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与自己问好的人,看来宁词鹤的群众关系还可以啊?


    为什么会觉得没人在意她?


    来到了药膳坊,宁词鹤不太熟练地加柴烧水,这个时候得到了系统的解答,“之前的宁词鹤因为是孤儿,一直很是悲观,有些阴郁,她确实有朋友,但是她最喜欢的诸微笛并不喜欢她,这导致她以偏概全,认为所有人都不在意她。”


    在等水开的时候,无聊地撑着下巴的人也只能和系统聊聊天了,“那个宁词鹤,性格怎么样啊?我会不会被看出来不是她?”


    “她比较严肃,属于正经八百的那种人,和你那无所谓且摆烂的性格几乎是天差地别,不过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的大家不信鬼神,只会觉得你性情大变而已。”


    无奈地笑了笑,虽然知道自己胸无大志,又摆又懒,可是被这样点出来,宁词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很正经的好吗?”


    “宿主,我等了你四年,说实话,没见过你认真的样子,每天懒洋洋的,和树懒一样。”


    “你观察我四年了?!”


    那岂不是躺床上吃外卖的样子全被看见了,那还装什么?


    宁词鹤顿时没了坐正的姿态,懒散地弯了腰,时不时扇扇炉子。


    “是的,经过大数据计算,你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我便一直在等你。”


    水终于开了,洗了个玉碗,宁词鹤把感冒药冲了,在找碗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装着醋的瓶子,要不……


    试试剑走偏锋?


    又拿了个小杯子装了一点点醋,宁词鹤端着碗与杯子,又一次来到了诸微笛房间外。


    “大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明明是娇俏的声音,此刻却娇蛮得很,宁词鹤头疼,干脆用手肘推开了门,伴随而来的,就是诸微笛明显带着怒火的声音,“你听不见吗,咳咳,本小姐说我不允许你进来!”


    把碗和杯子放在桌上,宁词鹤像是主人,很是自然地关了门,“可是我想进来。”


    “你!到底谁是主,咳咳,谁是仆?”


    此话一出,一直接受平等教育的宁词鹤不悦了,她冷了眼神,“我只是你的保镖,不是你的仆人。”


    “你放肆!你怎么敢,咳,瞪我?”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你把药喝了,我就走。”


    “本小姐偏不喝!”


    “是甜的。”


    诸微笛轻哼一声,抱着双臂靠在床前,干脆不理宁词鹤了,不过经过这一通闹腾,她苍白的面色居然恢复了红润,虽然是气红的就是了。


    没有办法,也确实是想试试喝醋能不能增加醋意值,宁词鹤拿起杯子,“大小姐,对不住了。”


    说完,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速度快了很多,她一只手压制住了诸微笛的双手,趁着她张嘴想要骂人的时候把醋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


    不停地咳嗽着,溢出的醋划过下巴来到诸微笛不断起伏的胸口,她挣扎着,眼里流出了泪,“你!你放肆!”


    很是无所谓地放开她,宁词鹤甚至没有心思给她擦一擦下巴上挂着的醋,去拿碗的时候,期待地问系统,“怎么样?醋意值有涨吗?”


    “很遗憾,没有。”


    懊恼地叹了口气,回头便对上诸微笛红红的眼眶,气的眼泪都在打转,宁词鹤更加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又一次压着她喝完了这碗药。


    虽然一半都洒在了大小姐的浅粉衣裙上,但宁词鹤无所谓,看这药的介绍是特效药,毕竟是高科技的产物,喝了一半也足够诸微笛痊愈的了。


    “宁词鹤!我要杀了你!”


    越发生气,诸微笛委屈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裙子,赤脚踩在地上就朝宁词鹤跑去,挥舞着的双手看起来吓人,但并没有杀伤力。


    宁词鹤无奈,擒住了她的双手,顺手压在了书桌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瘪着嘴、又生气又委屈的诸微笛,“你说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


    说着,诸微笛想要抽出自己被宁词鹤压在桌上的双手,却被蛮力压制住,怎么也无法挣扎出来,反而被冰冷坚硬的檀木桌磨得手腕发疼。


    气到了极致,大小姐低头咬向比自己高了许多的人的肩膀。


    下意识鼓起肌肉,反而把诸微笛的牙给崩疼了,她越发哭得厉害,只低头呜呜哇哇的哭着,还时不时模糊不清地骂两句,“你放肆!”


    被抽噎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疼,宁词鹤甚至还有些嫌弃这人胸口散发出来的醋味,她试图和诸微笛谈判,“这样,我放开你,你去洗澡,行吗?味道实在是有点大。”


    “你、你还敢嫌弃本小姐?!”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红彤彤的眼,诸微笛又是一阵毫无用处的挣扎,“你放开本小姐!”


    “你答应我不追究刚刚的事情,我就放开你。”


    “你做梦!本小姐才不会平白无故被你欺负!”


    “那不是因为你不喝药吗?”


