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你侬我侬 > 第81章 chapter79
    “我上飞机前和你哥哥打了通电话,他也认为你是和周听澜订婚,你是真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了。”


    “我没有瞒大家,”云盏失笑,“只是大家好像都以为,我应该是和周听澜订婚的,可是大家都忘了,周家还有个放养在国外的小儿子。”


    “放养这个词不好,以后不要用了。”云霄岳神色平静,语气淡然。


    云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词多少带了点儿贬义了。


    窗外是京市年年可见的冬日雪景,昏黄路灯灯光照耀着纷飞白雪,风吹着飘雪在空中跳着奏鸣曲。客厅里,父女二人面对面分坐餐桌两头用餐,时而冒出几句家长里短的交谈声。他们鲜少有这样宁静释然的温馨时刻,云霄岳很珍惜和云盏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每每趁这种时间,想要多了解云盏一些:“他就是你大学时候谈的那个男朋友吧?”


    “嗯。”


    “后来为什么分手?”


    “因为他要出国。”


    “出国和分手并不矛盾,这个理由很难说服我。”云霄岳疑惑,“真不是别的原因吗?”


    云盏摇头:“就是这个原因,异国恋很辛苦,我们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日常沟通有时效,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我的生活好像有他没他并没有影响。爸爸,存在感和被需要,对你们男人而言真的很重要吗?”


    云霄岳思忖片刻,给予她肯定回答:“不止是对我们男人而言很重要,对你们女孩而言也很重要啊。你也会希望你在你的另一半那里是举足轻重的,不是吗?说句实话,云朵儿,每次你给爸爸发消息的时候,爸爸就很开心,这说明咱们云朵虽然生活很充实交了很多好朋友,但是心里总有一小块位置是留给爸爸的。虽然爸爸不是个称职的爸爸,但是爸爸很贪心,想要在你那里有一席之地。”


    “你是爸爸,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云盏无奈。


    “是啊,你看,因为我是你的爸爸,我们之间有无法分割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没有办法忘记我。哪怕我陪在你身边的日子远没有离开你的日子多,你依然时时刻刻牵挂着我。爸爸占了亲情的便宜,但是那个男孩子不是,爸爸可以放心地跑去外地,他不行,他怕他一走,你的生活里没有他,你也不需要他。”云霄岳竟然将自己说服了,后半句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作为男朋友不被需要,确实挺没面子的。还是分手好,还能给他一点儿面子。


    云盏听出来了话里的讽刺,她莞尔道:“他觉得万一我的人生里遇到更好的人,也可以尝试尝试,毕竟我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岁,未来还远着呢。”


    二十岁的年纪,能有如此长远的设想,并且慷慨地为对方考虑,云霄岳很难不怀疑:“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真的喜欢,应该是死都不放手才行。毕竟在最热血澎湃的年纪,爱情似乎是一切。


    “当然是真的喜欢,”云盏其实不想说的,但是对面坐着的是她的爸爸,是世界上和她最亲近的人了,她微垂着头,轻声说,“爸爸,他家庭太复杂了,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了。”


    窗外传来一声落雪砸窗的声音,云霄岳眼神幽深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许久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你说他喜欢你,爸爸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云朵,作为爸爸,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你们的未来,会很辛苦的。”


    “不辛苦,他对我很好的。”


    “是吗?”


    “嗯,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的。”


    云霄岳笑了下,“那行,约个时间吧,和他吃个饭。”顿了顿,他别扭地说,“正式地见面,对了,带上他那头浓密的假发。”


    “……爸爸!!!”


    -


    晚上吃完饭,云霄岳进厨房洗碗,洗完碗后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手机里发来几条消息,他于是上楼处理公事。云盏始终在客厅里看电视,她找了部电影津津有味地看着,云霄岳处理完公事洗完澡后下楼倒水,见她还在看电影,提醒了句:“看完早点上楼睡觉。”


    “我知道,快结尾了,”云盏问他,“爸爸,你要睡了吗?”


    “嗯,今天坐了太久的飞机,身体有些不舒服,到底是老了。”云霄岳故意压低声调,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嗓说。


    云盏:“爸爸,咱俩要是出门,说不准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哥哥呢。”


    这话逗得云霄岳绷着的脸露出愉悦的笑来,嘴上还是念叨着:“就知道逗我开心,小丫头片子,油嘴滑舌的。”他一边上楼一边叮嘱她,“记得早点睡。”


    “知道啦。”


    电影只剩最后十分钟,云盏意兴阑珊地看完后上楼洗澡。云霄岳再婚后,二楼就是云盏和席闻璟的房间了,云霄岳搬到了三楼。后院那排路灯前几天坏了,天气太冷没人来修,楼上房间亮着的光一暗,照亮后院的光也少了大半。她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套上羽绒服轻手轻脚地下楼,穿过客厅,来到玄关,按动门把,咔嚓一声,门开了。


    大门正对着就是前院门口,铁栅栏门将视野分割出一小道一小道裂缝,拼凑而成的是漆黑锃亮的车身,他的车换了个方向过来,驾驶座这边正对着她家大门。因此,云盏一眼就看清了门边两顶灯光穿透车窗玻璃照出驾驶座里人的侧脸,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听到了动静,转过头,解锁安全带,打开车门准备接她进车内。


    云盏的动作比他还要快,麻溜地关上门,直奔向驾驶座。车门由里往外推,又由外往里拉,两道力重叠下,门拉开的速度堪比光速,而她坐进他怀里的速度更快,眼皮一压一抬,她就挤进了他和方向盘中间。彼此的鼻息间萦绕着她沐浴乳的香味,很淡,像是某种花香,又有种奶香,复杂的难以形容,却很好闻。


    “你什么时候来的?”羽绒服厚实,令本就容纳两个人狭窄的驾驶座显得更逼仄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


    十几步的距离,身上的羽绒服沾了雪,湿漉漉的,淌在他胸口。


    车子没启动,没有暖气的车厢有些微冷意。周祈年怕声音太响吵到云霄岳,虽然他知道云霄岳的房间在另一边看不到,但还是安静地停在她家门外,他总觉得她会出来找他,果不其然,他等到了。


    “没多久。”


    云盏用手背贴了贴他脸颊,冰冰凉凉的,“半小时?”


