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雪纪跟甚尔回到他的公寓。


    短短几步她做了无数心理建设,好在甚尔家有两间房,她睡小惠那一间就好了!


    进门后黑发男人自然地问:“你很紧张?”


    “没、没有啊,我为什么紧张!”夏油雪纪早就到了有那种想法的年龄了,之前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但是现在……喜欢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最要命的是她晚上还睡在人家家里。


    脑海中迅速划过她所见识的最刺激的成年人场景,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搞不好会接吻吧!


    活到二十五年,今天终于要把初吻送出去了吗?


    天与暴君起初躁动了片刻,不过后来又忍了下来,他不想勉强夏油雪纪做任何事情,哪怕自己疯狂的爱意正在啃噬他的理智。


    做肯定是想做,但是忍了好几年做起来会吓坏他的妻子。


    “是的,你不紧张。”看吧,她已经在害怕了。


    雪纪磨磨蹭蹭地进门,为了缓解气氛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甚尔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旁边,刻意保持着一些距离。


    没办法,晚上靠太近会有不该有的想法。


    晚间电视台播放着爱情题材连续剧,看了没多久男女主角就抱在一起热吻,夏油雪纪立马换台,下一个频道的主角们滚在了床上,手中的遥控器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般继续换。


    告白,换!互相喂食,换!求婚,换!共浴,换!一路换下来,最终按到了收费的成年人栏目上,男女主抱在一起忘我地亲吻着,吓得她立马关掉了电视。


    别说缓解气氛了,现在公寓中的空气变得更加暧昧了好不好!


    天与暴君目光盯着黑下来的屏幕,认命地说:“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我睡小惠房间,可以借浴室洗个澡吗?”夏油雪纪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没办法啊,上了一天班还去餐馆吃饭,八月的苦夏天气早就出了一身汗。


    甚尔:“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没带睡衣过来吧?要回去拿吗?”


    雪纪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晚上十一点,平常这个时候爸爸妈妈早就睡了,今天因为她的事情耽误了好久,更不用说她回来后还看电视浪费了时间。


    现在爸爸妈妈应该已经睡下了……


    甚尔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喉结微微滚动:“怕吵醒你父母就穿我的衣服吧。”


    高大的男人说着就站起身走进自己卧室,翻找了一会后拿出一件黑色短袖:“我只有这个。”


    天与暴君的衣柜里有一堆款式颜色都相同的上衣,这种衣服布料轻盈,穿起来贴着皮肤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夏油雪纪脸红地接过衣服,正想开口感谢一下,却被甚尔抢先开了口。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这么热的天,出汗的不止雪纪一个人。


    母胎单身的女人头都不敢抬起来了:“你先你先。”


    天与暴君点头默默地走进了浴室,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了淋浴的水声,雪纪抱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继续做心理疏导。


    她,夏油雪纪,今年二十五,已婚两年。


    这种情况下哪怕跟甚尔发生初吻也很正常的,争点气!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一样!


    对夏油雪纪来说,目前能想象到最刺激的进展就是接吻,其他事情压根不在考虑范围内。


    ……


    雪纪坐在客厅心猿意马,另一边浴室中的天与暴君也好不到哪去。


    喜欢的女人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但是他却禁欲好几年还不敢告白,生怕浓烈的情感会招致厌烦,在这种要命的情况下,突然跟她住在一间公寓里。


    真是折磨人的考验……


    甚尔将虫形咒灵随手丢在洗手台,然后把水温调到最凉冲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冲散体内的灼热,匆匆洗完澡后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客厅的灯被关掉,月光从落地窗外洒向他。


    天与暴君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紧实的胸肌和线条精致的腰腹,发梢的水珠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沿着凹陷性感的锁骨一直往下滑。


    给夏油雪纪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看起来好诱人……


    “你洗吧,我先睡了。”刚才的凉水澡压根没有冲淡多少燥热,甚尔觉得雪纪的目光像是火焰在灼伤着他的皮肤。


    他要赶紧逃走,多停留一秒都会糟糕。


    夏油雪纪抱紧衣服跑进浴室里,跟男人擦肩而过时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天与暴君躺回自己的床上,他听着浴室里再次响起的水声,喉结紧了紧。


    花洒最开始冒出来的水很凉,雪纪调高了水温才开始洗澡,这间浴室几分钟前还被甚尔使用过,现在有种间接坦诚相待的羞耻感。


    一旦冒出这个想法,夏油雪纪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那些画面,不怪她思想太邪恶,真的是面对喜欢的人时不由自主的举动。


