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道：“其实，我还未出嫁前便一直想着，以后门前有几亩自己的地，种粮食，后面院子呢，养点家禽，猪啊鸡鸭啊甚至养鱼啊，那么我们吃的便全有了，每年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去县里卖了换钱，可是成了亲，雅家把田地都卖了，只想着小虎考科举吃皇粮，小虎也是一心想着入官场，搬离这村子。”
言子夜摸摸她的头发，道：“皇粮哪有那么好吃啊，就算考中了科举，朝廷的官员目前都有好几十万，排到他当官，也不知要多少年后了，我觉得生活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先顾好眼前的生存最重要，等以后有余钱有闲情了，我也去考个举人拿皇粮你吃。”阮玉珠道：“这样说，你是答应我的那些想法了。”言子夜道：“自然啊，多养些家禽，以后有吃不完的鸡鸭鱼肉鸡蛋鸭蛋的，还有猪肉啊，你不知道养猪好赚钱呢，不过就是有点脏，不过没关系，我们家后院那么大，你想养什么都可以，不对，应该是我和你一起养，我可不能让你累着。”阮玉珠甜甜一笑，抱住她，往她怀里钻，额头正好抵在言子夜的下巴上。言子夜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紧她的身体，微微摇晃道：“你放心，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很快我们家便衣食不愁，越来越好，等孩子出生了，我再教他读书写字，让他不愁吃不愁穿的长大。”
晚饭的时候，阮玉珠炒了一个拿手的酸辣土豆丝。言子夜连吃了两碗饭，擦嘴道：“玉珠，你的厨艺真好，土豆丝都被你炒出肉香味。”阮玉珠道：“是你种的配菜好，没有这些辣椒蒜苗，我也没办法。”言子夜笑道：“还是你厨艺好，我以后可不可以天天吃到你炒的土豆丝啊。”阮玉珠收起碗筷道：“那要看我开不开心了。”
言子夜凑到她耳边，问道：“那你怎样才开心啊。”哪知气息打到了玉珠的耳朵里，阮玉珠心一烫，耳朵就红了，脸也跟着红了，扭转身子去把碗放到水盆里去。
言子夜赶忙去拦住她要蹲下的身子，道：“碗我来洗。”见玉珠脸红，便疑惑道：“你怎么了，很热吗？”
阮玉珠去桌子边倒了杯茶喝了，见言子夜正蹲在地上洗碗，便对她道：“你今晚会和我一起睡吧？”言子夜拿碗的手一抖，不小心碗掉到盆里，和其他碗碰碎了。阮玉珠忙跑到她身边，责备道：“你啊，怎么像个小孩子，别捡小心割伤了手。”语气里透着关心和紧张。
言子夜还在为她说的睡觉的事忐忑，不知道怎么回答。哪知玉珠却摸摸她的下巴，道：“好了好了，你去把昨天换洗的衣服洗了，碗我来收拾，别乱想了。”给了子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说，没关系，就算不陪她睡也没关系。
言子夜安下心来，起身离了后院子，往前屋收拾衣物去了。
晚间的时候，烛光下，阮玉珠在缝补着一件衣服，言子夜拿着一本书看着，阮玉珠补好了衣物，就去后院子舀开水。言子夜听到后院子阮玉珠的声音在叫唤她：“子夜，帮我提提水。”
言子夜忙放下书，把开水桶提到屋里来，又把大浴盆子拎到屋里。
阮玉珠要洗澡，解衣带子。
言子夜给她把开水倒进大盆了，又倒了一些冷水，试试水温，忙活完之后，见玉珠已经脱了衣物。
她避开眼睛不看，走到小桌边，拿起书，靠近蜡烛底下看着，可是心里全是玉珠洗澡的水流声。
书上的字实在看不进去，她的食指不经意的在桌子上，抠起滴的蜡油，一直抠一直抠，无意识的举动倒似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阮玉珠回头来，道：“你发呆呢。”言子夜脸红了，回头直面她道：“没有啊，我在想书上的一些事。”阮玉珠拿着澡巾擦着脖颈儿，道：“书上什么事啊？”言子夜随口胡诌道：“书上……书上有个孔夫子，孔夫子他周游列国，我觉得挺勇敢的。”
阮玉珠道：“自己的事都没想清楚，你想他干嘛，子夜，你过来帮我搓一下背。”言子夜忙起身来，走到浴盆边，蹲下身来，目光只是看着阮玉珠的头发，都不敢倾斜一点点。
阮玉珠笑道：“你看着我的头顶干嘛，澡巾给你。”言子夜接过来，手有点颤抖。阮玉珠眼神里微微含着笑，两手勾上言子夜的脖子，身子贴上了她，轻声道：“子夜，你在发抖。”言子夜道：“浴盆滑，你别摔倒了。”阮玉珠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在言子夜的脸颊亲了一下，便又坐回了浴盆里，扭转身子，把背对着她道：“你帮我擦擦。”
言子夜拿着澡巾，沾了水，擦了擦，在玉珠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里，言子夜确实什么都看到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看的清楚。
她感觉自己发抖，抖的更厉害了，甚至喉咙发紧。
擦完了背，阮玉珠从言子夜手中拿过澡巾，正过身子来，坐在盆里擦着自己的身子，
言子夜痴痴的看着。
阮玉珠注意到她灼热的视线，脸也红了起来，便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放，道：“你看，三个月了，有点大了。”言子夜回过神来，摸了摸，道：“这里面有小生命。”阮玉珠道：“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给他起个名字吧，你看那么多书，一定可以起个很好的名字。”
言子夜点点头，道：“我会好好想个名字的，或者我多想几个列下来，到时候你选一个。”
阮玉珠道：“可以啊，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也不用急。你今晚陪我睡，没有你抱着，我睡不着。”言子夜正要想个理由拒绝。阮玉珠又道：“其实不做那事也可以的，我只希望你陪我一起睡。”言子夜应了声好。
上了床，阮玉珠也不穿衣服。言子夜也不脱衣服。
阮玉珠看了只是叹口气，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往子夜的怀里钻，道：“你抱着我睡，我很快能睡着。”
言子夜心跳的很快。阮玉珠感受到了，用嘴亲亲她的唇，言子夜也回应她，这一回应便停不下来，一直亲一直亲，用她的嘴亲遍了所有地方，夜很漫长，蜡烛也烧到了尾声，熄灭了。
屋子里很黑很黑，只剩下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着吸食什么好吃的食物的声音。
堂屋的小白狗听到声音，耳朵竖了起来，但是声音持续不断，最后它也听累了，只是趴在自己的脚脚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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