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捧着这颗烂蒜,心在滴血,他立刻在附近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野蒜。
楚鹰把土里的铲子抽出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在找你刚刚挖到的那个东西。”拿手挖太慢,赵飞宇开始用铲子刨起来,只是动作小心翼翼以避免出现出楚鹰那样的意外。
野蒜主要靠种子繁殖,如果野外出现一颗,那附近很有可能还有不少。果不其然,没多会,赵飞宇又挖到了几颗野蒜。
楚鹰:“这是什么?”
赵飞宇:“野蒜,一种能让食物变美味的调料品。”
野蒜和家蒜相比体型较小,性价比不高,味道也更加的刺激,让很多人接受无能,在蓝星的餐桌上已经变稀罕了。但是它的营养价值却比家蒜更加的丰富,在没有大蒜的时候,用野蒜替代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寻找美味上,楚鹰一向很积极,他放下挖坑的活,帮赵飞宇找了起来。
几铲子下去,轻轻地拨开泥土,小小的白蒜头就露了出来,楚鹰没有控制住力道,取出的时候指尖划破了一些表皮,一股让他有些不适的味道就飘逸而出,这就是赵飞宇说的美食吗?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有点粘腻的汁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这个味道我不喜欢。”
赵飞宇笑着说:“谁让你直接吃的?直接吃,我也不喜欢。”
楚鹰板着脸:“这个味道适合玄鹰。”
把挖出来的大蒜一颗颗的放进小背篓里,赵飞宇反问:“昨天的鲑鱼好不好吃?那个芥末酱,我看你吃的挺欢的,但真让你直接去吃辣根,估计你也得歇菜。”
楚鹰保持沉默不再反驳,以免真的做出来好吃的东西,自打自脸。
对于大蒜,赵飞宇的态度时常有一些矛盾,他喜欢吃蒜香味的东西,比如说蒜香生蚝,蒜香烤鱼,但是非常讨厌吃到凉菜里的生大蒜。为此,他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制作一些蒜水,他怀疑这是自己小时候拉肚子,奶奶疯狂喂他吃生大蒜的后遗症,他至今还能想起当年打嗝都带着大蒜味的噩梦体验。
两只鸟忙忙碌碌,一边挖苹果树的堆肥坑,一边挖野蒜,两边都不含糊。当苹果树的堆肥完成之后,野蒜也足足挖了小半筐。
这小半筐野蒜,赵飞宇已经有了成算,小部分做成蒜香烤鱼,大部分覆土储存起来,开春做鳞茎繁殖,和一些菜套种,还能避免其他菜生虫。野蒜耐冻,保存得当,明年做种不成问题。
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赵飞宇就叫楚鹰拎好东西一起回家。他这身白色的貂皮大衣,好看倒是好看,就是不耐脏,估计回去又要洗了,这样看得把楚鹰昨天带回来的熊皮做成外套才行。
回家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盐碱地,准备将玄鹰和蟹鸮最近制作出来的皮硝也装回家。到达目的地时,玄鹰正在骂骂咧咧的干活,蟹鸮在睡觉。
察觉到两鸟的到来,狗腿的蟹鸮机警的醒来,反应迅速的冲过来迎接赵飞宇,就是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让他想要后退的味道。
蟹鸮笑容僵硬地问:“老大,你今天的味道似乎有些独特。”
闻言,玄鹰产生了好奇,也凑过来一闻,嫌弃的说:“这叫什么独特啊,这味道和前段时间我身上的味道相比,也不遑多让吧。”
“有这么夸张吗?不过这个做菜还是挺好吃的。”赵飞宇黑线,这些蒜很多还是完整的,异味并不大。不过也有可能是身在蒜中,不知蒜味,因为闻习惯了。
好吃……那到时候老大让他尝尝,他是吃呢还是婉拒呢?蟹鸮内心纠结,嘴上还是说:“不难闻,你别听玄鹰瞎说,他自己是臭的闻什么都臭。”
这话赵飞宇就当耳旁风,蟹鸮目前越
来越有狗腿子的趋势,就像他看的电视剧里,皇帝身边的太监似的。他拿到皮硝就直接拍拍翅膀和楚鹰飞走了,准备回家不光洗衣服,再洗个澡。
玄鹰气,但经过这些天的磨练,他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鹰了,不会意气用事。等赵飞宇走了之后,他果断先揍了蟹鸮一拳,和对方撕打起来,边打边吵。
“什么叫我自己是臭的闻什么都臭!”
“你不臭吗?屎咕咕!”
“艹,你穿的还是我用屎揉出来的衣服呢!”
……
不过刚到家,赵飞宇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阿七生病了。
对于哈斯特神鸟来说,幼崽的死亡率很高,第一次迁徙淘汰一批,进入亚成年离开家又淘汰一批,能在野外站稳脚跟,没有意外就能顺遂到老,不知道山雀是不是也是这样。
阿七不太讲卫生,喜欢乱往嘴里塞东西,但是一贯很健康,赵飞宇纳闷的问:“怎么会生病?是什么情况?”
