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向导今天不想拯救世界 > 24、第 24 章
    过道的左右两侧的隔断里传来各种摩挲的声音,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让人不寒而栗。


    光线阴暗,根本看不清隔断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有人在吗?”危飞白轻声问道。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从他背后传来。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煞白凄惨的人脸。


    那人满脸的痛苦,却也带着兴奋而又高兴的表情,十分诡异。


    他瘦骨嶙峋,头发披肩,邋里邋遢。


    依旧用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说道:“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


    危飞白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


    那人撩起头发,露出自己亚洲人的面庞,说道:“我是刘南,先遣队的成员。”


    “你——”还没等危飞白询问发生了什么。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刘南迅速地给危飞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自己迅速地躲到了角落里。


    这时候,危飞白才看清,原来他一直赤身裸体的被关在这里。


    门外响起了钥匙碰撞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于是以不变应万变,就站在原处。


    但是心中提高了戒备。


    “吱呀——”


    腐朽的木门发出哀号。


    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阳光似乎刺瞎了危飞白的双眼,让他一瞬间有些晃神。


    几秒钟后,他的眼睛就适应了阳光。


    外面站着一个戴着头戴牛头面具,身穿仆人制服的男人。


    更加奇怪的是,男人的头顶除了等级和血条的标识外,还有三个硕大醒目的字眼——


    【仆人a】


    牛头仆人a气势汹汹的骂道:“马夫!你到底在干吗?”


    “一个小时前就让你把食材送去厨房,你怎么还在偷懒?”


    危飞白见对方对着这里说话,但是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尝试着问道:“什么食材?”


    仆人a直接一脚踹上旁边隔断的门,门内锁链声音乱响。


    “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他面具没有遮住的嘴唇开开合合,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牙利齿。


    他伸出异常长的舌头舔了圈嘴唇,口吻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这个时候,危飞白再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就是真傻了。


    仆人a直接打开了隔断,从里面把陈南硬是拽了出来。


    陈南又哭又叫的,涕泗横流,抱着危飞白的腿脚嚎叫:“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特别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仆人a怎么也拽不动陈南,然后从腰后拿出鞭子就抽上去。


    就算被抽的皮开肉绽,陈南痛苦哀嚎着,也不愿意放开危飞白。


    危飞白看着仆人a头顶的25级,满血满蓝的状态,这整整的五级差距,不是那么普通就能打得过的。


    就在这时——


    【任务八:拯救陈南。】


    【奖励:精力药剂x1。】


    这下子,不救也得救了。


    危飞白尝试说服仆人a,“大哥,你看这个食材的状态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说着他用脚尖踢踢陈南,陈南立马意会的装起痛苦、难受。


    仆人a嗤笑一声,“你当我傻?这不是还特别有劲,我拉也拉不动的。”


    陈南也特别有眼力,在听到的瞬间,假装倒地抽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危飞白连忙补充道:“这也不知道是得了传染病还是单纯被吓得,您不如给厨房知会一声,如果他明天好转了再送到厨房。”


    “万一今天这么着急的送过去,要是真的有传染病,你我可都说不清啊。”


    仆人a转念一想,也是,好食材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但是他也不想轻易放过危飞白,他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好吧,主人那边我去解释,但是今天让主人吃不到这种高级食材,你要拿同等级的其他东西来替补!”


    “记得!晚饭之前送上来,要不然小心的脑袋!”


    放完狠话,仆人a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听到对方离开的声音,陈南立刻睁开双眼,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


    确定对方是真的走了之后,他直接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危飞白也是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看着对方邋里邋遢赤身裸体的样子,危飞白实在是不忍直视,假装从草垛子下面,实则从“背包”中拿出一身衣服,递给对方。


    对方盯着危飞白手里的衣服,满眼地渴望,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的危飞白。


    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要?”


    陈南叹了口气,满眼沧桑,“这次你救了我,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在那么多同伴中,我也就是靠着这副脏兮兮的邋遢样,才幸免于难。”


    听到这话,危飞白也有些沉默,他其实不太想管这么多,人生各自有命。


    但是黑框的任务完成提示却迟迟没有反馈。


    自己现在不算是成功解救陈南吗?


    难道是要自己把他解救出当前的困境吗?


    危飞白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这是哪里,而他的队友又在哪里?


