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武术技能倒不是为了打肖嬷嬷一拳,这是周年年早就做好的决定。
周年年想拍动作片很久了,只是想要学习武术,不练个几年就是个空话,而且,练武得有肌肉,为了上镜,她保持身材已经很困难了,增肌这种事,对一个女明星实在不太友好,如今有了系统开挂,怎么说也得将这个技能安排上!
她这次的身份是将门之女,那学点武术什么的也很正常不是?
至于这个新的功能,还挺有意思的,刚好和这次的技能点对上了。
所谓“掉落”,就是点击某个人,可以随机知道她身上一件隐藏的物品,如果那人身上什么隐藏物品都没有,那就是无,如果有一个,就会显示出那件物品是什么,如果有多个,就会随机显示一个。
不过这个功能有个限定条件,就是得周年年大力触碰目标对象,才能够触发。
如果只是轻轻碰一下,是不会触发的。
这功能说白了,就有点像游戏里的“捡尸”,不过游戏里是捡装备,她这个只是能查看而已。
她当时没想别的,就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就一拳打了肖嬷嬷,没想到就触发了这个功能,然后就看到了肖嬷嬷头上标着一行“可查看”的字。
一点开,就是一个赤金镯子。
这说明,肖嬷嬷身上藏着一个赤金镯子。
如果肖嬷嬷是哪位主子的心腹嬷嬷,又或者是在六尚局这种油水比较大的地方任职,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一个三年才开张的储秀宫教导嬷嬷,得攒多久才能攒到这么一个镯子。
再说了,谁有了好东西,不是藏着掖着,哪有贴身带在身上的,丢了怎么办?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东西是刚得到的。
再联想到,张茹一进偏殿,肖嬷嬷就守着了门口,张茹一构陷,肖嬷嬷就要把周年年带到佛堂里去。
两人之间要是没鬼,周年年把头摘下来倒立!
虽然所有的秀女进宫是什么都不让带的,但张茹是谁,宫里玉妃娘娘的妹妹,若是她有外援,想贿赂肖嬷嬷,真不是难事。
周年年的话一出,肖嬷嬷的脸色顿时煞白无比。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怀里的镯子,福昌县主怎么会知道!
方嬷嬷也不是个傻子,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就有了数,蹲下来在她怀里一按,果真有个硬物,掏出来一瞧,正是一个赤金镯子。
她作为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哪些人什么时候得过什么赏赐她一清二楚,这东西一看就不是肖嬷嬷该有之物。
芳嬷嬷瞥了眼心虚的张茹,心中叹气,最怕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便是做了妃嫔也活不长。就是不知,玉妃娘娘是不是真要这个妹妹进宫。
她招了招手,让人将肖嬷嬷拖了下去,然后对着满殿的秀女们道:“关于肖嬷嬷的事,我自会查处。今日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一炷香后,所有人在庭院集合,会有人带你们前去。”
这就是不许她们再讨论了。
她深深看了周年年一眼,“福昌县主,您如今是秀女,礼仪规矩还是得符合宫中规矩,肖嬷嬷就算真有错,也不该您亲自动手。”
周年年轻笑:“嬷嬷说的是,只是您也知道,我出身将门,什么事都喜欢用拳头解决。这刚入宫,脑袋适应了,这身子还不适应呢。适才这肖嬷嬷突然就冲上来,吓了我一跳,下意识地打了她。不过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
“只要别人不来惹我,我一定会和大家和平相处的。”她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眼神在张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吓得她又是一激灵。
言下之意很清楚,别惹我,否则小心我重拳出击!
芳嬷嬷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秀女们也没心思再管两人的事了,一个个匆匆离开,刚刚芳嬷嬷已经证实了,待会真的有赏花宴,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赶紧回房间换身衣服补个妆!
殿中转瞬只剩下了周年年和张茹两个人。
周年年玩味地看着张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你……周年年,你想干嘛!”张茹一脸警惕地往后退。
这女人该不会也想给她一拳吧?
她背后湿了一身汗,怎么会有这般可恶的人,一拳头就能将人打飞,这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力气吗?
张茹眼睁睁地看着周年年离她越来越近,然后……越过了她。
她一双圆眼撑大到极限,看着周年年毫不留恋的背影咬牙切齿,好你个周年年,竟然就这么无视了她!
“周年年,你给我等着!”
出了偏殿,周年年也没有回房间,直接在庭院里站着等候其他人集合。
看似在发呆,实际上是在问系统。
“统子,我这武术技能,能达到什么程度啊?能飞檐走壁不?”那她岂不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了?
“系统所给的武术技能是根据宿主的天赋以及当前所能承受的极限定制,且需要宿主经常练习才能维持实力。根据评估,宿主目前的武力值约等于现实世界的跆拳道黑带(赛级),若想达到飞檐走壁,需要宿主坚持练习二十年。”
“……”
没事,周年年保持微笑,从毫无底子直接到赛级黑带,她已经很满足了,飞檐走壁什么的,等回到现实世界也没什么用。
她也理解了系统的意思,像是武术或者琴艺这类,是需要经常练习才能维持高水平的技能,即使是通过系统给她,也是需要她经常练习才能保持水平的,否则水平就会慢慢减弱。而像厨艺、中医这种需要大量理论知识填充的技能,实践方面的要求就会小一些。
理解归理解,但就是,好气哦!
