈圈的涟漪。
“很不巧。”此时的沈容玉身上披着一件睡袍,走到窗边将窗户给严严实实关上,“我一觉醒来发现我进入发情期了。”
其实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能明确地说出他信息素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它更像是某种氛围的具象化,许多人只是说好闻,但问到具体是什么气息,却又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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