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穆珍跟着来善已经进入锦园,她抬眼将华丽的院子扫过一眼低下头,这府邸富丽堂皇锦绣华美,可却安静的紧。
她一个平头小娘子从侧门入府属于正常,但是这一路上没遇着一个府内的人就不得不让人生疑,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头住的是王爷总不该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
穆珍越走越缓,前头的来善察觉到穆珍放缓的步伐,猜到她心中恐怕是又生疑了,停下来打脸儿笑道:“穆姑娘莫担心,因我们王爷只是暂住,便没带许多丫鬟小厮过来,这个点儿丫鬟小厮应当都在正门处听嬷嬷训话呢。”
穆珍一路上已经怀疑来善两回了,如今他不但没有因为被质疑生气,反倒耐着性子解释,穆珍心道,许是她太过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般想遂笑道:“小哥误会了,我只是路走多了累着了,想停下休息一下,现下感觉好多了,请小哥继续带路吧。”
此时穆珍已经入府了,来善倒不怕人再跑了,毕竟从邺京带来的官兵不是吃素的,只是穆珍的身份还没定下来,为了她往后着想,越少人知道她入了府进了爷的房,便少些闲言碎语,对将来回邺京处境也有利些。
来善对褚瑾特地吩咐的,向来是替主子思虑周全,笑笑回道:“累着穆姑娘了,再走两步就到了我们王爷的院子,姑娘且再忍耐一下。”
又如此走了几十步路,来善在一处幽静的院门儿前停下,做出请的姿势,道:“穆姑娘,我家王爷就在里面了,您进去吧。”
院子挺括,里面花园假山,池塘亭台一应俱全,一应的景儿无一不透着精心打磨过的痕迹,回廊垂下来一排竹帘,将目光阻了去,穆珍抬了脚要往里头迈,方才跨进院子半步,又生了疑回头朝来善疑惑道:“王爷何故不在前厅等民女拜见?”
一个外人第一次入府拜见,安排在这么僻静的地方,显得有些怪异,还是说大户人家有些什么特别的规矩?
听穆珍不依不饶的问,就是不肯痛快的进去,来善心道,这穆小娘子当真不好糊弄,一路上来来回回已经生了不下三回疑心了,虽是临门一脚,但是到底不敢敷衍让穆珍看出来,来善便耐着性子道:
“前院哪边嬷嬷在训斥丫鬟小厮,我们王爷嫌吵,便将地儿定在了这清静的院儿里,穆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没了话,小的还要赶去前院儿听训呢。”
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何况是王爷身边的近侍,听出来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他是王爷身边倚重的亲信,轻易最好不要得罪,不好再问,穆珍便闭了嘴,客气礼貌目送来善离开。
等人走后,穆珍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院子里走,既然已经进了府,若是有什么猫腻,入不入这院子都没太大的分别,想明白了这个理儿,穆珍又安慰自己,来善作为王爷的近侍都不定瞧得上自己,更何况里面的王爷,想罢她定了定心神继续往里头走。
院子外头,来善到了转角处停下转身,目送穆珍进了园子,这趟主子交代的差事才算彻底办妥,他刚刚编的去前院儿听训不过是个借口,只是主子若是要在白日里行事,他一个奴才没眼色的在房外听了墙角儿,主子知道了少不得要吃一番挂落,但若是走的远了又怕生出什么意外,索性在园子外寻个僻静的角落等主子成事。
褚瑾坐在屏风后面等了半响,屏风是名贵的两面锦,里头约莫看得到外头,但是外头却看不到里头,屏风外头因褚瑾喜静,烦丫鬟小厮洒扫时动静打扰装了竹帘隔开,园子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并传不到里头来,往日觉得这般清净,今日只觉得碍眼。
褚瑾索性起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在竹帘内里站定,此时,丫鬟小厮在前院听张嬷嬷训话,他下了命令不准人靠近这个园子,外头是谁,不需多猜就能知道。
想到此处,褚瑾的呼吸紧了紧,承认心中沾染了些许迫不及待,察觉到这抹急不可耐之后,他的目光暗了几分,隔着一层屏风凝在入了园子的窈窕倩影上,莫名勾了勾唇,气定神闲的看着入了笼中的雀儿。
入了园子的穆珍,越走心里头越打鼓,一个王爷再喜静,院子里头会一个下人都没有吗?她低头四处打量,如今她进园子的声响算不得小,为何招她来的人却没出来。
穆珍目光谨慎的四处打量,冷不丁的探头发现站在帘子后的人影,青天白日突然出现不出声儿的人影将穆珍吓一大跳,再加上这空荡荡没半分人气儿的院子更是吓人。
穆珍稳了稳心神,白日见鬼到底少见,猜测这位大约就是这锦园的主子,成王褚瑾,虽这般猜测,但为防认错了人,穆珍调整呼吸,小声恭敬道:“可是王爷?”
穆珍低着头等回话,等了半响没等着回答,她微微抬头,赫然才发现刚刚还在的人影儿消失不见了。
空旷的院子,一个丫鬟小厮的都不见,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人影,胆子再大也被吓到,穆珍被吓的后退半步,而后才定住身形抬头壮着胆子提了声儿:“我瞧见你了,莫要装模作样扮鬼吓人!”