    “差不多。”他闷笑了声,转移话题,“洗过澡了?”


    昏聩的车厢里,依稀能看到彼此交集在一起的视线难舍难分地缠绕着,云盏坐在他怀里,视线往下拉才和他的视线撞上。她的眸光渐渐变幽暗,好似有触感般一点点经过他的鼻梁、人中、最后落在他的唇边。周祈年的喉咙莫名很干,气息稍有些凌乱,但说话声线还算平静:“洗完澡穿这么严实?”


    “谁说我穿得严实了?”云盏反问。


    周祈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速度很慢,隐忍又克制的弧度。


    云盏忽地凑到他耳边,声音如勾子般不急不缓地说,“我里面穿了之前说好的,蕾丝睡衣,你要不要看?”


    “故意的?”周祈年呼出的热气细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仿佛要把她和自己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嗯,”她把话补充完整,“故意这么穿来勾引你的。”


    周祈年不知道该感谢她的坦诚相待还是要说些什么了,不过他这会儿也无暇顾及她到底是不是故意了,身体给出的反应是不可能有假的,他嗓音沙哑,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下车,我开车回家。”


    “……嗯。”


    到底是在小区的大马路上,即便知道夜深人静无人经过,但周祈年还是怕,万一呢?万一有人经过被人看到怎么办?他是无所谓的,他脸皮向来很厚,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要是被人发现,她估计没法在这个地球活下去了。所以她也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就是在他开车的时候,手特别不老实,伸来伸去,拨开他的衣服往下摸。


    “哥哥,”她一脸天真地说,“你这能当暖手宝使了。”


    “……”


    神他妈,暖手宝。


    车子猛地停住,周祈年几乎是把她扛进室内的。她的手指缠绕着皮带,周祈年细细密密的吻她,吮的她理智全无,手指力度也渐渐松了下去。她被他压在门板上,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又被他捞起,双手压在头顶,那跟她爱不释手的皮带捆住她的手。云盏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


    他一只手压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亲了好一会儿后,他靠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呼吸声里混着难耐的粗气,震的她耳蜗酥麻,灵魂颤抖。房间内的暖气像是都聚集在了他们之间,温度很高,烫的她浑身冒汗。她想推开他,可是一旦有逃离的倾向,他就紧随其后和她贴的密不可分。


    随之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卷席着她的呼吸,她身上的一切好像都由他控制。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穿着的衣服,拉链被拉开。借着窗外皎洁月光,他看清了黑色羽绒服里的雪白光景。她永远都出人意料,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他妈能是睡裙?


    哪有睡裙是这样的,布料稀少,又修身。


    他看到冰雪天里开出了两朵粉色桃花。


    云盏仰着头,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后,有种得逞的快感。等她低头看见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和似有一簇火苗燃烧的双眼时,才意识到不对。


    那天晚上,周祈年的吻都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粗鲁,像是想把她撕碎,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


    是真的玩脱了,云盏身体像是散架了般趴在他的床上。她连眼皮都是懒洋洋地吊梢着,浴室里的淅沥水声和窗外风雪声交杂在一起,吵弄的寂静的夜晚不得安生。


    她有气无力地数着地上的塑料包装。


    一个,两个,三个。这还只是房间里的,楼下客厅垃圾桶里好像还有一个。


    边上躺着一堆黏答答的纸巾。


    提醒着云盏,惹火周祈年的下场,真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


    “在想什么?”周祈年湿漉漉的身体凑了过来,贴在她身后,把她搂进怀里。


    “我在想,”云盏闭着眼,声音闷闷的带着惺忪睡意,“前几天我和你说的那个新闻还记得吗?周祈年,我严重怀疑你也吃了那种药。”


    周祈年笑得格外嚣张,唇齿鼻息间吐出的灼热气息扑洒在她颈侧,“你也和十八岁时候一样。”


    “什么?”云盏听不明白。


    “一、样、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后,怀里的人不说话了,安静三秒后,她彻底清醒,脑袋里的瞌睡虫不见了,她抬脚踹他,“你闭嘴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个人最得寸进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欠了吧唧的语调,听得云盏更烦了。


    周祈年抱着她,时不时地摸摸她耳朵,又摸摸别的地方,屋子里满是长久难消的情热。云盏被他摸得很舒服,昏昏欲睡之际,听到他说了句话,她没听清,模模糊糊地问:“什么?”


    “你爸爸平时喜欢干什么?”周祈年重复了一遍。


    云盏闭着的眼又睁开了,她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有的时候,他不需要多说,她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爸爸喜欢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喜欢。”


    “是吗?哎,我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云盏笑岔气,“你变态吧周祈年,我爸那是父爱,和你对我的能一样吗?”


    周祈年不着四六地答:“我肯定变态啊,我都在楼梯上压着你——”接下去的话被咽回嗓子里了,他是有脸说,但云盏没脸听啊,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下半张脸遮着,只露出上半张桃花肆虐的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像是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京军工绝色,真是名副其实,又绝又色。她由衷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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