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听哄 > 12、哄坏
    每层的楼梯平台,墙面上都会有一大块仪容仪表检查的镜子。


    镜子旁,还贴着张有标语的纸,上面‘青春健康教育’几字标黑标粗格外醒目——


    每个青少年都应该确立正确的价值观、道德观、人生观。


    所以什么是正确的?无法判定。


    一层层往上,没了被人操控才能亮起的白炽灯,标语上的字无法被灯源照亮,字与黑暗融合成一团。


    有些人也如此,白天被自己装出的、假装是正确的三观绑架操控,抑制住真实的自己配合他人。等到了夜晚,虚伪的东西和穿过树梢的月光一样,碎了一地。


    碎了,那就让它碎的再干脆些。


    无需你一言我一语来一番浪费口舌的过程,只需直面欲.望的开始。


    后背贴在镜前,蝴蝶骨感到痛觉,凉意渗进皮肤开始肆意蔓延。


    听着细碎声,享受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妙趣。


    宋晚清双手环抱裴斯延的脖颈,仰头闭眼,任湿热攀附自己。


    湿热里带着比包厢更凶狠的力,令她还没开始,胸口处就不断起起伏伏,呼吸错乱。


    她今天穿了件需要扣纽扣的短款贴身上衣,看似麻烦,可对于裴斯延来说这极好脱落。


    他不顾她的喘息,似是想将她溺死。


    湿热从脖颈来到耳朵,那双罪恶的手解着她的衣物,臆想摧残含苞待放。


    楼下是人群的喧闹声,楼上是破碎后来自欲.念的贪婪声。


    解开。


    他开始如上次般摩挲,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暗哑。


    他很喜欢,叫她的名字。


    “宋晚清。”


    “怎么……”


    风和薄茧触碰肌肤,宋晚清微微发颤,五指插.进他的碎发,闭眼微蹙,嘴角弯起弧度,“裴斯延,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叫我的名字……”


    “知道什么时候我最喜欢叫你名字吗?”


    侵略,又稍带温柔,裙摆往上撩动,凉意将她席卷。


    他用最直白、想看她羞怯但无处躲藏的目光与她对视,手正折断最后一根弦,沉声道:“想听你说话发颤的时候。”


    迷离的时候、陷入他这摊沼泽的时候、求活的时候。


    这些,他都想。


    可她不会羞怯想要躲藏,无法被填满、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她只会享受迷.欲,不会逃离。


    她的手也同他一样开始移动,抓着他的衣摆,动时用指尖触及他的腹部肌肤。


    “阿延,脱了。”


    嗓音魅惑,使他喉结滑动。


    他喜欢她这么叫他。


    “想看?”


    “想。”


    “万一有人上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的话里挑衅,淡笑声中妩媚。


    只是没多久,无人问津的深井突然被扔了块石头,窥井想感受水温的人,开始将薄布料沾水浸湿。因为想一直听深井做出回应,所以便不停往里扔石头打断妩媚尾声。


    “我为什么要怕?”


    裴斯延看着她即将要破碎但还没到极限的表情,那双混沌幽暗的眼睛里擒着的欲意开始扩散。


    她吁着气。


    “慢……”


    “会的。”


    他笑着,总觉得远远不够。


    继而用另一只手紧紧掌控她的脖颈,逼迫她的下巴扬起地幅度越来越大,大拇指却疼爱般地抚摩她的唇。


    抚摩到中间,她突然舔抵,毫无乖巧可言的野猫。


    半掩着双眸,笑容的模样如凛冽雪地里开出的夏季花,说话声却像花觉寒冷在颤抖,“这么熟练,谈过不少吧?”


    “你呢?”


    “我什么?”


    “有过几个?”


    “有过几个?”宋晚清发软,险些站不稳。


    抓着他的头发,往自己面前带,贴近他的耳朵,“这重要吗?就算我有过,有过好多好多个,又能怎么样呢?裴斯延,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这个问题的意义,又在哪呢?”


    他发狠。


    “是吗?”


    她喘息。


    “是啊。”


    骤然,她的下巴被虎口控制,头被迫转过去,双唇和呼吸被夺取,差点奄奄一息。


    泛滥成灾,四面墙垣仿佛正在往里挪动,导致空气稀缺大脑缺氧,似是想将人压死在其中。


    都是首次,无师自通。


    裴斯延从裤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塞进她手中,“帮我。”


    宋晚清未碰过这东西,接过后第一次使用还显得有些笨拙,这也暴露了她刚刚的话没有真实性。


    身前人被她这动作弄得突然闷声笑笑,往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这就是你说的有过很多个吗?”


