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排雷


    本卷剧情需要,会黑二房(贾珠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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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rsize=1/>“二爷——”


    骆绥意识刚刚苏醒,就听到耳边传来女子娇媚的轻喘声,不禁身躯一震,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一张脸放得很大,骆绥都看不清面容了,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他下意识伸手一推,手掌推在一团软肉上,只听到女子一声娇呼,人影飞快的跌倒在地上。


    骆绥目光下移,就见女子外衣脱得干干净净,只剩肚兜和裤子穿在身上,着实香艳。


    这是怎么回事?


    骆绥懵逼极了,他刚刚不是还在春华楼同明月姑娘喝酒对诗吗?


    “二爷,你推得人家好疼啊……”衣衫不整的女子被推了一把,也不恼,只娇嗔抱怨道。


    骆绥嘴角一抽,“你叫我什么?”


    二爷?


    他什么时候成爷爷辈的人了?


    他骆绥在江南行走,外头的人都是叫他渊青公子,因为他表字渊青。


    从来没有人叫他二爷。


    “二爷,你这是怎么了?”衣衫不整的女子也觉出不对了,疑惑的看着骆绥。


    骆绥见状一凛,垂下眼,咳了两声,揉着额角道,“有些头疼。”


    “谁叫二爷同王大爷出去喝那么多酒呢?”那女子道。


    喝酒?王大爷?


    骆绥眉头微蹙,满头雾水。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骆绥淡淡的道。


    女子见他脸色确实不好看,便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穿上,冲他眨眼,“二爷要是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骆绥眼角微微一抽,没回话。


    想他骆渊青考中解元以来,才名传遍整个江南,虽然他是出了名的风流,但他并不贪恋美色,虽时常在青楼夜宿,但他只是怜惜这些身陷囹圄的可怜姑娘们,以对诗的名义占了她们晚上的时间,这样能让她们逃过一些下流的客人。


    他夜宿青楼,也只是与这些姑娘品诗论词。


    简单的说,他风流并不下流。


    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试图引诱他的,并不少。


    骆绥幼时有个很出名的父亲,他父亲虽年纪轻轻考中了秀才,可却屡屡败在乡试这一关,时日一长,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后来,他爹骆秀才跟村里的贺寡妇勾搭在一起,被贺寡妇哄着休了他娘,改娶了贺寡妇。骆绥恨极了贺寡妇,无法劝得父亲回心转意,一气之下与父亲断绝关系,跟母亲一起走了。


    不想这贺寡妇风流成性,姘头极多,没两年染上病,连带他爹也染了病。


    听闻他爹得了那种病,他娘彻底死心,带着他离开村子,供他读书。


    他爹死得不甚光彩,很长一段时间,骆绥都被人嘲笑。


    直到后来他年少考中小三元,又在弱冠之龄考中解元,便再没人拿他父亲嘲笑过他,甚至刻意的不去提当年那段往事。


    然而不论如何,因为他爹的死因不光彩,骆绥对那种轻浮浪荡的女子,很是不喜。


    也从来不会想跟那种轻浮的女子发生什么关系。


    并非骆绥清高,而是因为他父亲的前车之鉴。


    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跟他娘一样的下场,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见一个女人就要睡一个,没那个必要,男儿志在四方,又不是志在床榻。


    而且,没有底线的女子,谁知道什么来历?


    因此,骆绥恪守自己定下的底线,不越雷池半步。


    可惜他年及弱冠,也没有遇到能令他倾心的姑娘,自然也没有婚娶。


    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传出一个古怪的声音。


    “恭喜宿主,绑定幸福人生系统。”


    “请宿主抽取金手指。”


    骆绥顿时汗毛直立,低喝道,“谁在说话?”


    “请宿主抽取金手指。”


    骆绥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左顾右盼,屋里半个人影都无。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宿主抽取金手指。”


    骆绥拧眉,静坐在椅子上,又等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那个声音又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骆绥确定了这个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他又坐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反复催他抽取金手指。


    骆绥这个人,素来胆大心细,思及前面那个声音说的幸福人生系统六个字,虽然不知道系统是何物,但幸福人生这四个字他还是能理解的。


    金手指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抽取这两个字的意思他明白。


    这是让他抽取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也没见这说话的东西对他产生危害,骆绥便大着胆子,低声道,“抽取。”


    话音刚落下,就见眼前出现一个转盘。


    这个转盘上写满了字,密密麻麻,非常小,根本就看不清。


    “现在开始抽取金手指。”


    转盘开始转动,很快停止。


    “抽取结束,您的金手指是【随身空间】。”


    “随身空间:内置小别墅一栋,储物仓库一座(仓库内时间静止,只能装死物),灵田百亩。随身空间内还有一百户人口,灵魂契约已自动归属宿主,他们会是您最忠诚的下属。”


    “随身空间内时间与外界时间比例为十比一,即,外界一天,随身空间内十天。”


    “温馨提示:随身空间只可身体进入,进入时请不要被人发现。”


    “您的金手指妙用无穷,请善用您的金手指。”


    “请问您还有疑问吗?”


    骆绥闻言,环顾四周,别说随身空间,连半张纸都没有看见。


    “随身空间在时空夹缝中,宿主如要进入,请默念‘进入随身空间’。”


    时空夹缝是什么?


    刚生出疑问,脑子里凭空多了一些信息,介绍什么是时空夹缝。


    了解后,骆绥顾不上随身空间,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早在那个女人出去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检测到宿主的疑问,现已整理出结果,请问是否接受信息?”


