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和爸妈妹妹们边吃饭边说话,这情景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很平常,但她感觉今晚特别的温暖。
徐兰和唐启阳相互夹菜,两人很喜欢一家人吃饭时的热闹。
人间烟火,最抚凡人心。
他们在做饭时不是应付式,而是在享受烹饪过程中的悦愉,和孩子们分享美食,看孩子们的笑脸,他们从中得到以前比较少有的快乐和满足。
末世十几年,他们的意志虽然坚定,但长年的厮杀让他们的心理和精神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
刚开始来这里时他们是克制着的,之后在生活中慢慢放松,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小别胜新婚,晚上徐兰和唐启阳全身心投入热烈的夫妻生活。
阳历九月下旬的天气不冷不热,不潮湿,微风舒爽,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节。
徐兰夫妻俩一夜没睡,天灰亮时从房间出来。
徐兰看前面摇曳的竹林深呼出浊气,转头看向绿色的菜地,心情大好。
两人刚洗漱好,晓风五姐妹起床出来,坚持跟唐启阳打拳的八个孩子随后也到,开始锻炼。
唐启阳在一边边切猪草边注意他们,哪个出错就出声指点。
徐兰进厨房做早饭。
一家人和无数个平常的早上一样,忙完家务活吃早饭,上学的上学,上工的上工。
唐启阳去上工,徐兰没有去,把火腿拿去后院晾晒后就回房间把装布料的麻袋翻出来,把所有的布料和床单翻一遍,心里大致有数。
这次带去的钱比之前多很多,买的布料多,不止麻袋里的这些,从邮局寄回来的还有。
徐兰决定今年给孩子们做单独的被子和被褥,让她们分开睡。
她拿出一块格子蓝白布料,量过后裁剪,上缝纫机,约一个小时一个一米二宽两米长的被套就车出来。
没有拉链,开口塞被子的地方徐兰一边开五个扣眼,另一边对应扣眼钉上五个扣子。
然后找出一条长的小布条修剪,两边折进来再对折,在缝纫机上踩两个来回,做出小指头宽的结实布条,剪约二十五厘米的小节。
用针线把一节布条中间钉在被套里面的一角,布条变成两条,以后固定被子的四个角,打活节,拆洗方便简单。
做这些细节费一些时间,她拿做好的被套去泡,回房间再裁剪下一个被套时孩子们就放学回来。
时间过得挺快。
晓风个大孩子放书包在门口和妈妈打招呼后去做饭,晓岱和晓雯进房间和妈妈说几句话后一起去喂小鸡。
午饭后晓风晓语晓婕个洗碗,徐兰在她们旁边把泡的被套清洗。
晓风疑惑看妈妈洗的布问:“妈,这是什么?”
徐兰说:“被套,被子做好套在被套里,脏的时候拆下来洗,被子就不脏,不用每年都拆拆缝缝,被子晒一晒就好。”
晓风心说怪不得爸爸要买这么多布料,是挺方便的,就是费布料,这时她还不知道妈妈给她们做单独的被子被褥。
晓语说:“妈,那要用很多布。”
徐兰提水倒进她们洗碗的盆里说:“是要用不少,你们爸这回买很多。”
晓语“哦”一声,昨晚大姐和她们说爸买很多布,不知道很多是多少。
徐兰和她们说:“你们洗完碗就去睡觉,毛线不用急着绕。”
晓风洗着碗筷子说:“妈,打毛线的针只有一副四根,二妹和妹也一起学。”
徐兰和她说:“一会你把针放堂屋桌上,我按那个大小用竹子给你们削。”
晓风知道爸妈会做很多东西,两层的鸡圈就做得非常好,队里没有一家比得上,爽快应:“好。”
这时玩闹一阵后的晓岱和晓雯过来,晓岱和妈妈说:“妈,我还想喝咖啡。”
晓雯期盼看向妈妈:“妈,我也想喝。”
徐兰和她们说:“小孩子不能喝咖啡,昨天只是给你们尝一尝。”
晓雯听了说:“奶粉好香。”
原来两小家伙的目的是这个,徐兰说:“你们现在有白兔糖和巧克力吃,等这些没有再喝奶粉。”
“好吧。”
晓岱和晓雯也知道有白兔糖和巧克力吃已经很好,小伙伴连硬糖都没有。
徐兰清洗好被套没有拿到二楼阳台晒,而是在院子里架竹架,晒在太阳底下。
她进房间就被抱个满怀,她轻推男人一把:“刚才吃完饭你就去洗澡原来是这个目的。”
唐启阳没有松手,笑说:“这不是怕你嫌弃我一身臭汗。”
徐兰见他不放开自己,头靠在他肩上,夫妻俩安静温存一会,唐启阳去上工,徐兰继续做被套。
她把中午之前裁剪出来的布料在缝纫机上车,车好后开扣眼缝口子……
孩子们放学回来时她去把火腿收进房间继续做。
徐兰听到唐启阳下工回来的声音时收尾一个被套,下午做出个,今天共做出个被套,她叠好被套出来的,见院子里挺热闹。
小孩子玩的跳格子画好几个,分几组玩,晓岱和晓雯和比她们小的小孩玩得兴奋。
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能帮家里干不少家务活,能出来玩的不多,来玩的比她们小。
唐启阳洗手靠近徐兰问:“今天做多少?累吗?”