    “那你也不能强迫本小姐!”


    很是头疼,宁词鹤反问,“那我就看着你去死吗?风寒多严重,你不知道?”


    “本小姐就是死也不要你管!”


    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该发育的地方也很是正常,宁词鹤皱着眉,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二十岁了还在叛逆期?不是说古代的二十岁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吗?怎么这还是个孩子?


    “你个混蛋,放开我!”


    慢慢收紧了手,被吵得心里很是烦躁,说一句呛一句,一向喜欢安静的宁词鹤有些不耐烦了,却见刚刚还嚣张着的大小姐又红了眼,哇哇哇地大哭起来,“疼……”


    还是第一次当武林高手,并不知道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下意识地放开了诸微笛,就见她本来白皙纤细的皓腕红了一圈,还有些肿胀。


    有些愧疚,可没来得及道歉,宁词鹤脸上就挨了一下,不是很疼,但这是脸啊!


    从来都没有被扇过巴掌,她诧异地低头,眼里有了怒火。


    虽然不谈恋爱,可一向对女生很是友好,宁词鹤出于自己的立场,没办法扇回去,她深呼吸按耐住气愤,道:“扯平了。”


    “谁和你扯平了!本小姐要告状!你以为就你会告状吗?”


    诸微笛依然红着眼,穿上鞋袜就出了房间,宁词鹤不用猜都能知道,这小孩儿去找她老爹告状了。


    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是她亲爹,依据这大小姐性子,显然是个闭眼宠的老爹,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赶出去了?那还怎么完成任务?


    哈哈,三个月生命体验卡。


    这个时候,系统适时地出来了,“宿主不用担心,诸匀不敢得罪你的,你的武艺天赋无人可及,他需要你保护他女儿。”


    “我这么强的吗?”


    “是的,不过关于武艺,还得你自己练。”


    “那我肯定要好好练,到时候把诸微笛这丫头压在床上打一顿屁股,气死我了,她居然扇我!”


    “宿主不要生气了,你不能和诸微笛关系搞太僵。”


    慢悠悠地跟在诸微笛身后,她似乎还生怕自己不跟着,还时不时看看宁词鹤在不在身后,随后,二人来到了诸府的书房。


    诸微笛毫不在意地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委屈巴巴地抱着自家老爹诸匀开始哭,“爹,宁词鹤她欺负我!”


    看向面相周正的中年男子,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逸,他安抚了一下诸微笛,随后问宁词鹤,“怎么一回事?”


    无所谓地耸耸肩,“大小姐不喝风寒药,我逼着她喝了。”


    “笛笛,这就是你的错了,你还敢来我这里哭?”


    “爹!她压着我,你看我手腕都红了!”


    还是心疼女儿,诸匀担心地看了看诸微笛的手,问:“小词,怎么下手这么狠?”


    宁词鹤低头,恰当地示弱,“大小姐也扇了我。”


    “诸微笛!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又一次委屈上了,诸微笛红着双眼,眼泪一滴滴往外涌,她离开诸匀的怀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小脸,“你就这样向着外人吗?!”


    终于严厉了声线,诸匀皱眉,“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小词不是外人。”


    “难不成她是你的私生女吗?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此话一出,早年丧妻后就再没娶妻的诸匀还是动了怒,一巴掌扇在了诸微笛脸上,但宁词鹤能看出来,那动作,比自己挨的那一下还轻多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拦得住,但宁词鹤并没有拦着,只是任由诸微笛哭着跑了出去。


    因为她看出来了,诸匀有更重要的话和她说。


    “有什么事,您说吧。”


    叹了口气,诸匀揉着发疼的眉心,“若是笛笛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并不言语,宁词鹤等待着让诸匀都头疼的原因。


    “你知道盐都是官家管着的吧,我诸家虽然是皇商,却也没有权力贩卖私盐,近期有传闻说我诸家走私卖盐,我们涉及的领域过多,有太多小地方收了贿赂,当真中了奸计开始贩卖私盐,其他人我信不过,我需要你帮忙整顿,带着他们的认罪书回来。”


    贩卖私盐?


    这罪可重了。


    皱紧了眉,明白这是主线任务,若是不解决,估计大小姐连同她都得死,宁词鹤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


    “好。”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带着微笛一起去。”


    有些诧异,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带着诸微笛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且诸匀不怕他女儿出意外吗?


    看出来了宁词鹤的疑惑,诸匀叹了口气,“微笛太幼稚了,什么都没经历过,我以为这样是在保护她,却害了她,让她养成了现在这般性子,她得历练历练。”


    “您不怕出事吗?这一行不会平安。”


    “没事,我相信你会保护好她,至于是否出事,就看命运了。”


    一时间,诸匀仿佛苍老了十岁,宁词鹤看不得他这副模样,这样会让她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知道没了自己,他们二老会怎么样。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把大小姐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这个时候,宁词鹤有了沉重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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