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 > 177.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更……
    “是人就有弱点,也不知道我们陛下的弱点是什么?”心中有鬼又恐惧的老臣们聚在一起想办法道。


    不是他们身为臣子不忠,想要对帝王做什么,而是帝王真的把他们逼到了一定程度上。


    你说你身为一个帝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很难?


    可是他们帝王偏不,偏想撕破脸面,给双方难堪。


    难堪也就算了,到时候帝王真要整顿官场,届时帝王没面子是小,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是大。


    可是他们身为臣下,总不可能直接去跟帝王坦白,让帝王对他们手下留情?


    就像帝王说的,他们对江山社稷有功,朝廷也没有亏待他们,用道德绑架对帝王,根本没用。


    “财富,陛下抄了皇室宗亲的老底,还有沿海的商税,也没见他往自己的私库拉过。”


    “权势,就更扯了。”他们叹道,池云亭最不用操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地位。


    “既然财富和权势都不行,那美色?”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老不羞的.道。


    “这,陛下不是说了,后宫就谢皇后一人吗?帝王金口玉言,反悔的可能性也不大啊。”其他人犹豫道。


    “哎,这你们可就想错了不是,陛下.身为帝王,是金口玉言不错,可是你们别忘了,咱们陛下也是男人,就不信陛下真的心口如一,恐怕是和谢皇后情分太深,不肯损谢皇后的颜面才这么说的。”


    至于更深一层,皇室宗亲对帝王下过手,他们也不知道帝王的身体有没有调养过来,这样一来,帝王后宫只有一个皇后,就有了另一层意思。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们现在处境危在旦夕,哪里顾得上还没影的帝王子嗣。


    “咱们的美人也不求任何名分,只求陛下看在我等体贴的份上,到时候放我们一马。”就算池云亭不想,他们也会让美人吹枕边风。


    至于池云亭不收下人,这个可能他们没有想过,因为他们也是男人,以己推人,他们不觉得池云亭会是那个例外。


    却不想,他们的动作还没传到池云亭的耳朵里,就先惊动了后宫的谢蝉衣。


    因为宫中主人太少,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宫人伺.候,池云亭和谢蝉衣两个削减宫人都来不及,所以现在宫里基本不要宫女入宫了。


    是以某些人一动,通过宫女渠道送人入宫,就极为的显眼。


    最先见到那些宫女的是容姑姑,她见那些宫女容颜太盛,只觉得不是好事,就去禀报谢蝉衣。


    谢蝉衣听说以后,传唤那些宫人,看到那些宫女的容颜后,眸光猛地一寒。


    同性之间的气场向来敏锐,哪怕那些宫女极力掩饰,在谢蝉衣眼中依旧无所遁形。


    谢蝉衣瞬间就明白了那些官员在打什么主意,居然想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之前他们想让池云亭选妃,想送的是自家女眷,现在则换成了一些身份不高的宫女,只要能接近池云亭,同样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怎么了?”用膳时,池云亭见谢蝉衣没吃多少,关切道。


    谢蝉衣深呼吸,“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说完谢蝉衣把宫女们的事跟池云亭一说,池云亭心里猛地一沉,那些朝臣这样做,不是给他和谢蝉衣之间平添波折吗,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心里也不舒服,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影响你的。”池云亭跟谢蝉衣保证道。


    “不用,这次他们犯的是我头上,就由我来解决,也省的他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谢蝉衣道。


    他们既然给她不痛快,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池云亭放手,让谢蝉衣随意施展。


    很快谢蝉衣就以皇后身份召集大量命妇们入宫,尽管谢蝉衣还没和池云亭成婚,皇后之名却已经坐实。


    品阶足够的命妇们拜见,谢蝉衣一一接见她们,跟她们说话。


    命妇们努力打起精神回答谢蝉衣,对待谢蝉衣这个皇后丝毫不敢小觑。


    她们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归帝王管辖,她们身为命妇,却是跟皇后娘娘打交道的多,就怕一不小心让自家恶了皇后娘娘。


    却不知,她们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谢蝉衣的底线。


    谢蝉衣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哪怕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贤惠名去为池云亭选妃入宫。


    现在那些朝臣走投无路,敢往池云亭身边送人,那她就从内部瓦解他们的一切。


    不可能所有夫妻都是和睦的,他们更多的是,是一种利益共同体。


    这种关系说牢固,说脆弱也脆弱,端看这些命妇,有没有陪那些官员共赴黄泉的决心了。


    她们也许可以舍弃自身,但绝对无法舍弃孩子,谢蝉衣同为女人,很清楚该从哪里下手。


    如果说池云亭的方法是从外部攻破朝臣们的防御,那么谢蝉衣就是从内部。


    倒是别有用心的朝臣,听到自家母亲或者夫人被皇后召见,等人一回来就打探消息,“皇后娘娘跟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跟我们随意说了会儿话。”命妇们道。


    谢蝉衣也的确没跟她们说什么,这才只是一开始,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就快了,随着谢蝉衣手中的信息越来越多,那些命妇与家人之间的关系,越发明了,哪些是拉拢不过来的,哪些是可以被拉拢的。