    骆绥这会儿已经彻底确定了这个东西对他没有危害,当即应下,“接受。”


    他话音刚落,脑子里钻入海量的信息,他没受住冲击,昏倒在桌子上。


    吸收完所有信息,骆绥恢复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心情复杂极了。


    “宿主已清醒,幸福人生系统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骆绥揉了揉额角,呆坐了一会儿,伸手在大腿上一掐,疼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是做梦,是真的!


    他,穿越了。


    他如今的身份,是荣国公府长房嫡子,贾琏,今年十四岁。


    按理说,长房大老爷是袭爵人,贾琏的身份应该是小辈里头最尊贵的,但很可惜,并不是。


    贾琏对过往的事情并不清楚,甚至数次在背地里埋怨他为什么不是二叔二婶家的儿子。


    可骆绥却从系统这里,获知了一些贾琏并不知道的信息。


    十六年前,贾琏的外祖家被牵扯进夺嫡之争,满门抄斩。同年,他二婶怀孕,不久后,他嫡亲的兄长贾瑚莫名其妙的淹死在家中的池塘里,当时年仅五岁。次年,他娘张氏怀上了贾琏,可没多久祖父贾代善就一病而亡。


    要知道,贾琏他祖父当年是不降等继承了曾祖父的国公爵位,即便降等袭爵,顶多也就降个两三等,贾琏他爹怎么也能继承一个伯爵。但事实上,他爹连降五等,只继承了一等将军爵。


    祖父病逝的第二年,贾琏他娘生产,明明怀孕的时候胎象稳固,可生产的时候却难产了。生下孩子后坚持了七八日,张氏还是没撑住,撒手人寰。之后由老太太贾史氏做主,贾琏被抱到了二房由二夫人王氏抚养。


    如今过去十四年,当年的事已经尘封在了时光里,贾琏自然无从得知。


    他自幼由二叔二婶教养长大,他爹只是个老纨绔,整日里花天酒地,继母更是个眼皮子浅的破落户,吝啬至极。


    半个月前,他二婶王氏跟老太太商量好之后,通知了大房一声,给贾琏定下了王氏娘家大哥的嫡女王熙凤为妻,贾琏欢天喜地的接受了,昨儿还被王熙凤嫡亲的大哥王仁约出去吃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骆绥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壳痛。


    这些高门大宅里的阴私,他是真的不想理会。


    根据他接收的原身记忆,所谓的对贾琏视如己出,就是纵容他吃喝玩乐。


    而对自己的孩子,就恰恰相反,严格的要求他读书上进。


    去年,刚十四岁的贾珠,就考中了秀才。


    仅仅比贾珠小了一岁的贾琏呢?屋里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貌美,虽然至今贾琏都还没碰一个,但也是因为贾琏的奶母管束严格,不叫这些美貌的丫鬟勾搭贾琏,否则贾琏早就把自己屋里的丫鬟都睡遍了,还能等到现在?


    骆绥有绝对的把握怀疑二房不安好心。


    原身的大哥死的也很蹊跷,恰恰是王氏有孕之后出事的。


    骆绥也不想无凭无据的怀疑王氏,但通常来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获益的人,就是幕后黑手。


    当年一系列的事,获益的毫无疑问是二房。


    ——叩叩。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贾琏,“谁?”


    “二爷,是我,昭儿。”


    昭儿是贾琏的小厮之一,贴身伺候的,算是心腹了。


    骆绥挑眉,“进来说话。”


    昭儿推门进来,“二爷。”


    “何事?”


    “回二爷,老太太院儿里的鸳鸯姐姐来了,说是老太太请二爷过去,有事商议。”昭儿觉得二爷今天有些不一样,但也不敢多看。


    爷们儿的事,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没有资格置喙。


    贾琏(之后为方便,改称贾琏)理了理衣袖,闻了闻,一股酒臭味儿,他皱了皱眉,“叫人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


    “是,二爷。”


    沐浴更衣过后,贾琏换了一身青袍,青玉簪束发,端的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


    昭儿见状,心道,还是他们二爷长得最俊。


    贾琏自然不清楚昭儿在想什么,他拿了把折扇,一边扇风一边出门往荣庆堂走去。


    到了地方,贾琏神态自若的请安,“孙儿请老太太※安。”


    “琏儿来啦?”贾史氏笑道,“来得正好,我和你二婶刚还在说你的事。”


    贾琏看了眼陪坐在一边的王夫人,今年四月,他这位二婶生了个衔玉而诞的儿子,取名宝玉,这刚出了月子,就开始给他张罗婚事,端的一副慈和长辈的模样。


    但换了如今的贾琏,却觉出了几分异样。


    贾史王薛虽然是金陵的四大家族,但王熙凤的父亲只是个老纨绔,并不能给贾琏任何助力,甚至王熙凤的哥哥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浪荡子,说不得还要给贾琏拖后腿。


    要说他这位好二婶是真心为他好,贾琏觉得这个真心得打个问号。


    “我的事?什么事啊?”贾琏故作好奇的追问道。


    贾史氏笑着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便笑着接话,“这不是你婚事已经定下了吗?我想着,你还是白身,到时候成亲,传出去也不好听。因此跟老爷商量了一下,来请示老太太,给你捐个官儿,到时候成亲也好看些。”


    捐官!


    这是要直接断了他科举入仕的可能啊!


    贾琏立刻确定了这位二婶是个面慈心苦的恶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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