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二人出众的样貌,蔺大人瞬间反应过来,他们出门皆带幕篱,恐怕是担心外貌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他轻咳了几声,缓缓说道:“是老夫想岔了,给二位道个歉。”
这位老大人倒也干脆,知道是自己误会,也没扭捏,痛快的承认了错误。
花芜能看得出,这位老大人一生兢兢业业,从面相上来看也是有福的长寿之相,遂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
这位老大人的宅邸十分简单,东面是主卧和两件客房,西面是书房和厨房,或许是怕厨房万一着火烧到书房,中间做了一个檐廊。
房子看起来还是比较新的,据老大人说,他调到这里也就五六年,这房子也只住了三年。
综合下来,花芜还是比较满意。主要这状元巷附近都是官吏,将来他们开书铺的话,这附近也是个首选,届时回家也更近些。
木管事是个精明的人,自然看出花芜的心动,连忙开始补充说这里有多好。
牙行的人赚取的就是佣金,只要能成,无非是抽成多少的问题。
最终,花芜用二百两纹银将此处小院儿买了下来。
就在木管事准备契约时,坐在一旁的老太太突然问道:“这么大的宅邸,就你们二人,可还需要人伺候?”
原来蔺大人这一走,五个仆役里,也就打算带两个老仆个一名青壮年的阿忠上路。
这余下的两个人,没办法跟着走,就只能发卖出去。
老太太虽心有不忍,但他们是去投奔儿子,也不好带那么多人,毕竟儿子那里也有仆从。
可余下的这两个人也都是陪在身边几年的人,性子沉稳老实的,所以那怕带不走,她也尽可能的想为他们某个好一些的去处。
眼前这对儿年轻的小夫妻,身边看起来也没婢女仆从跟着,老太太就动了心,多问了这么一句。
谁知花芜还没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魏衡却突然开口道:“我们不需要人伺候,我能照顾好我娘子。”
这一句话就把老太太余下的话给堵死了。
花芜眨了眨眼,心下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甜滋滋的。最近魏衡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明显,花芜本就想把人拐到手,自然是乐见其成。
她抿唇笑了笑,声音轻柔道:“太太也看见了,我夫君不喜家里有别的人在,所以家里一直就是我们两个。”
花芜本就不是凡人,自然也不会老去,她既然想要长时间待在凡间陪伴魏衡,身边留人的话风险太大。所以即便魏衡不开口,她也不会同意家里多其他人。
况且,之前盛夫人的经历足以让她心生警惕,婢女什么的,还是不要放家里为好。就算魏衡把持得住,她还担心婢女把持不住呢!
老太太虽然失望,但也明白是自己有些强人所难,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说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是好事,是我不该有此一问。”
花芜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说话。
这时木管事将准备好的契约书拿出,让他们双方签订好白契,待会儿拿着白契去官府办理手续即可。
这白契还需买卖双方到场,才能进行公证,所以他们得一道儿前往官府备案。
蔺大人自家有马车,木管事打算同蔺老大人一起,想来应当是有话要谈。
花芜跟魏衡上了自己租的马车,双方都前往府衙。
好在状元巷就在府衙附近,这才赶在府衙关闭前把所有手续准备齐全。
也就是从现在起,蔺大人的屋子就属于魏衡了。
没错,这个房子花芜留给了魏衡。
她一直对魏衡心存愧疚,一是身份问题,二是她对他存在诸多欺骗,三来是日后魏衡不仅要帮她渡过情期,还要孕育子嗣,所以房子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过到魏衡名下。
当然魏衡对此事毫不知情,此刻他被留在马车上,正在研究附近的商铺。
有车夫介绍,魏衡也对嘉州的物价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
办完手续出来时,已经临近傍晚。
花芜同木管事和蔺大人告别后,让车夫将他们送回祥云客栈,然后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今日这一趟也算办成了不少事,既解决了房子问题,又想清楚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营生,还顺势做了件好事,也可以说是过的分外充实。
“手续已经齐全,那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魏衡轻声问道。
花芜收回视线,答道:“那老大人明日就启程离开,我让木管事找人帮忙收拾一番,等后日我们就把东西搬过去。”
“好。”
那么大的屋子,花芜不认为自己能收拾的了,所以委托木管事找人清理。魏衡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要住进去后家里没有外人就好。
他虽然没有记忆,但本能还是厌恶别人入侵自己的领地。
当然了,花芜是不一样的,她是自己的伴侣,不属于‘别人’这个范畴。
若是可以,他更希望她的身上由内而外都沾满自己的气息!
