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芭蕾美人在六零 > 挑大梁(《天鹅湖》重启)
    陈思雨列的名单上全是新古典主义芭蕾,有《阿波罗》,《妖女之吻》,《梦游者》等,有这些剧,对陈思雨新剧的场景塑造特别重要。


    如果不是路易.奈非斯提前答应,她会在黑市上把积蓄兑成钱,自己去买的,但因为对方答应了,她就没有买。


    虽然早知道路易.奈非斯不是什么好鸟,可陈思雨本着华国人以诚信感化国际友人的心思,真诚付出,也没有为自己留后手。


    结果就是,她对洋鬼子的圣母行径,直接导致她吃了个大亏。


    幸好她只是个文艺工作者,如果她是外交官的话,这就等于丧权辱国了。


    气的咬牙切齿,但偏偏这是个闷亏,陈思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事就连梅霜都不知道,而整天忙着盯梢的于媛媛,本身心思比较龌龊,只知道陈思雨和路易.奈非斯有往来,但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协议,反而以为,陈思雨和路易导演之间,是有些感情方面的勾扯。


    自认自己也算个知心大家,看陈思雨脸色难看,专门坐到她身边,悄声说:“思雨,你是不是被那个跳舞的老外给耍了,他没欺负你吧?”


    陈思雨脸色刷的一变,厉声说:“于媛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过那个华裔老头的巧克力,还吃了,再敢多嘴,我就把这事儿反映上去,让思想委好好的批评批评你!”


    于媛媛被戳中心怀,才知道陈思雨盯她,果真盯的够紧的,她卑鄙,陈思雨比她更卑鄙,结舌半天,撂了句:“我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我是恶人,是毒蛇,谁敢咬我,我回一口下去,谁就得死!”陈思雨咬牙切齿的说。


    她生得漂亮,脾气也随和,于媛媛只拿她当个小姑娘,此刻突然发火,吓的于媛媛不知所措,结巴半天,捂着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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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外事访问,旅途是愉快的,但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得蜕层皮。


    因为每一个人都得被思想委审查一遍。


    而一旦有谁说别人的坏话,被思想委揪住了短处,拷问起来,大家相互揭发,就谁都没有好下场了。


    陈思雨吓唬的够狠,于媛媛害怕,到了思想委之后,守紧嘴巴没敢告别人的状,剩下的人都厚道,思想委的审查就很轻松的翻过页了。


    本来,陈思雨以为她给轩昂的买的西装够大,得过两年才能穿,结果她出门三个月,轩昂猛的一下窜了个头,穿在身上刚合适。


    这孩子有一条背带裤,套上白衬衣,小西装一穿,往穿衣镜前一站,连他自己都惊讶,深鼻大眼的,镜子里的他,恍惚间跟个外国人一模一样。


    但轩昂不喜欢自己这种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把西服脱掉,拿回卧室,挂到衣柜里了。


    “对了,你最近钢琴练的怎么样,我不在这段日子,有好好练琴吧?”陈思雨说着,从行李箱里往外搬台本。


    这三个月,她在演出的路上,把《一尺的确良》的台本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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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昂一看台本,又来劲儿了,故意耍大,翘起二郎腿坐到了沙发上:“怎么,终于要用到我啦,准备让我给你谱曲子?”


    “想啥呢你,小傻瓜,原来你谱的,只是三五分钟的一首小曲子,这回我要的,是一部长达九十分钟的剧情配乐,你呀,还差的远呢。”陈思雨说。


    《一尺的确良》是一部三幕式的芭蕾舞剧,长达九十分钟,它的配乐,可就不是轩昂这种小孩子能弄出来的了。


    而为它谱曲的,会是为梅霜写《想亲亲》的那位王老师。


    那可不是一首歌,而是一部恢弘的交响乐。


    把台本搬了出来,陈思雨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望了窗外半天,突然问:“轩昂,咱的鸡呢?”


    她总共养了八只鸡,在她走之前,只吃掉了三只公鸡,剩下的五只母鸡养的胖乎乎的,每天都在下蛋,这才走了三个月,回来时,鸡窝里一只鸡都没了,鸡呢,哪去了?


