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高冷仙尊又在玩暗示 > 37、第37次突破
    待七杀终于想去触碰那糜艳的绳结时,却有一卷木牍横过来,将他的手敲开。


    玄天仙尊似是不悦地拢起衣衫,道:“胡闹。”


    确实胡闹!


    谁敢相信在这重重叠叠,分毫不露的道袍下头,居然掩藏着要命的秘密呢?!


    又有谁敢信,无人不敬仰、无人不拜服的仙尊,居然特地穿成这、这般模样,还要堂皇正大地给那么多人上课,又特特地带着他来书库圣地,再故意勾着他去看!


    真是、真是……让驰狼不可置信,却又、又无法不血脉贲张。


    七杀还哪里肯让这衣领合起来,连忙按上去,既不叫谢玄天坐直,连嗓音都沉得带上了几分喑哑,话语间也不自觉地带着威胁,低吼:“到底是谁胡闹?”


    狼爪无师自通一般,捉住一处双连结,将这表面道貌岸然,衣服下却扮得如同待拆礼品的仙尊阁下拉近,狼目死死锁定了那对凤目,道:“是急着、讨罚吗?”


    谢玄天的立即将视线瞥向一边,避开了驰狼威迫的目光。只是,他偏开的角度十分微妙,眼尾仿佛不经意地扫了七杀一眼。


    这似是而非的撩拨,远胜火上浇油的威力,七杀差点连魂都被挑飞了,当下不管不顾,把人扔到桌上狠狠收拾了一通——正趁着桌子高度合适,连劝带哄、用上规则的约束,半是强迫地让仙尊如昨天那般伺候了一回,才肯意犹未尽地放开。


    为何说“半是”强迫?


    因为强迫的部分仅仅是驰狼的态度,被强迫的人虽然口头婉拒,自始至终都十分配合。


    便叫这“强迫”一词很是名不副实,用在哪里都显得勉强。


    驰狼疏散了心头的邪火,骨子里野兽的本性也随着收敛,便不肯让谢玄天再劳心劳神地自困,十分细致耐心地一节一节松开繁复的绑绳。


    谢玄天倚着大狼当椅子,一面阖目休息,一面道:“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甚好!


    七杀想也不想即答。便是在片刻之前觉得拘谨、敬畏,现在却放眼无处不顺眼,没有不好的地方……


    只除了桌子有点硌人,瞧把这细皮嫩肉都硌出印子来了。


    狼爪子从痕迹处划过,落下更明显的指痕,以掩盖这份惋惜。七杀专心于此,却又认真思考了一会,挑着谢玄天可能想听的话,补充道:“有很多书。”


    谢玄天赞许地点了他一下,道:“我打算将适合筑基、金丹期的书籍搬到这一层,再开放给那些小修士们,做个课余学习的地方。你觉得如何?”


    ……才胡天作地过,转头就要开放给外人?


    七杀纠结地盯着那无论长宽还是高度都刚好合适的长桌,扯住绳头的力度不由就大了些,但……这毕竟是谢玄天十分喜欢的地方,既然本人乐意,他这个头一回进来的实在没有可置喙的资格,便回:“你想开,那就开。”


    卸完了绳索,他也不嫌麻烦,把那一层又一层的道袍捋顺、展平了再给谢玄天穿起来。瞧着这斑斑驳驳、他辛苦掩盖出来的印子,七杀是既心疼,又说不出来的满足。不过,等一切收拾妥当,却照旧搂了玄天仙尊在他怀里坐,毕竟这长凳硬巴巴、又冰凉,哪有他大腿坐着舒服呢。


    两人距离这般近,免不了耳鬓厮磨,道袍乱了又整,整了再乱,谢玄天每每慢条斯理的抚正,举手投足都带着十足的优雅好看。驰狼舍不得移开眼,不期然再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谢玄天便又不好好说话了,传音入密问他:“喜不喜欢这张桌子?”


    七杀下意识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喜欢。


    谢玄天又道,“桌下也很是宽敞。”


    确实宽敞,即便高大如他,伸长了腿也轻易踢不到对面。看起来是多人共用的桌子,却附带了可伸缩的格栅,把格栅拉起,还能当成相对独立的单人位子用。


    但……嗯?


    玄天仙尊轻轻抬指,悬空划了个圈。那圆圈如镜面似的映出长桌各个角度的映像。他再拉动画,给七杀细看侧面、半侧面这两个角度,又说:“这两边可以被花纹完全遮挡,你若坐在这里,后方的视线也能挡住八、九分,即便桌下藏进一个人,也很难被他人发现。”


    确实。


    可这桌下为何要多藏一个人?


    总不能是他坐着,谢玄天藏在——


    一团火陡然腾起,烧得恍然领悟到真髓的七杀口干舌燥,连暖茶的肤色都被烘得更暖了三分。他恨得一口叼住仙尊大人那恢复光滑白净的后颈,恶狠狠道:“你、你、你……”


    以他贫瘠的人语词汇量,到底骂不出多么贬损的词,“你”半天,憋出一句,“你真是坏得离谱!!”


