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卸腰 > 17、17.
    17.


    后来的一周内,尧书都没有联络谢泅。


    她的生活逐渐恢复常态,户外运动和实验两手抓。


    虽然每周的组会尧书都会在线上参加,但算来算去也有半个多月没去过实验室了。


    这天早上运动过后,她跑了趟实验室。


    巧的是,秦文雁今日正在跑数据,见到是她进来,熟稔地打招呼。


    尧书也笑着回应,顺便问了问是否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原本秦文雁正对着本科生们做的一塌糊涂的数据冒火,被尧书的主动提议又拯救过来。


    于是这一下午她便与秦文雁一块儿调试实验设备,又敲了敲数据,几个小时眨眼间便过去。


    晚上卫连卉约了她吃饭,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带了符昼一起的。


    临走前,秦文雁问起晚饭的事,尧书才了解到原来今晚不止他们三人,还有一帮其他朋友。


    “现在四点半,他们吃饭定了六点钟,估计我还得再整理一遍数据然后发给我导……”秦文雁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开口问道,“诶尧书,要不咱俩一辆车去得了呗?”


    尧书看着他,还没说话,只见秦文雁挠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车这阵子借前女友了,我来学校都是坐公车。主要是符昼他们家没有公交车线路,不然就不会麻烦你了。”


    她想笑,但还是点点头,“那我先去办公室,我们大概五点四十左右在健身房后面的停车场见。”


    秦文雁连忙喜笑颜开地道谢。


    约好碰面的时间地点后,尧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电脑去了同层的办公室。


    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好做的事情,随便在她平时会看的几个电商网页逛来逛去,不知不觉下单几件新衣服,还有两套一体式的泳衣,为过一个愉快的夏天做足充分的准备。


    距离这里开车大约一小时的小镇上有一处十分出名的水上乐园,每年只开六七八月份,因此在暑假时吸引了许多大人小孩前去游玩。


    据说那还是省内数一数二大的水上游乐园,甚至还分成人区和家庭区,红不同类型的游客按照自己的需求去选择。


    前几年尧书的夏天不是闷在实验室里,就是和老板全世界到处飞参加会议做演讲,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享受夏日,所以她打算今年将这一切都体验个遍。


    刚好今晚见得到卫连卉,尧书打算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时间眨眼就过去,已经五点半,尧书和还在看文献的同事道了别,前往停车场与秦文雁汇合。


    在路过学校健身房,正要转弯到停车场前,有人在后面叫了她的名字。


    尧书原本以为是听错了,等对方喊了第二声,并且声音的源头相较上次更近些,她才疑惑地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人脸孔,他脸上挂着笑,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尧书看着他,总觉得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


    “还记得我吗?”瞧见尧书略迷茫和尴尬的表情,elliot有一瞬的失望,又很快遮掩住,提示她,“上学期我曾经是你tutorial的学生……我叫elliot。”


    尧书脑海里迅速收集相关信息,最后恍然大悟——


    这位elliot的确曾经是她的学生,每周的作业都会按时甚至第一位上传,经常会课后以及发邮件来问问题,甚至多次来到她每周仅有一小时的officehour与她讨论一些课程相关的知识与实验。


    而在学期结束,最后一次的tutorial课上,他更是带动其他学生们向她表达感谢的那位。


    她对这位elliot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觉得是个聪明又很上进的新生,以及他对于一些文章试验方法的看法令尧书感到惊讶,她认为对方也许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所以在当时也十分愿意与他共同探讨研究问题。


    思及至此,尧书便笑起来,询问他怎么了。


    elliot原本在健身房里做训练,却透过玻璃窗远远就看见这位亚裔熟悉脸孔朝这个方向走来,于是他便丢下器材,任凭朋友在旁边叫他也不理,急匆匆跑下楼,叫住了她。


    “上学期结束后,我想送东西去你的办公室,但是去了几次办公室都是锁着的,所以我将它留在门口了,请问你有看到吗?”


    elliot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头棕色的卷发,他穿着无袖的健身背心和速干短裤,俨然一副大学里喜欢运动的男学生模样,在校园里应该也是很受女生喜欢的类型。


    如果尧书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似乎才大一,也就是说,可能才十八岁。


    她有些难为情,‘呃’了声,才轻声解释道:“那并不是我专属的办公室,是那门课几个助教轮流公用的,只有每周的officehour或者需要分考试卷子判分时才会去的地方……”顿了顿,“所以我没有收到送来的物品,实在抱歉。”


    听完后,elliot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没关系。


    尧书仍觉得抱歉,又问他是否需要自己向其他同事确认,他们有没有收到。


    elliot摇摇头,“不必麻烦,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想必大概会被清洁员工丢掉了。”


    尧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手不断地在背面摩擦。


    elliot又露出笑容来,问她是否还在读书,尧书说两个月前她已经毕业了。


    就这么你来我往几次尴尬的近况问答后,尧书礼貌打断他,说自己赶时间要离开,对方也并没有纠缠,只不过临走前问她能不能加instagram好友。


    “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私下里相遇你交朋友,也并没有违反规定,不是吗?”elliot耐心剖析,又以学术为理由,继续轰炸尧书,“除去想和你交朋友这一原因外,我还想说我很享受和你一起讨论文献以及实验,未来我也有读研读博士的打算,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建议,这样可以吗?”