心情不美丽,周年年对这次赏花宴的兴致就不高。
等跟着教导嬷嬷们一起到了御花园,她就自己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次的赏花宴说是皇后娘娘举办的,特赐她们前来一观。
但实际上,皇后以及其他的妃嫔根本就不会见她们,两拨人待的地方也不一样。
与其说是让她们来赴宴,不如说是让她们放风。
而这暗处,也不知藏了多少双眼睛盯着。
教导嬷嬷所说的考核是无处不在的,也许这次从御花园回去,储秀宫里又会少几个秀女。
许是春日阳光太好,周年年坐了一会竟有了些困意。
她只好站了起来,无聊地蹲在花丛边看蚂蚁搬家。
这么多蚂蚁出动,看来要下大雨了啊,她发散着思维。
“谁在那?”身后突然冒出了一道尖利声音。
周年年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一听就是太监的。
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这个太监又如此趾高气昂。
她不会这么幸运地碰到男主了吧?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但她很快有了决定。
她实在没心情在储秀宫和那些秀女们勾心斗角,不如早一点开始攻略任务。
“皇上来了还不赶紧拜见?”陈力又斥了一声,一看蹲着的女子身上的衣裳,他便明白这位是秀女了,心道这位倒是好运气,御花园这么多人,偏偏让她碰见了皇上。
周年年慢慢起身,眉头微微蹙起,眼里聚起一波春水,姿态优雅又柔美地转过了身。
“参见皇上。”
周年年在心中唾弃自己,说好了要当小辣花的,但还是演起了小白花。
但没办法,这是第一面,她必须一举得胜,想要引起穆阳州的注意,还是得靠这张脸。
按照规矩,她行礼应该是“福昌参见皇上”,但她故意舍去自称,就是为了迷惑穆阳州,让刺激再大一点。
果然,她一转过身,穆阳州便愣住了。
“心兰?你怎么会……”他向前走了一步又顿住。
不对,心兰这个时候不可能在宫里。
对面的女子,只是和心兰长得像而已。
陈力及时为他解惑,低声道,“陛下,这位姑娘应该是新进宫的秀女。”
陈力也暗自打量周年年,这位秀女竟然与勤王妃长得如此之像!
“秀女?”穆阳州的眼光停在了她身上的衣裳上。
周年年没有回答,只是面上有一丝红晕,似有怯意又忍不住般抬眼偷偷看他,又慌忙垂下,将头微微侧到一边,露出白玉侧脸。
恰好,一阵微风吹过。
穆阳州便看见,那风轻拂起对面女子额间的碎发,一缕青丝慢慢摇曳。
女子想将那缕头发拨正,但又似乎碍于规矩不敢动作,眼中既羞又怨地看了她一眼。
像,太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和心兰长得这般相似的女子?
还刚好是要入宫的秀女。
穆阳州的内心情绪激烈动荡。
他没有怀疑对面的秀女是被别有用心送进宫的,他从未对谁表露过自己对竺心兰的情谊。
便是当年父皇下旨将心兰赐给二哥做皇子妃,他也只是独自喝了一场闷酒。
所以,这是上天知道自己内心的纠结与痛苦,特地将面前的女子送到他身边来补偿他的吗?
那些年与竺心兰相处的一点一滴都浮现在穆阳州的脑海里。
原本以为多年隐秘情谊只能永远暗藏,但现在,是不是有了机会?
他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将周年年的那缕青丝撂到耳后。
穆阳州的手碰到她耳朵的那一瞬间,周年年慌忙就要跪下,毫不意外地被穆阳州扶住。
“你叫什么名字?”他放柔了声音。
周年年内心得意狂笑,“周年年。”
“周年年?”穆阳州思索着这个名字。
陈力不愧是总管太监,早就把此次入宫的秀女的名讳信息记得一清二楚。
立刻道:“陛下,是福昌县主。”
“福昌?”穆阳州总算有了印象,他嘴角轻抿,这福昌县主原是要定给宗亲的,但一想到,福昌顶着和心兰如此之像的脸嫁给宗亲,他就怒火中烧。
他已经失去了心兰,难道还要把福昌县主指给别人吗?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周年年心里大声呼喊,为什么要先用这张脸给穆阳州冲击,再报上自己的名讳,就是要让穆阳州体验到这种纠结的感觉。
他越是纠结,就越不会放走周年年。
也不枉她刚刚脑子里想了一百部不可告人的色色才酝酿出脸上的红晕了。
“皇上……”她的手臂还被穆阳州握着呢,周年年想挣扎开来。
穆阳州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御花园中桃花开的正好,你陪朕一起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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