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寒冷的身/体突然进入到一个温柔的怀中,神代无还没有来得及拒绝,身后的人就已经放开了手,只留衣服还堪堪披在神代无的身上。
“太宰?”
原本应该好好呆在家里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神代无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嗯。”
然而太宰治只是笑着,看着神代无,轻声应答了神代无的呼唤。
两人默默对视。
这时,一个光球突然出现在太宰治的面前。
散发出淡淡白光,在这样雪花飞舞的夜晚,似乎已然与其融为一体,唯一能分别的只有那莫名的熟悉感应。
“001?”神代无诧异的小声确认道。
【阿无。】
光球满满向外扩散出微光,随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就是001。
“你。”
【阿无想要自己寻找答案,我就必须这样做,如果我继续寄存在阿无体内,能量的波动就会被它察觉,到时候就不妙了。】
太宰治缓缓伸出手,一本书突兀的出现在手中,随后光球慢慢融入进书中。
“老师不是想保下它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拉紧了身上的外套,神代无发现自己在太宰治面前似乎永远不存在秘密。太宰治不会告诉你他做的任何事,但其实你的一切想法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知道的永远比你想到的要多的多。
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做太宰治的敌人,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的是,神代无仿佛是从一个笼子跳入了另一个笼子。
“太宰治,我不需要你像是保护稚儿一样保护我,我可能确实不够强大,但我不想你像是把我当成一颗玻璃珠一样,将我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
“......”
太宰治从没有体验过爱情,他也不懂什么是爱。
而在真正体会爱之前,他已经先一步学会了失去爱。
所以,在他再一次得到爱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不是正常的拥有爱,而是如何将爱锁在自己身边。
可是,神代无不会同意,所以他只能将这个笼子做的大一点,再大一点,无论神代无做什么,还是在想什么,他都在这个笼子里,太宰治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老师,你要拒绝我吗。”
曾经的少年已经慢慢长大,世界在变,人也在变。
而唯一不变的,只是太宰治对神代无的感情。
他又怎么能拒绝他。
“不,但这一次,让我自己来吧。”
拥上太宰治,神代无其实早就知道了,而他,是自愿进入这座笼子的。
至于笼子的钥匙,一直都在神代无自己手上罢了。
他们两个人,能锁住对方的唯有彼此。
“哟,金酒,听说这次你准备要一个新人?”
组织的大厅,神代无手里拿着一只还未点燃的烟,听到卡慕的声音,准备点火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你收到消息的速度还挺快。”
见神代无没有否认,卡慕顿时诧异无比。
“谁啊,你居然真的打算带新人?这不是琴酒的任务吗?”
点燃烟,神代无撇了卡慕一眼,“组织有规定只能琴酒带新人吗?”
“呃,这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
坐在沙发上,等着琴酒把苏格兰带来,却没想先等到的是琴酒面带寒意的目光。
“喂,拿我烟做什么。”
拿在手里才吸了一口的烟被琴酒强
行拿走,神代无很是莫名。
“只是做了某人以前经常做的事。”
琴酒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将烟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看这副样子似乎心情还不错。
神代无是想反驳琴酒的,但以前自己总是扯这家伙的烟,还故意逼着他戒烟。到了现在,两个人居然反过来了。
完全占不上理的神代无只能沉默不语,如果是小时候......这家伙才不会这么小气。
然而没有如果,到最后只敢不满的啧一声,活像是被管束的叛逆少年敢怒不敢言。
卡慕在一边看热闹,还不忘拱火。
“来了来了,就你天天盼的那人,叫什么代号来着?”
“怎么,你想知道?你也要带新人?”
对着琴酒发不了火气,但是对着卡慕却是可以阴阳两句的。
显然,被神代无的无边火烧到,卡慕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添柴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
神代无没管卡慕故意讨饶的话,站起身望向身后依旧带着些许阴暗的人。
“过来,苏格兰。”
苏格兰脚步微顿,抬头看了一眼神代无,却无意中撇到神代无身后名叫卡慕的人似乎见到他后不大高兴。
不过他并不想去考虑这些,于是乖巧的朝神代无走去。
琴酒站在一旁,这个时候他居然显得有些安静。
不过当然只是片刻。
“这次通过了三个人,怎么就只要他。”
还是一如既往的多疑,不过这倒不是怀疑神代无,只是因为无法看透神代无最近的想法而感觉有些东西似乎正在渐渐超脱掌控,这是琴酒最生气的地方。
一个太宰治还不够,现在还多了一个苏格兰,是什么时候神代无开始渐渐不依靠他了?