    “……那好吧。”


    犹豫再三,又瞧到elliot真诚的目光,尧书还是给了。


    互相关注后,elliot才开开心心与她招手再见,又返回健身房。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秦文雁收入眼底。


    停车场里,尧书正要发消息给秦文雁,告诉她自己车子的型号与车牌,人就从旁边冒了出来,将她吓一跳。


    尧书握着手机,将手机倒扣在胸口,拍了两下。


    “吓到你了?抱歉啊。”


    尧书摆摆手,说没事。


    尧书没去过符昼家,卫连卉发来地址,她导航,开了电台,一路与秦文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多久就开到目的地。


    停好车,尧书与秦文雁一同下去,刚好和其他到的人碰面。尧书都不认识这些人,于是秦文雁替她一一介绍,又将尧书以自己学姐的身份介绍给朋友们。


    卫连卉听说尧书到了,从里面飞奔出来迎接她,将她带到屋里去。


    尧书这才知道今天吃火锅。


    大概十个人,一张桌子上放了三只鸳鸯锅,正在咕嘟咕嘟的煮水中。


    “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这么多人?”尧书与卫连卉小声说。


    “冤枉呀。”连卉苦兮兮的脸,“我先前也不知道,到了符昼家,我看到这么些碗筷和锅子才问他的,他说之前和我讲了,但可能是我忘了……”


    尧书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翻了个白眼给她。


    卫连卉怕她生气,摇着她的手腕,前前后后撒娇。


    符昼原本正在厨房准备食材,闻声也走出来,和尧书打个照面,并叫她随意点,就当是自己家,还让卫连卉带她到处转转。


    与谢泅家截然相反,符昼的家里装修十分现代化,看得出是专门花钱请了人来做的设计,别墅在山上,隔壁又是高尔夫球场,虽然看不到湖,却是另一番美景。


    卫连卉几乎已经搬到符昼家里来,对这里很是熟悉,她带着尧书走了一大圈,地下室的游戏区也介绍一通,最后才领着她回到餐厅来。


    这时人几乎已经到全了,大家三三两两聊着天,锅里的沸水被煮得一直在翻滚,屋里冷风开的也足,空调房里吃火锅是夏天的专属幸福之一。


    饭桌上。


    十个位子中还有一位空着的,有人看了看时间,问“”“都六点半了,谢泅怎么还不来啊?”


    符昼解释道:“他哥今天回来,他之前和我说过,好像是去接机,要晚点才能来。”


    众人点点头,暂时放过他,继续下一话题。


    只有尧书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恍然。


    一周前,她对谢泅说‘下次再见’,却没想到这个下次,竟然是在别人的聚会上。


    这期间尧书不是没有想过主动联系他,只是她想不通什么理由,又以什么身份发他消息。


    原本的话题围绕着符昼与卫连卉,如今两个人已经确认关系,也渐渐开始融入对方的朋友圈里,作为符昼的狐朋狗友们,当然会在这时候对他坑一把踩一脚,亦真亦假的爆料符昼从前的事迹,惹得符昼叫他们快闭嘴,卫连卉倒是听得兴致勃勃。


    “我们见符昼谈过1234567个女朋友,但你可是第一个他带来见我们的!”


    “这点我证明!”


    卫连卉掩嘴笑:“你们是不是对兄弟们的每任女朋友都说同样的话呀?台词背得滚瓜烂熟。”


    大家都哈哈大笑。


    后来炮火便集中到别人身上,最后到了新脸孔尧书。她是第一次参与这些人的聚会,大家想找个话题将气氛调动起来,又不好意思开太过的玩笑,于是在一番基本信息互通过后,便将话题的风向渐渐转了个弯。


    由于先前有人瞧见秦文雁和尧书同乘一辆车过来,便八卦他俩是否正在产生火花,却被俩人一致否认。


    尧书面露尴尬,秦文雁则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似的,“别瞎说啊,尧书是我学姐,我们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那你们怎么一辆车啊?”


    “我的车借晓莎了……”


    晓莎就是秦文雁的前女友,在座的朋友们都很熟,更是知道他们之间长达四五年的爱恨情仇,只不过前段时间听说俩人一趟旅游回来分手了,这会儿又纠缠不清的,他们都异口同声地‘哦’着,语调也阴阳怪气。


    秦文雁不服气,继续解释道:“我是个宽容大度的前男友,和你们这些垃圾人不一样!人家需要,我就借呗。你们损我都无所谓啊,别搞尧书。我们今天都在实验室工作,我又没车,就问她能不能送我一程过来。”


    尧书配合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


    大家本就是开玩笑,见秦文雁这么正经,便没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他们正谈论这件事时,有人悄无声息走进来,拉开秦文雁身边一把空椅子,另外一只手还搭在秦文雁的椅背上。


    桌上有人笑着叫他名字,说他迟到了,赶紧喝点酒补救一下子。


    有人带着起头,剩下的人也纷纷附和着。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自动移动到谢泅身上。


    尧书也本能地望过去,他今日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戴一顶咖啡色的棒球帽,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本就在他半张脸上分割出一条阴影线来,他又偏偏戴了副黑框眼镜,更叫人捉摸不清他的目光在哪儿,以及是个什么神情。


    这还是尧书第一次见他戴框架眼镜的模样,更加学生气些。


    谢泅的视线迅速在餐桌上扫视一圈,落到对面某处时,短暂地多停留半秒钟,便毫无痕迹地挪开。


    似乎是为了故意避开什么,尧书手攀上玻璃杯,撇过头去喝了一小口冰水。


    他在众目睽睽下,坐在空位上,没去理会那些起哄让他喝酒的人。


    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秦文雁的肩膀,他面无表情问道:“你说坐谁的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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