    多少有些尴尬。


    撕开后,宋晚清脸难得泛了红,但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手,在他的呼吸下和干净的皂香味道中,手生疏。


    最后那人嫌她慢地夺了过去自己弄,她正好也想整理下衣物。


    没想到那人以为她要离开,在弄好后的下一秒立刻将她摁在镜前,单手控制她的双手,神色骤变冷冽,“别乱动。”


    说着,她感受到凉意的面积越来越大。


    她半仰着头,轻轻吻他的下巴,那双眼睛里已泛着迷.离的情.欲、娇媚,“我不动,等你……”


    封闭的落地透明玻璃窗被滂沱大雨拍打,藏在雨帘后的教学楼最上方一层亮了光,给三楼送去了较暗光源。


    光源影子在雨声中晃动,站在教学楼走廊的人质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想看清楚些,但被雷声吓到只能离去。


    影子在人离去时换了方向;在无数双眼睛后酣畅;在道德的最底端;在纵.欲的最前端。


    白纸不小心被滴上墨或是其他颜色,肆意扩散,不喜欢的人只会觉得脏。


    可从未被碰过的白纸心甘情愿被染上抹鲜红,喜欢的人只会觉得上面那抹红,像盛开的罗德斯——


    希望与你泛起无数次激.情的爱。


    良久。


    教学楼关了灯,食堂内阿姨开始催促着学生离开,甚至冲着楼梯口朝上大喊问还有没有人在。


    待听到楼里口那扇门关上的声音,躲在一旁的两人才重新靠着楼梯扶手。


    撕裂,习惯,享受,结束。


    宋晚清白净脸上额头出了细汗,脖颈上还有细小的汗液往隐秘处滚。


    很热。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环抱着他,迟迟没有松手。


    被抱着的人,坐在第二节的台阶上,也同样出了不少汗。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烫着那道疤,差点浸湿那双欲.望在结束时消散的深邃黑眸。


    他的双手手肘搭在身后的台阶,颀长的双腿不再大剌剌的敞开,而是不敢乱动地弯曲支着地面。


    只因怕她掉下来。


    那人就跟树懒一样,虚虚地挂在他身上。


    他禁不住轻声笑,下巴微微抬起,垂眼看着她的蝴蝶骨,嗓音带着颗粒感的沉,“宋晚清,我很热。”


    她闭着眼,看着确实像是累着了,说话也没什么劲,“就你热吗?我也热。”


    “那你还不撒手?”


    “我累。”


    “你累?那我现在岂不是累死了?”


    “累死也是你活该。”


    裴斯延说不过她,散漫笑着,干脆也不回话了任由她抱。


    但他突然不说话,宋晚清又觉得太冷清、太安静了,睁开眼戳了下他的后背,“欸,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裴斯延望着窗外的雨,思绪莫名飘远。


    “说什么都可以。”


    “你起头。”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起头,才让你说什么都可以。”


    “我也不知道。”


    “那我想想有什么说——”


    “宋晚清。”


    语音未落地,裴斯延打断她的话,清冽声调与周遭冷清融为一体。


    他慢慢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的更深,下巴抵在白皙香肩上,缓缓开口,“疼吗?”


    “还好。”


    宋晚清被他抱得有点紧,想挣脱却无力,只好揉他的发,“你怎么了?该不会是虚脱了吧?”


    他淡笑声,没个正形,“没,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她笑他幼稚,“那不行,我还没试过别的呢,怎么知道你配不配得上五星?”


    裴斯延顿了数秒,又重新无声笑笑,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更寂寥。


    他道:“好。”


    *


    两人最后又待了十几分钟,才起身离开的食堂。


    裴斯延曾经意外发现过这个食堂楼梯间门锁根本锁不上,和发现食堂内还有另一个能离开的门,所以两人轻而易举地就这么从里面出来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这场暴雨给云平市的夏季添了些凉意。


    两人都没有伞,雨又一直不停,冲回去的话会变成落汤鸡。


    宋晚清还穿着裙子,雨水飘了些在大腿上,凉意令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看了眼在一旁打电话叫人来送伞的裴斯延,见他黑色短袖上沾了些东西,觉得有些碍眼就伸手去替他弄了弄。


    没想到弄着弄着,他电话正好打完,不知害臊地问她:“你的?”


    “什么?”


    宋晚清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直到脑里闪过一条白线后突然明白,放下手瞪了他一眼,“死变态。”


    “你自愿的,我怎么就变成死变态了?”


    “说你是就是,别反驳。”


    裴斯延眼梢轻挑,双手插.进裤兜里,还真就没再反驳了。


    等了十几分钟,被叫来送伞的闻淮凛才赶到食堂门口。


    他撑着伞走过去,见那两人竟然站在一起,不免疑惑:“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啊?”接着又问裴斯延,“你怎么不早说她也在?早说我就拿多把伞了。”


    这人宋晚清觉得眼熟,打量了他一眼才想起之间好像在网吧和教室见过。


    不过她也疑惑,听他刚刚和裴斯延说话的口气,好像知道她很久了?又或许是裴斯延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她?


    都不太可能,最后她还是觉得是因为那张照片。


    一把伞撑不下三个人,最后裴斯延让宋晚清先撑着伞走了。


    伞的主人看着伞就这么远去,单手插着腰,指了指那个背影,“你不觉得你这重色轻友的程度,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境界吗?那是我的伞诶这位哥。”


    “你的怎么了?”裴斯延目光虽紧跟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但嘴确实不留情,“一个亿买的?不能给人撑?给狗撑的?”


    “啧啧啧,”闻淮凛摇了摇头,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裴斯延。”


    “……我坠入臭水沟都不会坠入爱河,我建议你去美术学院那个标志下站一站。”


    书笔,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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