    便立刻得了传音回应:“如此祸患,狼主可别轻易放过,不如换个严厉的方法处置?”


    七杀一愣。什么叫“更严厉的方法”?


    ——“温泉池的罚法就不错。”


    驰狼的蓝眸一扫,果然,方才还扣在指上的如意环扳指已经不见了,天知道这玄天仙尊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搬运到别处的,但……


    他第一时间催动如意环,随即感受到怀中身躯格外激烈的反应,便不由更加卖力地催动妖力,任凭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颊边、耳畔,再侵染到更多的地方。


    ※


    在驰狼族里,除了天生有雌、雄两个性别之外,当幼狼成年之际,还会再进行一次分化,分作狼主、丛狼这两种后天的属性。


    大多数情况下,好斗、精力旺盛的狼崽,无论天生性别是雄还是雌,都将更容易分化为“狼主”,从而变得富有支配力,独占欲,战斗力也在不断的猎取、战斗中进一步加强。


    反之,反之,性格温和,较为瘦弱,或者成长过程中无法获得足够口粮的狼崽,则容易分化为“从狼”,此后接受狼主的支配,主负责内务、照顾幼仔,而形体上也会逐渐变得纤细柔美。


    在七杀的固有认知中,从狼向来与一切柔弱、纤细的词汇联系。可再牢固的刻板印象,与谢玄天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也只能退居二线,实在固不起来,而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狼主,则更是屡屡被牵着鼻子行动。


    ※


    第三天,七杀再次在演武场享受到了仙尊的单独指导。且看那神采奕奕,周身灵光充沛得几乎快溢出来的仙尊大人,毫无凝滞地把他一次又一次掀飞,驰狼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想:


    ……要不今天算了吧,晚上大被一盖纯聊天得了。


    几十回合对招(指七杀单方面挨打)之后,谢玄天收起剑,拿剑鞘把站不起来躺在地上耍赖的狼当靶子杵,道:“就这?起不来了?”


    七杀摔得骨头都要碎了,气鼓鼓地回:“地上舒服,躺下就不想起来了,你想怎样?!”


    谢玄天嗤他一声,便放着他不管,先去指点其他捉对喂招的修士。一名武修得了点拨,居然当场仰天长啸着顿悟,引来灵气与剑气交汇得巨大风卷,一时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闷雷声,竟是他要突破境界了。


    修士的突破向来声势巨大,武修更甚,而缭乱的气流里往往还夹杂着他的护体罡气。对破境者自身无碍,却很容易伤到他人。这下子,众人不得不临时停下课业,向演武场远离他的方向避让。


    谢玄天却十分镇定,挥手一划,将演武场从中切开,化作互相可见,却又各自独立的两分空间。一方面他能及时看到武修的状况,另一方面,也好护持住其他人免遭波及。


    不过,他也不再让修士们捉对训练,改为就地见学,让所有人仔细观察天地灵气、雷劫的规律,再将武修灵力、剑气的走向记录下来,以便触类旁通,运用到自身破境之时。


    机会难得,便再多加一项:“武修需交千字以上的感想,非武修则至少要写够五百字。”


    众人才松懈一口气,又惨获家庭作业,内心无不叫苦。那些想着能摸鱼偷懒的只好打消了念头,各个努力运转灵力,加强视觉、通感,好从那乱七八糟,根本找不到什么规律的乱流里寻出些可写之处来。


    苏恒身为剑修,天赋高、悟性也不差,看了不片刻就看出了几分门道。可他看得出,却不代表其他人都看得出,和他分作一组的兰雀便是属于只能看到热闹的最典型范例。


    然而,无论懂或不懂,作业都是必须要完成的。


    兰雀尽管看不懂什么风向、轨迹,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很行,至少一眼就看出来苏恒已经有了些心得,便立刻好言好语缠着他讨教。几番求和,苏恒根本不肯搭理,哪怕他用上惑国天赋连哄带劝的,苏恒也全程冷着脸,道:“你就不能自己看吗,听我的想法与抄袭何异?”


    便让他抄了也不会少块肉!!


    兰雀恨得牙痒,刚叹了一句,边上竟传来一道重音。他一抬头,不是别人,正是始终由仙尊大人亲自施教,但文化课很是不行的七杀。


    有道云,独个愁也是愁,有个作伴的,这作伴的还更惨些的话,忧愁至少少一半。


    兰雀顿时不那么愁了,还有心思安慰他道:“罢了,若实在不行,咱们就每人问个一两句,一起拼拼凑凑,总能写出来差不多。”


    七杀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原来那皱起的眉宇并不是真的愁云惨淡,而是在沉思及疑惑。既然熟人主动询问,七杀便自然而然地问道:“为何灵力,会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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