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已经发现自己被监控着的现状,他们对此有着强烈的不满的情绪,并试图通过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向木叶高层谈判,谋求所谓的平等。”
“平等啊,平等是需要双方共同努力的。”三代火影的语气略显沉重,“辛苦你了,早希,你做得很好。”
“火影大人,我现在是暗部成员,请您好歹还是称呼我时称呼我的代号吧!”隔着面具,我嘴角露出略显无奈的笑,用微微上扬的语调显露出一种下意识的亲近意味。
三代火影随即也露出了那种长辈式的笑容,他说:“哈哈,你和燊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我还记得你们八岁那年过生日的事,对了,那个时候你还只有七岁呢!”
“燊啊,就像是火影大人所说的,燊还是一个孩子。”我说,“我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有关于宇智波的问题,结果他就将他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不懂得隐藏秘密,缺乏最基本的戒心,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整个人还停留在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时的状态。……不过,燊这个样子也很好。”
“早希,羁绊的力量是很强大的,那个孩子由衷地信任着你。”说着,三代火影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若是所有的宇智波都能和木叶建立深刻的羁绊就好了,唯有深刻的羁绊才能让彼此间心无芥蒂的相处。”
我微微一笑,彼此防备着,拿着武器的人是没有办法建立深刻的羁绊的。
从火影办公室离开,回到暗部的基地,在走廊的时候碰见卡卡西带着宇智波鼬。
“队长。”我对卡卡西微微颔首,对宇智波鼬的存在则视若无睹。
卡卡西的目光在我和鼬之间游移了一下,耸耸肩:“既然碰见了,就由黑猫带着我们的新成员熟悉一下暗部吧,对了,他要做的第一个任务和你是一样的。等把基本情况和他说清楚后就带着人来训练场,和其他人认识一下。”
说完,卡卡西消失不见,宇智波鼬迟疑了一瞬看着我开口道:“前辈?”
他认出了我,这很正常,说真的,面具只对外在形象比较大众的人才有用。有些人具有标志性的发色、发型、体型这些,因此即使带着面具也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明明只是打算回这里换一身衣服就可以下班了的,在心里哀叹了一秒后想到燊对我所说的话,宇智波鼬果然加入了暗部。
一切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人的天性自有其狡猾之处,习惯性地趋利避害,以至于乘坐的列车到了下一秒就要冲出悬崖时才开始幡然悔悟,没有在原可以安全下车的地方及早下车。
想到这里,我自嘲一笑,谁又能知道那些及早下车的人不会遭遇其他的不幸,承受着比短暂的死亡更为深重的痛苦。
把卡卡西交代我的事完成后我对宇智波鼬说:“接下来你自己去训练场吧,我还有事。”
“前辈不一起去吗?”
“虽然都是一个小队的,但是我有自己的任务,除非特殊情况,平时我不会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
他神色未变,但似乎又隐隐透露着已经了然了的感觉,同我礼貌告辞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暗部基地里走廊的光线是昏暗的,鼬往前走着,仿佛和这条昏暗的走廊融为一体。小小的背影,只有他一个人,沉重到近乎压抑。
我看着他,恍然间发现那个在我记忆里吃三色丸子时会幸福得眯起眼的孩子仿佛只是我脑海中产生的无端妄想。怔愣两秒,我回到更衣室里,换下了属于暗部的衣服。
木叶的街道总是给人一种极其日常的感觉,所谓的日常,就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抬眸眯着眼瞥了一下天空中悬挂着的太阳,这个时间段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我走进一乐拉面店里,要了一碗小份的拉面。
“早希?”
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是忍校时的老师。我还记得他曾经叫我和燊一起去办公室,期望我和燊能够和大家好好相处。
“老师,好久不见。”我温和地笑了笑,礼貌问好。
“现在看起来早希的变化很大呢!”他笑着说,“以前你和宇智波同学一样,总是维持着一副冷淡的表情,就算笑起来时也是相当疏离。现在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温和了很多。”
我眨眨眼,恰好老板把拉面端到了我的面前,缓了一口气,我的变化有那么明显吗?
