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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村子很空荡,四周都是荒山,天色阴沉,空气湿冷,上方还时不时飞过黑色的乌鸦,将原本就死气沉沉的村子增加了几分恐怖色彩。


    之前在村门口什么人都没有,随着深入村子更是没见到一个人,就连游戏里本该出现的npc都没看到。


    正当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响起了奏乐。


    凄凉的奏乐不断地回荡在周围,听的人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年感觉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扭头看去,对上一双深邃黑沉的眸子。


    戴着面具的男人眼底毫无情绪。


    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对视,随后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谁也没有反应。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被淡淡地白雾笼罩着。


    原本心慌的众人被这雾气影响的更加害怕了,甚至有人没忍住发出了哭声。


    张桐皱眉提醒众人,“都跟着音乐走,音乐是给我们的提示。你们别瞎走,也不要发出声音,谁知道这白雾里有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听的众人头皮发麻起来,若离原本害怕的牙齿都在抖,陡然听见身后响起开门声,扭头一看,就见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推开一户人家的门,走了进去。


    白雾中,男人脸上戴着的面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让人觉得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玩家,而是npc。


    若离想叫住他,又害怕,她想起来之前死亡的男人,忍住了。


    张桐听到了开门声,发现面具男进了屋子,不屑道:“作死。”


    然后有意无意的对江年说:“这种人一般第一个就被淘汰了,玩游戏连游戏最简单的不要乱走乱碰的规则都不知道,死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跟得更紧了,江年没说话,无声地穿梭在白雾中。


    他们随着音乐到达了一座院落前,先前离开的两个男人已经到了,正在研究怎么进去。


    江年刚站在门前,门就自动打开了。


    其他人皆是一惊,反射性的往后退去。


    白雾退散,原本的音乐声随着门打开后放大无数倍,震得人耳朵发麻。


    与此同时,在场的人也看到了门后的场景。


    院子里布置了红色的布条,中间摆了几桌酒席,十几个人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如果不是那红色的布条太过于显眼,众人都会以为他们这是在参加葬礼。


    怪不得村子空荡荡的,原来所有人都在这里。


    开门的是一个还不足一米五的男人,看着众人微笑道:“等你们好久了,进来吧。”


    没人敢动,张桐还想警告新人要观察时,江年直接走了进去。


    门口不远处放着一个桌子,桌前坐着一个正在记东西的人,矮个子把江年带过去后又回到了门前看着众人。


    那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太恐怖,众人不约而同地挪开目光,看向别处分散注意力。


    桌前的男人伸出手,死死地盯着江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臭味袭来,腐臭味像给人的感觉像是尸体一般令人作呕,江年后退一步,垂眸看了眼他手上记录着的本子。


    周围安静到诡异,所有人都想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桌前,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众人一进来,他们就跟着转移目光,走到哪盯到哪,像是在看什么移动的尸体表演。


    大部分人被看的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看着面前那双手江年摸了摸口袋。


    左边口袋空的,右边口袋有个盒子。


    他手一顿,没有直接拿出来盒子。


    “这是要喜钱吗?谁有钱啊。”若离看了眼江年那边,小声地嘀咕着。


    兴许是这游戏真正开始,已经没了退路,再加上周围这么多人,她的害怕少了些。


    江年撕下旁边的白纸,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白纸,看了眼后满意地笑了,在本子上快速写下江年的名字,一指桌子,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亲眼看着江年把写了一千元三字白纸递给男人的众人:“???”


    这□□也行?!!


    几秒钟的静谧后,是所有人的效仿。


    桌上摆放着十几盘菜,没了任何热气。江年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嘴唇青紫,瞪着一双快要从眼眶里脱落的眼珠看着江年。


    那双被大部分眼黑占据的眼睛倒映出江年的模样,江年盯了自己的模样一会儿,收回目光。


    好像许久没看到自己的脸了,所以才会在看到的那一刹那,觉得陌生无比。


    所有人落座后,矮个子突然问了一句,“各位客人都到齐了吗?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总共十四个人,去掉已经被淘汰的一个,确实还差一个。


    矮个子看向大门,江年拿起来桌上的麻花递给女人怀里的孩子,说:“没少。”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已经落座了,就在那些面色僵硬诡异的人群中,一眼看去,倒是没什么突兀感。


    江年甚至还看见他拿起一颗花生米塞进面具后吃了。


    孩子目光落在麻花上,张大嘴去咬,目标却不是麻花,而是江年的手指。


    江年直接将麻花塞进他的嘴里,动作有些强硬,那孩子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麻花硌到了牙齿,疼的他瞬间闭上嘴,瞪着江年。


