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天气:阴


    我查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和禅院直哉的过去有关能。


    他逃出来的实验室是被公安意外发现,所以有人实行了清扫,几乎没有人活着从实验室里逃出来。


    不知道真的是被公安发现,还是有人从内部突破了玩得假动作。


    毕竟禅院直哉从某种意义上说,很讨人喜欢。


    不过我能查到,没道理森鸥外查不到…


    话说…森鸥外让禅院直哉去干什么了?


    ——太宰治


    琴酒坐在地下酒吧的卡座里,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伏特加一言不发,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墨镜一带,谁都不爱。


    不过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人敢让琴酒等那么久,所以很快,他们要等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禅院直哉是跟在中原中也进的店,从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中原中也的保护。


    中岛敦被他们打发去看电影了,禅院直哉原本买了两张票,但是中原中也坚持要和禅院直哉一起去,不接受任何反驳。


    毕竟现在的中原中也职务在禅院直哉之上,禅院直哉哪里有办法驳回上司的命令?只好带着他一起来赴会。


    中原中也问清楚地点后,直接就进入了工作模式,他挡在禅院直哉面前,率先走进了酒吧。


    两人依次入座,而他们对面的女人也放下了菜单,露出那张漂亮到全民皆知的脸。


    “听说这里的奶油蛋糕很美味,两位想一起常常吗?”


    安室透进来就直奔琴酒而去,一上来就将刚刚到手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boss要的酒店已经收回来了。”安室透靠着椅子,手指学着琴酒敲击着刚刚到手的文件。


    “你知道里面的内容了?”琴酒阴恻恻的看了安室透一眼,那带着杀机的一眼,仿佛只要安室透点头,他立马就能掏出枪支给安室透一梭子。


    “我哪里敢啊,不过你把我推荐给上野桂子小姐,不就是为了上野酒店吗?”安室透适时的举手示弱,表示自己的忠心,绝对不越界。


    “哼。”琴酒冷笑一声,他没说信不信,只是从安室透手里抽出文件,拆开拿来看了看,然后拿起火机点燃了文件。


    这可把安室透吓了一跳,这封文件可是要了两条人命,如果不重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到手。


    “怎么?有话想问。琴酒将就着文件,点燃一支烟,他看安室透泄露出来的愤恨,冷笑了一下。


    会生气是正常的,要是不生气,琴酒就得怀疑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我可不敢对你有疑问,不过,我是说,如果不重要就不要让我跑这一趟,我也是很忙的。”安室透拍着桌子站起来,生气的就想要走。


    “站住。”就在琴酒开口的一瞬间,伏特加一把将安室透按在座位上,不让他离开。


    “怎么?想灭口?”安室透着实捏了一把冷汗,虽然他本质上不归琴酒管,但是如果琴酒真的要弄他,也不会在意贝尔摩德的意思。


    “放心,只要你不背叛组织,组织也不会为难你。”琴酒的本意是安慰一下这个有些激动的青年,但是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威胁。


    看着安室透有些难看的脸色,琴酒本想找补两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也不需要和波本搞好关系。


    “我希望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琴酒看着文件一点点被火光吞噬,成为一堆烟灰,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安室透。


    “您说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要是贝尔摩德问起来,我回答不出来,不就糟糕了吗?”安室透可不怕琴酒的威胁,谁不是有代号的成员啊?他波本还不是你琴酒的手下,凭什么要听你的,欺骗组织?


    “她没功夫找你问这些。”琴酒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赏眼前这个青年。


    现在组织里的人,大多都是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家伙,没点骨头,成不了大事。


    要不然就是空有蛮力,没有脑子,对着他瑟瑟发抖,对外嚣张跋扈,没有半点用处。


    想波本这样,有脑子,有武力,还能坚定自己的家伙,实在不常见了。


    “你把她怎么了?”安室透倒是没有惊慌,贝尔摩德做为boss最喜爱的女人,最重要是组织成员之一,就算真的背叛了组织,也不会让琴酒一声不吭的杀了了事。


    跟何况那个女人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破绽。


    “我能把她怎么样?只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已。”琴酒倒是不避讳,他从上位开始就在清除过去的影子,boss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琴酒确实过于好用,所以也就对他有些越界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也没有威胁到组织本身。


    “这是森首领需要的资料,两位请过目。”贝尔摩德将一份被封存的资料,以及一小盒药丸递了上来。


    坐在主位的中原中也没有动,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充当保镖的禅院直哉,让他先看文件的内容,自己则老神在在的和贝尔摩德对视。