    轩昂本是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坐沙发上的,说起鸡来,赶忙坐正了:“对不起,姐,有一天我回来,就发现咱的五只大肥鸡,全被人给偷了。”


    这房子临街,只有一堵矮矮的小院墙,真有小偷翻墙进来,偷啥都是分分钟的事,听说鸡被偷了,陈思雨倒不怕,怕的是轩昂的宝贝,那个蜂窝煤炉子,她给吓的脸色大变:“你的炉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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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少东今年去当兵了,冯大钢和虞永健也早就走了,而方小海呢,手腕不够硬,也没啥号召力,说是小将们的老大,可小将们压根儿就不听他的。


    以致于现在北城的小将就是一般散沙,无人约束嘛,就喜欢偷鸡摸狗。


    房子他们倒不敢进,也不敢偷别的,但谁家养几只大鸡大鹅啥的,但凡给他们听见声儿,总得逮一只出去。


    轩昂是个小孩子,陈思雨又不在,邻居,从龚小明到程家又都是妇女,胆子还小,他们就专门盯着轩昂偷,五只鸡,一只只的,全给偷走了。


    给姐姐讲完情况,轩昂说:“我认得那几个家伙,等咱冷哥回来了,我带冷哥去找他们,收拾他们。”


    “行。咱先排队去买点肉吧,今天晚上我给你做红烧肉吃。”陈思雨揽上弟弟的肩膀,说:“明天咱就孵新的,重新养,这回咱多孵几只,谁敢来偷,咱在鸡窝旁装个兽夹,夹死他!”


    轩昂抿唇,重重点头,声音却是轻轻的:“嗯,好!”


    那八只鸡可是轩昂养大的,他对它们有感情,一只只的被人偷走,甭提有多伤心了,而每当有一只鸡被偷走时,他都会特别特别的想念姐姐。


    晚上躺在床上,他也怀疑过,陈思雨这趟出国,是不是从此就不回来了。


    他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干脆姐姐就留在国外,永远别回来了,过她的好日子去,可一会儿又觉得,姐姐要不回来了,他往后怎么办啊。


    而在那样的心境下,他经常半夜爬起来谱曲子。


    他把自己的担忧,难过,和愤怒,全写成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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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跟陈思雨得瑟,显摆,就是想把自己谱的那些曲子全送给她。


    但既然有作曲家王思华老师帮她谱曲,轩昂谱的那些,就不往外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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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了两天后,陈思雨也该上班了,而她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市思想委的叶主任看《一尺的确良》的剧本和台本。


    叶主任也是个文艺爱好者,正好这一年多北城思想方面的问题也少,清闲,听说有原创剧本,直接就让陈思雨讲给自己听,看是个啥故事。


    为确保过审,陈思雨尽可能的没有涉及政策。


    《一尺的确良》是个很简单的故事,讲的是在边疆上做知青的一群女孩子,为了能拼到一个,进县城买一尺的确良的机会,于是努力争功抢优秀,继而引发的,一系列叫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她大概讲起了剧情,叶主任也兴致勃勃的听着。


    突然,他说:“思雨,你是在胡扯吧,什么叫男知青一人六碗萝卜汤,夜里放屁吵的鸡以为天亮了,跟着咯咯直打鸣,一人吃六碗饭,那不得撑死。”


    陈思雨正色说:“叶主任,知青的伙食票里只有毛粮没有油,要不您回家试试,三天不吃油呢?”


    “什么叫知青没有油?”叶主任反问。


    陈思雨解释说:“下乡知青的粮票里只有毛粮,是没有油票的,男知青又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没油水就容易饿,一顿吃六碗,在边疆特别正常。”


    “我家没知青,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改天我问问,核实一下你说的情况。”叶主任讪笑着说。


    从他尴尬的笑容里,陈思雨判断的出来,他其实是知道的。


    现在的城里头,基本家家户户都有知青,孩子们在乡下过的啥日子,家长都知道。但一则,家长们都是苦过的,觉得孩子们也该吃点苦头,再则,大环境下,人们习惯于越苦越光荣,于是就默契的,没有人提知青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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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知青终究会忍不下去,他们会闹乱子,会暴动。


    一旦被萧文才那种坏分子利用,十七八岁的年青人,才开始的人生就毁了。


    陈思雨编的整个故事是轻松愉悦的,甚至有点荒诞,是一出喜剧,但她以喜剧的形式,把知青们的苦难改编成各种乔段加在其中,用搞笑的方式呈现出来了,从表现上看,它积极,向上,乐观,会忍不住给逗的哈哈大笑。


    不过,正所谓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在看完,在笑完后,人们会去思考,会去正视知青面临的苦难,这,才是陈思雨想要的。