穆珍本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她平白如何到了这个朝代的?虽说这朝代她不喜,但是惜命的紧,若是没寻着如何回去的法子,她定然不能轻易将小命丢了。
管他是人是鬼,这地方都久留不得,顾不可能得罪褚瑾,穆珍放轻了呼吸,转头往院子门口跑,她的两只脚还没迈出去,冷不丁背后一阵寒风,她被一只大手捞住腰肢拽入帘子内,紧接着双脚腾空,被人从背后揽着腰,擒着胳膊,半抱半拉到了屏风后头。
宽大的手掌心儿在她腰间,隔着曾粗布都能感觉到手心里发烫的热,穆珍心中惊惧,揽着她腰将她强掳进屋子的哪是什么鬼,浑身冒着热气儿分明就是人!
入了屏风里头,宽大的衣袂飘过,穆珍的眼神没来得及看清楚抓着她手的五官,那只大手从她的胳膊换到腰间,捞住细细的腰肢反扣在他的胸膛中。
穆珍挣扎的想要回头看清楚是谁竟敢光天化日行这般无耻之事,但越是挣扎,扣在她腰上的手便收的越紧,穆珍的腰被身后之人的躞蹀膈的生疼,半响,就听带着龙涎香的男子浑厚声音在她身后暧响起:“别动,不是鬼,是本王。”
听闻是男子声音,穆珍被吓的心脏停了半拍,她倒吸一口冷气,暖融融的春日竟让人打了个寒颤,激起周身起了鸡皮疙瘩,犹坠入深渊地狱,比鬼来的好不上几分。
她反应过来惊恐的想要大叫,身后的男子似乎预料到她会这般,但是莫说这院子里没有旁的人,就算是有,穆珍的叫喊也无济于事,但是到底听着心烦,褚瑾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脸掰到一侧,让她背着身也能勉强看清楚他模样,低声:“看清楚了,是本王,早上你才见过,不是什么歹人。”
穆珍被孔武有力的手制住动弹不得,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看着身后的之人眼中的余光泛着恨,心中怒极,能做出这般行径,就算是王爷又与歹人何异,可惜她的嘴巴被捂住,只得发出呜呜声。
褚瑾亮明了身份以为穆珍该老实了,他俯了身子,将头埋在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之间,细细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双眸变暗,踹倒了金贵的双面锦屏风,一个勾腿将房门关上,搂着细腰将人往里间的床榻上带。
穆珍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呆了许久等人要被拖到塌上之时才清醒过来,到了这时候如何还不知道掳了她的人是谁,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会枉顾律法,强掳民女!
惊惧害怕,她挣扎的更加剧烈,又感受到脖子上的温热感,如放入烈油,疯狂挣扎摇头,竟然在间隙间挣脱了捂着她嘴的手,立即呼喊:“求求王爷放了我。”
这时候已然顾不得身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
穆珍竟然能挣脱他的手让褚瑾略微吃惊,见她未继续叫便也未再继续捂着,穆珍的身形在褚瑾怀中格外娇小,染了惊吓的声音犹如小猫儿,那点挣扎在褚瑾看来不过是欲拒还迎便忽略了她说的话。
穆珍的腰肢被褚瑾收紧的大手握着挣扎只是徒劳,反倒给他增了些乐聚,只觉得越发迫不及待,他的脚步更快,三两步走到塌边,一手将摔入软踏之中,一只手去解他腰间碍事的躞蹀。
褚瑾解衣之时顾不得穆珍,得了片刻自由,穆珍抓住机会手脚并用往塌边上爬想要寻着机会挣脱褚瑾的禁锢跑出去,褚瑾腰间的躞蹀已经解开,层层叠叠露了半分古铜色的胸膛。
夹着欲/火的眸子辖住想逃跑的身影,将眼见要缩到塌边上的人脚踝抓住,强将人扯回到塌上,俯身去解她的衣服,燥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烫的发慌。
穆珍何时见过这等情形,她被拽回塌上已经是六神无主,眼见他俯身来撕扯她的衣服,只下意识的捂紧了衣领往后退,退到塌里头退无可退,终于憋不住眼泪,红了眼眶,豆大的泪水往下落,胡乱挥舞双手颤抖:“你放我出去,我不愿!”
豆大滚烫的泪珠儿滴落在褚瑾的手背上烫的发慌,他缓缓停了动作直起腰审视着塌上哭的哽咽的穆珍,染着情/欲的眸子冷下来泛着寒意,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却这般做派,令人不悦,寒声质问:“本王是大冶的亲王,跟了本王保你一生富贵荣华,你还不愿?”
褚瑾当她是怕他不过是一夜风流不带她回邺京,心里没个落定,故这般抗拒,鲜少还没觉着味儿便先许了诺,他自觉这般已经是给了她万般殊荣,一个小小的娘子还能拒绝这样的机会?
听闻褚瑾的话还有回旋的余地,穆珍强迫她冷静下来,她疯狂摇头表达她的抗拒,语序颠倒混乱找出一个还算做体面的借口,她强自镇定对上虎视眈眈的褚瑾,尾音带着颤意:“王爷,您误会了,我,想来民女今日走错了园子,还请王爷让民女出去。”
走错园子,来善亲自去接人,怎会可能走错,褚瑾嗤笑,她欲擒故纵的手法太过低劣,这般做派他瞧不上眼,看在模样合他胃口的份上,忽略掉这点不喜,埋头伸手去解她腰间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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