拿起一双筷子,稍微搅拌了一下碗里的面条,拉面的香味扑鼻而来。
“说起来过两天你们以前的同学们也要毕业了,要不要到学校里来看一看?”他继续说,“挺早以前就听说你和宇智波同学都已经是中忍了,现在可以稍微以前辈的身份来给即将要毕业的他们一些建议。”
原本想要拒绝,不过突然想到了燊,于是我笑着答应了下来:“嗯,可以啊,具体时间?我和燊到时候一起来。”
老师脸上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啊,这简直太好了。就明天下午可以吗?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时间,我想他们见到你和宇智波同学时都会很高兴的。”
老师离开,顺便帮我付了我那碗拉面的钱。
拉面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瞥见不远处电线杆后面躲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伸出一个金黄色毛绒绒的脑袋,湛蓝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这里。在发现我注意到他时,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整个脑袋又缩了回去,结果脑袋不小心撞到电线杆,随即捂着头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是所谓的九尾狐妖,四代目的孩子,漩涡鸣人。这个孩子和四代目的性格感觉真的不太像,有点笨拙的样子。
我从身上拿出一碗拉面的钱递给那个老板,然后说:“一会儿那个孩子过来的话,就请他吃一碗拉面吧。”
一乐老板接过钱,脸上的表情有些讶异,随即又笑着说:“那个孩子一会儿一定会很开心。”
因为吃到了拉面吗?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往往总是那么简单。
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乐老板摇摇头说:“吃到免费的拉面的确会很开心,但是比起这个,更让那个孩子开心的应该是你对他释放的善意。关于那件事不能提,但我很难理解,这个孩子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些闹腾的孩子而已,怎么可能和所谓的狐妖有关系。”
“是吗?”我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不用对那个孩子说拉面的钱是我出的,另外,如果以后那个孩子还会过来,老板你不介意的话,就继续请他吃拉面吧,我偶尔会来,到时候把账单给我就可以了。”
“欸,可以吗?”
“一点拉面钱而已,作为中忍,我工资还是不错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起身离开了拉面店。
做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也没有想过去拯救他。以拯救者的姿态插手别人的人生对我而言未免有些妄自尊大了,只是花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让一个本身还不错的孩子吃得好一点点,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我还是可以做的。
我本身是一个不爱管闲事,也不喜欢多此一举的人。大概,只是微妙地想到了宇智波的处境吧。
第二天的时候,我约着燊和他一起来到了忍校,再次见到以前的同学,燊冷着一张脸,显然是不耐烦应对这些看不出什么意义的交流。他们提出自己不解的问题,关于成为忍者后的人生是多么帅气成熟,我选择性地向他们揭露了一部分的真实,对他们而言,在生死间挣扎也是忍者厉害又值得让人钦佩的一面。
太稚嫩了。
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后,他们开始兴致勃勃地说他们想要看忍者间的战斗。燊显然不想要为此成为他们围观的对象,不过他架不住我的要求,和我一起来到了训练场里,这时,除了我们以前在的那个班,学校里感觉大半的人都来围观了。
燊把嘴唇拉成一条直线,我眉眼弯弯地和他站在训练场中央,伸出一只手,准备和他结下对立之印。许是太久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了,燊愣了一下,垂下眼帘,伸出手和我一起完成这个结印的动作。
场地有限,又要满足那些孩子期待的心理。我和燊默契地开展了一场华而不实的对决,最终在众人的掌声中和燊结下了和解之印。
再之后,那群孩子回到教室里上课,我和燊在校园里闲逛。瞥见学校里的那架秋千,我兴致勃勃地坐了上去,脚尖蹭着地面,秋千慢慢摇晃了起来。
“你喜欢这个?”燊的狐狸眼困惑地看着我。
“不知道,所以尝试一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我两只手抓着绳索,脚尖撑地,继续摇晃,“要不然燊来推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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