    他的眼神看的贝尔摩德冷汗直冒,如果一开始,贝尔摩德还因为来的是两个未成年人而轻视他们的话,那么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就再也升不起这样的想法了。


    毕竟手边,那无缘无故被捏扁的铁杯,已经是那个少年最好的投名状了。


    贝尔摩德有些头疼,原本boss还想从港口mafia手上买一些异能力者做实验,但是看眼前两个毛头小子的样子,怕是这单生意不可能成。


    不过她现在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先完成boss最先分配的任务就好。


    禅院直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越看脸色越冷。


    他没有被太宰捡到之前的记忆,按照太宰的话说,之前是他的人格没有觉醒,所以不存在记忆的说法,所以禅院很早就默认了自己是实验室的实验体这一说法。


    甚至在中原中也打出名气是时候,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和中原中也一个实验室里出来的。


    然而中原中也的身世很容易探查,自己的消息却遥遥无期,渐渐的,禅院直哉也就不奢望自己能探知道自己的身世。


    然而当森鸥外暗示他找到他的来源的时候,禅院直哉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是有多期待自己那些不存在的过往,而是害怕那些过往追上来。


    他好不容易做下了抛弃一切,好好的活下去的决定。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全心全意的为了中岛敦好好的活下去。


    怎么可以让过去来摧毁自己。


    “这就是传闻中可以起死回生的药物啊。”禅院直哉将文件递给中原中也,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药物仔细观察。


    “是的,我想您也应该知道,这个药物太过珍贵,因为原材料已经被摧毁,所以这个药物现在是用一次少一次。”贝尔摩德不是没有眼神的人,只不过她觉得是这种事情对这些孩子而已,太过陌生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毕竟还是孩子,他们那里知道实验体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贝尔摩德的思绪仿佛会到了当成成为小白鼠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要不是一直以来都需要药物来维持自身,她也不能对组织没有一点异心。


    “抱歉,贝尔摩德小姐,真的没有原材料了吗?您也知道,我们首领随时都面对着暗杀,有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往往是多多益善。”禅院直哉关上药盒,微笑着对贝尔摩德说,他以后可是要代表魏尔伦站到台面上的,森鸥外也不会希望多出来几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实验体来倒胃口。


    “当然,每一份药都是唯一的,因为能制作这个药物的研究员已经材料本体都已经消失,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在有多的药了,就连副作用我们也没有办法研究。”贝尔摩德没有起疑心,她的任务只是完成交易,顺便看看能不能和港口mafia达成长久合作,毕竟人家也是独霸一方的龙头老大。


    “资料怎么这么少?”这个时候中原中也也看完了只有几页纸的资料,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虽然同样是没有做为实验体的记忆,但是中原中也完全可以从这简单的几页纸里,看出他曾经的处境。


    “实验室被公安剿灭了,当初的实验基地也被推平了重新盖了酒店,这点资料已经是我们能从活下来的外围资料员手里扣出来的最后的资料了。”贝尔摩德解释,不是她不想给,实在是拿不出其他东西了。


    “那个资料员呢?让我们来问。”中原中也拉了一下帽子,要知道港口mafia的审讯手段最为出名,几乎没有人能在港口mafia的审讯室里保持缄默。


    “…已经死了。”贝尔摩德将报纸上的新闻递给他们两个人,桂子小姐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赫然印在上面。


    等出来之后,禅院直哉和中原中也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一路沉默。


    “…直哉。”最终忍受不了这份沉默的中原中也开口了,但是他一时又找不到什么什么说的,只好有重新沉默下来。


    “中也,我觉得有人活下来了。”禅院直哉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禅院直哉就是这样认为,一定有一个人,杀了实验室里所有的实验体以及实验员,带着自己跑出来了。


    “就像你隐约记得当初的事情,我也能记得一点曾经的事情。”禅院直哉有些害怕的抓住中原中也的手,他无法确定对方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可以控制的方法,毕竟那个时候他可没有什么攻击力。


    中原中也反拉住禅院直哉的手,不停的安慰他“别怕,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替你解决的,毕竟我们是朋友。”


    不远处,电影散场,人们三三两两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包括之前被禅院直哉和中原中也支出去的中岛敦。


    中岛敦站在远处向着他们招手,一派热情洋溢的表现。


    “现在先考虑眼下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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