    雪纪接了一捧水扑在自己脸上。


    潮湿的空气让她的大脑更加混乱,浴室中曼妙的身影加快手上速度,她也想快点去睡觉度过这个难熬的晚上。


    十几分钟过后雪纪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甚尔有可能已经睡着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穿上黑色短袖。


    这件衣服完全是天与暴君的尺码,身形娇小的夏油雪纪穿上后刚好到大腿的位置,而且因为甚尔肩膀上优秀的斜方肌过于健壮,导致雪纪脖颈大片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显得松松垮垮。


    全身上下唯一撑起衣服的部位,就是高耸的胸口。


    她拿起干净的浴巾擦着长发。


    刚才被天与暴君丢在洗手台上的虫形咒灵抬头闻了闻,是主人衣服的味道。


    但是人不太对……


    智商低下的咒灵认为雪纪偷拿了主人的衣服,一溜烟爬上她的背后,像缠住甚尔那样缠住了雪纪。


    圆圆的脑袋刚好搭在她的胸口,然后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啊——!!!”


    夏油雪纪突然被咒灵攻击,眼前也短暂看清了虫形咒灵的身影,胸口的痛感并不厉害,像是针尖刺破了皮肤一样,只是把她吓了一跳。


    甚尔的咒灵……为什么咬她?


    还没来得及思考,木质浴室门就被用力推开,天与暴君皱着眉头闯了进来。


    “怎么了?”


    看清里面的画面后甚尔攥紧拳头,冲上前一把拽住自己的咒灵,然后将它丢在地上。


    “你的虫子突然咬我……”雪纪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天与暴君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抱歉,从来没有别人穿过我的衣服,这咒灵应该是误会你偷拿了吧……咬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夏油雪纪的动作一僵。


    此时浴室内的气氛极度暧昧起来,她穿着甚尔的衣服,大腿和肩膀都露在外面,而刚才洗完澡的男人还是裹着那条浴巾,上半身也赤.裸着。


    “不用了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夏油雪纪连忙解释。


    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一步一步走近,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让我看看。”


    雪纪摊开手:“你看真的没──”


    没事这个词还没说完就被天与暴君拽住了手,在她掌心处出现了一抹鲜红色,看样子是流血了。


    “别让我自己动手检查。”甚尔的眼中带有焦急的情绪。


    夏油


    雪纪脸色逐渐变红,声音细不可闻的说道:“在、在胸前。”


    “知道了,我不会冒犯你。”天与暴君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将黑色衣服慢慢往下拉。


    紧身衣的优点就是弹性够强,在甚尔的动作下本就宽松的领口滑到了那团柔软的沟壑上,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杂念,认真观察着伤口的情况。


    而夏油雪纪则是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心脏快要爆炸!


    甚尔检查完开口:“还好不严重,我去给你拿药擦一下。”


    说完转身走出浴室,留下呆滞的夏油雪纪。


    片刻后男人拿着药膏再次走进来,用棉签蘸着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


    雪纪完全感觉不到药物接触皮肤后的刺痛,甚尔俯下身将脸凑近她的身前,从这个角度雪纪可以清晰地看清他浓密的睫毛。


    一扇一扇的,像乌鸦的羽毛。


    也许是浴室空气太潮湿暧昧,又或者是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碰巧,夏油雪纪看了一会鬼使神差问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雪纪后半句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专心擦药的甚尔没有听到。


    夏油雪纪深吸一口气,胸口强烈的起伏让甚尔的鼻尖擦过柔软的触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啪——!”


    男人手中的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慢慢睁大眼睛,嘴角的伤疤扯出一抹讶异的弧度。


    下一秒,天与暴君按住雪纪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唔……”


    甚尔抱着她从浴室一路亲吻到外面,黑夜中交错的不仅有心跳还有呼吸。


    刚洗过澡的皮肤再次变得黏腻起来。


    天与暴君的气势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无法逃避……


    夏油雪纪被吻得全身无力,她像猫抓般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砸了两下。


    天与咒缚的体力极好,抱了这么久丝毫没有表现出累。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从浴室被亲到沙发上,然后又不知不觉到了卧室,直到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甚、甚尔……”夏油雪纪含糊喊道。


    天与暴君抬起头,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我在,怎么了?”


    灼热的呼吸洒在雪纪皮肤上,两个人对视的眼眸中满是对方的身影,她想起身却被甚尔压了回去,对方慢慢靠近她的耳垂喑哑道。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白白让我等了好几年。”


    一瞬间,夏油雪纪仿佛中了魔法,往日的成熟稳重都丢在脑后,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声音像猫叫般解释。


    “什么时候喜欢的忘记了……你也该主动追一下我吧,哪有恋爱都没谈直接结婚的。”


    “嗯,是我不对,那我现在可以追求你吗?”甚尔就俯在她耳边,说话时的呼吸吹得脖颈上汗毛竖立。


    难以言喻的炙热席卷雪纪的全身,软绵绵的胳膊搂住甚尔的脖子,然后不情不愿反问。


    “就算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追人能追到卧室的床上来?”