徐兰笑:“个,不累。”
两人向井边走去,徐兰洗手后一起进厨房接手做饭,让晓风和晓婕去喂鸡。
炒菜时唐启阳说:“明天下午我提早下工,去帮兴陶他们砌兔圈。”
兴陶兄妹分家后过得还行,院子里种玉米和红薯、土豆、南瓜,虽然没有肥料产量低一些,不过加上分的粮食,整年差不多能吃大半饱。
唐启阳和他们兄妹说过他们正处于长身体时期,在吃上面绝对不能太省,他们接受建议,没有吃得太省,所以这一年多兄妹长高不少,脸上气色好很多。
唐启阳见他们受教,年前建议他们养兔子,给他们讲养兔子的方法和收入,他可以给他们赊兔种,帮他们把兔圈建起来。
兴陶兄妹考虑几天后接受唐启阳的建议,问他建兔圈的需要东西后他们有时间就做泥砖,去小石山捡一些碎石头回来,碎石头用来和黄泥糯米汤铺一起搅匀后地上防止兔子打洞。
现在他们已经把泥砖和碎石准备好,就连铺顶上的竹篾也准备好,地也平整出来。
徐兰看着灶里的火应:“嗯。”她顿一下接着说:“收工后你吃点饭再回来。”
他去帮忙秋叶肯定会做他的饭,不吃会伤孩子的心。
唐启阳拿起盘装菜说“行,吃一点回来再吃。”他提出要求:“明晚回来我想吃手擀拌面,我看菜地里还有几个茄子,做腊肉丁沫茄子卤。”
徐兰笑:“给你准备。”
“妈,明晚我也想吃手擀面。”晓雯和人玩够进厨房爸妈说的话后接话。
唐启阳没好气说:“什么都少不了你!”
听爸爸语气不对晓雯不解问:“爸,你怎么不高兴了?”
徐兰和她说:“你爸在吃醋。”
晓雯一直得到姐姐们的照顾和关爱,包括比她大两岁的四姐也常让着她,不知道吃醋的意思,她指着调料区的醋瓶说:“爸没有吃醋啊。”
“哈哈。”这小孩可爱,徐兰哈哈笑起来,唐启阳也忍俊不禁,脸上泛起微笑。
见妈妈好像是在笑自己,晓雯不高兴说:“妈,你在笑我。”
徐兰忍住笑,给她解释吃醋的意思,晓雯听了说:“爸,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我抢妈妈。”
唐启阳反击:“你上小学了还时时黏着你妈,离不开妈妈,羞羞。”
“你才羞羞,你都老了!”
唐启阳放下菜盘摸一下自己的脸,臭丫头,自己才不老,他接下说:“你老子我不老,还很年轻。”
“比我老。”
“……”
“噗呲。”徐兰笑听父女俩斗嘴,挺有意思。
第二天早饭后,徐兰把火腿晒上,把前一天做好的两个被套清洗晾晒后继续做被套,昨天做一天有足够的经验,今天速度快一些。
到孩子们放学时她已经做出个,她和唐启阳用的也做出来。
晚上一家都吃手擀面,孩子们去打猪草后徐兰就开始和硬面醒着,准备拌面条的卤料。
这时天黑还比较晚,徐兰做好饭母女六人先吃。
唐启阳天黑后才回来,徐兰给他下擀好的面条,面条煮熟捞起过下井水,卤料倒上去。
简简单单的面条唐启阳吃得很舒服,吃到一半,他边吃边和徐兰说:“兴陶兄弟做了不少泥砖,平整的地有点长,我建议他们挨着兔圈建个小杂物间,杂物间下挖个小菜窖放红薯和土豆,我帮他们弄。”
徐兰问:“他们接受你的建议吗?”
唐启阳点头:“队里去年有几家挖菜窖,红薯和土豆、南瓜能存放的时间长,他们原本想建兔圈后就自己挖。”
徐兰笑:“他们有主见。”这时代的人因为不分家,家里拿主意的是老人,所以很多人四十岁了都没什么主见。
唐启阳吸一大口面条说:“是兴宇有主见,兴陶…,性子太软,我看秋叶都比他强。”
“性格定型了很难改。”
“是。”
“……”
翻过一天,徐兰洗做好的被套晾晒上,开始做被子,先做孩子们的。
唐启阳中午下工回来带回两张包裹单,他第一批寄回来的东西到了,他和徐兰说:“兴宇也接到一张包裹单,京城寄来的,吃饭后我和他一起去县城取。”
徐兰转念一想说:“是以前牛棚里的人寄给他的吧?”
唐启阳:“应该是。”
徐兰和他说:“估计他们的叔婶又不安分了,兴陶性子又软。”
“我会提醒兴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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