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喜不自胜,照这么下去,他一个月便能赚……二十两银子!
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又算了一遍,的确是二十两没错。
这还没算卖与食肆与酒馆的。小摊的生意尚且这么好,去那两处的更是不差银钱的主,想来卖得更好。
他笑得合不拢嘴。即便是村里的大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七八两,他一月赚得比他们的两倍还多。看来他林家真要发财了!
他将摊位收拾好,打算再去买些糖霜和大瓮。
家里做好的汽水已经不多了,现在买卖红火,可不能断了货。
一口气又买了五个大瓮。他也算是老客了,和老板商量一下,今日先付一两,明日再给他五百文。接着,又去了糖店,买了不少糖霜,回去后便能开始做了。
心里干劲十足,照这么下去,盖房子、成亲指日可待。想着明日村里的王媒婆便从女儿家回来了,到时便可去张家探探口风,心里更是火热一片。
照旧让李大伯帮忙送了大瓮回去,林昭自己走路回村。还未出了镇上,就被宋先生拦住了。
“林兄弟,你那汽水可还有?”宋先生跑的气喘吁吁,见了他便开口问道。
“还有些,不过不多了。”林昭答道。
“还有多少皆送到食肆来,这两日来食肆的人皆点名要汽水,上次的五十斤已经见底了。”
倒是和林昭料想的一样,食肆的生意也不错。
他略想了一下,答应下来。正好他也得留家里做汽水,恐怕没时间来摆摊,那卖与食肆也好。
不过看来是得找人来帮忙了,耽误摆摊不仅少赚银钱,也损失老顾客。他心里有了计量,和宋老板寒暄几句,正要走,酒馆的小伙计也来了。
“林老板,可算找着您了。”小伙计也是一头的汗,“我们掌柜的让我再和您定两百斤的汽水,这是货钱。”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递给他,干脆利落,依旧是酒馆老板的行事风格。
林昭接下银子,说道:“只是汽水现下没货了,得等四五日。”
“四五日?”小伙计不由大了嗓门,店里的汽水立马就要见底了,老板还和老客说好分给他们几斤。若是没了,老板不得被老客说嘴?
“现在有多少,可否匀我们店里些?不瞒您说,已和老客说好了,实在不好推脱。”这小伙计也机灵,当下作了个揖。
林昭有些为难,一旁的宋先生开口了:“我本来已和林兄弟定好了剩下的,不过酒馆若是急用,我便分出些来。”
宋先生和林昭多年的交情了,看他买卖红火自然高兴,也愿退让。此时分酒馆些,日好林兄弟和酒馆也好打交道。
小伙计立马笑了起来,又朝宋先生作了个揖,说道:“多谢宋先生了。”他们之间有生意往来,彼此也认识。
三人说定,剩下的汽水分酒馆三十斤,食肆四十斤。林昭回村后,便再托李大伯送来。
李大伯一日便为林昭跑了几趟,赚了十文钱。他心里高兴,看林家的买卖红火,也替林昭高兴。这林家,眼看着就要起来了。
回家后并未见到林启,林昭想了想便猜到定是在旧宅子那头,让何小哥儿帮忙编草屋顶呢。
林昭蹙蹙眉,总觉得这两人共处一室不妥当,可要细说起来,他们请何小哥儿做竹筒也不合适。
罢了,不管了,毕竟小哥儿家情况不同。而且若是两人真能……
林昭摸摸鼻子,这样也不错。
略歇了歇,林昭就去山上砍松针了,做的汽水多,所需的松针也多。他又起了请人帮忙的心思,启儿身体不好,他不愿让他操劳。
而且再过些日子便是农忙了,他家地虽少,可二亩地也得三五天才能收割完。
他心里琢磨着人选,村里有几个婶子做事干练,倒是可以请来。只是,也有不便之处,这汽水制作简单,恐怕几日便教人学了去,到时候反倒得不偿失。
他想着事,正要上山,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农田边站着一个汉子和女子。此时天正热,村里来往的人少,因此十分显眼。
不过这也不稀奇,可能是谁家刚定亲的年轻人,两人偶尔在一处说说话也没什么。乡下到底不必高门大户,定了亲后亲事便成了一半,有些来往也没人会说什么。
只是林昭总觉得有几分怪异,等他爬高后又看了几眼,立马觉出不对,飞奔下山,直奔两人而去。
爬高之后才看见那女子几次绕开汉子想要离开,却次次被汉子堵在身前。那汉子还企图伸手拉扯,一看便是登徒子!
林昭心里来了气,没想到村里还有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汉子,非得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此事处理不好恐伤了姑娘的名声,他也不敢大声喊叫,只是埋头往那处跑。等走近了,才发现那女子竟是张三姑娘!
张三姑娘身着红衣,此刻急得快哭了。
与秦家的亲事没成,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到底传了些进她耳朵,她心里烦闷得很。
虽说家里的父母和兄长不说什么,但她已经十八了,若是真耗下去,村里人更有的议论。
今日爹娘都午歇了,她便想出来走走,换换心情。没想到竟遇上了秦景,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见面便纠缠着她,甚至想伸手拉她。
她被吓了一跳,想跑也被他堵了回来,这会儿村里人都在歇晌,也无过路的人,还不知多会儿才有人发现。
心里不由着急害怕起来,就凭他二哥在镇上听到的消息,这秦景真要做出什么来也不是不可能。
正在着急时,就看见秦景背后跑过来一个汉子,脸上带着着急,跑近后一脚便将秦景踹倒在地。
是林昭!
张三姑娘心里惊呼,又是林昭。她看着汉子高大的身姿,只觉一颗心落了下来。
“哪里来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这缺德事儿,真当我枣林庄无人不成!”
秦景被踹倒后,心里起了火。他自幼家境好,这十里八乡的,走哪不是被人奉承着。今日竟有人敢打他,立马就要打回去。
只是他喝了酒,四肢绵软无力,在地上挣扎半天还晕的厉害,只能打嘴仗:“老子和她定亲了,你管得着吗?”
张柔听了这话,登时变了脸色。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