    “我们情况特殊,已经结婚了。”


    “是假结婚啊!你给我认真追,不然我要喜欢别人去了。”


    天与暴君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把她死死搂进怀里:“哪个男人?萩原研二还是五条悟?”


    雪纪被问得莫名其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唔!”


    甚尔不由分说地再次亲吻上来,霸道的力量让她不断后仰,最终陷入床铺里。


    他的呼吸开始加重,腹肌越来越紧绷几乎快要失去理


    智,他把雪纪重重按住,眼神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是我不够好吗?”甚尔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人,出口的声音带着极力隐忍的沙哑。


    夏油雪纪呜咽着大口呼吸:“不是!我压根没有提他们的名字吧!就是吓唬你而已啊!”


    成年人的恋爱相当直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地进行了。


    “你说你喜欢我。”天与暴君认真地看着雪纪。


    夏油雪纪的脸烫到不行,刚才吻成那个样子,她也很难受……


    四肢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嗯,喜欢……但是你也太笨了吧,还要我提醒才知道。”


    “好的,是我不对,所以可以继续吗?”甚尔的声音低沉蛊惑,压抑了几年的冲动钻出来折磨着他的神经。


    “嗯……”


    深夜的房间中传来吮吸的声音,因为男人太过热情,雪纪来不及吞咽,嘴角慢慢渗出晶莹的水渍。


    夏油雪纪眼神迷离起来,只能听见耳边传来喜欢的人声音。


    “谢谢你能喜欢我,雪纪。”


    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吞噬了她的理智,最后听见的内容是……


    “我要开始了。”


    卧室中一道透明的帐升起,隔绝了所有声音。


    次日。


    夏油雪纪脖颈之下的臂枕让她脊椎不舒服,稍微翻身后又感觉浑身疼痛不已,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甚尔英俊的脸颊,他闭着眼睛慵懒问道:“不再睡一会?”


    雪纪茫然地回忆着……


    昨天她和甚尔变成男女朋友了!


    而且正式成为完整的成年人,他们的相互探索持续了一整夜,直到看见窗外升起的第一抹朝阳才结束。


    她猛地坐起来,一瞬间像是从高空坠楼般全身剧烈酸痛,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下意识闷哼出来,只是喊出口的声音过于沙哑。


    昨天用嗓过度导致她的喉咙十分难受。


    咳嗽了两声因为全身肌肉的用力……疼到溢出生理性泪水。


    身后男人结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将雪纪整个人带进怀里,懒洋洋说:“继续睡吧。”


    “不行,今天还要上班……啊!”夏油雪纪说到一半喊了出来。


    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床单湿哒哒的,天与暴君将脑袋蹭到她的颈窝,惬意地问。


    “怎么了?”


    雪纪满脸坨红:“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里面全是你的东西啊!”


    “那不是很正常吗。”黑色碎发轻柔地蹭着她的脸颊。


    夏油雪纪捂住脸:“这都几点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该怎么给手冢先生解释。”


    天与暴君低笑一声:“不用担心,我给那个老头子请过假了,特任科现在除了我们不是还有两个干活的人吗?”


    她一愣,慢慢瘫软在男人强健的胸肌上。


    “你怎么请假的?”


    “我说今天有私事。”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还早继续睡吧,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发泄完所有的精力再老实睡觉?”


    夏油雪纪立马乖巧起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昨晚闹得太疯,没过多久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


    一个冗长的回笼觉睡完,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了。


    雪纪被强烈的饿意唤醒,她摇摇晃晃爬起来,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卧室中只剩她一个人。


    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床铺上,她一低头看见了自己满身青紫色的痕迹,每一道似乎都在提醒着昨天晚上激烈的战况。


    雪纪掀开被子检查,床单上除了一抹暗红的血液外……


    还有好多可疑的东西干涸后留下的证据!


    烧掉吧,这床单不能要了。


    二十五岁母胎单身昨天不仅拥有了初吻,还发生了她从未设想过的事情,这对两个结了婚的成年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啊!


    正常来说顺序不应该是先告白,再谈恋爱,然后结婚,最后那个什么吗……


    为什么顺序到她这里就乱套了?!


    还有!


