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心里想清楚了,便一大早去小枣的屋里叫醒她。


    “皇上?怎么了。”小枣揉了揉眼,睡得迷迷糊糊的。


    贺伊顾不上纠正她又叫错这事,坐到床塌边,弯腰靠近小枣。


    “等射猎那一日我们就趁着热闹,伪装一番然后走。”


    “东西先收拾好,把包裹藏到床塌下,别被人发现,到时候拿了就走。”


    贺伊越说声越低。


    她进屋的时候关了门,也察看了周围,见山匪没有往这屋来才和小枣说这话的。


    小枣听得心跳都快了,这山寨虽挺好的,可离开更好,她不想一直在这,也不想皇上一直在这。


    那山匪每日纠缠着皇上,若是将皇上给骗了去就不好了。


    “那二小姐我现在收拾。”小枣压低声音道。


    贺伊觉得也行,“我帮你一起先收拾一些。”


    两个人声音越压越低,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贺伊出屋的时候,赵余寒症站在她身后,“伊伊,你怎么总往这跑。”


    贺伊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赵余寒,“小寨主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的。”


    她现在心跳得还有些快。


    赵余寒觉得今天贺伊怎么这么不对劲,“爷本来就是这么走路的,爷刚才叫了伊伊你几遍你都不回爷。”


    “可是有什么事瞒着爷?”


    赵余寒狐疑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随口一说的话还真是蒙对了。


    贺伊吓了一跳,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冷静的表情,展开折扇扇风。


    她怎么觉得有些热呢。


    “我怎么可能有事,小寨主想多了,我这日日在寨中,若是真有事也瞒不过小寨主你。”


    “那倒也是。”赵余寒翘着嘴角到。


    赵余寒唇看起来薄,但却有肉,带着唇珠,笑起来有种稚嫩的阳光感。


    “伊伊,你陪着爷一起去骑马吧,爷想和你共骑一匹。”


    贺伊拒绝了,借口是要等赵余寒射猎那一日再看,还有就是怕他等会受伤了怎么办。听得赵余寒十分的开心,也没揪着她这件事。


    “伊伊,爷可是山匪寨主,就是与你共骑一匹马罢了,对爷来说是小事。”


    “不过你要过几日再看那也可以。”


    赵余寒不是那么老实的人,虽答应了贺伊不共骑一匹马。可小动作还是多,要牵牵手,他喜欢五指与贺伊交握在一起的感觉。


    暖暖的,还能够感受到手掌的纹理,赵余寒喜欢挠贺伊手心。


    以此为乐趣。


    贺伊有些无奈,觉得这小寨主,性格倒有点像小孩。


    粘乎乎的,相处下来脾气倒是比她想象的好。但这都是贺伊有意顺着他的结果,若是逃跑这件事,贺伊觉得她一定不能失败。


    要不然到时候就惨了。


    她虽梦见过书中内容,可梦终究是梦,醒来是已经是忘了大半,只零星记得一点。


    对于赵余寒她真的不了解,但若是设身处地思考一番,以赵余寒对她的占有欲,她要是跑了,被抓回来肯定没好结果吃。


    ……


    射猎宴上,赵余寒一身爽利骑服,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他瓷白的皮肤上,他整个人耀眼极了。


    手拿着弓箭,马上挂着箭篓。


    他调了一下马头,往贺伊这边走来。


    “伊伊,你等着,爷一定给你猎最好的猎物,到时候给你做身漂亮的衣裳围子,到了冬天你就能穿上漂亮又舒服的衣裳。”


    赵余寒兴致很高,并不急着走,与贺伊说了一会话才往场上去。


    贺伊却莫名的有点心虚,她心跳得有些快,又有些紧张。


    特别是赵余寒还总看她。


    在见到赵余寒骑着快马和一起比赛的山匪一起如了山里后。


    场上很是热闹,贺伊望了眼看场周,原本看热闹的女主李末颜也不见了踪影。


    贺伊回过身看向小枣,冲着她使了一个眼神。


    然后两个人一起悄悄的走了。


    换了身短褂衫长裤,料子没有贺伊自己的衣裳好,但贺伊也不在乎,能走就行。


    这种短褂山匪最喜欢穿,穿着衣裳行动方便,就是没有长衫好看。


    贺伊身形好,肩宽腰窄的穿什么衣裳都好看,即使是普通的短褂衫也被她穿出了种贵气。


    “哎呀,二小姐你这扇子不能拿在手里,快收起来,哪里有山匪会边走边拿着扇子摇的。”


    小枣急到,关键时刻小枣的聪明劲似乎也发挥出来。


    贺伊想想也是,便把扇子给了小枣,让她放进包裹里。


    之后两个人便鬼鬼祟祟的,一边躲一边走。


    贺伊是偷偷拿了赵余寒的山主令牌,在山匪拦路的时候,贺伊便低着头将令牌拿了出来,“寨主说了,今日的酒不够多,让小的再去买些来。”


    守门的山匪皱了皱眉,但还是挥手让贺伊走。


    贺伊在那一刻心跳得极快,手攥紧衣角,在出了寨门的时候同小枣说:“我们快些走,免得她们意识到不对追上来。”


    山寨是建在山内的,要走出去还得出山,绕好大一圈。


    她们没有代步工具,只能用两条腿走,贺伊怕有意外发生走得很快。


    她得快些走,就快自由了,贺伊面色红润,整个人都带着光芒。


    在贺伊刚走不久,守门的山匪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去,与寨主说一下,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们留了几个守着门,一个偷偷跟在贺伊身后,一个去找赵余寒。


    这边赵余寒没一会就猎了好几只野鸡和兔子。正抬手拉弓,拉弓时肩胛骨绷着。赵余寒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狼,对准一只正吃草的野鹿时,就被赶来的山匪打搅了好事,鹿一惊就跑了。


    赵余寒很是不高兴,看向她们:“急急忙忙的做什么,扰得爷的猎物都跑了。”


    他将箭丢回箭篓,“什么事值得你们这般来打扰爷的。”


    他还要给贺伊猎最多的猎物呢,若是叫她们给搅黄了,他非得好好罚她们一顿不可,叫她们几个月都只能吃素的。


    山匪阿奇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她的感觉对不,若是错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寨主,一柱香前有两个女子拿着寨主的令牌说是寨主吩咐她们去买酒。”


    “可小的后来一想又不太对劲,寨主往年也没在这日叫人去买酒的。”阿奇越说心虚,若真是寨主叫的,那她可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爷可没叫人去买酒,这寨里的酒够多了。”赵余寒说着一顿,“等等。”


    他抬手:“你说两个女子?”


    “长什么样。”


    这心里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没细瞧,声音倒是好听。”


    阿奇如实道。


    赵余寒却冷了神色,“回去。”


    他得去看看贺伊还在不在,两个女子实在是可疑,还拿着他的令牌。


    赵余寒顾不上什么猎物的事了,现在只想去看看贺伊还有没有在等他。


    他心跳得有些急,不是知道是骑马骑的还是别的缘故,赵余寒也顾不上去细较。


    回到寨里本该在的在场边等着他的贺伊却不见了踪影。


    “快,一定要找到夫人,把整座山都围起来,时间还短她一定跑不远。”


    赵余寒说着便调了马头,按山匪说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赶。


    他刚想出寨就有人对他射了几箭,赵余寒一边放着一边策马跑着。


    他都想爆粗口了,这些刺客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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