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雪, 冷空气骤然来临,窗户的玻璃有了隐隐的雾气,放才还车水马龙的街道已经铺上一层白色。
屋内的水汽氤氲, 陈池驭换了床单,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 嘴里咬着一根烟, 没来得及点,起伏的肌肉线条流畅。
沈惊瓷每次这时候都很娇气,陈池驭转身打开冰箱, 温了一杯草莓牛奶。
微波炉叮的一声, 时间刚好,陈池驭手指试下下杯壁,温度也刚好。
抽了两口的烟被掐掉扔进垃圾桶,堪堪压住心底一直往外冒的那个瘾。
陈池驭拽了下自己身上T恤的领低头嗅,确定烟味不重后才走进屋子。沈惊瓷裹着被子, 整个人很小的一只, 黑顺的发丝铺在枕头上,露出来一个脑袋。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 视线垂下, 眼眸逐渐变得深沉。
感受到他的气息,被角处发红的指尖就蜷缩了下,似乎是想碰他。
陈池驭凝了会儿, 半蹲下身来和她高度平齐, 吸管抵在沈惊瓷唇边。
沈惊瓷只是闭着眼不想动, 但没睡过去, 潜意识里一直在等陈池驭。
草莓的味道不是很浓, 入口丝滑感觉刚刚好, 沈惊瓷小口小口的吸吮,喝的可能有些急,陈池驭怕她呛到把吸管挪开让她停会儿。沈惊瓷没喝够,吞下去之后还要。
陈池驭一直没说话,就是看着她。他这次有经验了,沈惊瓷喝完两口他就移开,等她送下去才继续给。
她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眼睛都不睁,完全的信任他。淡粉色的奶渍在唇上挂了点,瘾越来越厉害,在再一次移开之后,陈池驭手腕顿了几秒。
接着,悄无声息,男人身子前俯,唇紧密的贴上去。沈惊瓷劳累过度,现在反应迟钝的很,什么都没想,就是惯性的吮住。
他的唇微凉,存着若隐若现的烟草味,冷冽的气息吞吐在甜腻的牛奶之中。沈惊瓷愣了,却清楚的听见陈池驭喘息重了瞬。
欲和瘾交织在一起。
沈惊瓷颤着睫瑟缩。
玻璃杯被撂在了地面,陈池驭的手掌控制在她后脑勺,舌尖不客气的钻了进来。他缠走所有的氧气,更重的吮吸。沈惊瓷的身子本来就敏感,他一碰,呜咽全出来了。
陈池驭摁着她,语气发狠:“沈惊瓷,勾我是不是。”
沈惊瓷欲哭无泪,没有。
陈池驭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吻得更凶。
“唔”她被迫的仰起头贴向他,被子里的温度要烧起来,没有一点抵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直到氧气耗尽,沈惊瓷感临近窒息,耳边只有暧昧的水渍,越来越响。胸口起伏的急促厉害,眼里的湿漉快掉出来。
陈池驭虎口卡着她的后颈,动作松懈,唇还贴着,他给了缝隙。
沈惊瓷身子彻底软掉,迷糊中被陈池驭抱进了怀里,他倚在床头,摸着她的头发,气息还是很明显。
沈惊瓷四肢酥麻,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腰,男人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脏一下又一下跳的剧烈。
过了会儿,他声音又沙又哑:“想不想回去趟?”
沈惊瓷思考不了,鼻音重的发软:“哪儿。”
“寻宁。”
沈惊瓷处于混沌之中,无法思考为什么要回去,但还记着明天是周天:“周一有工作。”
陈池驭没吭声。
沈惊瓷被他抱得暖洋洋的,很舒服,身子又蜷缩,后背的脊骨凸起像是珠玉,一个个骨节圆润,被他摩挲过来摩挲过去。
然后听见他的声音:“想带你回去。”
沈惊瓷哼唧了声,跟奶猫似的:“一天来不及吧。”
陈池驭亲了亲她的耳垂,顺着往上:“那明天有什么打算。”
沈惊瓷现在累的眼皮都在打架,嘟囔了句:“睡觉。”
“睡觉啊。”陈池驭拖着腔调,跟着重复了遍,像是在思考。
沈惊瓷摸到陈池驭的手,拽过来握着,闭着眼含糊的嗯了声。
“行。”他低笑了声,没什么犹豫的。然后凑到沈惊瓷耳边,一字一顿,最后咬出三个字:“做死你。”
男人俯着身,阴影盖下来笼罩着沈惊瓷,空气沉寂了秒,如同凝结一样的,沈惊瓷缓缓睁开了眼。
温热的气息还打在耳畔,小姑娘后知后觉的瑟缩。
哭腔下一秒就溢了出来,沈惊瓷呜呜咽咽的往一旁挪,摸过来的手也不要了,她甩开男人的手自己抱着被子埋起脸:“你欺负人。”
“陈池驭你欺负人。”
陈池驭笑得愈发肆意,他闷笑两声,重新靠了上去。压着沈惊瓷小腹搂住她:“哭什么,我不就是惦记了你点。”
“哪有你这么惦记人的。”
“后悔了?”他拇指蹭着沈惊瓷脸,哄着:“怎么办,晚了。”
沈惊瓷警惕的回头看他,不搭理。
憋了好半响,小姑娘才挤出一句话:“你要是敢,就死定了。”
“乖点。”陈池驭没回,哼笑了两下。
沈惊瓷拧着眉,脑袋掉在枕头下面,咬了下唇内的肉。
陈池驭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撤开。床头柜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陈池驭手指抵着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什么。
沈惊瓷鼻尖发红,枕着被角缩成一团。然后眼前忽然落下一跟黑色挂绳,陈池驭攥着一头,喊她:“沈惊瓷,要不要。”
沈惊瓷愣了下,记忆被唤醒,这是重逢后,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挂坠。一直埋在黑色T恤之下,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倒是从两人和好之后,他却再也没带过。
“什么?”她感觉到他另一只掌心穿过她的腰间,狠狠地摩挲了下,带着滚烫的温度。指腹也像是在亲吻,沈惊瓷的呼吸忽然变得很紧,他看着她,心里的预感却莫名强烈,像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她的嘴唇有些红肿,是整晚缠绵的痕迹。弄得陈池驭愈发心痒,瘾是戒不掉的,只有不断靠近才能熬过难捱。
他不再犹豫,电光火石的一秒,吊坠像是变魔术一样,倏地滑落在眼前。然后再眼前露出全貌,两个金属质的圈环泛着冰冷的光泽。
沈惊瓷傻掉了。
是戒指,对戒。
他的声音很哑:“本来是想找个好机会的,但你就跟我的劫一样。”
“不想等了,一秒也不想了。”陈池驭妥协了,完全投降:“想带你回寻宁,带你回家。还想找找之前的你。”
他坦然的的扯了下唇角,笑:“太爱你了。”
呼吸的气息声也消失,心跳却越来越大,陈池驭抱着她的动作也在变紧,然后又听见他说:“你可以提前使用权利。”
沈惊瓷已经完全愣住,她看到了戒指内环的字母,心跳都被蛊惑了,她艰难的找到声音,看着他:“什么权利?”
陈池驭眉骨挑了下,手指慢慢的收紧挂绳,戒指钻入手心,唇角的弧度轻挑随意的撂下几个字:“当陈太太。”
那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陈池驭语气极其确定:“沈惊瓷,我看上的女人只有两条路。”
停顿了一秒,答案传来,字字清晰。
“占有我或者被我占有。”
他说:“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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