    刚开始朝臣们对于谢蝉衣召见命妇还有些警惕,随着时间过去,见没什么异常,他们就放下心来,专心操持自己的事。


    要真的无法阻止帝王更改邢律,那他们得扫好尾,做一个忠臣,做一个“清官”。


    “陛下真是越来越难拿捏了。”朝臣们看着又出一期的邸报,心力憔悴道。


    此时此刻,他们好怀念先帝啊,先帝不会像当今帝王这样做那么多小动作。


    就像这邸报,就算刚开始他们不明白,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朝廷上的消息流通到地方,地方的消息汇聚到京城,他们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说句好听的,邸报的出现,可以有利于帝王统治地方,加强对整个天下的掌控,难听的,地方官员以后要是再想“天高皇帝远”那一套,只怕难了。


    由此可见,帝王对整顿官场的考量是方方面面,不独独只抓贪官。


    可越这样,就越证明帝王的决心。


    “宫里那边至今还没传来消息,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找最后的希望,户部尚书。”朝臣们发狠道。


    户部尚书:“?!!”


    “大人难道真要坐视陛下推行新律?”底下的官员们道。


    他们不像六部尚书,至今还稳得住。


    官场中的人,怎么说的,基本就没有干净的,户部尚书经手过钱财无数,说他真清白,鬼都不信。


    饶是如此,户部尚书依旧被他们一股脑找来,气的脑门突疼。


    “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户部尚书就不明白,有六个尚书呢,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找他。


    “吏部尚书白承耀是陛下亲信,而且履历干净……兵部尚书则跟陛下一个鼻孔出气,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刑部同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户部、礼部和工部,而不管是礼部还是工部,两个部门都没有户部权利大。


    户部尚书忍不住深呼吸,只觉得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些底下官员手中未必有他的把柄,但是不妨碍他们直接锁定他。


    “而且大人部门还有一个陆泉,难道大人真就甘心给陆泉那个商户之子让位?”朝臣们道。


    都不用他们挑拨,陆泉的存在对于户部尚书来说,也越发如鲠在喉。


    尤其是陆泉负责沿海商税,和底下商人们打交道,在户部越来越有底气,此消彼长之下,他这个户部尚书的话语权日益下降。


    再加上他的年龄以及陛下信重,哪怕陆泉不是正经科举出身,户部尚书也能看的到结果。


    只是知道归知道,这让他如何甘心呢。


    他先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的确有提拔过陆泉一二,可是他的提拔,不是让陆泉在他在任时就架空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陆泉经手沿海商税那么多的利润,居然没有往商税里伸手。


    诚然陆泉有陛下奖赏,吃穿不愁,可世上有谁会嫌钱多呢。


    陆泉和整个户部格格不入,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是正统科举出身。


    “这件事你们叫我好好考虑,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户部尚书模棱两可的把那些官员打发走道。


    等人走后,他在室内踱步,想着如何保住晚节。


    总不能他干了一辈子,临了临了,带着一身污名回归故乡。


    就邸报现在的速度,他前脚罪名落实,后脚消息就能传回自己家乡,让他再无颜见人。


    就在这时,陆泉过来拜访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没好气道:“陆泉来干什么?绝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最后户部尚书还是见了陆泉,陆泉跟户部尚书客套两句,这才进入正题,“大人,是陛下让我来的。”


    户部尚书面皮忍不住抽搐,按理来说他才是户部尚书,陆泉只是户部侍郎,陛下要有事,压根就不用通过陆泉。


    陆泉拿出他整理出来的,户部这些年有问题的账单,看到户部尚书身形僵住,毫不意外。


    户部为什么抵触新式记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


    用以前的老方法记账,容易弄成糊涂账,可一旦列成表格,让项目一目了然,他们很多人都会被追责。


    到时候,户部尚书难辞其咎,更别说户部尚书手中,同样不干净。


    “陛下的意思是,你们把账面平了,可以给你们一个体面,你们要是不愿意,下期邸报,将会以你们为主题展开。”届时不说全天下的百姓,起码整个官场,恐怕就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户部尚书浑身一震,老泪纵横,“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啊!陛下他就不怕江山动荡吗?”


    “江山动荡,用你们的笔杆子吗?要是文人的笔有用,历代帝王也不会扬文抑武了。”


    朝中重文轻武,让文官势大,又何尝不是历代帝王的默许,没有帝王,文官真不会压倒武将。


    所以朝中什么势力更值得忌惮,一目了然。


    户部尚书脸色青青白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直到陆泉带着东西离去,他都没再开口。


    他知道,要是他选择出错,陆泉手中的那份东西,会在朝堂上公之于众,让他丢脸丢到全天下。


    越是身处高位,就越在乎脸面,户部尚书也不能幸免。


    更不用说,这背后还有一家老小的性命,陛下的确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陛下啊,就让老臣再为陛下做最后一件事吧。”户部尚书说完,看向礼部和工部的方向道。


    身为多年的老伙计,他走了,其他几个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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