“另外两个是你考核的啊,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呵,看仔细点。”
琴酒总是喜欢时不时冷笑一声,他总是习惯用这样的语气去讥讽那些自以为是的老鼠,但是面对神代无,这样嘲笑意味的笑声好似又添加了几分无奈。
而也确实是这样,琴酒很少拒绝神代无的要求。
即便,那是很离谱的想法。
这一点,作为“司机”的伏特加是最有话语权了。
目送神代无带着苏格兰离开,一旁的卡慕回头神来有意无意的问道:“苏格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琴酒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卡慕,不曾回答便转身离开。
然而,即便不回答,卡慕也同样能察觉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像是想到什么,裂开了略显怪异的笑容。
另一边,苏格兰作为刚拿到酒名的人,任务自然不会少。
“什么任务?”
坐在副驾驶上,看来苏格兰以后不光要兼职当保姆,还要给自己的上司兼职当司机了。
但他也没有因此不高兴。
“是一个帮派的小头目,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我很快就能完成。”
思虑百转,神代无看似漫不经心问:“就你一个人?我记得通过考核的还有两个人吧。”
回想起自己的同伴,说起来自从考核开始之后他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毕竟苏格兰和波本之间并不算是什么熟人。
微弱的点了点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有任务。”
关于这一点,苏格兰确实不知道。
“我不知道。”
“呵,带我去。”
不得不说,关于嘲讽的笑声,神代无是学到了精髓。
于
是苏格兰不再说话,安静的带着神代无前往任务地点。
是一间格外低调的酒吧。
神代无光明正大的领着苏格兰进去,进去的一瞬间,里面各种各样摇头晃脑的女孩儿们便将两人围了起来。
“帅哥要吃点好玩的吗?”
眼前的女孩儿说话都断断续续的,眼神空洞,似乎沉寂在什么虚幻的美好世界里,身上弥漫着古怪的味道,神代无微微皱了皱眉。
苏格兰很快上前将女孩儿隔开。
来到酒吧的前台,调酒师礼貌的上前招呼。
而神代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用金箔雕刻着花体的英文,顿时调酒师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领着神代无和苏格兰上了二楼。
二楼的包间不知道用的什么隔音材质,总之一上楼,楼下的吵闹便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甚至和楼下的杂乱相比,二楼简直可以相比某些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了。
苏格兰是第一次来这里,和神代无的泰然自若不同,苏格兰明显带着几分紧张。
神代无自然也发现了,“担心什么?你的任务马上就到。”
“可是。”
现在是神代无在用自己的权力帮他解决任务,他不明白,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任务,神代无大可不必如此帮他。
进入包间,坐上主座的沙发,神代无微微一笑,“可是什么。”
“我可以自己完成任务。”
神代无满不在乎,“我知道啊,但我希望你能在更有用的地方,这些小事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说到这里,门被轻轻敲响。
神代无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进来。”
苏格兰转过身看到自己的任务目标被两个黑衣男人扣押着带了进来。
“金酒大人,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回去吧。”
“是。”
神代无轻轻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甚至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男人,“问吧,问完我来解决。”
苏格兰眼眸微深,他慢慢蹲下身正视这个被带过来的男人,开始询问一些关于任务的信息。
而这时,男人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语气极为凶恶。
但是这样的毫无威胁的模样即便是气焰再如何嚣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神代无对于任务没什么兴趣,所以他并没有将视线放在房间的另外两个人身上,而是望着角落发呆。
苏格兰也同样并没有将心思全放在男人身上,他分出了一部分关注在神代无身上,察觉到神代无在发呆,于是打算加快任务的进度。
可是突如其来的压迫让男人有些招架不住,一股熟悉且激烈的脑电波被此刻已经对能量波动并不敏感的神代无接收到。
顿时一惊。
视线重新回到了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神代无慢慢起身,走到了男人身前。
俯身带来的压迫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你是谁。”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男人的额前,突然出现的变故让苏格兰一愣。
“金酒。”
刚要上前,却被神代无用另一只手制止。
“你是谁。”
跪在地上的男人愣愣的眨了眨眼,“我是宫本于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别杀我,求求你。”
宫本于吉,正是前段时间突然窜起来异常活跃的小帮派头目。而这个小帮派在前一段时间一直和组织有着许多不正常的交易。
可是现在却突然下令处理这个帮派。
当然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也不少见,只不过,唯一不合理的地方不是这个,而是刚刚莫名的能量波动。
“你不是宫本于吉。”
“什。”
话音未落,子/弹快准狠的穿透了眉心。
苏格兰不理解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金酒变化如此之大。
可接下来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被穿透眉心的宫本于吉居然还有强烈的心跳,甚至眉心处的血洞也开始渐渐停止流血。
这,这简直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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