    他向着陈南询问起先遣队的经历。


    陈南捂着脸,泣不成声的讲述了他们的遭遇。


    原来这里是动物王国,所有人都戴着动物面具,各自的身份都浮在头顶。


    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绝对不能做出超出身份外的行为,否则你的面具与身份就会被当场销毁。


    最后沦落到和陈南他们一样,成为食材的下场。


    危飞白突然看到墙边的水桶,他凑近一看,果不其然,他的头顶上有着两个大大的“马夫”二字。


    而自己脸上也多了一副兔子面具。


    他伸手去摸,却直接穿过面具摸到了自己的五官,他似乎明白了,这个面具就类似于一种混淆认知的道具。


    危飞白稍加思考一番,然后向着陈南打听,“刚才的仆人a说得主人是?”


    陈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清楚,他一睁眼就被困在此处。


    危飞白沉思一下,现在信息也收集得差不多,是时候出去探索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他让陈南先在这里待着,毕竟他太特殊了,在外面根本藏不住。


    当他踏出这间阴暗的小屋,外面阳光明媚,饶是他做好了准备也还是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


    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酸臭味终于消失殆尽,他呼出一口浊气。


    屋外是一片平原,没有什么树木,但是绿植繁茂。


    十分轻松就能看到湛蓝深远的天空和瞩目的任务框——


    【次元门任务:杀死国王。】


    这个任务让危飞白着实心头一跳。


    目前已知此处是动物王国,国王十分受人爱戴,他们受邀要去参加国王准备的宴席。


    但是次元门任务却是要杀死国王。


    他摇摇头,没时间想这么多了,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仆人a所要求的东西。


    危飞白所在的房屋似乎是一处偏房,周遭没有什么人烟,但是花草茂密。


    还没多远就走入了一处比人还高的灌木中,他不知道到自己是怎么进来。


    似乎又是什么影响认知的东西。


    灌木围成的道路不知道通往何方,这里更像是一处迷宫。


    翅膀抖动的声音,危飞白循声看去。


    是一只漆黑的乌鸦,它站在灌木的顶部,歪着头盯着危飞白。


    还没几秒钟,乌鸦和灌木接触的部分突然变绿。


    它惊慌的扑腾翅膀,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下来。


    充满活力的绿色渐渐地向上蔓延,直到把整个乌鸦都吞没,成为了一块绿色的景观。


    如果不是危飞白亲眼所见,他多半会以为灌木顶上的植物乌鸦,是园艺师的杰作。


    他有些不寒而栗,幸好自己之前没有贸然触碰灌木,不然乌鸦就是他的下场。


    他想退回去,回头望去,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背后是高高的灌木墙。


    别无他法,他只能顺着灌木前进。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歌声。


    一个苍老的声音,哼唱着奇怪的小调。


    是谁?


    在这个诡异的灌木迷宫中,还生活着人?


    危飞白从“背包”中拿出他的剑胚,背着手,藏在身后。


    顺着小调传来的地方悄悄前往。


    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原本阴森的迷宫似乎瞬间变得温馨起来。


    这里似乎是迷宫的中央,有着一片美丽的花园和纳凉的亭子。


    小调从左边传来,那里有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白发老人,正举着大剪子修剪着灌木。


    此时的灌木在老人的手中异常乖巧。


    老人的头顶顶着【园丁】二字。


    比他的职业更加惹人注目的是他的等级,这是有史以来危飞白见到等级最低的怪物。


    仅仅只有3级。


    他有些蠢蠢欲动。


    抬起脚,轻轻地靠近老人身边,对方似乎也没有察觉。


    就在那一瞬间,危飞白感受到了无数视线。


    他四处张望,分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空气凝固了起来,似乎周围又开始变得恐怖、寂静,老人也不在哼唱,他的双手高举剪刀,诡异的停滞在空中。


    这里好像被静止了一样,危飞白只好把剑胚放回“背包”。


    凝固的一切才再次开始转动,老人继续哼着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次,他谨慎了起来,再也不敢鲁莽行事。


    因为这个诡异的情况,让他突兀的联想到,当初那个让黑兔子灰飞烟灭的“规则”。


    就在他深思时,园丁似乎发现了危飞白。


    他矫健地从梯子上跳了下来,带着狗的半截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白胡子长长。


    “原来是马夫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园丁摸着胡须,和蔼地说道。


    突然,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在空中嗅了嗅。


    园丁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突然好像闻到了人类的味道?”


    他凑近危飞白仔细地闻了下。


    张开已经畸变的血盆大口,伸出了流淌着口水的舌头,隔空缠绕在危飞白的脖颈间。


    轻声问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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