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岱谷的女朋友吗？
“嗨。”
系统在余珈赫走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尖叫，被祁妍严厉叫停后才安分下来。
眼睛很漂亮。
走近的余珈赫暗暗感叹。
“谢谢。”
他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没有局促，反而和祁妍搭起话来。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面试很快开始了，身穿吊带和短裙的店主利落地给在场的六人排好号。店主身材极好，穿着更是惹火，只是眉头紧锁，瞧着有种距离感，很不好惹。
“咖啡馆才开张，生意没那么红火，我是店长兼咖啡师，服务员和后厨负责杯碟清洗的也有一个。现在是打算再招两到三个兼职的服务员减轻负担。现在按照刚刚排的号进来聊几句吧。”
排好是按到达的时间顺序，祁妍是第五个，余珈赫是最后一个。
店主说聊几句，果然就是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余珈赫刚向祁妍确认了她就是何岱谷要等的人，前面面试的四人就都结束了。
祁妍理了理衣服，和余珈赫摇摇手就推门进去了。
门还未关上时，余珈赫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句问话。
“口罩怎么不摘下？”
空调的温度有点低，他百无聊赖得翻起手机。
“刚刚进去的女生怎么还不出来？”
出声的是面试完后等待结果的一号。
二号接话：“是啊，我瞧咱几个都是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吧。对了，店主问了你们什么问题？”
一号和三号瞥了眼坐在角落的余珈赫，三号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了：“还能是什么，平时什么时候有空，为什么要来应聘兼职，对咖啡有什么想法，我也说不到几句，很快就出来了。”
祁妍进去的时间的确有点长了，余珈赫先前没看时间，但粗略估计一下，十多分钟还是有的。
想到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祁妍，余珈赫不确定地想：难道她特别能说，和店主聊的很投缘吗？
门被打开了。
但出来的不仅是祁妍，还有先前火药味很足的店主。
此刻的店主笑颜如花，两只手轻轻握着祁妍的左手，偏向低沉沙哑的女声此刻柔的快要掐出水来。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多安全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恍惚了一下，神色愈发坚定，“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太阳那么大，还有好些人啊，看上去人模狗样，但心黑着呢，你一个人走，我放心不下。”
外面的几人目瞪口呆，包括还没面试的余珈赫，他们绞尽脑汁，都想象不出来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叫原先距离感十足的店主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浑然变了副模样。
祁妍摇摇头：“不用的，我朋友和我一起来的，还在外面等我，我和他一起回去。”
她看了眼余珈赫，道：“而且还有一个人没面试呢，如果店主你……”
“叫我慧姐就成。”林慧打断。
“如果慧姐你确定我应聘上了，那……”
“确定肯定一定，妍妍你不要有压力，有空来看看姐就好。”林慧再次打断。
“我一下课就过来。”祁妍被林慧的话都笑。
这真的是应聘现场吗？
这简直就是许久未见，乍然重逢的姐妹依依惜别的场景啊。
林慧硬是跟着祁妍出去，直到何岱谷拎起祁妍的包迎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松手。
被她扔在后面的人面面相觑，还是余珈赫先说的话：“你们在里面面试的时候她也这么着？”
“当然不是，我说完后她就说了句‘行’就让我出来了。”
“我也差不多。”
“……她不会重女轻男吧？”
余珈赫心知不是，店主没面人时态度平平，完全就是在祁妍进去后发生的变化。
一丝灵光闪过，还没等他抓住，送完祁妍回来的店主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六号是谁？”
余珈赫往前一步：“我。”
*
“小芜，你的珈赫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秦非芜叹了口气：“他去咖啡馆应聘兼职了。”
包厢里顿时从喧闹转为安静，先前提问的女生更是一口水喷出来：“什么？他？余珈赫？余家下任继承人去咖啡馆打工？”
秦非芜早就料到会是这反应，她将包随意甩到沙发上，坐下后往靠枕上一仰：“珈赫哥说围到他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因为他余家少爷的身份，除去这个光环，他不知道身边还会有多少人留下，所以希望以平凡家世的身份入学，希望交到真正的朋友……真正的爱人。”
她仰头，眼神迷茫。
天花板上水晶灯投下五彩缤纷的灯光，在她脸上映照。
坐在她身边的少年叫许归，他对秦非芜有好感，也知道秦非芜的心上人是谁。见喜欢的人一脸闷闷不乐，对造成这一结果的余珈赫很不满。
“他那是脑子不好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家世他视作累赘，说什么真正的朋友爱人，连身边最值得珍惜的都看不清，还使劲找罪受。”
秦非芜听完，替余珈赫解释道：“珈赫是因为小时候……而且这说明了他对感情的重视和认真。”
许归冷笑，但看在秦非芜的面子上，没有再反驳。
至于秦非芜，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三两下点到和余珈赫的聊天界面，发过去一条消息：珈赫哥，面试如何？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她在聊天框里打了一行字：周末你回家吗，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打完后又按删除，一字字删作空白。
一直关注情况的许归见她如此忧郁，气不打一处来，当然生气的对象是余珈赫。
在他拿着酒杯起身想往秦非芜那里去时，秦非芜突然笑开，一扫先前的惆怅，精神十足地在手机上打字。
许归默默坐下。
余珈赫：面上了，我还看到了何岱谷，不过他是来等他朋友的。
秦非芜：何岱谷吗，我知道他，他在学校里很有名的，你晓得不晓得你俩还被誉为b大男性颜值担当哈哈哈。
走在路上的余珈赫看到署名“小废物”发来的这段话，脸上浮现出点尴尬，又觉得好笑。
秦非芜继续给他发消息：我们班有和他一个高中的，听说他有个女朋友，而且别看他平时生人勿近，据说对女朋友可好可温柔了。
看到这，余珈赫瞬间意识到指的就是和他一同应聘，且即将一起共事的祁妍。
心里的猜测似乎得到验证，余珈赫心中并未升起猜对了的成就感。
青梅继续发来消息：周末回家吗，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余珈赫回神，回道：以后周末都去咖啡馆打工，没时间回去。
秦非芜过了好久才发来下一条：那好，有时间的话我去咖啡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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