    叶主任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敲桌子,眉头紧皱。


    要他嫌麻烦,或者不想惹事,就不会批准陈思雨去排这部剧,但如果他也像陈思雨一样心存善良,愿意改变知青们的处境,就应该放她去排剧。


    而现在,这部剧能不能上,全得看叶主任的态度。


    思索良久,叶主任才说:“排吧,虽然我不能保证过审,但每一个有良心,有责任的国人都应该知道,上山下乡的知青们,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我回去就排练。”陈思雨站起来鞠躬,笑着说。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她的新剧,终于进入排练程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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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是思想批评搞的最红火的阶段,而在如今的人们看来,这种批评会伴随他们一生。


    在听说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臭美如陈思雨,也会暗暗想,是不是自己在法蓝西的努力和表演,才能推动《天鹅湖》,能比上辈子提前上映的。


    年青人们为了一张门票,大冬天通宵排队不说,还有好些人为了排队的位置而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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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反过来,芭蕾演员携技自重,就可以跟团长谈条件了。


    据说在第一天公映时,有很多首长会莅临,亲自来观赏表演。


    因为《一尺的确良》,完全就是她个人的独创。


    不过冷梅是个把隐私看的很重要,也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感悟世界的人,试着问了几次,冷梅都不着痕迹的把话题给避开了,陈思雨也就不问了。


    但现在是,全国都没有苗子,就北城,也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能跳的了。


    曲团深深瞪了李倩一眼,才说:“也只能这样了,你去市团喊人吧,把你俩徒弟都喊来。”


    “由陈思雨带队,马上启程去西南慰演,慰演完成后要即刻归队,训练,为春节公演的《天鹅湖》做准备,陈思雨,白天鹅是你,黑天鹅也是你,你得给咱挑大梁了,有信心吧。”曲团说。


    人们疯狂的涌向剧院,其实只是为了,女性的身姿之美。


    但其实,它早晚会结束的。


    “不是我不信,而是……”指了指天花板,李倩低声说:“你去了趟法蓝西,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上面有人盯上你了,正在盯着挑你的错,我劝你还是收敛着点,别像你姐陈念琴一样,因为抄袭啥的,被人揪住小辫子可就不好了。”


    之后的每一天,在全北城,《天鹅湖》将一票难求,还有些外地的年青人,会从天南海北跑到北城来,掏出所有积蓄来,只为看一张门票。


    俩人从团长办公室出来,陈思雨收拾包,准备去市团,李倩却喊住了她,先问:“思雨,那部《一尺的确良》真是你写的?”


    她一生浸淫在芭蕾行业,于国内的芭蕾历史发展特别了解。


    而从方主任到叶主任,再到曲团,梅霜,有那么多人站在她身后。


    当然,那只是她的妄想和臭美而已。


    见到冷梅,陈思雨就想起了那个为帮冷梅摆脱前夫的勒索,主动调到海岛去的吴营长,她其实很想问问,看冷梅和吴勇之间有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另一个说:“我听说《天鹅湖》是黄.色舞蹈,单位应该不会允许咱们去看的吧。”


    第一个消息还好,战区慰演往年也有,不算啥大事。


    曲团思索了好半天,问陈思雨:“咱们总空再没别的苗子了,怎么办?”


    这几个月,陈思雨在排《一尺的确良》,兼带着平常团里的演出任务,李倩呢,则抽空怀了孕,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正在孕吐期,上班也是来点个卯,混点工资而已。


    有人夸,赞美,就必定有人会嫉妒,会找茬,挑刺,想批评她。


    但要从抄袭方面找陈思雨的毛病,那注定是找不到的。


    话说,上辈子,陈思雨曾听前辈提过,《天鹅湖》在被封禁十年后,重启,并公演时的盛况。


    “曲团,我已经结婚了呀,你让陈思雨先排着呗,趁这段时间,我正好怀个孕,生个孩子吧,要剧能上了,我再跟着排,也不晚呀。”李倩说。


    别的演员都服从管理,说上就上,终于要排一部新剧了,大家都很开心。


    她拂了拂头发,故意开玩笑说:“我头上头发多,但我不喜欢扎小辫子,我头上都没小辫儿,你揪啥,咋揪。”


    一趟法蓝西之旅,让陈思雨成功的,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女孩,一跃而起,在全国闻名了。


    走在路上,陈思雨看到有俩穿着军装的小伙在聊天,一个捧着报纸,说:“《天鹅湖》啊,被禁了那么多年,居然要公演了,到时候你要不要去看?”