阿大的表情很镇定,只是语气有一些恨铁不成钢:“就是拉肚子而已。”
是肠胃炎吧,赵飞宇见阿七很喜欢啃手指,估计是手上沾了脏东西,又往嘴里送,把肚子吃坏了。
没过分在意这件事,赵飞宇就做了一个小的木箱子,装了些土,把没有外伤的蒜头放了进去,有伤的那些只能尽快做成菜吃掉。
阿七生病这件事,一开始全家都没太放在心上,原始社会医疗条件差没错,但羽族的身体素质又比人类好不少,小病小痛一般就自愈了。
可事情没有按照他们预期的发展,阿七的病越来越严重,整只鸟萎靡不振,上吐下泻,还发起高热。大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全都围在了阿七身边。
阿大很生气,头上灰白的羽发都竖起来了:“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第一次见姐姐那么生气,躺在窝里的阿七瑟瑟发抖,又忍不住把手塞进了嘴里,小声的说:“没吃什么东西。”
赵飞宇把阿七抱了起来,感觉对方都轻了很多。他想了想自己幼儿园的老师什么样,挂起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轻声细语的说:“阿七,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揍你的,你乖乖回答问题就行。”
这样魔王的微笑,这样威胁的话语,阿七害怕的从赵飞宇怀里挣脱出去,挂着泪水缩进窝里做鸵鸟。
赵飞宇:?我有这么可怕吗!
最后,一向沉默寡言的阿五,提议让大家都出去,她单独和阿七谈一谈。几分钟后,她出来泪眼汪汪的和大家说:“我们上次回家路上遇到的那只死驼鹿,阿七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带了块肉回来,烤熟吃掉了。”
众鸟:“!!!这熊孩子!!!”
阿七泪目:“我以为烤熟就没事了。”
野外死去的动物,如果是中毒死的,那阿七现在肯定已经凉了。排除这一项,剩下的就是老死,病死,意外死,但不管怎么死,最大的问题就是肉的变质腐败带来的各种毒素、细菌和病毒。
现在责怪阿七也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在交谈间,赵飞宇得知山雀们准备去周围的邻居那里问问有没有治疗腹泻的土。
吃土治病?赵飞宇想想就觉得离谱。
出门一个多小时后,阿大带着朱顶雀小红回来了。
因为上次赵飞宇帮了朱顶雀一族一个大忙,这次他们见阿大来寻求帮助,便发动全族一起帮忙,最后还真在一只乌鸦那里换到了治疗腹泻的土。
小红看了一眼窝着的阿七,摇摇头,心想估计是不行了,他们也有过这样情况的族人,即使吃了土,还是见羽神去了。但她也没有说什么,拿出背篓里的一大块白色土壤,交给赵飞宇,交代道:“每次吃一小点就行。”
同样知道希
望渺茫的山雀们:“这个我们知道!”
赵飞宇垫了垫手上的白色土块,觉得原始鸟也有自己的经验智慧,这土还真能起点作用,因为这土有个大名鼎鼎的名字——高岭土。
它能烧制陶器,也可用于造纸,还曾经是饥荒年间灾民没有饭吃的时候,吃的观音土。蓝星某个极其穷困的小国家在赵飞宇穿越前,穷人都还在吃这种土过活。
高岭土的主要成分是蒙脱石。这三个字对赵飞宇来说真的非常耳熟了,他从小到大拉肚子,吃的都是蒙脱石散。因为是利用吸附作用物理止泻,没有太大副作用,广泛用于儿童腹泻,唯一的问题就是吃多了会便秘。
但它虽然有一定的效果,赵飞宇却无法确定这样可以治好阿七的疾病,他怀疑阿七可能是急性痢疾,这个真的会要鸟命的。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准备做两手准备:“先给阿七吃土吧,我再去做一种药,双管齐下。”
山雀们眼中露出惊喜,和赵飞宇相处那么久,他们已对对方深信不疑,毕竟赵飞宇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过。
蟹鸮有些兴奋,他的老大就要大显神威了吗!是向羽神祈求祝福?还是祈求赐予神药?他忙过去表态:“老大,要我做什么吗?”是抓祭品,还是辅助仪式?
赵飞宇在柴堆里寻找合适的木头,闻言便说:“那你去帮我切个野蒜,就是你们都觉得特别难闻的那个东西,在树洞外的木框里,你先去挖出来。”
蟹鸮:野蒜???
