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大龄宠妃 > 第210章 戏彩
    郁宛觉得庆贵妃真是害人不浅,好端端的女儿家都给教坏了。当然也怪她没好生收起,才叫那些淫词艳曲被人看了去。


    她倒不是要求存天理灭人欲,只是这些杂书最能移人性情,倘若在宫里做出不才之事来,莫说她们自身,就连郁宛这个当主子的都会受到牵连。


    幸好春泥跟杜子腾都是懂礼守分寸的——至少表面上如此。如今成了家,也就由他们去了。


    郁宛狐疑地看着新燕,“你不会也有意中人罢?”


    新燕忙道:“自然没有。”


    又低下头去,“娘娘也知道,我这样的家庭,哪有人瞧得上?”


    若似春泥那样断得干干净净也就罢了,偏她还有个不成器的兄弟,贪得无厌的娘,谁想来提亲自然须掂量掂量。


    郁宛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身契还在我手里呢,到时候相看准了,只管放心出嫁,你娘若还敢来闹,本宫保准让小桂子撵出去。”


    大不了背后痛打一顿,让她们涨涨记性,只别让新燕知道就是了。


    新燕嗫喏道:“奴婢还不想嫁人,只想陪主子娘娘。”


    郁宛笑道:“这就是玩笑话了,本宫岂有误你终身之理?再拖下去成了老姑娘没人要,只怕你就该埋怨本宫了。”


    新燕心说她哪是没人要?无非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奈何宫规所限,也只能遥遥对望罢了。


    想起王进保,新燕终是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对方对她的情意,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照拂,也令她颇为动容,但,她俩的缘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休说娘娘不忍心把她许给太监,且从前明客魏之乱以来,宫中便严禁对食之事。王进保若只是个寻常阉宦也就罢了,偏又是御前举足轻重的人物,她俩若走到一起,反而成了娘娘的麻烦。


    故而王进保虽暗示过不止一回,新燕都婉拒了,偏这人又爱死脑筋,让他去找个合适的总不肯,一来二去都蹉跎下来。


    新燕定定神,“如今春泥走了,娘娘可要再招个人来补她的缺?”


    郁宛摆手,“不急,兴许春泥还得回来呢。”


    她看了太多佳偶变怨偶的故事,何况春泥跟杜子腾还不是一见钟情,竟可说勉强结合到一起的,万一日后发现性情不合闹起矛盾,她总得给春泥留个地方——春泥没娘家,自己便是唯一的后盾,自然得帮着自家人。


    新燕笑道:“娘娘也算是居安思危了,可春泥回来您也得给她挪个地方,难道还跟小姑娘在一起伺候?奴婢倒是去内务府说一声,先要几个机灵的调理着,若得用再留下。”


    郁宛觉得有理,便任由她安排去。


    没过多久,新燕带回来一个名叫早莺的年方二八的丫头,跟葱白似的清秀水灵,声音也像黄莺一般清脆好听。


    郁宛觉得内务府真会起名字,“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只差一棵树她这里就齐活了。


    早莺的性情跟春泥很像,叽叽喳喳,又活泼又开朗,又会说笑话,永和宫上下都很快接纳了她,尤其是阿木尔——这丫头比郁宛还念旧,总惦记着她的春泥姑姑,好几回睡里梦里还叫错名字,等新燕将她唤醒,她就瞪着大眼睛怔怔望着,“春泥呢?”


    如今早莺出现,总算将阿木尔的注意占据了去,两人打成一片。郁宛不得不感慨,父女俩都是一般的“渣”,敢情找替身还是会遗传的。


    虽说乾隆已经六年没管过冷宫里的汪氏,但郁宛很怀疑,只要有合适的契机,汪氏依然能获得他重新垂怜,毕竟汪氏犯的也不是重罪,责打宫女而已——乾隆惩治她也不是因为她狠毒,只因为她破坏了富察在心里的白月光形象。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傅恒、和亲王这些人相继过世,皇帝是越发心软念旧了。当然,郁宛是不会主动提出将汪氏放出的,好容易过了些消停日子,她才懒得自找麻烦呢。


    转眼颁金节过去,马上又将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千秋,因今年乃钮祜禄氏八旬大寿,大孝子乾隆爷自然要好好操办,为此,他决心干一票大的,让太后切实乐呵一番。


    得知皇帝计划,郁宛整个人都快要裂开,她觉得乾隆真是童心未泯,彩衣娱亲?亏他想得出来!这是真不怕闹笑话呢!