花芜不知道魏衡的想法,这一日下来她有些累了,干脆倚靠着后面闭目养神。
......
这一夜两人早早洗漱过后,就上|床安寝了。
第二日,花芜没叫马车,拉着魏衡开始四处闲逛,熟悉这个将来共同生活的地方。
在用午膳时,魏衡离开了半个时辰,说有事去办。
当花芜好奇询问他去做什么时,魏衡右手翻转,掌心躺着一直通体乳白的白玉簪。
花芜瞅了瞅他手心的白玉簪,又看了眼魏衡发间新换的簪子,杏眸弯弯,眉眼间皆是笑意。
“阿衡这是准备送我定情信物?”花芜掩唇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魏衡闻言红了脸,红云甚至蔓延到了耳后,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之前的记忆我没有,也不知送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既然记忆暂时找不回来,那我们就重新开始,这根簪子就当做我们的定情之物...”
这下轮到花芜耳根红了,她眼神飘忽,小声说道:“既然是定情信物,那你还不快帮我带上?”
意思就是她接受了,这让魏衡欣喜若狂,动作小心轻柔的将玉簪插进花芜的发间。
细长的凤眼微垂,眸光幽暗的望着面前雾鬓云鬟,娇艳如花的心上人,内心第一次涌现出一股暴戾的冲动。想要将她死死地按在怀里,揉进身体里,进而和他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再也没有人窥视她!
但魏衡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那样会吓坏她,所以他收了爪牙,只是俯身在花芜嫣红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花芜反应过来时,魏衡已经离开。
她摸了摸唇,内心微微一叹,只觉得阿衡太过纯情,心想日后成了亲还得多教教他才行。
毕竟自己虽然没有实战过,但她看的多啊!再怎么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衡强。
幸而魏衡不知花芜内心想法,不然他根本不会苦苦压抑自己,而是立即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自己到底强不强!
这一日,两人感情突飞猛进,言行举止间也变得更加亲密。
也就是在这一夜,花芜身体开始出现了异样。
最开始花芜睡着睡着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置身于一个炉子里,她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被蒸干了,除了热没有其他感觉。
然后她开始向前走,想要尝试离开,不然她会枯萎的。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块儿巨大的冰块儿!
她直接扑了过去,狠狠地蹭了蹭冰块。
可明明有了冰块,她还是觉得热,而且身体还涌出无尽的空虚感,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十分奇怪,好似在渴求着什么。
因为难受,她开始哼哼唧唧,身子也更加努力的贴近冰块,不停地蹭啊蹭,试图用冰块来缓解那种燥热和空虚。
魏衡向来浅眠,花芜抱着他的一瞬间,他就已经醒了。
原本他是想把花芜挪回去,然后用锦被裹起来。谁知刚一碰到她,就发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滚烫,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看起来就跟发热、烧糊涂了似的。
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出去请个郎中,手下温软细腻的身子开始不停地往自己怀里挤,然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仿佛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
心仪之人和自己同床共枕已经很考验他的忍耐力了,结果花芜还不停地往他怀里挤,甚至两人里衣的衣领都被蹭开,温热的肌肤相贴,引得魏衡眼眸赤红,恨不得当即就把人拆骨入腹。
到底魏衡还是顾虑她的身体,强迫自己起身,想去打盆凉水给她擦擦身体降温。
可惜花芜根本不领情,察觉到‘冰块’要跑,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然后,她就听到耳边仿佛有谁在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
之后她觉得身上一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然后自己就彻底和‘冰块’贴在了一起。
贴近后,她觉得腿间多了个奇怪的东西在作乱,她想伸手去摸摸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结果双手被困住,只得作罢,任由那玩意儿在腿间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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