是的,赵飞宇准备提取大蒜素。可能因为这个东西很没有排面,大家都更愿意想办法制取青霉素和磺胺。
就效果而言,青霉素和磺胺吊打大蒜素;但就成功率来说,大蒜素应该是最容易制取的广谱抗菌药物了,你只需要有火,有足够多的大蒜进行蒸馏就行,且对真菌细菌都有很好的效果。
野蒜的大蒜素含量比家蒜高,但真的是要很多很多的蒜,他这几天恐怕要与蒜共舞了,这一筐的野蒜估计会用的一点不剩。
蟹鸮捏着鼻子,面容苦涩的说:“我都挖出来了,下面做什么?”
赵飞宇:“全部切碎,越碎越好。”
蟹鸮硬着头皮切蒜去了,等山雀们给阿七喂过土,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
新鲜野蒜里是没有大蒜素的,必须切碎后,在适宜的温度下让蒜霉活化,将蒜氨酸转化成大蒜素才能达到广谱抗菌的效果。
其实单纯把大蒜弄碎后吃也可以……但这样一天至少要吃点好几公斤的蒜,就楚鹰这样的大胃王可能都做不到。
赵飞宇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提取大蒜素吧。
切碎的大蒜放置半小时后,放进锅中,加水烧热。温度最好保持在60c,不能超过80c,温度太高会破坏有效成分,其蒸发冷凝后的油状液体就富含大蒜素了。
因为要制作蒸馏设备,木头石头都不行,他们也没有玻璃,赵飞宇狠心摔了一个陶罐,将一块弧形的陶碎片,倾斜放置,用木头架子架好。
没有温度计,赵飞宇只能靠体感来判断温度,这让他有点紧张。
大家都寄希望在他身上,他自己也非常希望能救阿七。从他穿越之后,陪伴他时间最长的除了楚鹰,就是这些北长尾山雀,虽然是在楚鹰的威胁下,后者才每天晚上辛辛苦苦帮他暖窝的,但对方的羽毛却帮他度过了前期寒冷的夜晚。
怎么办呢……体感真的不靠谱啊!赵飞宇有点慌,他有点想他的好哥哥了,楚鹰永恒不变的冰山脸真的非常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说楚鹰,楚鹰到。捕猎回来的楚鹰在树洞口就闻到一股让他厌恶的厚重浓郁的野蒜味,这是野蒜开会吗……
钻进树洞,他就见赵飞宇一脸惊喜的看过来,叫了一声:“好哥哥!快来帮帮我。”
楚鹰放下野猪,走过去,狗狗蹲在赵飞宇旁边说:“做什么?”
赵飞宇也不知道要对方做什么,只能说:“你帮我看下火,别让它沸腾。”
“好。”楚鹰摸摸赵飞宇的头,他感觉到了对方的疲惫,从架子上把蜂蜜拿出来,喂了一勺蜂蜜给赵飞宇。
甜食果然能让人感觉幸福和放松,怪不得前世那么多人会因为压力暴饮暴食变胖,赵飞宇回味着甜滋滋的蜂蜜,忍不住又想掏蜂窝了。
灵光一闪,赵飞宇忽然想到蜂蜡的熔点在六十多c,树脂的热变形温度在八十多c,这两个结合,不就是大蒜素要的温度了吗?他交代楚鹰再看会火,就果断跑出去掏蜂窝了,这次蜜蜡一起端。
将蜂蜡和树脂粘在陶罐上,蜂蜡微融就是大蒜素制取的好时机,而当树脂出现变形,就必须将火熄灭,等待温度降低。不断的升温,降温,淡黄色的大蒜油顺着陶片滴落,汇聚在一个木碗中。
赵飞宇为他的野蒜默哀:你的死亡将换来其他鸟的新生!我不会忘记你的,野蒜伟大的一生!
……
“阿七!吃药了。”赵飞宇端着一个木碗来到阿七的窝边。
这声音听得阿七一抖,他今天已经好了很多,便便都没血了。他知道这个药很有用,但是……
这么一点大蒜素,汇聚了n份大蒜的精华,也将它们的味道浓缩在了一起,香飘万里,让鸟黯然销魂。
至少阿七觉得,仅闻到,他的魂就快没了;喝下去,再感受从嘴里散发出来的,由内而外的蒜味,魂就彻底没了。这个味还很持久,他都已经成蒜味的山雀了。
吃完药,生无可恋的阿七终于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悔恨,他当时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带那一块肉呢!为什么呢!真是太作死了,不听老鸟言,吃亏在眼前说的就是他。
赵飞宇摸摸阿七瘦了一圈的小脸,安慰说:“别害怕,再吃一两天药就好了,没事的。”
一两天药!阿七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赵飞宇说:“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听话,永远不做这样的蠢事了。我向羽神发誓,做不到就顿顿吃大蒜!”