    小钮祜禄氏不懂,“什么叫彩衣娱亲?”


    婉嫔解释道:“这个是列女传里的故事,讲的是春秋时期有个叫老莱子的人,七十岁了父母亲还健在,为了不使父母看见他有白发而伤感,就做了一套五彩斑斓的衣裳穿在身上,走路时装成小儿跳舞的模样哄父母高兴。”


    小钮祜禄氏扑哧一笑,“想想都挺滑稽。”


    容妃这位典雅美人则微微皱眉,“万岁爷也忒生搬硬套了些。”


    郁宛看着她颇为称赏,都说自个儿驻颜有术,她看法蒂玛才跟吃了防腐剂一样——明明也没见她多注意饮食养生,荤腥酒肉都来得,怎么还跟年轻时候模样差不多?真叫人妒忌。


    不过容妃本来也不是多有少女感的长相,想必年轻时也不显嫩,再说她进宫的时候已快三十了,兴许时光从此定格在那一刻。


    郁宛如此安慰自己,又问法蒂玛,“你给太后表演什么节目?”


    许是这些年皇帝不怎么去承乾宫的缘故,太后看法蒂玛也顺眼多了,她预想中的董鄂之祸,到底未能发生,看来这位回疆妖女还是欠了点火候。


    从此太后也不再故意针对法蒂玛,逢到宫里办大宴还会叫她出来展示才艺以娱宾客,法蒂玛知道太后这是明白地看不起,但她也安之若素,反正她只把自己当异类人,才不在乎融不融的进去。


    只是族里需要她占据一席之地而已,再多也不能了。


    法蒂玛问郁宛,“你呢?”


    郁宛笑道:“我么,自然也是换汤不汤药。”


    张家小姐那段故事虽十分狗血,但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想必很能吸引老太太的眼球,印象里这种八点档栏目都得故意制造冲突,郁宛下笔的时候就又发挥了点创造点,让杜子腾那个角色误以为张小姐肚里怀了他的孩子,由此引发一系列百转千回的激烈情节——当然人名得换,否则她要被告侵犯名誉权了。


    她这厢忙着润色脚本请演员排戏,乾隆也没闲着,每日晌午都得去南府溜达一圈,回来时身段都柔媚了不少——唯一的坏处是他这把老骨头太容易抽筋,稍稍下腰就掌不住了。


    郁宛只得抽空帮他按摩,乾隆一面惬意享受她的服务,一面又道:“不若你也一起来罢,全是男子也太单调了些。”


    郁宛赶紧推辞,表示她很感谢皇帝邀请但实在分不开身。


    倒也是实话,自从和静公主抚蒙之后,魏佳氏愈发憔悴委顿下去,一入冬就寒症发作,点了十几个炭盆都觉得冷,更别说料理宫务了。郁宛少不得又接过前人担子,好在宫里已许久没添新人,就这么些嫔妃,勉强也还应付得来。


    即便有空她也不会学乾隆斑衣戏彩,皇帝是越活越年轻了,她可还要脸呢。


    听皇帝的意思,好像还不止他一人?郁宛咦道:“您还叫了谁一起?”


    乾隆笑道:“阿哥们自然都得过来,皇额娘喜爱孙辈,朕也不能不让他们尽孝。”


    郁宛:……真是谢谢您呀。


    只能心里为一帮大小伙子默哀,永璘倒还好,本身也就六岁不到,生理意义上还是个孩童,余下的从永珹到永琰,最小的也都有十一了,若他们去扮,画风想想都挺美。


    虽说已经预感到会十分社死,但等到正式演出之前,郁宛还是将永璂叫来,询问了一番彩排情况。


    永璂埋怨道:“五哥最坏,说是腿疾发作,不肯跟咱们一起,可就连八哥都来了呢。”


    还有被过继的四哥六哥,皇阿玛没落下他们,他们也不肯违抗。


    郁宛心说五阿哥那是最聪明,乾隆爷这番孝心言行,肯定得叫史官仔仔细细记在起居注上的,到时候被后代子孙瞧见,不定会怎么议论自家祖先呢,妥妥的黑历史。


    郁宛道:“你不会称病么?左右那么多阿哥,少你一个不少。”


    永璂忽然羞答答的,“可是诺敏想看,儿臣答应她会好好表现的。”


    郁宛:……恋爱脑没救了。


    幸亏她没生儿子,遇上这样的可怎么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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