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早市里买了一条鱼和一块肉,用荷叶包了,然后用线系了穿着。
言子夜提着线,牵着阮玉珠的手往云来云去客栈里来,这会人已经很少了。
言子夜进来就去柜台找花姐说了这个事。
花姐打量了她一圈,倒是挺满意的,问了她一些情况,倒是皱紧了眉头,道:“你是秀才,说明你是个会学习的,可是记账这个事,你能学会吗?”言子夜道:“我会努力学习的,花姐你给我一个机会,我自小就来云来云去客栈吃面,若是有机会来这里做账房的,我这一辈子都值得了。”
花姐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男人最会骗人了,这读书的男人更甚。”阮玉珠自进门便观察这个花姐,直觉花姐是个很温和,好说话的人,便径直道:“花姐,她不是油嘴滑舌,她只是太紧张了,所以说的话有点夸张,她昨日个一直和我说,你不会要她。”
花姐哦了一声,扫了一眼言子夜的脸,道:“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要你呢。”
言子夜道:“我虽是秀才,但是记账的事我完全不懂,若是弄错了账,误了花姐事就大了,我总怕给花姐惹事。”
花姐道:“倒是个实诚人,这几天好几个人来面试的,我现在还没确定用哪个,不过两天后,我会统一给消息的,你两天后来客栈问我就是了。”
言子夜和阮玉珠给花姐道了声谢,便携手出来大街上。
言子夜又去书坊里要了一本书样本,付了一钱的押金,带回去抄去。
大街上,看见有卖苹果的,言子夜买了两个来给阮玉珠吃。
阮玉珠吃着苹果,两人一路往村里回来。
阮玉珠拉着言子夜的手来到了阮家村。村中间一户人家几个村里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正好看见这小两口路过,在她们的身后议论道:“这男的挺俊俏的,和阮青天的姑娘挺相配。”
“又没成亲,连个喜宴都没办呢,不知道怎么搞一起的。”
阮玉珠捏了捏言子夜的手,无视他们的往前走着。
快到家门口了,言子夜有点紧张,道:“玉珠,我们回家,只带一条鱼一块肉够嘛?”阮玉珠道:“在早市的时候不就说了,买这些够了,再说我们现在也不富裕,还得过日子呢。”
言子夜点点头,随玉珠走了进去。
嫂子周蓉给她们倒了茶,仔细瞧言子夜的脸,道:“妹夫好相貌啊,比那个倒霉的雅小虎好看多了,白白净净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倒像个女娃娃。”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言子夜脸立马红了。
阮玉珠自桌上把茶端给她喝。
言子夜拿起茶抿了抿,掩饰了过去。
阮玉珠道:“爹娘哥哥呢?”周蓉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会他们在田里干活呢,我这不是回来做饭,他们待会吃嘛——哟,你这回来就回来,还带了鱼和肉,不是大过年,哪个人家花钱买这吃啊。”
阮玉珠道:“嫂子别客气了,我和嫂子一起做饭吧。”说着往后院去,言子夜也跟着来到后院子里。
周蓉放了一点柴火进去灶里,用扇子扇了扇火,正要对妹夫说一声妹夫随便坐,哪知却见妹夫在井边打水,然后洗菜刀。玉珠接过菜刀要刮鱼鳞,妹夫又一手隔开她,自己蹲在地上刮鱼鳞,还洗了那条瘦肉,玉珠又要切肉,妹夫又把她隔开,自己动起手来。
周蓉道:“这是个好妹夫啊。”言子夜尴尬的笑了笑。
阮玉珠道:“她啊怕礼送轻了,你们看不上她。”周蓉道:“这是什么话,这鱼啊肉啊的,都是过年才能吃到的东西,待会爹妈你大哥回来,不知多有口福呢——玉珠,妹夫第一次来我们家,哪有让她干活的理,你快别让她做了。”
言子夜道:“这些事我以前也是常做,如今娶了玉珠才能偷会懒,不算什么的,嫂子你不用管我。”
周蓉听了,又道:“真真是不一样啊,上次那个倒霉催的小虎来了家里,坐在堂屋像个大老爷,还要我时不时的给他添热茶,玉珠啊玉珠,你真是有福气啊,碰到了言妹夫这样的人。”
阮玉珠笑了,手触碰上言子夜的腰,道:“我知道,她是很好很好的人。”眼神注视着言子夜,似乎要融化她。言子夜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只听前面堂屋有脚步声传来,周蓉道:“许是你爹娘你大哥回来了。”
阮玉珠把言子夜的手拉到水盆里洗了洗,便带着她往堂屋来。
言子夜喊了一声爹娘又喊了一声大哥。
阮玉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腰,似乎在安抚她不要紧张。
周蓉道:“饭菜已经做好了,不过呢,妹夫和玉珠呢拿了一条纯瘦肉还有一条大鱼来了,所以这会正在加菜,要等一会再开饭。”
父亲阮青天喝了口水,道:“那快些吧,肚子都饿瘪了,言子夜啊,你待会要陪我多喝几杯。”言子夜心想我不会喝酒,可是这毕竟是玉珠的父亲,不能让人家碰钉子,所以便应了声好。哥哥阮大木道:“言子夜,待会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言子夜整个人头都大了,待会吃完饭得去找李江拿点醒酒的药。
做菜有着玉珠的帮忙,后院桌子上很快就上了菜,一盘茄子浇肉沫,一盘土豆炒肉丝,一盘大白菜,一条煎鱼,一盘辣椒炒肉,外加一壶酒。
阮青天拿着筷子已经流了口水,道:“今天我们家过年了,吃吃吃,大家动筷。”
阮玉珠首先夹了一块肉放进言子夜的碗中,然后自己再夹了一块肉吃着。
周蓉见了,偷偷捂着嘴笑了。
阮大木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好好吃饭。周蓉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阮青天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拿起酒壶倒酒,要阮大木和言子夜陪他喝。言子夜应着头皮奉陪了。
三杯之后,母亲阮氏见言子夜的脸已经红了,便劝道:“老头子你们别灌这姑爷了,他待会还要回家去呢。”阮大木道:“这算什么,隔个村子罢了,大不了我做哥哥的背妹夫回去总行了吧。”
阮玉珠扒过言子夜的下巴,问道:“还行吧,不能喝便不要喝了,你不用陪我爹瞎胡闹。”言子夜道:“没关系,丈人开心,我也开心。”
阮青天听了这话,觉得人家在捧他,拿起酒杯就要敬言子夜的酒,道:“你是个秀才,你看的起我这个老头子,我敬你一杯。”
就这样敬来敬去,言子夜陪着阮家的两个男人喝醉了。
阮玉珠扶着言子夜回家去。
言子夜直道:“我清醒着呢,不要紧,我还能喝,不就是几杯酒吗,难不倒我。”可是她脚步虚乏,随时会倒。
阮玉珠扶着她回到家,倒在了床上。言子夜道:“口渴,玉珠,我渴。”阮玉珠给她倒了杯水,一口就喝干了,沾到枕头便睡去。
一直睡到大傍晚还没醒来。
晚饭的时候,玉珠做了稀粥,叫她起来喝一碗,也叫不醒。只是翻了一个身朝里躺着。
阮玉珠看见她屁股后面露出一抹鲜红的印记,她是个做女人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给她脱了裤子,端来一盆热水,帮她清理了,又拿出自己用的月事布条给她系上,再给她穿上干净的亵裤,脏了的裤子拿去后院洗了,晾在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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