    甚尔那个家伙是不是欺负她没有见识,说什么这种程度的运动都是正常的。


    真的正常吗?


    从晚上到天亮啊!


    夏油雪纪艰难地爬下床,刚站起来全身强烈的酸痛又令她蹲了下去,脆弱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的重量。


    卧室中的人影蹲下时脑袋撞到了床边,发出咚的一声。


    “嘶……”夏油雪纪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身上更疼还是头更疼。


    她脸上的五官都快揪到一起,几秒后门被推开,天与暴君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俯身抱起雪纪:“醒了?饭也刚做好。”


    甚尔把她抱进浴室洗漱,连对待亲儿子小惠时都没有这种耐心。


    洗漱后,夏油雪纪被放在了餐桌前,一道道精致的菜已经摆放整齐,她指挥着天与暴君去卧室拿来手机,边吃边看起来。


    今天没有上班,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工作上的重要消息。


    一划开屏幕发现上午收到了两条信息。


    第一个是妈妈发来的。


    【我和爸爸回神奈川了哦,小惠已经去上学了,这孩子真乖,我和爸爸对新孙子非常满意。】


    第二个是降谷零发来的。


    【前辈,今晚有空见面详谈吗?】


    昨天赤井秀一和雪纪见面后,引起了两位公安卧底的重视,他们询问过黑麦谈话内容,结果得到的回复是“你们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如果黑麦和枸吉托密谋了什么,那作为公安的卧底也要掌握一手消息才行。


    几经挣扎后,他们决定主动来找夏油雪纪。


    没办法……卧底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危险。


    夏油雪纪的手指立刻在屏幕上点击起来。


    【好的我才看到,今晚见面谈谈吧,我正好有事要说。】


    本来以为回复他上午发的消息不会那么快等到回信,结果没过一会降谷零就再次传来信息。


    【今晚几点?我跟苏格兰可以一起过去吗?正好遇到了。】


    夏油雪纪想了想觉得可以,反正他们都是一个部门的,省的她把话再重复一遍。


    于是依旧约了昨天那家警视厅附近的高级日料店,跟他定好时间后才把手机放下。


    “甚尔,晚上你留在家里给小惠做饭吧,我跟公安卧底的后辈去谈一谈。”


    天与暴君停下筷子看着她:“那两个男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好吧……”雪纪夹起一块天妇罗吃起来“你昨天就用便利店的饭应付了小惠,他现在是生长期总吃那些会长不高的。”


    “能不能长高是小鬼自己的事情,晚上我跟你一起去。”甚尔的语气不容置疑。


    夏油雪纪最终败下阵来点头答应。


    吃过饭后她定了闹钟又睡了一会,到时间醒来后跑回自己家换衣服。


    皮肤上满是青紫,苦夏天气她必须得找件高领的衣服穿。


    翻找半天后终于发现一件黑色的高领紧身上衣,因为担心热中暑,又换了条颜色相同的包臀短裙。


    全套贴身的衣物将雪纪玲珑的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她走到隔壁敲开门后甚


    尔眼神暗了暗。


    “穿太少了。”


    夏油雪纪:“?”


    现在可是八月最热的时候,不然她该穿什么?风衣吗……


    “你再废话我就自己去了哦。”雪纪双手环臂宣布。


    甚尔啧了一声跟她一起出门,全身黑的夫妻俩远远看去像是穿着情侣装。


    到达日料店包厢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已经等在了这里,夏油雪纪朝两位后辈点头打招呼。


    “你们到的挺早,是平时就住一起吗?”


    既然一起来卧底的话,应该会选择像她跟甚尔这样租相邻的公寓吧?


    她的话令两位公安卧底一惊,组织里的成员如果没有任务时不会无端走那么近,所以这是什么试探?


    “我和苏格兰正好在健身房偶遇。”


    “我和波本恰巧在商业街碰到了。”


    这对幼驯染毫无征兆被问到,虚假的借口瞬间脱口而出。


    夏油雪纪茫然抬头:“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她拉着新上任的男友入座,打量起对面的后辈:“你们看上去很紧张,为什么?”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双手摩挲,这是对自己说话的内容不自信的表现。


    这个女人好敏锐!


    公安卧底们瞳孔一震,但表面上还是一副自然的感觉。


    “前辈应该是误会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主要第一次参与组织的任务,虽然只是盗取文件,但是也想尽力做好。”


    夏油雪纪摊手:“那点小事我已经跟黑麦说好了,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开始今天的正事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着陌生的甚尔对视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前辈今天也带着这位男伴吗?”


    “聊组织的事情带着外人是不是不合适。”


    天与暴君挑眉不客气地回答。


    “你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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