顿顿吃大蒜,这是阿七真心感到的,世界上最恶毒的誓言,没有之一。
……
阿七好转后,成了家里的珍惜动物,天天被围观。六个比他大的兄弟姐妹,轮流来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赵飞宇就和看连续剧似的,每天乐的不行。
睡前坐在床上,赵飞宇忍不住对楚鹰说:“阿七太可爱了。”实际是,阿七太惨了,好搞笑。
楚鹰:“你喜欢幼崽吗?明年的繁殖季……”
这是怎么样的噩梦话题,赵飞宇打断对方,果断拒绝:“不喜欢,不会有,不想生!”
天知道,他一个雄性为什么要面对生娃的问题!他前世就是gay,根本对生娃养娃没有任何的念想,甚至因为他母亲控制欲极强的做派,还很排斥这件事情。
教育小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自己没长歪已经非常感谢他奶奶了,未来养个小孩还要教育对方不长歪,想想就心累。
何况,他注定要找雄性结伴,现在只是受限于亚成年的激素分泌,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完全丧失世俗的欲望萎了而已。但怎么说,都不可能找雌性生蛋。
楚鹰若有所思,好吧,不想就不想。大不了收养同族因为体弱被淘汰的幼崽,这样的还挺多,可以多捡几只,总有能养活的。
……
朱顶雀们来拜访的时候,家里的鸟都整整齐齐。阿七还在养病,其他山雀们在和织布机奋斗,玄鹰在试图偷师然而发现看不懂。
“唉,你们想知道大蒜素怎么做?”赵飞宇听到朱顶雀们的来意,
感到有些诧异。这群朱顶雀消息很灵通嘛,这么快就知道阿七被治好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该片区的风流人物了,到处都传着他的小道消息。
“没错。”朱顶雀族长这次亲自到来,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
如果是火药和炼铁技术,赵飞宇肯定会保密,看他给玄鹰和蟹鸮的都是原始易坏、频繁返修、杀伤力低的丛林弓就知道,他还是防着一手的。但是这种救命的医学知识,藏私真没什么意思。
对方还派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于是赵飞宇直接就把提炼大蒜素的方法说了出来,细化到每一步,包括制备要点和治疗范围。
朱:“您的无私令我倾佩,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付出,您可以提出一些要求。”
赵飞宇忽然想到之前忙忘了的事:“那你们再送我点大麦种子吧,我用来酿酒。还有之前你们送我的盐,是哪里来的?”
朱顶雀族长:“种子没有问题。盐的话,是从仓鸮那里换的。”
又是这个奸商!生火换肉也是他,卖盐也是他!想到对方黑心的收费,赵飞宇觉得不如等即将到来的严寒过去,他自己飞到海边去制盐。从哈斯特神鸟迁徙的路线上看,大概飞两三天就离开陆地,要横跨大海了。他宁愿飞两三天,也不会让奸商赚自己一块肉!
赵飞宇佛了:“那我没别的要求了。”
朱顶雀族长有些失语,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买方求着卖方涨价收费的:“这不等价,您可以再提一些要求。”
赵飞宇想了想说:“那你们回北极之前,帮我开下荒,种下地吧。”除了那片盐碱地,他还准备在沼泽附近开几块田出来,鸟手确实不够用。
朱顶雀族长:???
……
第二天,朱顶雀族长就派了十几个朱顶雀过来帮赵飞宇干活。赵飞宇看对方不输山雀的身高,有种负罪感,感觉在雇佣童工,虽然这些鸟大概率比他年龄还大的多。
朱顶雀们和玄鹰一起挖土制硝,赵飞宇就在检查他上次压条和根蘖的小果白刺。
压条的有母体供给养分,长的还算不错;根蘖的,就全军覆没了,果然生命力再顽强,也搞不定冻土啊,只能土壤解冻后再继续了。
就在赵飞宇辛勤工作时,山雀们飞了过来,停在一边。阿大看了阿七一眼,示意对方动作快点。
阿七背着一个箩筐,提着两个箩筐,一路小跑到赵飞宇身后,努力拍了拍对方的腰部……
赵飞宇转身,就见阿七眨巴两下小豆眼,脸红的大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这是我送给你的谢礼!我…我…也很喜欢你。”
说完,阿七就放下背上和手上的箩筐,害羞的躲回阿大的身后。
赵飞宇掀开这三个箩筐上盖的松针,看到了满满的野蒜。
命运就是这样奇妙,当你失去一些东西时,如果它注定属于你,总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到你的身边,而且可能变得更多。
送完谢礼后,山雀们也加入到朱顶雀的队伍中,只有阿五还留在原地,她跑过来拽拽赵飞宇的手,表示她想说悄悄话。
赵飞宇蹲下来,侧耳倾听,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对方的小秘密。
结果听到了一个大秘密,大的他笑容都僵住,鸟都傻了!
“飞宇,我知道你不是雌性是雄性啦!”
“不过我不会告诉别的鸟的,就是……之前已经告诉楚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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