    但李倩并不乐意,她又是个口无遮拦的,当着陈思雨的面就说:“曲团,这剧最终能不能上还不一定呢,我不想浪费时间排这种东西。”


    但第二个消息,不但文工团的领导们给惊到合不拢嘴,大清早的,陈思雨捧着报纸,也给惊的,险些在雪地里滑了一跤。


    而在她经历过的上辈子,《天鹅湖》自六零年代初被禁,重新在国内公演,要到七十年代,而且是二号首长力排众议,才能让它重新上映的。


    团员都是女孩子,结婚了,要备孕,要生孩子,很正常。


    “领导,慰演是陈思雨,是因为她对象在西南,你给她开后门,让她去看对象,这我能理解,但是咋《天鹅湖》也是她呀,咋啥好事儿,风光都让她一个人给占完了?”她尖叫说。


    排练带演出的,时间过起来飞快,转眼又是纷纷扬扬一场大雪,就是元旦汇演了。而在元旦汇演结束的第二天,突然,报纸上登了俩爆.炸性新闻。


    另一个是,春节期间,《天鹅湖》将重启,并于人民大剧院进行公演,公演期限为,六天!


    这件事情能达成,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在努力,在推动它。


    李倩才22岁,就急着生孩子,也是为了跟她撇清关系。


    “哎哎,你要能搞到票,也帮我搞一张呗。”另一个赶忙说。


    曲团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叹气,她反问:“我倒是想让你上的,但你能吗?”


    而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年芭蕾演员断代了,断茬了,曲团马上就可以启用新人,让李倩回家去。


    捧着报纸的小伙说:“那不行,你多正派一人呀,我不敢给你票,怕带坏你呢。”


    “那就让赵晓芳上吧,程丽丽给我当b角,咱们和市团一起,联合排吧。”陈思雨说。


    俩小伙回头一看,见是个漂亮的大姑娘,顿时臊红了脸,快步走了。


    “有!”陈思雨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不用李倩提醒,陈思雨也猜得到,现在有一大帮人拿着放大镜在挑她的错。


    要说躲,关起门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也行,再过几年,它就结束了。


    但正因为她是个名人,谁要批她,就得师出有名。


    而《天鹅湖》,是这个年代,最能展现女性曲线美的舞蹈了。


    思想委不能保证过审,可是同意了排练,这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回市团找俩小徒弟时,陈思雨惊喜的发现,休了很长时间假的冷梅也已经回市团,正式上班了。


    曲团说:“就算上不了,排一排,增加点经验总是好的,最近团里也没别的安排,你不跳它,你想干嘛,闲呆着?”


    “啥叫黄色呀,那叫艺术,懂嘛,艺术。能在人民大剧院公演的,能是黄色的东西嘛,我才不信呢,反正只要能买到票,我到时候肯定去看。”捧着报纸的小伙说。


    而当《天鹅湖》能在北城上映,就意味着,文艺领域的限制被放宽了,也就意味着整天你批我,我批你,大家以批评为乐的这场运动,会逐渐缓和下来了。


    陈思雨就走在他俩后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而因为是双女主,李倩外貌形象好,功底也好,曲团就准备让她跟陈思雨搭档,饰演另一个女主。


    而因为是一部大剧,整个总空,所有的芭蕾演员都要上。


    但她这个老师怀孕了,可不就得陈思雨上?


    一是,总空需要组织一支文艺队于元旦时,赴西南战区慰问演出。


    “那就下放呗,我乐意!”陈思雨说着,挥挥手走了。


    当然了,并不是因为人们有多么的热爱芭蕾艺术。


    可陈思雨已经站出来了,也许她的力量是微薄的,是渺小的。


    也没人想过它会结束。


    李倩正在妊娠反应期,总是晕乎乎的,但听了这个消息,瞬间就清醒了。


    陈思雨所贡献的,只是其中一丁点,微薄的力量罢了。


    而是,从六十年代以来,快十年时间,女性的性特征和美感一直在被疯狂的压抑,打压,有整整一代人,是模糊了性别的。


    李倩揽上陈思雨的手,说:“你是不是傻呀,有人盯上你啦,想揪你的辫子,就算现在揪不到,将来呢,十年,二十年后,万一揪到你的小辫子,把你下放了,咋整?”


    而今天,大家甫一上班,曲团就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如今,放眼全国,也就只有总空有两只天鹅,可以来跳《天鹅湖》。


    谁想动陈思雨,也得惦量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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