    江年收回手,没再看那小孩子,喝了一口果汁。


    张桐看到立刻道:“这里的东西你都敢喝?你不怕有毒吗?你这个新人果然还是……”


    他太啰嗦了,从一开始就没停下过,江年见他还继续说,抬手碰了下助听器。


    世界安静,任何声音都听不见,江年满意地垂眸。


    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得到江年的任何回复,张桐十分不悦,见江年喝东西喝了这么久也没出事,才敢喝果汁。


    奏乐忽然停下,矮个子站在台上,死气沉沉地开口:“欢迎大家来参加这场婚礼。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好好吃喝,玩得开心。”


    周围人一动不动,在男人说完后,集体露出了一抹假笑。


    矮个子停顿十几秒,才又高声道:“请新娘子。”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众人迟迟看不见新娘子,别说新娘子了,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许久,不远处的房间里响起了哭声。


    很小,充满委屈,越听越令人难受。


    穿着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缓缓地被人搀扶出现。


    她还再哭,周围的人就像是听不见这哭声一般毫无反应。


    江年身边那个孩子拿起来桌上的麻花朝江年背脊砸去,快要砸出去时,江年偏头看了他一眼。


    孩子立刻握紧麻花,被那江年阴沉的目光一看赶紧把麻花塞进自己嘴里,不再有所动作,终于乖起来了。


    新娘子停在男人面前,面对众人。


    矮个子高喊:“一拜天地。”


    新娘子一边哭一边拜了天地,看起来极为不情愿。


    结婚只有新娘没有新郎,新娘还和空气拜堂?


    就在其他人都觉得奇怪的事,拜完天地的新娘子起身,露出了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块黑色的牌位。


    张桐脸色一变:“阴婚。”


    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人顿时紧张起来,不明白的人看张桐神色变化这么大,有些忐忑。


    随着男人喊着送入洞房,新娘子的哭声瞬间大了无数倍,而这个时候,周围那些死气沉沉的人才有了改变。


    他们开始笑、开始交谈、甚至还吃起来了东西,其乐融融的倒真像是在参加普通的婚宴,仿佛之前的那一幕只是错觉。


    江年还听见身边那孩子笑了起来,总算露出了点孩童的童真模样。


    新娘子被人重新搀扶回房间,坐在另一桌两个闯关老人开始行动,偷摸着进了新娘子的房间。


    他们刚进去,矮个子扭头脸色难看地跑进房间,很快将两人扯了出来,盯着众人警告:“各位客人吃酒席在这里就行,可千万别像这两位客人一样,乱闯房间,造成困扰就不好了。”


    他像是扔两团烂泥一样把两人扔到一边,重新关上新娘子所在的房门,回到酒席上敬酒。


    两个游戏里的老人从地上爬起来,没再轻举妄动。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不见。


    矮个子离开位置,站在台上高声道:“吉时已到。”


    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哭声停下了,随着这哭声停止,周围安静的就像是被静音了般。


    众人已经溜进房间多次,想抢了新娘子就往村口跑,但矮个子总能发现他们。


    一来二去,便没办法了。


    “说是解救怎么解救啊,这里距离村口那么远,那男的又跟个摄像头一样,估计我们才接触到新娘子还没来得及都动手就被发现了。”有人嘟哝出声。


    “等。”张桐皱眉,让人稍安勿躁,“等机会。”


    另外两个老人嗤笑一声,略有些鄙夷的意味,但什么都没说。


    张桐看他们一眼,没搭理他们。


    四个男人抬着轿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们统一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涂了一层□□,腮红是血一样的红,嘴巴是黑色的,走路僵硬,看着就像是纸人。


    随着他们出现,先前消失的白雾再次弥漫起来,比之前还要浓郁。


    哀歌再次响起,激的人鸡皮疙瘩四起。


    江年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


    上方乌云积压,黑得吓人,像是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到来。


    旁边被女人抱着的孩子对江年招了招手,因为距离得近,手不小心碰到了下江年的手。


    冰冷的像是尸体。


    “吉时到,上轿!”伴随着矮个子尖细声音落下,新娘子被人扶上轿子。


    轿帘落下的那一刹那,新娘子的红盖头掉落,露出了那张娇嫩漂亮,却满是泪痕的脸。


    她绝望地抬头看了众人所在的方向一眼,满眼的泪水看的人人心都要碎了。


    在场的人都像是被蛊惑般,站在那里不动了。


    江年摸出口袋里的盒子,垂眸看着盒子里包装精致的糖果,打开尝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融化开,他摸着糖盒上刻着的‘年年’两字沉思。


    他记不清这个糖盒是谁给的了。


    又或许是没人给他,是他自己买的,想不起来,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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